凡修对这事也迷糊的很,索性三口人凑在一起,彻夜长谈,研究起这位继承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陆知礼在自己房间里执笔练字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眼因手抖毁掉了一副好字,起身去把窗户掩上了……
窗外,陆府的门童一脸无奈的冲初六求救,“初六哥,这送礼物的世家小姐们一拨接一拨,拦都拦不住,这可怎么办啊?”
初六面不改色,“你是新来的吧?”
门童一怔,率直的点了点头。
他直直的走到门外,而后将那些精心包装过,粉粉嫩嫩的代表着女儿家心思的礼物毫不客气,统统接了过来,关上了大门。
初六挨个拆开礼物,能吃的就都拿出来给兄弟们分了,不能吃的看都没看便扔了。
“瞅什么呢,过来吃啊。年年过七夕都这样,这是世子吩咐下来的,不吃白不吃。”
门童目瞪口呆……
翌日,启德帝难得心情好的去东宫查他这两个嫡出儿子的功课。
太子陆疏和伴读凡子澜都规规矩矩的在树下听院判教书,丝毫没有因为昨日是七夕便跑出去潇洒疯玩。
可独独不见枕窗。
启德帝眼神微眯,大步上前,打断了师生三人,“疏儿,枕窗呢?”
太子和凡子澜见来人是陛下,连忙起身行礼。而后陆疏神色一滞,底下的人说枕窗一夜未回宫,现下竟然被父皇堵到了。他有心替二弟圆场,声音有些不自然道,“回父皇,枕窗他还没起呢……”
启德帝显然没那么好唬弄,黑着一张脸大手一挥,吩咐一旁的李德旺,“去桂月宫请二皇子。”
陆疏见他那么坚持,犹豫半晌喊住了李总管,“父皇,二弟他,昨夜并没有回宫。”
“荒唐!”启德帝勃然大怒,“身为嫡出的皇子整日不学无术,现在还给我连宫都不回了。”
“他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未等陆疏开口,他便转身吩咐,“赶紧给我派羽林卫去宫外那些个花楼里面搜,务必把这个逆子给我抓回来!”
护卫长陈迟领命就欲出宫。
“算了,朕亲自去抓这个逆子!”启德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琢磨着换上一身常服,登时就朝寝殿的方向走去。
陆枕窗醒来时已经日晒三竿,他有些头晕,胳膊被压快没有知觉,两条腿也沉甸甸的,一碰就酥酥麻麻的痒。
他有些迷糊,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哪啊?”
“你自己来了这种丢人的地方你还有脸问?”
头顶上传来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连忙挣扎着起身,仓皇抬头,瞥见了那张威严的脸后,又跪了下去,“父皇,父皇您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如今都这么荒诞,陆枕窗,你是皇子,你对得起你这个身份吗?”启德帝厉声训斥,指着一旁哭哭啼啼的女人,“这怎么回事?”
他这一指,陆枕窗才瞅见屋子里除了一群侍卫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好像是凡卿昨日带来灌他酒的女人。
陆枕窗带着宿醉后的茫然,十分憋屈,满脸悲愤道,“父皇,我不认识她啊!”
“啪”的一声,启德帝登时便扇了他一嘴巴,“混账!敢做就要敢当,我怎么能生出你这种没出息的儿子?”
启德帝指着新月,“我跟你母后曾给你挑了那么多个大家闺秀给做皇子妃你不愿意,如今跑到这种不像话的地方惹上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你倒是撇的干干净净。你怎么就不像你大哥让朕省心,你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我的地方,太令朕失望了。”
新月透过凌乱的发丝狠狠的瞪着启德帝,不干不净,呵,她也曾是良家出身的好姑娘,如果不是为了王妃,她又怎么会开了这样一家凤楼。
都是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弄的!
“父皇,凭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只说我一个人?大哥他永远都是好人,事事都做得好,您和母妃永远都只夸他,我就是最差的那一个。”陆枕窗喝了那么多酒本就脑子嗡嗡的响,又遭了一顿训斥,憋在心底里的那些怒火陡然爆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
新月在心里冷哼一声,而后换上了一副悲切的面容,她本就生的极美此刻更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陛下,奴家昨夜被殿下点名指来陪酒。而后殿下他喝多了就……毁了奴家的清白。醒来后还说他没做过,奴家虽是个不起眼的风尘女子,可到底也是个人啊……”
护卫长陈迟都听得有些动容,投向二皇子的目光多了一丝鄙视。
启德帝冷哼,“在宫里丢人不够,现在脸都给我丢到宫外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你胡说!”陆枕窗望着新月,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对,是凡卿,都是这个贱人在搞鬼!
他连忙向启德帝控诉,“父皇,这一切都是凡卿做的!是她要摆儿臣一道,想要陷害儿臣啊!”
凡卿?启德帝眼眸一转,她这孩子一向聪明伶俐,讨他喜欢,怎么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父皇,求您相信儿臣一次。你把她找来,我跟她当面对质。”陆枕窗攥紧了拳头,他真没想到凡卿看着挺柔弱的一个小姑娘竟敢真的设局摆他一道,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启德帝半信半疑,“来人,去请长乐郡主。”
☆、32.目的达到
“小姐,二皇子诡计多端,他能不能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说谎话陷害你?”绮罗看着自家小姐神色如常,在衣柜面前挑挑拣拣,十分担忧。
“放心啦,就陆枕窗那个脑子,我根本……”凡卿似是极为嫌弃,连骂他的话都懒得说下去。她选了一件水绿色的笼纱长裙,今日的头发也不似往日用心的梳成发髻,而是简单的拿一玉丝带儿绑在了一起。
今日的事情很严重,她打扮的越清纯无辜才越好。
她轻车熟路的在额间点了一朵桃花图样的花钿,而后就风风火火跑出屋坐上了等侯在府外的软轿,而后冲屋里大喊,“绮罗,告诉母亲中午不必等我吃饭啦。”
凤楼。
凡卿下了轿子后只身走了进去,她发觉这整栋楼都被羽林卫团团围住,大街上的百姓看见这儿的情况都纷纷绕行,声势骇人如此害人,想必陛下气得不轻。
她不禁笑出了声,陛下生气,那陆枕窗就肯定讨不到什么好。他倒霉,她就开心!这世间的事儿本就如此简单。
“长乐见过陛下。”凡卿走到三楼,见到了那一身便服却又是大楚最尊贵的男人,弯下身子行礼道。
“免礼,你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启德帝见她这一身娇俏的少女打扮,明媚天真,委实不信她会出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凡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面带担忧,走上前挽过启德帝的胳膊,“陛下您怎么好像生了好大气的样子,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她目光凝了凝,复又纠正,“不对,陛下还这样年轻,身强体健,哪会轻易的伤了身子。”
启德帝挑眉,与她对视,这是一双清明的,黑白分明的眼,这样干净清澈,毫无杂质。他忽地就笑了,“卿丫头的嘴总是这般甜,朕就是有气也被你这张巧嘴说的烟消云散了。”
“陛下心胸宽广,怎么会生气惹自己不开心呢?”凡卿佯装生气,气鼓鼓道。
“是是是,你这孩子。”启德帝爽朗大笑,看得一旁的陆枕窗目瞪口呆,合着方才面色铁青训他的那人是他的幻觉?
凡卿几句话就能把父皇哄的眉开眼笑,到底谁是亲生的?
“凡卿,你别再那蛊惑我父皇了!昨天就是你约我来的,你赶紧把真相告诉父皇!”陆枕窗瞧见人俩你说我笑的,眼里还哪有他这个儿子,连忙打断道。
凡卿不禁腹诽,没脑子就是没脑子,傻子才会把真相告诉别人呢,真不知道这陆枕窗怎么开的口。
“二皇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不是陛下叫我来的么。”她一脸疑惑问道。
启德帝对上凡卿一脸懵懂的目光顿时有些不自在,卿丫头这个孩子一向机灵懂事,在府里呆的好好的,却因自己信了枕窗的话,被侍卫强行给带来,这件事怎么可能跟她有关系嘛。
陆枕窗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这么会装?明明是你让陆知礼替你捎话,说七夕约我凤楼一聚,要给我道歉的!”
“道歉?”凡卿更听不懂了,她走到仪表不整,整个人因嘶喊看起来狼狈不堪的陆枕窗面前,疑惑道,“我和殿下素日几乎没有来往,即便见面也是相处的好好的,何来道歉一说?”
启德帝的眸色更深了。
“二皇子,你若说我亲自约你倒还有几分可信,你却偏偏说是陆世子替我传话。”凡卿转身朝启德帝作揖,“陛下,陆世子是京城有名的君子,人品自不必说,咱们把他请过来便什么都能说得清了。二皇子这帽子扣的太大,长乐实在不能不为自己辩解。”
“陈迟,你带人去请。”
“是。”
一盏茶的功夫,陈迟便带着人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陆欢欢。
凡卿的眸色闪过一丝波光,这个蠢女人还真是哪有事哪到,不过正好,有了她那半吊子的感人智商帮忙,陆枕窗怕是没有翻身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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