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傻孩子!昨夜那样的情况,其实主要是因为我不曾配合他,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是琢磨不不过来的……
我叹了一口气,蹭过去靠到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他紧紧抱住,一面想一面开口,“宝儿,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夫妻就是要一起生活,相知相爱,相携相商过日子的两个人。”感觉谢宝儿依旧懵懂地样子,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们要一起到老,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一起走,所以很多事,都不用这么着急的。”
“可是我好想和你做的……而且,洞房花烛夜又只有一次……”
“呵呵,”我笑着又亲了亲他,道,“我们都还小,从医学上来说,太早也不是好事。”
“我十七,你十五,不小啊!别人都是这个年纪成亲生子的呢!”谢宝儿执迷不悟。
“那是这里的习俗。我看过很多地理游志,有些地方,男女要等到二十多岁才能成亲,个别缘分晚的还要到三四十岁呢!”看到谢宝儿惊讶地感叹,我眼珠子一转,道,“我还看到过一则奇闻……”
“什么奇闻?”谢宝儿果然好奇。
“唔,说是在很远很远的西方,那里的男孩子,生下来后都要接受洗礼的。”
“洗礼?”谢宝儿不解。
“就是,”我低下眼,小心翼翼道,“男孩子出生时,□□包/皮那里都会有些长,必须将多出的部分切割掉。”
“啊——”谢宝儿惊呼一声,下意识并拢了双腿,睁大眼睛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不解不信和不干的决绝,好半天,才地下眼开口,“想想,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看他,斟酌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你知道我喜好医道,所以经常看医书,就了解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
“那,”谢宝儿抬头,目光闪动一如慌张的小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吃惊地看他,道,“宝儿,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人你的心,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要包容你的一切缺点和不足,更何况,这个是很常见的,并不算什么缺点和不足。”
“可也不是人人都是这样的啊!”谢宝儿懊恼道,“因为这个,我都不敢在别人面前尿尿的!”
“书上记载,很多男人都有这个现象,只是别人没有到处说,你不了解而已。”我道,其实并不是书上记载,是我原来在现代就是学医的,科学调查得知,男孩子出生时都包/皮长,后来成长中,会有大部分自然消退,另外还有约三分之一的人,则一直不变,所以就需要通过手术来改变。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外科手术,别说在医术发达的现代,就是在古欧洲古非洲,这个也算不得什么,所以,我感觉,现在我是完全可以替谢宝儿做这个手术的。
昨夜我仔细观察一下,他是属于假性包/皮长,其它一切正常,不会影响身体健康,可是还是切割掉多余的部分比较好,因为他现在还属于少年时期,因此生长受阻也说不定,更何况,由此滋生的细菌等对他和我都是不利的,所以,这个手术是非常有必要的。
想了想,我看向谢宝儿,道,“宝儿,不如我们也做一次洗礼,嗯,就是一个小手术——”
“我不要做!”谢宝儿猛地爬起来,坐到一边抱紧腿,看着我惊慌地道,“我不要做!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从来都没听说过,那个奇闻肯定是别人编来骗人的!”
我也坐起来,轻声道,“不用这么紧张,这只是一个小手术,我们请九方老先生帮忙,我也会做好每一个细节的。”
“不行!”谢宝儿一口回绝,“这个可是命根子,虽然丑一点,可是现在还是很好用的,要是弄坏了,我拿什么尿尿,拿什么和你生儿子?”
闻言,我扑哧一声笑,道,“傻瓜,你是我相公,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听我这么说,谢宝儿倒也没得话反驳,可依旧犟着脖子,咬牙道,“反正我就是不做!就是不做!”说完,又怕我再说出劝解他的话来,竟然爬起来,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我独坐在床上,头疼,唔,他不配合,这个要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唔,古代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嗯哼,是个大事情,需要纠结俩章~~
我最近开始犯恶心,吃不下东西了。。。
第41章 四十一.各有所持
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个手术非做不可。所以回门之后,我就专心躲在房里研究起来。
谢宝儿白天在书房读书,隔一会回来看我一下,看看就走,晚上回来话也不多,不过我问话他也会答我。睡觉时他倒也老实,我起先以为他没睡着,后来发现他是睡着了,可是睡相却很好,老老实实躺着,也不打呼,只是眉头却皱着,偶尔嘟囔一句动了动就又睡过去了。
这个时候我分外想念刘婷婷,甚至觉得当初要是直接分配到泌尿科,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就更加有信心了?琢磨了好几天,列了一个细节表,今日我决定进宫去见见九方谭,和他商量一下。让五月下去吩咐陈大哥套马车,刚收拾好自己,就听到蹭蹭一阵脚步声,我坐在菱花镜前,扭头看向门外,就见谢宝儿疾步走进屋内,满脸地愤怒和委屈交织不停。
突地,谢宝儿走到我面前,夸张地呲着嘴,谄媚地抱住我的腿,将一腔怒火瞬间化成一池春水,“娘子,你行行好吧!”
我不解,问他,“怎么了?”
“你让五月去安排马车进宫,是不是要去找老谭头?”谢宝儿撇嘴。
“是啊!”我明白过来,他定是猜出来我进宫去做什么了,想了想,未语先笑,扶他起来坐到我身旁,道,“宝儿,我去和九方老先生商量一下,不会乱来的,你要信我。”
“你不能和老谭头说!”谢宝儿大叫,“你和他说,他还不得笑死我?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我哪还有脸见人!”
“怎么会?九方老先生虽然性格玩虐,可他对待医道却是十分严肃的。再说,若真要做手术,肯定要他执刀,我只能给他打下手。”
“谁要做手术?我不是说我不做了么?你怎么还想给我做?”
“宝儿——”我抬手想要拥住他,却被他伸手一挡。
“我不管我不管!”谢宝儿站起来,满眼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你嫌弃我就嫌弃我,反正我就是不做!”说完,谢宝儿狠狠看了我一眼,目光似怨还疼,竟是说不尽的哀痛,而后咬唇冲出门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一下刺痛,想要追过去,腿却像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心里一阵仓皇,我是不是太过坚持……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五月,脑中浮现的却是谢宝儿临去前那哀怨的眼神,咬了咬牙,终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帮他一次性解决问题,好过以后时时预防,而且,他这么抗拒此事,定是有过阴影,若不彻底解决,以后他的心里必定会一直迈不过去——我要替他迈过去这一步。
“小姐,方才姑爷急急跑出去,你们怎么了?”五月问我,见我不答,又问,“车子套好了,我们还进宫吗?”
“进。”我吸气,“我们走吧。”
珍贵妃和安皇子都很好,九方谭却依旧住在皇宫没有离开的意思。试探之下,才得知是因为皇上。虽然我不太关心皇上的健康,可是这个信息从九方谭嘴里透露出来,就不由得叫人不吃惊。
“皇上之前身体一直很好,现在看着也很好,会得什么病呢?”我问。
九方谭捏着胡子,抿着嘴不说话,好半天才道,“但愿是我多想吧。我再观察一段时间,若依旧无恙,到时我就离开天都。”
“老先生要离开?”我问,思绪从皇上的安康上岔开来,看到他点头,想了想,开口道,“老先生,唔,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九方谭抬眼看我,示意我说下去。可我却有些窘迫——之前虽然为了珍贵妃和他讨论过很多细节,可那时觉得是妇科,又是因为别人,我一点都不尴尬,可是现在讨论泌尿科,又是因为谢宝儿,我就觉得有些开不了口。
“到底什么事?”九方谭不耐烦道。
“呃,”我咬牙,“是有关男科的,老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包/皮过长需要切割掉多余的部分,唔,我查了很多医书,甚少有说到这个的,老先生见多识广……”
听着,九方谭起先有些疑惑,后来明白过来,不禁瞠目结舌,连连摆手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多了就多了,无病无痛的,割掉做什么!”接着,又两眼一眯,射出精锐的光芒,看着我惊呼,“难道是昀崽子?!”说完,也不等我反应,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脸颊发热,见他笑得夸张,又生起气来,瞪他,“老先生要是幸灾乐祸,那我可就走了!”
“诶,诶!”见我要走,九方谭才慢慢止住笑,看了看我,依旧脸部肌肉抽搐,哆嗦着肩膀道,“其实这个倒也常见,你不必太在意。”
“这个我知道。”九方谭终于正经起来,我也就转回身,坐到一旁,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这很常见,也算不得病,可若是放任不管,藏污纳垢也会容易引起其它疾病,而且,”我顿了顿,又道,“宝儿自己很在意这个,他以前胡闹,我想多半也是心里因素造成的,如果能够帮他调整过来,我想对他是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