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珍珍独特的造型没少受到其他人的注目,那些看他们物资多想借机“借”点粮食的人瞅到“他”那白的跟鬼一样的下巴都放弃了打算。
……
偌大的房间里,一个巨大的虚拟影像屏竖立在房间中央,又按照区域被细分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屏幕。
一个金发的混血男子走进来,看了一眼在屏幕前忙碌的10区观察组组长,问道:“怎样,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喝了一口咖啡,男子顶着黑眼圈回复他:“10区就我一个观察员,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听了组长满肚子牢骚后,他终于找到一个间隙问道:“之前上面看上的那头变异进化体捕捉到了没有?”
“那是行动组的事情干嘛问我?”连续的加班让观察组组长心情很不好,“你的策划都写完了?看你这么悠闲,不如给我帮帮忙?”
男子被噎了一口,“那群老头的口味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欢刺激的东西,我们的安排能不能实施还不得看你们能找到什么样的人?”话是这么说,转而又安慰起他,“实在不行你们让行动组先抓几个人充数,也不知他们怎么搞的,最近死亡率太高了,也不知道爱惜人才。”
“我会抓紧的。”挥了挥手臂让策划组赶紧滚蛋,他继续盯着大屏幕上的各种监控录像看起来。屏幕上是大片大片的城市废墟,偶尔有只晃荡的感染者出现在屏幕中。
人类中的灾难世界在有权有势的人眼中不过是种游戏罢了。虽然心里面这样感慨但是表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敬,他可记得上一个观察员是怎样被扔出去的。对于手无寸铁之力的他们来说,为组织效劳才是保命的根本。
想到这些,他打起精神投入其中,根据电脑鉴定的动态率高的画面开启回访。突然,一个画面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画面中一闪即逝。
“调取a013区域所有监控记录。”
“降低三成播放速度。”
“降低七成播放速度,放大至主屏幕。”
电脑根据他的指令完成操作,那是一个白色的影字在往城市中奔跑,看不清人物长相,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人类能有的速度。
“唔,那不是海鸬鹚市吗?是新生的变异者吗?”
紧接着是另一个画面,地面上有20几具感染者尸体,打斗的画面也只持续短短3秒钟。其余仿佛断层般,不在监控的范围内。
“后勤那帮人员干嘛吃的,摄像头都装不好。”咒骂了一句,他开始寻找所有关于白色身影的记录,“看来只能让知更鸟先出动了,希望我的运气够好,它还没离开这个城市。”
一夜无眠。
汪天逸瞪着两个大黑眼圈无神地看着前方,就算老马说轮流值岗他也没法睡熟,四周全是人啊。其余人也是打着呵欠起来,隔壁屋一直在吵吵闹闹却不像是有人感染,但是一惊一乍的让人神经都衰弱了。
龚珍珍看了围墙上的那个人,从他入定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在夜晚降温的天气都没有盖任何东西,明明一直要求安静的他居然对这里不管不顾。
男子动了动,似是终于睡醒,把脸上的书拿下来,“睡得好么?让我看看还有几个人活着?”
底下有人开始骂骂咧咧,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开枪恐吓,慵懒地说道:“我劝你说话悠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话刚说完,男子旁边的一名同伴流着唾液站起来,他的一只眼珠朝上,一直眼珠朝下。看起来很是怪异,嘴里还发出模糊的“嗬——嗬——”声。
周围立马腾出一片空地。
“救我。”男子终于听清他说什么了,但他的手腕已经被同伴禁锢住,脱不开身。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手从禁锢中抽出时被指甲划伤,“我的手,我的手”只是个细小的伤口,但是大家都明白他为什么恐惧成这样。
那同伴往前走了几步,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他每次动作都让附近的人趋之若鹜
还未成型的感染者并没有多大威胁,但是人处于群体中总有那种“这么多人凭什么我上”,“前方这么多人总不能伤害到我吧”的心里。等他进入后期完全变成感染者时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感染者和人类的视力差距到底有多大?这里这么多人如果能团结一致未尝不能零伤亡拿下它,但是恐惧是会传染的。已经有人晃着背后的铁门,或向围墙上的人求救。
纠结了一晚上“没有出去活动丧失了好多积分、今天晒得太阳不够心情不美丽、一天没吃饭了但是包包里没有储备粮怎么破”的龚珍珍脾气暴躁的瞪向那个撞过来的人,咦?居然有只感染者,是她眼花了么?不怪她这种时刻还注意力不集中想东想西,而是这点威胁根本没进入她的第六感范围内。
四处拥挤躲避的众人看到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逆人群而上,一脚踹向它的下盘,感染者扑在地上后他顺势踩住它的背,弯下腰一刀捅进喉咙,血液从它的喉咙里喷出然后头被整个削下来,动作行云流水愣是把匕首使出杀猪的架势。
众人愣愣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帕克·斯诺坦看着脚下的一出戏嘟囔着什么,尽管异常微弱,还是被耳尖的人听见了,他在说:“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没意思。”
第26章 最后的约定
那熟悉的气息,正是这具复制身体的原型!
两方对峙,伴随着力道与力道的碰撞,瞬间它们就交战了三回合。
守卫者的脖子上有个深可见骨的巨大咬痕,这是自它出生以来唯一受过的如此大的伤害。但是等级的压制注定了工兵与守卫的差距,转眼间成熟体又增加了好几道伤口,状态很不好。
我看着它们交战的画面,虽不知“我”的真实目的,但是,如果这唯一的变数都被破坏掉,那么等待我的死亡命运注定会到来。
塔塔木星人幼虫的顽强生命力哪怕在无头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存活。撑起疼痛的身体,我颤颤巍巍地冲过去加入了战场。守卫最喜欢扑倒猎物,把它们踩在脚下进食,只要能拖住守卫的脚步,给它制造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还好周围的幼虫们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趁守卫不注意,我伺机而动,用双鄂死死咬住守卫的小腿,用尽我所有的力量。
感受到了疼痛它试图把我甩出去,另一边,成熟体躲过它的利爪攻击,向它袭来。
守卫猛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我们这两个包袱。本就重伤又来不及得到能量补充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被它一脚甩了出去。被腐蚀得脆弱不堪的地面因承受不住我的撞击彻底坍塌。我和那些破碎的地板一起掉入下一层。
“我真是高估自己了。”在意识渐渐模糊前,这是我对系统说的最后一句话。
……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见站在门口的我,只是对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相框猛哭。一个年轻女子哭得我见犹怜,很是扎眼。旁边的大姨大妈纷纷把她扶起,念叨着:“造什么孽哦~”
“你刚怀孕,不能过度悲伤。”一个男人走过来,抚摸着她的肚子。
“我相信珍珍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孩子的。”女子刚才还忧郁的面孔立马变得明媚起来。
我翻着白眼,好一出狗血白莲剧,让人不忍直视。
一个疯女人冲了进来,抱着棺材哭得撕心裂肺,连我都被她的情绪感染,心中溢满悲伤。
“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别出来吗?”男子一边愤怒地训斥下属,一边命人把她拖出去。
但那妇人就是不肯,抱着棺材不放手。慌乱间,那相框自己摔落,玻璃碎了一地。因为反光一直看不清楚的照片这下印入所有人眼帘,那是整个脑袋上只有一张嘴的塔塔木星人幼虫头大头照。
看着这一幕的我想哭又想笑,原来那是我的葬礼。
……
【醒醒】
是谁在叫我?
【醒醒】
“是你吗?系统。”
【到这来】
【快】
【没有时间了】
“到哪?”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我的神经,就好像该起床了,老妈在旁催促着怎么也不愿意醒过来的孩子。
“啊啊啊啊,烦死啦!”
我猛地睁开眼睛,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湿粘的触感包围着我,我躺在一片尸海之中,混和着各种结合体零碎不堪的肢体,一个个面露狰狞的头颅仿佛在诉说着死时的惨状。
我记得我掉到第九层了,头顶上有个窟窿,但是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也感受不到气息,结束了么?
“系统……”我发出微弱的呢喃,全身火辣辣得痛。
【宿主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多久了?”
【宿主昏迷1分钟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醒来还要面对残酷的现实,我以为已经过去了1个世纪。
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恐惧,感应到了守卫的到来,本要挣扎的身体顿时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天花板上的洞口探出一张脸,紧接着一个重物砸到我身上,让我本就压在尸体上的身体更是深陷入其中。原型被割裂成好几块一齐抛下,它已经彻底没有了生命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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