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她在恐惧什么?丁清荷猛皱眉。
不,她一定要设法让宜芳亲自开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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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原是伪装
“宜芳,你看看我是谁?”丁清荷再次缓缓靠近她,柔声问道。
“你……你真是……清荷姐姐……”袁宜芳在看见丁清荷这么问,再仔细看她凑近的脸庞后,方才她眼中的恐惧之色稍稍退却。
“对,我是清荷姐姐,你……你别怕,有什么事儿只管同我讲……宜芳……你看着我的眼睛,宜芳……”丁清荷语气更柔了。
好在袁宜芳此刻的情况好点了,这让丁清荷松了一口气。
“清荷姐姐……我……我看见……”袁宜芳说了一半,还是没有说。
丁清荷心里着急,更是听到屋外袁宜展来回的踱步声,她不由得猛皱眉。
“瓶儿,你先出去!”丁清荷突然对瓶儿说道。
瓶儿嗯了一声答应了,接着她训练有素的走出了房间。
丁清荷起身,特意把房门给锁上了。
“宜芳,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心里有什么苦全告诉我吧,你这样子把事儿闷在心里,该有多么难受啊?”丁清荷对袁宜芳说道。
“我……”袁宜芳迟疑了一下,最后低声讲了事情的始末。
“你和柳月武又没有定亲,你也不用担心啊!”丁清荷听完她讲述的事情后,唇角抽了抽,哀叹了一声,在看见袁宜芳苍白如纸的脸色后,她忙安抚她道。
原来袁宜芳今天在白云寺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当时袁宜芳和自己兄长袁宜展一起去散步消食,但是后来因为袁宜芳在得知袁宜展开春之后要及早上路赴京去参加春闱,她略略有些愁怨,只觉得自己在兄长心里不重要,兄长怎么这么晚才告知自己?
袁宜展说你是女子,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才是正经,操心别人的事情干啥?
袁宜芳听了他说那种话,心里肯定是气的,哦,我不是你亲妹妹吗?
亲妹妹过问你几句咋的了?
还不是因为想关心你吗?
后来,袁宜芳说自己想随着兄长一起去盛京,还说路上可以照顾他之类的话,袁宜展就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别抛头露面的好。
可是一想到到柳家多次上门提亲,这让她担心自己会被婚配柳月武,是以,她更想远离巢城了。
但是袁宜展自然是不允许的。
袁宜芳一想你就因为我女孩的身份,才不让我跟着你去盛京吗?就为这么点小事儿,兄妹俩就争执起来了。
袁宜芳见袁宜展依旧不肯松口答应自己跟去盛京,那她就气得不搭理他了,她就说要去如厕,毕竟她也知道在外面吵,失了淑女的风度不好。
只是在她如厕返回的路上,她看见了柳月武和一个男子在梅林里的草亭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一幕,她当时吓的捂住嘴巴,机敏的忙藏起来。
她好死不死的还听到了柳月武在和那男子说他明着他娶她,其实暗地里还是会和那男子在一起。她隐约听见柳月武唤那男子叫栾生。
当时她躲在一旁的石头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们……他们太恶心了……”袁宜芳张大了双眸,瞳孔里全是厌恶之色。
“那你怎么会晕倒的?”丁清荷继续追问道。
“我……后来被他们发现我在偷窥,那个栾生可能动了杀心,但是柳月武不同意,再后来,柳月武让我发誓保密,我答应了,但是等我转身想离开的时候,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等我再次醒来就看见我哥了。”袁宜芳忍耐内心的恶心,把事儿全给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父母讲这些事情?”丁清荷觉得奇怪。
“我讲了也没有用,柳家有权有势,柳月武虽然是庶子,可那柳月武是养在柳家老太太身边的,所以……就算是我爹娘,也极看重他背后的柳家势力的,哎……”袁宜芳无奈的说道。
“你醒来之后一直很清醒,突然你不吃晚饭,也不说话,这是故意让你父母急,让哥着急,好把我找来想对策对吗?刚才你在瓶儿跟前,也是在伪装,对吗?”丁清荷见她神色似恢复,就笃定的问道。
“清荷姐姐,你真聪明,什么都让你猜到了,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要找你寻思个对策,我该怎么办?”袁宜芳也不假装了,而是挨近丁清荷小声的问道。
“你既然得知了柳月武的这个秘密了,他一时之间顾及着你们两家的亲戚关系,但是若是那个栾生一直在柳月武跟前挑拨,只怕你很危险。”丁清荷想了想,眼含担忧。
“清荷姐姐,可有法子化解?”袁家的生意能有今日的辉煌扩张,自然少不了和官府打交道,柳月武的爹可是庆州知府,所以这也是袁宜芳发愁的原因。
“这个么……难说!”丁清荷心想这事儿可不好办呢。
“清荷姐姐,我知道你比我聪明,我真的不想嫁去柳家,你帮我想法子好不好?”其实这是袁宜芳最担心的事情,怕她爹迫于柳家那边施加的压力,而选择牺牲她。
319又来事了
“退婚的办法还是有的,比如女方要遁入空门,男方难道娶个尼姑回去不成?比如女方身染恶疾,难不成男方还愿意娶个病媳妇回去?比如女方身带残疾,男方能愿意娶回家吗?就算有,也极少吧,你说我讲的对或者不对?”丁清荷笑着说道。
“对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袁宜芳听了很激动。
丁清荷淡笑不语。
“但是让我绞了头发做姑子,我又不愿意,我这一头长发可是蓄了老长时间的。我突然身染恶疾,也不可能啊,柳家知晓我身子康健的呀!身带残疾?我这不是很健全嘛?”袁宜芳高兴了一会儿又发愁了。
“那如果是柳月武身带残疾呢?”丁清荷又道。
“柳家更是要给我爹施压,那么还是我倒霉呀!若是如此,我宁愿自己残疾。”袁宜芳哀怨道。
“你先别急,兴许有旁的法子呢。柳月武若是自己不愿意娶你呢?”丁清荷见她唉声叹气,忙又劝慰道。
“清荷姐姐说的是,只是我自己一个弱女子真的没有法子,我爹虽然贵为巢城首富,可他毕竟是处于士农工商的商,那是末位,无法和庆州知府相抗衡的。”袁宜芳依旧不开心,语气也很酸楚。
“若是你兄长春闱上——”丁清荷欲言又止。
“春闱哪是那么容易的?那么多人去考春闱,有的人考了很多次都没有考中呢……”袁宜芳叹了口气。
“这事儿你先别发愁,反正栾生和柳月武那边暂时还没有动静呢,你也别杞人忧天,先把这个年过好吧。”丁清荷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抚她道。
“跟你一叙,我这心里安静多了,清荷姐姐,遇到你真好。”袁宜芳侧身靠在丁清荷的肩膀上,脸色终于柔和了些,温婉而言道。
“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丁清荷见她一脸平静,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嗯。”袁宜芳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丁清荷开门之后,就对瓶儿说去厨房弄一些清淡的吃食给袁宜芳吃。
“丁郎中,我妹妹她——”袁宜展正在院子里踱步呢,见丁清荷从袁宜芳的闺房里走出来,马上上前问道。
“令妹她遇上了一些事情,我……我要单独和你谈一谈。”丁清荷走近他,和他相近一步远的距离,说道。
“走,到那边听涛阁去。”袁宜展对丁清荷说道。
丁清荷轻轻地颔首,随着他一起穿过月洞门,走过九曲回廊。
袁宜展侧目瞧了瞧丁清荷绝美的侧颜,心里稍稍有点儿想法了,只是一瞬间想起石柱庚的存在,那想法也就没有想法了,哎,他自己心中叹气,迟了,迟了。
丁清荷的视线看向周遭的景色,暗道,想不到袁府的园子里各处的景色都不错呢。
只是夜风中,她有感觉凛冽的寒风肆意扑面而来,放眼望去漆黑的夜空下,一片白皑皑的世界,除了那几株正傲然怒放的腊梅,一朵又一朵的簇立在枝头,那薄如蝉翼的花瓣儿,洁白的素雅迷人,金黄的雍容华贵,粉红的俏丽绝伦,玫红的妖娆风情,在红灯笼朦胧的光晕下更衬托的娇艳可人。
“冷吗?”袁宜展忽的转身问她道,语气极为关切。
“我穿了大氅,还带了兔皮做的围脖,不算太冷。”丁清荷摇摇头,淡淡一笑。
“算了,还是去屋子里说去吧,站在外头别冻着了。”袁宜展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精致的建筑,淡淡道。
丁清荷也不推辞,跟着他走了进去。
袁宜展唤来丫鬟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随后问她想说什么事情。
丁清荷就把袁宜芳同自己讲的话全告诉给袁宜展了。
“这……这柳月武真不是个东西!”袁宜展闻言,果然如丁清荷所料勃然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