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了?”纱凌蹙眉,弘历的小妾跟她有半毛钱关系,难道还要她去照顾不成,这福晋当得可真苦逼。
“求福晋慈悲。”莲蕊见纱凌不可置否的态度,急得红了眼眶,却强忍着不敢掉下来,忙砰砰的磕头。
纱凌虽说不情愿,不过见跪在地上的莲蕊一脸的绝望,不像是装出来的,不过纱凌问了一句:“既然高氏昏倒了,定是身子不舒坦,可有请太医?”
“回福晋的话,不曾,爷吩咐了,让主子躺在就好。”莲蕊慌忙说道,就怕纱凌突然命人去请太医。
“不曾请太医?”纱凌这次是真的诧异了,按照弘历一贯怜香惜玉的性子,就算怎么不待见高氏,论理也不该如此反常。
“罢了,春雨,更衣,我就走一趟。”纱凌轻轻的吩咐到,想了一想又说道:“请钟嬷嬷也一并去。”
伺候的丫鬟很快,纱凌也不用多做什么打扮,不过穿了身寻常的常服,用发簪轻巧的挽起了头发,脸上半点脂粉也无,素面朝天的便能出门。
已经是深夜,毓庆宫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两声虫鸣,一阵风吹过,竟有两分呜呜的声音,让人听的有些毛骨悚然。
高氏的屋子离得不远,穿过花园,转过一道回廊便到了,在屋外能看到隐约的灯光。
进了门口,虽说有屏风挡着,纱凌却敏感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眉头一皱,淡淡的说道:“你们便在门口守着,钟嬷嬷,春雨随我过去便可。”
绕过屏风,便见高氏面色惨白灰败的躺在床上,脸上脖颈上汗水一片,贴着的衣襟、头发和被边已经被浸湿,几缕乱发贴在脸上,双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竟是毫无生气的样子。
纱凌上前两步,捏起了被角一看,一旁的钟嬷嬷和春雨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高氏*着身子,明晃晃纵横交错的一道道抓痕,咬痕,还有大片一看便是被拳脚相加的青紫红肿,不少地方渗出了血色,竟是每一处好肉的样子。
将被子放下,纱凌低声吩咐道:“春雨,去库房将那上好的紫玉膏取来,还有一根百年老参也一并带来。”
“莲蕊,你去烧盆热水,取干净的帕子来。”纱凌拧着眉头吩咐,没想到弘历竟是拿高氏出气,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待两人出去之后,纱凌便道:“劳烦钟嬷嬷给高氏看看。”
钟嬷嬷会医,纱凌不想透给旁人知道,支开了两人也方便看诊。
“老奴省的。”钟嬷嬷先是掀开了被子,小心的检查高氏的身子内部可有被打伤,没想到高氏不止上半身受到了凌虐,下~体更是一片狼藉,钟嬷嬷小心的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金镶珠宝松鼠簪和一根青玉扁方。这首饰上却是染了血的。
似乎是感觉到疼痛,高氏昏迷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喘息声也浓重起来。
纱凌看得阴沉着脸,她最见不得打女人的男人,更厌恶对女人如此作践的男人,偏巧弘历两样都占了。高氏这个凄惨的样子,显然弘历是下了狠手,如此的折辱。
钟嬷嬷见纱凌脸色铁青,也是叹了口气,仔细的为高氏诊断了,发现高氏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击打,幸好骨头没有断裂,得好好的卧床休养才是,至于那地方的伤口,更是严重,得万分小心的照料着,高氏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为高氏上药的时候,高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口中亦是发出轻微而痛苦的呻吟,显然是疼得厉害。
“将人参切一片来,给高氏含着。”纱凌坐在一旁的圆木雕花凳子上,喝了一口已经没有温度的凉茶,才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下去两分。
待高氏身上的伤都涂好了药,钟嬷嬷也累出了一身的汗。纱凌淡淡飞吩咐了莲蕊一句:“既然高氏生病,那便好好的养着,那些个请安都免了,缺了什么尽管来说。”
高氏这一折腾,纱凌什么心情都没有,回去的路上,眉头拧的死紧,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弘历发如此大的火迁怒高氏。
若是前些日子的伤,不是太医已经诊断痊愈了吗?到这个时候才来算账会不会太晚了些?还是又出了什么岔子?若是没有痊愈,那能惹得男人失去控制便只可能是性无能了?
真要是这样,事情大条了。纱凌觉得自己真相了,难怪弘历如此的狗急跳墙迁怒高氏。若他真的不行,那他的继承人身份便是岌岌可危,雍正再怎么喜爱他,也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一个“无能”的皇子。虽说弘时出继,但是弘昼可是健健康康的,人也有两分本事。
看来弘历是气糊涂了,这般动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不对劲吗?
回到了屋子,纱凌也睡不着了,懒懒的打发走下人,有些无聊的躺在床上,她倒是不怕什么,大不了干掉将那些有威胁的人全干掉。不过弘历那个样子,真是碍眼。
变色隐藏在一旁的苏勒见纱凌脸色难看,便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那高氏给你气受了?”
“没有。”纱凌白了苏勒一眼,真是,从来都只有她给人气受。
苏勒居然觉得纱凌翻白眼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轻笑起来,伸手捏了捏纱凌嫩嫩的腮帮子,再纱凌发火的时候,果断闪到了一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走之前说弘历怎么了?”
纱凌伸过手,捏住苏勒腰间的软肉,狠狠的一扭,扭得苏勒龇牙咧嘴,小心的呼痛:“我的姑奶奶,轻点啊,我会痛哎。”
“谁是你姑奶奶。”纱凌哼了一声,却是放开了手:“你不是要听了,我说给你。”
便原原本本的从弘历来找茬一直说到方才高氏被弘历给打晕了,毕竟高氏这事儿不光彩,没有仔细的说,只含糊过去,让苏勒以为是一般的拳脚暴力。
“那小子竟然吼你,真是太过分了。”显然苏勒的重点在于弘历的找茬,竟然明目张胆的欺负他的女人。
“过分又怎么样?你去揍他一顿?哼,到时候你们这些侍卫全得倒霉。”纱凌又哼了一声,顿时让苏勒哑口无言。
竟然连自己的女人受气都不能报复回来,苏勒顿时忧郁了,原来他这么无能。要是以前多好,直接上去噼里啪啦一顿好揍多爽快。
“你瞎激动什么,我可是自己报仇了,哼哼哼。”纱凌一抬手,全是得瑟。
苏勒更忧郁了,怎么着也得想办法为这妞儿出口气,反正她报复是她的事儿,自己也不能落后。
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收拾那弘历呢?苏勒摸着下巴想。
第24章 菊花残
弘历惹着这么个烦心事儿,偏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太医就诊,急得快要上火了,看谁谁不顺眼。往高氏身上撒了气,情绪却是平复了一些,想着到街上逛逛,或者能够叫心腹去医馆寻一些药方来,最重要的是能够私密的做,瞒住旁人的眼线。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极为喧闹,弘历一行人走在街上颇为引人注目,那一身绣着吉祥纹样石青夹纱长袍,腰间一根黑色嵌白玉腰带,悬挂着一枚玉佩,已是价值不菲,身边又有几个身着锦衣的高壮侍卫。路过的地方,旁的人都很有眼色的避了开去,若是冲撞了,到时候可是自己吃亏。
“主子可要尝尝寻常人家的小吃,便宜又干净。”傅恒看了看天色,对弘历还是了解几分,便开口请示。
“春和知晓哪儿有特色的小吃,领着爷去尝尝,府里的都吃腻了。”弘历纵使心中有事,但是面上却还是不显,他若是性情大变,反而更加显眼。
傅恒还真领着弘历去了卖小吃的摊位,一个卖炸酱面的小摊,里面支着五张桌子,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颇为干净。卖炸酱面的是父子两,见到弘历一行人过来,颇有些诚惶诚恐。早有机灵的侍卫过去寻了张最干净的桌子,还仔细的掏出帕子擦了一遍。
一旁的摊主小心的走过来,这行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自然得小心伺候着,就怕得罪了贵人,心下如此想,有些拘谨的开口:“几位爷要吃些什么?”
“春和,这可是你寻的地方,滋味不行可拿你是问。”弘历一撩袍角坐了,手中的折扇一合,轻轻的敲了敲掌心,漫不经心的说道。弘历一人独坐一张桌子,其他几个侍卫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老板,一人一碗炸酱面,嗯,其中一碗换成素面成么?”傅恒笑着对老板说了一句,想起苏勒不吃荤,便多问了一句。
“成成,小老儿这里有素面,几位爷稍等。”那摊主一口应了下来,忙转身到摊子面前忙活起来,若是伺候好了,说不定赏钱能多一些。
“一碗炸酱面就要打发爷?”弘历说了一句,摇了摇头。
“爷先稍等片刻,我和苏勒去给爷买其他的小吃,一并尝了。”傅恒利索的起身,扯着苏勒便往外走。
不多时,手里便抱着不少的油纸包,依稀还能望见热气,显然是刚出炉还热乎乎的。打开油纸包,将那些个小吃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糊塌子、爆肚儿、灌肠、焦圈……比起皇宫里精细的吃食要粗糙许多,不过看着却是还算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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