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走到床边,像软骨虫似的倒下去。身体太虚了,肚子又咕噜噜的叫,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伴随着女人的惊呼,阮熹缓缓地把头转向门的方向,嘟囔道,“这么激烈,果然是变态,连这事都讲究不一样的。”
想了想,拿起枕头,盖在头上,瓮声瓮气地道,“这样再激烈也听不到了吧?”
本来是出去问常郁要吃的,可人家要干事,自己也不能不人道的打扰了,肚子饿得火烧火燎的。
脑子里浮想联翩,外头没有了动静都不知道,阮熹神情恹恹。却在这时手上传来一阵拉扯,她条件反射的用力抓好被拉扯的枕头,但也没有用,一天水米不进,哪里来的力气与那股劲抗衡,盖在脸上的枕头被拿开,阮熹睁了眼,被灯光刺得不适,忍不住又闭上。
不过她还是看到了站在边上的变态,不由得惊道,“常郁,你怎么在这里?”
那充满疑惑的问话,潜在意思是,你不应该在外面打炮么。
厨房,阳台,沙发什么的,轮一遍之后,怎么着也得几个小时之后的,那样美艳的女人,常郁真是艳福不浅啊,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有这样漂亮的姑娘要对他这样那样。
她这边放空的胡思乱想,常郁则伸手,捏着那滑嫩的脸,愣是把人给捏回神了,才阴测测道,“那我应在在哪?”手下滑嫩的肌肤触觉极好,常郁的手仿佛冰凉的蛇,在上头游走,顺着下巴,滑到脖颈,越来越往下。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阮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暴虐,“在外面?与那个女人做着恶心的事?”
阮熹的眼睛眨啊眨,一句那不是噎在喉咙里。
不过反应过来,嗤道,“什么恶心的事,你们男人不就喜欢那档子事,还道貌岸然说恶心。”
恶心你刚刚反应可不是这样的,人家都投怀送抱了。
“哦?”常郁轻笑着贴近阮熹,“不恶心,既然不恶心,那么我们就做吧。”他口气理所当然,身体也压着阮熹的,眼睛里透出几分侵犯的危险。
云姿的事给了常郁一个提醒,身体里潜藏的欲望被勾起,暗想原来他还可以这样。
阮熹不适的躲闪,压在上头的人仿佛巨石,动弹不得,特别是这变态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阮熹的眼皮,一阵濡湿粘在上头,阮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闭着。
那股濡湿舔完眼皮后,慢慢滑下,头枕在后颈处,嘴巴嘬在脖颈上,甚至这家伙还龇出牙齿啃噬,简直了,想要把阮熹咬碎拆吞了似的。
常郁的动作让阮熹心中发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赶紧用力的推着压制着她身体的男人,这个变态的贴近,那股子阴冷的气息让阮熹的身体不由得轻颤。
察觉到她的躲闪,常郁的眉眼耷下来,嘴角下垂,不悦,目光一直盯着阮熹,阴鸷的眼里充满着暴虐,他凶狠地贴近阮熹,嘴唇印上阮熹的,霸道至极的辗转,舌头也以蛮力撬开阮熹的牙齿,在里面肆意搅动,勾着她的舌头逼着与之共舞。
眼看阮熹被吻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常郁退开些许,凶狠地道,“怎么?躲什么?不愿意?”
阮熹停下推搡的动作,摇摇头,不敢说话,常郁现在这个样子,眼眶通红,仿佛有两簇火苗在燃耗,那是欲望,可他实在是太可怕了,阮熹有些拒绝做这样亲密的事。
可她知道,如果此时开口,常郁一定会卸了她的!
常郁当她同意,不再犹豫,双手擒住阮熹的腰肢,牢牢地把控她的四肢,整个人压在阮熹身上,又重又硬。
濡湿的水迹从脸颊到脖颈,再到锁骨,越来越往下,阮熹根本就阻止不了,身体虚软无力 ,连抬手推搡都像欲拒还迎的情趣。
在疼痛来临之前,她自暴自弃地摊平了,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反正做不了贞洁烈妇,自己前世都过男朋友了,什么没见识过,这种事越反抗,受伤的就越是女人。
只不过常郁这大变态还是没有怜惜,动作粗鲁且毫无技巧,疼得阮熹直吸凉气,他却很亢奋的享受着温香软玉。
第13章 变态科学疯子
天微亮,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晨露里,他步伐沉稳,不疾不徐,往不远处那辆吉普车走去,他怀里鼓囊囊的凸起一团,仿佛裹了个东西。
人影弯腰伸进车里,把怀里的那团放在座位上,兴许是不适,那团不明物体动了动,有些许发丝飘出来,露在裹着的衣服外,继而露出的是一张漂亮的女人脸,女人还沉浸在梦里,只是眉头紧皱,眉眼有些痛楚之色。
身体被折放使得女人发出轻声痛吟,但很快就又被拖进黑甜的梦中。
安置好女人后,人影迟疑了一下,再次回到屋里,不消片刻,他又出来了。似乎只是遗忘了什么东西,匆匆回去拿取。
很快,汽车发动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黑色的车子转了个弯,掉头,离开寂静的小镇往天幕开去。天地间还混沌,分不清哪个是天,哪里是地,在车子的发动声过后,这一片狼藉又荒芜的城镇再次陷入寂静。
云姿翻了个身,呓语了一声,意识渐醒,隐约觉得听到了声音,模模糊糊想到什么,可仿佛一个浪头打来,那点渐渐明晰的想法才起了个头,就消散在意识之海里。
末世的公路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车子并不平缓,阮熹在颠簸中醒来,揉了揉眼,还没搞清楚今夕何夕,常郁就塞过来一块面包和矿泉水。
身体已经醒来,可思维混沌,跟不上动作,等阮熹反应过来,已经把水和食物抱在怀里。
想到昨晚发生什么,身体上残留着那种感觉,甚至腿|根还痛着,她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不想吃常郁给的东西,转头眼神怨念的瞪着他,闹起了小性子。
昨晚那样的事,说实话阮熹是不情愿的,不单是常郁奇差的技术,还有对他一直以来的抵抗。
可在常郁面前,她才摆出脸色,眼前的人一个眼风扫过来,凌厉逼人,让阮熹刚刚升起的反抗仿佛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乖得像个鹌鹑。
呐呐,形势比人强,自己才做第一个任务就遇上了这样的困难,简直了。
阮熹扁扁嘴,在常郁气息越来越阴沉之前,一把抓过面包喝水,低下头啃了一口。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阮熹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忍不住开口道,“去哪里?”
她已经决定忘掉昨晚的不愉快,继续麻痹常郁,在他放松对她的控制的时候,悄咪|咪的逃走。
事实上对于常郁把她带出基地的目的是什么,阮熹一点也不知道,目前莫名其妙的跟着兜圈,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而没完没了的。她知道常郁在找东西,可又不说是什么,还拖着她在外面,这多危险啊,常郁不怕,阮熹可是怕得很。
说话时车别颠簸了一下,阮熹本来是面向常郁那边的,结果这一颠簸,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他那边趴去,脸朝下的撞在常郁的大|腿上。
这下好了,无尽的尴尬蔓延,阮熹脸腾地一下红了,连刚刚询问的答案也不要了,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手掌着力撑着常郁的大|腿。
这一段路简直在和阮熹作对,每次她就要爬起来时,就颠簸一下,于是阮熹的头又往常郁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撞去,整个人像小猪仔似的拱啊拱,非常猥琐。她活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样狼狈的事,自从遇到常郁,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刷新她的下限。
慢慢的那个地方开始异样,阮熹脸红得都快冒烟了,竭力用手抵着常郁的结实的大|腿,谨防再倒下去,丢脸。
变|态就是变|态,她的脸都一下一下的撞击了,可这样都没把他给撞坏,反而兴致勃勃,她能说什么。
常郁的脸突然变温,舌头舔|了下嘴唇,露出情|色的表情,嘴里戏谑道,“看来昨晚我让你印象深刻,这么快就需要重温。”
阮熹气呼呼的直起身,瞪圆了眼睛,骂道,“你这变|态说什么!你还有脸说,你都,你都把我……”
她实在说不下去,自己的身体现在还在疼痛着,甚至很多地方都被啃破了皮,常郁这种变|态,在那档子事上都让人难以忍受,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忽而发出轻笑,姿态闲事,语气邪恶,“变|态,昨晚你可是和我这个变|态怎么了呢。”
那种恶意满满的语气简直让人有即刻弄死他的冲动,阮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然一出手就让人给压制了,说不定立马就把他给解剖了。
现在的常郁,她可以大一点胆子,大约是男人对于与自己发生了关系的女人有说不出的宽容,像以前动不动就要弄死她相比,现在的常郁虽然可恶,可到底没有语出威胁。
于是阮熹皮笑肉笑的呵了一声,转过脸,眼不见为净。
尽管她的态度不阴不阳,但是常郁仿佛是遇到了开心的事,把车停下,手撑在方向盘上,目光向着阮熹,笑出了声音。
这反常的态度,比他黑着脸还吓人,阮熹瞄了又瞄,心里发毛,屁|股往车窗挪动,手脚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