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快闪开!”
“快闪开!”
“让开!”
蒲薇望去,还是那群官差,快速的走着,后面抬着一个架子,上面用白布盖着一个人,从他们急匆匆走过,因为太快,导致白布下忽然掉出一只手腕,屋里的垂下,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吓得倒抽一口气。
蒲薇的视线在那无力摇摆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下,稍后移开,便看见后面急冲跟上的付子智,儒雅之气仍在,只是面色有些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付先生!”余峰忽然喊住他!
还在思索的付子智并没有听见,余峰遂走上前去挡在他面前,喊道:“付先生!”
“嗯?余大哥?”付子智瞬间清醒,却发现眼前就是早上刚刚别过的余峰,顿时有些惊讶。
忽然想起什么,他下意思的往他后面看去,果然看到那静立在柳树下的女子,面色依旧平淡,并没有向他看来。
他收回视线,对着余峰点点头,“余大哥,坚伯早上不辞而别,还望大哥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你不是让薇薇告诉我们了吗?”玉风笑了笑,忽然面色一肃,问道:“听说是云芝馆的大夫死了?”
“你怎么知道?”付子智顿时一奇,尸体无人认领,身份并没有公布,他也是因为和那人有过一面之缘才会识得的。
“薇薇刚从庆丰堂那里过来,张师傅说的!”
付子智顿时再次看向蒲薇,这次蒲薇恰好看过来,只是对着他点点头,便不再理会。
“不错,是云芝馆的大夫,也是昨日要拉你去见官的那位李大夫!”付子智面色有些凝重。
“是他?”余峰这次更为惊讶了,想起昨日那位年龄不大,却是蛮横至极的大夫硬是拉着自己要去见官,没想到今日竟然就…
两人此时正在街市中央的路边,不是闲聊的时刻,付子智匆忙说了几句,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蒲薇,疾步离去。
余峰神情恍惚的回到菜摊,再也没有卖菜的心思了,满脑子都是那个李大夫溺死的事。
“大哥在担心什么?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就算你昨日与他发生争执,也不会有人会说这事与你有关,付先生昨晚可都是与我们在一起呢!”蒲薇见他有些失魂落魄,笑了笑,但是眼底却是并无一丝笑意。
“对呀,有付先生作证呢,你担心什么?”余氏刚刚也是着急的神色一听蒲薇之言,顿时转忧为喜。
余峰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想,几人收拾了一下摊子,便往回赶。
第二日,因为这件事,余氏夫妇心情都不是太好,便没有再去街上买菜,一大早晨便出去溜达的余峰忽然匆忙的跑了回来,将正在吃早膳的几人惊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慌张?”余氏放下碗筷,赶紧问道。
“出了事,出事了,出大事了!”余峰来不及坐下,便急忙说到,神色有些惊恐。
蒲薇看不下去,有些无奈的拉了他一把,“大哥,不必紧张,发生了什么事,你坐下慢慢说!”
她盛了一碗红枣枸杞小米粥放到他面前。
余峰稍稍冷静了一下,但是慌乱的半天都没有找到凳子,最后还是洛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给他搬了一个凳子。
“听说县衙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李大夫根本就不是溺死的,而是被人毒死之后丢入河里的!官府已经派人去搜查了。”
余峰一坐下,便急急说道,好似心里憋了一个东西终于吐出来了,神色依旧惊恐。
☆、第十一章蹊跷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蒲薇有任何惊讶,好似她早就猜到如此。
余氏面色也是瞬间一变,和余峰如出一辙,洛儿只是歪着脑袋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继续低头喝着粥。
“那凶手找到了吗?”余氏皱眉问道,镇上已经多年没有发生命案了。
“还没找到,但是好像已经有线索了,听说那毒死李大夫的毒很有可能是来自对面庆丰堂的!”余峰神秘兮兮的忽然低声说道。
余氏听闻顿时呀的呼出了声,瞪大眸子,惊讶不已。
蒲薇微微闪过一丝凝重,凶手是制造的假的溺水案,就是故意让官府发现人是谋杀,这样便会让案件变得有些复杂,不会那么顺利的直接判断,不是为了迷惑官府的视线,只是为了更好的将矛头指向想要嫁祸的人。
看来这其中的蹊跷之处还有待深究。
“师傅,洛儿吃好了!”
此时洛儿正好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将碗筷放下,对着蒲薇说到。
“嗯,我们去学堂!”蒲薇也站起身,脚边裙摆微摇。
“额,微微,今日还是由他爹去送洛儿去吧,外面此时想必很乱!”余氏微微有些担忧蒲薇的安全,不想让她出门。
“对,还是我去吧!”余峰将筷子放下作势就要起身,便听到蒲薇淡淡的声音,“不用了,外面再乱也与我们无关,难道官府为了查案会无故抓人吗?洛儿,去将书本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嗯嗯,师傅等下,阿爹阿娘还是让师傅送洛儿去吧!”洛儿仰头对着余氏夫妇说了一句,便跑向自己的房间拿过蒲薇给他缝制的布包。
绿茵满地,红香绿俏,今日的清晨透着一丝诡异的安静,就连周围鸟啼似乎都在可以的压低声音。
蒲薇拉着洛儿往学堂走去,路上时不时的可以看见出门干活的邻里嘴里闲聊着什么,细听便知还是那李大夫一死之案。
蒲薇并没有多么在意,像往常一样,一路上边走边跟着洛儿将一些他每日所要学习的东西。
将洛儿送到学堂,回来的路上,蒲薇微微一转方向,朝着镇上走去。
“姑娘?您怎么又来了?”庆丰堂内的小童一大清早便见到蒲薇到来,面色都不禁十分惊讶。
蒲薇也不与他们过多寒暄,直接问道:“你师父呢?”
对面云芝馆围满了人,还有官差在门口把守着,庆丰堂内此时也没有一个病人,明显都是因为那件事的影响。
“师傅…”那小童迟疑了一下,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道:“师傅和小四被那些官差带回衙门问话去了!”
“问话?什么时候?”蒲薇面色倏地一沉,猜想那个小四应该就是之前与李大夫发生争执的那个小童吧。
“就是在今日天刚刚放亮之时,现在镇上很多人都不知道呢,师傅不让我告诉别人说对堂里的影响不好,但是我相信姑娘一定会有办法救师傅的,所以我才会告诉您。”
蒲薇垂眸想了片刻,便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这件事官府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认为你师父没救了吗?若是无关,县衙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若是有关,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逃也逃不掉的!”
背影潇洒,蒲薇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深意,犹如夏花般美丽,看了一眼对面的云芝馆,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独留后面面面相觑的小童。
☆、第十二章水银中毒
“薇薇,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了?见你一直不回来,我刚刚和你大哥还想去找你呢!”余氏望着门口,等了半天终于见到蒲薇回来,急忙上前询问,面色担忧。
“呵呵,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没事的,这官府抓人也不会随便从大街上抓一个人吧?”蒲薇走到屋子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安慰了一下余氏。
“对对,县令大人是一个好官,不会冤枉好人的!”余氏忽然想起本县的县令是一个上任不到两年的新官,为人正直,铁面无私,人人称赞,绝不会随便污蔑好人的。
“呵呵!”蒲薇抿了一口茶,淡笑不语。
余氏正想要出去叫余峰回来,忽然瞥见蒲薇脚上的鞋子上全都是淤泥,顿时奇怪道:“外面下雨了吗?”
蒲薇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顿时明了然,“这是我刚刚在河边踩到的泥,一会干了擦一擦便掉了。”
说着将杯子放下,对余氏点点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薇薇去河边干什么?
余氏心里微微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就走出了院门。
回到房间,蒲薇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房间内找着什么。
忽然她从床下翻出一个箱子,拿出一个颜色灰白的手套,那是半个月前,她在鱼摊向老板讨要的几张完好的鱼皮,晒干后,在经过特殊工序软化制作成的一副简易手套。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在这简陋的古代就只能凑合着使用了,总比亲自上手要好些。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包裹的东西,将帕子一层一层拨开,便看见一些灰色陶瓷碎片,散发着一丝酒味。
没错,这正是蒲薇在死者落入的河边发现的一个酒坛子。
那应该是死者临坠入河里之前拿着的酒瓶,这样普通人看了便会以为他只是因为喝醉酒跌入何种溺死的。
她将陶瓷碎片放入杯子中然后倒入一些水,再用镊子将陶瓷碎片夹出,最后将杯中的水倒掉,便发现底部沉淀着一些东西银色的东西。
那是每个现代人都知道的东西,水银。
水银,又名汞或者灵液,性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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