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了,既不是偷得也不是卖得,那是如何进入他腹中的?”付子智也觉得有些蹊跷了。
“前面应该快审讯完了,我们去看看吧!”蒲薇将手里的草扔给那拥挤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金鱼,忽然说道,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莹亮如雪的眸子闪烁着一丝深意的情绪。
☆、第二十四章看穿
玉手轻抚另一只手腕上带着的水晶手链,那是十八岁生辰之时闺蜜所送,和脖子上的水晶项链是一套的,垂在白嫩的手腕,像是一块镶嵌在羊脂玉上的一块宝石,她缓缓跟在林弦身后,目光从容自若。
清风几许,带进几缕花香。
付子智和林弦并没有将她带到大堂之上,他们只是待在距离大堂几步远的后堂,帷幔之处,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情景。
蒲薇抬眸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在正堂之上的官服男子,只能看到一张侧脸,轮廓深刻,可以猜得出他此刻应该是严肃的。
随后又将目光移向躺下,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正在受审的几人的表情。
总共四个人,两两站立,一方是张师傅,他身边的年轻小童应该就是小四了,另一边两个人,一个是王大夫,他身边那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林弦所说的证明王大夫那晚不在场的证人,来自县城。
审讯过很长时间,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不同。
张师傅腰板挺直,目光炯炯,面色严肃,丝毫没有任何紧张之色,他身边的小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幼害怕,所以低着头,不敢抬起。
王师傅岣嵝着身子,面色凝重,沉痛。
“能看出什么吗?”正在蒲薇观察至极,耳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离得极尽,蒲薇似乎都能够感受的到他身上的温度。
“先生认为能看出什么?”蒲薇不答反问,身子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站了一步。
“呵呵!”付子智似乎已经料到她所言,不禁无奈一笑,道:“大人已经问过的问题怕是我们刚刚已经说过了,即使来到这里又能听出什么消息呢?”
“我是不是已经说过我只是来这里陪着余大哥观审的,若是我想知道什么消息为何不早早过来?”蒲薇淡淡道,将帷幔放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呵呵,既然姑娘不是为查案而来,那又为何要带着这盒子过来?怕是姑娘本就是要来县衙的吧!”付子智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微微咧嘴一笑,一排皓齿显露,望之,让人心生舒朗。
蒲薇面色并无丝毫波动,淡淡道:“身为医者,随身携带药箱已经是习惯了。”
“但是若那并非药箱呢?”付子智似笑非笑道。
蒲薇扫了一眼林弦,便知道途中之事他已经全部告知与他了,就连她盒子里的各种工具他都不遗漏,她该说他观察能力很强吗?
林弦被她那个眼神看的有些尴尬,不自然的将脸瞥向墙上挂着的字画上,假装看画。
见她不说话,付子智继续道:“刚刚姑娘在后院不愿告诉坚伯姑娘所猜测的想法,姑娘应该也是有意为之吧。”
或许她是更想知道他心里对这案子所想,才会一直为难自己。
若不是看到她后面背着的盒子,他也很难猜到她心里的意思,她是有备而来的,处处为难自己,不过是想逼他将他心里的想法先一步说出。
这女子真的太聪慧了,若为男子定可以在朝堂之上有所建树。
☆、第二十五章观审
“庆丰堂若是关了,我该去哪卖药材?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而整个青陵镇就两家医馆,庆丰堂出的价要比云芝馆要高,先生以为明智的人会选择哪一个?”算是简介承认了他的猜测,但是也说明了她来查案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继续在庆丰堂卖药材。
付子智顿时一噎,长着嘴微微惊愕的看着她,明明是很牵强的理由,他无法反驳,似乎也是一个道理。
此时,前堂的声音忽然传来。
“张大夫,你说前天晚上李大夫到你们庆丰堂闹事是因为你们抢了云芝馆的生意?”沉稳持重的声音,应该是县令大人。
“回大人,正是,因为是晚上没有什么病人,小民便在房间看书,由他们几个小童在外面整理药材,后来一个小童慌慌张张过来告诉小民外面有人闹事,当小民赶到之时便看到满身酒气的李大夫,醉醺醺的站在庆丰堂门槛之前大骂,情绪很是激动,正和小童争吵着。”张师傅颔首一字一句的说道。
“等等,你去时,他们已经争吵?”
“回大人,是的!”
“与李大夫争吵的是你身后这位小童?”县令大人问道。
“正是!”
“当他们正吵之时,云芝馆可有人出来劝阻?”县令大人道。
“有,馆里几个小童出去了阻拦了。”回答的是王师傅。
前堂忽然沉默了,县令大人似在沉思。
“大人,凶手一定是庆丰堂的人,求达人一定要还李大夫一个公道,千万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王师傅忽然跪在地上哭喊着。
张师傅脸色顿时难看,“王庆林,你什么意思?你想污蔑庆丰堂?”
“难道不是吗?你们还想抵赖?水银除了你们那里有,还有那里会有?况且是你自己说这么长时间并无人买水银,不是你们还有谁?我知道云芝馆的存在,这么多年一直让你们很不满,但是你们也没必要杀人呀,李大夫平日里救了么多人,为什么到头来好人不长命,坏人却还在逍遥法外!大人,冤枉呀,冤枉呀。”王师傅哭喊着。
张师傅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颤抖着唇,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浑身颤抖着,手指着他,怒不可遏。
“你,你,王庆林,我再说一遍,人不是庆丰堂害的,庆丰堂从来没有因为什么恩怨要害过谁,李大夫的死根本与庆丰堂没有任何关系。”
“那李大夫腹中的水银是怎么回事?”
“你!”张师傅虽然怒极,却是无法反驳,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砰!”惊堂木狠狠拍下,县令大人威严的看着几人,“肃静!”
后堂的蒲薇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须臾,眸光微闪,对着林弦招了招手。
林弦见到她的动作,顿时一愣,面色一肃,走过去。
付子智也是一惊。
蒲薇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林弦微微一愣,转头看了一眼付子智,随后掀开帷幕走到了前堂。
“大人!”
“林捕头?何事?”县令似乎没料到林弦会忽然出来,语气微讶。
“大人,能否容属下问他们几个问题?”林弦恭敬的请求。
☆、第二十六章真相之前
“请!”
林弦点头,转身走向几人,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绕着几人走了一圈,面露深意,带着一丝神秘莫测。
现场忽然寂静,所有都看着他,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须臾,他的脚步忽然一顿,停在了王大夫面前。
“王大夫!”林弦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似乎有些紧张的王大夫猛然一惊,“啊!额,林捕头,有什么问题?”
“呵呵,没什么,王大夫不必紧张。”林弦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换身走到张师傅身边的小四身边,“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庆丰堂?”
“一…一年前!”他胆怯的低着头,微微向着张大夫身后缩了一下。
“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还有爷爷一人,爹娘已经双亡。”
“家里或者镇上可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已无!”他怯怯的看了一眼林弦,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周围人吓了一跳。
“呜呜,大人,林捕头,小的那晚真的没有做什么,和李大夫争吵过后就回房睡觉了,小的从没有想过要杀人,张师傅待小的如亲子,呜呜,小的怎么会让庆丰堂毁了清誉呢?”他涕泪聚下,让周围的人有些动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绝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的。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我又没说人是你杀的,不过是问几个问题而已。”林弦拍了他肩膀一下,轻声斥责。
小四瞬间禁声,但是依旧低着头呜咽。
林弦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堂前,拱手道:“大人,属下的问题已经问完,大人请继续。”
县令大人瞬间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面上却没有动静,只是对着他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后堂的付子智也是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淡然的蒲薇。
这是何意?
他本以为是什么比较关键的问题,却没想到只是只是询问那个孩子问题。
难道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付子智皱眉深思,依照他对她的初步了解,她绝对不会做浪费口舌之事,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捻了捻袖口,眼眸微垂,沉思的表情虽然淡雅中透着一丝沉稳。
“姑娘,可曾听见!”林弦回来,坐在蒲薇身边问道。
“听见了,事情真相已经大白,蒲薇也该回去了。”蒲薇忽然站起来对着两人道。
林弦顿时一惊,满面迷惑,“真相大白?什么真相?大人现在还在审问,连一个嫌疑人都没确定,姑娘为何说已经真相大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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