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这是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你知道吗?
可即使知道那陆景之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回的也都是假话,沈缘福听了回答也禁不住勾起了唇角。
随即很快醒悟过来,用手指轻拍着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那陆景之爱的是顾凝烟,以后是会害了沈家一家上下的,快醒醒,你在想些什么!
心情重又沉重起来,在确定自己已经压下去了那股躁动之后沈缘福这才又贴在了墙上继续偷听。
墙那边却没有了声音,沈缘福静静等了会儿,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什么情况?就这么一会会儿功夫怎么就静下来了?
好在没过多久,交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却是沈钱与陆景之在交流生意经。
听了许久,确定了两人只一昧说些生意上的事,不再扯到私事上,沈缘福这才作罢,有些不甘地离开了侧厅。
也不知前头自己错过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换起了话题来。
沈缘福没有回自己院子,只是就近在府里找了个正院旁的园子闲逛。
算着时间那陆景之也该告辞了,便让翡翠在正院里头守着,若是陆景之回去了便过来通知自己。
等他一走自己便去正院找爹娘,跟他们早些说清楚的好,省得以后再搞出这些乌龙来。
心中想着事情,沈缘福便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前面有条假山石道修葺成的近路。
里头稍矮,沈缘福略微弯着腰低了头进了假山石道,走到尽头正欲出去,却突然撞进了一个硬挺的怀抱。
☆、第30章 被调戏了
这个园子是当年沈母怀着沈缘福时, 沈钱为了让爱妻出门几步就能逛园子,特意挑了主院旁的一块地,拆了原有的房屋造的这个园子。
里头多是弯弯绕绕的小路,除了每日两次来打扫的丫鬟和隔得几日来一次的花匠,下人们惯常不往里头来。
沈缘福一出假山石道, 尚未直起腰,便猛然撞上一个硬挺的胸膛。
鼻尖嗅到的青竹之味还未来得及传达过脑,鼻梁受到撞击后顿时鼻头一酸。
沈缘福捂了鼻子因着惯性向后倒退一步, 背部抵在了后头的假山石上这才站稳。
“当心!”
陆景之下意识双手抓着沈缘福的双臂,伸手想扶稳她。
耳边传来的低沉嗓音里带着焦急,沈缘福回过神,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他不是在堂厅里和爹爹说话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么想着, 忙往陆景之身后张望,生怕爹爹他们就在后头看着。
见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沈缘福这才松了口气。
陆景之见此抿着唇轻笑。
她就这么放心自己?
陆景之心里知道她只是怕被人撞见,可至少她没因着上次的事怀疑自己而惧怕躲避自己,这便是好兆头。
此时沈缘福手捂住鼻子,双眸因鼻尖酸楚而含着盈盈水光,背抵着假山石被自己拢在方寸之地,一副楚楚可怜相。
陆景之喉结微动, 并不准备将双手挪开。
方才陆景之和沈钱进了园子没一会儿, 沈钱便被被匆匆赶来的管事叫了去。
沈缘福身边的翡翠陆景之认得, 见她从自己和沈老爷往园子这边走来时露出一脸焦急的神色, 偷偷走了小路往园子里去, 便猜测沈姑娘就在这园子里头。
沈钱一走,支走了跟着的小厮,陆景之大步往园子深处寻起了人。
起先没遇着沈缘福,倒是先碰到了翡翠,陆景之当下便三言两语将人支出了园子里。
园子不大,但设计精致紧凑,路不宽而岔路多,九转十八弯的,树木花草繁茂,又遍布了高低假山挡住了视野,寻起人来着实没那么容易。
陆景之绕过石亭,一个拐身忽见隔了小湖那头一抹嫩粉色身影一闪而过,似乎是进了假山里头。
不止这假山里头什么构造,却也知定不止一条出路。生怕又生生错过去,陆景之就近寻了个入口便准备往里头钻。
谁知人还没进去,佳人便自个儿投怀送抱来了。
此时沈缘福也回过神,两人相距不过一臂,两只手臂上被碰到的地方只觉得一片火热热的。
沈缘福动了动手臂挣扎了下,示意陆景之快放开。
背后是假山,沈缘福不仅退无可退,连动作都被束缚了不少。
见陆景之没有动作,沈缘福咬了咬唇瓣,脸颊只觉得比方才更**了些。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陆公子请自重!”
沈缘福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哦?”
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缘福,陆景之爱极了沈缘福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忍不住地想逗弄。
“如何自重?不如你教教我。”
说着陆景之整个人向前倾,两人距离更近了些,最后几个字时沈缘福几乎能感觉到陆景之说话时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沈缘福脑袋一懵。
这是被调戏了?!
☆、第31章 孤男寡女
沈缘福觉得四周空气稀薄起来, 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脑袋有些发懵。
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沈缘福稍微使力挣脱陆景之的钳制,往陆景之一侧胳膊下灵巧一钻,整个人便脱离了陆景之的掌控。
重新夺回自由的沈缘福站在陆景之身旁两三米的距离, 背对着他大口喘着气,想要安抚住明显跳动激烈的心脏。
沈缘福立在那里有些尴尬,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她倒是想不管不顾地直接跑掉算了,可是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万万不能这么做。
自己一家的命运说不得还得靠着他,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得罪男主,将来若是沈家的劫数到了, 到时候不指望他出手相助,至少不能让他帮着落井下石。
陆景之突然手掌一空,不禁有些留恋地用手指摩挲了下空空如也的手掌心。他本就没有用多大的力,因此沈缘福才能轻易推开了他。
刚才沈缘福钻出去时身体贴着陆景之的胸膛擦过,动作间带来的那阵风里充满了心上人身上特有香甜味,让陆景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佳人此刻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表情,低着头露出一片白腻的脖颈来。唯一能看出情绪的便是那对通红的耳朵,在雪颈的映衬下更是红得明显, 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陆景之清了清嗓音, 将视线从那对小巧可爱的耳朵上挪开, 企图驱散自己脑海里的画面。
“沈姑娘, 是陆某鲁莽了, 可惊扰了姑娘?”
“陆公子多想了,没有的事。”
沈缘福心想着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可到底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在沈缘福的印象里记得那陆景之大多时候是不拘小节,可对于有些人小心眼起来也是睚眦必报,沈缘福不敢赌自己会不会成为那有些人里的其中之一。
沈缘福现在拿不准现在陆景之到底是什么心思,莫不是哪怕自己不招惹他,他也还想按着剧情来,以自己做挡箭牌?
还是说他本性便是如此?
书里来看那陆景之看着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待谁都是和颜悦色,而现在他对自己便是披着那层面具,方才那些只是自己多心了吧?
京里头想嫁他的姑娘多不胜数,与他相处过的姑娘个个以为自己有机会,却不知那人心里头最是无情。
自己这回怕是也同那些姑娘一样,被他的伪装骗了去。
想到这里沈缘福稍稍放下了些心,只要不是真的把自己牵扯进他的计划里就好。
“既然如此,沈姑娘为何一直背对着陆某,不肯转过身来?”
沈缘福觉得身后的人似乎离自己近了些。
“陆公子,眼下四处无人,为了避嫌,我们还是离得远些为好,省得叫人看到误会了。”
这里民风虽不忌男女见面,可多是人多的场合下,若是有男女私下里单独见面,到底说出来难听。
更可况是这种男未婚女未嫁,如此独处确实有些过了,被传出去总归名节有损。
沈缘福说得正经,其实倒不是真的怕人看到。这是自己家里头,就算被府里的下人看到了,又有谁敢往外头说去。
不过是寻个理由赶紧离开罢了。
“既然四处无人,又有谁能看到。况且,沈姑娘难道觉得我们有做什么能让人看到误会的事?”
陆景之边说着走到了沈缘福的身旁,站在她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
感觉到身后的人一步步移动的脚步,沈缘福全部的注意力都随着那脚步一点点移动。待那脚步挪到自己眼前停下,沈缘福的心又提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玄色长袍半晌,沈缘福这才一点点抬起头来。有人在跟前说话,自己却一直盯着地面,像什么话。
视线随着那玄色长袍上绣着风卷云起的暗纹一点点上移,待看到系着的白玉腰带上什么也没有挂,总觉得有些怪异感,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昨夜那枚被自己压在枕头底下的玉佩。
随即理智又告诉自己这绝不可能,沈缘福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念头,视线继续往上抬头看了眼陆景之的脸。
陆景之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这沈缘福早有感觉,可当四目对视的刹那,沈缘福明显看到陆景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里瞬间绽放出笑意来,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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