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上爬一边摘着花吃,确实很甘甜。四周还长有许多不知名的野果,她也不敢乱吃,只是四处看看。正在她玩的不亦乐乎时,她看到了地上有条身上一节一节身下密密麻麻都是脚的虫子在向她爬来,毛骨悚然……
慕倾倾从来没见过比这还可怕的虫子,一时吓得连尖叫都忘了。
周盛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媳表情扭曲身体颤抖得看着地上,周盛不知她这是为何,出声道:“倾姑,你这是为何?”
听到有些耳熟得声音,慕倾倾才从惊悚中醒过神来。冲着周盛喊了一声“啊爹救命啊!”脚下一个弹跳人牢牢挂在了周盛身上。
换个角度来看的话,就是美貌女子手环脖子腿环腰的环在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身上,那丰满的双峰被男人的胸膛挤压的都变了形,而下身的私处只隔着几层薄薄的春衫紧紧贴合着,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热度,画面暧昧至极。
周盛不防慕倾倾有此举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她的力道带得向后仰,所幸身后有棵树可以靠,才堪堪稳住身体。
身上的女体又香又软,几缕发丝伴随山风飞起飘落在他鼻前,激起一股由内而外的臊痒,私处伴随着她的摩擦更是难以自抑。此刻身体接触所传来的强烈感官刺激令周盛的理智几乎崩溃。仅剩的一丝理智强迫自己推开她,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身上的女子圈的更紧了,周盛怕太用力伤着她,只得咬牙道:“先下来说话,你这般成何体统。”
慕倾倾颤声道:“不,不要,那边有好可怕的虫子。我害怕!”
周盛还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却不想仅是因为区区一条小虫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对上她近在咫尺的清媚双眼,里面隐含恐惧,莫名的周盛的心尖上划过一丝心疼。也顾不得彼此身体的紧贴,一手环住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另一只手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挑起那条虫子往树丛里远远一抛。
周盛收回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声音低沉地道:“好了,已没有虫子了,你可以下来了。”
慕倾倾确定看不见那可怕的多脚虫了,才从周盛的身上跳下来,似乎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孟浪,小脸羞红,说了句谢谢啊爹,也顾不上采了一捆掉落在地的映山红,急急忙忙朝着山下跑去,好似身后有猛兽在追~
周盛在她跳离身上后,又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虚,那环过她腰际的手指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放在鼻尖闻了闻,若有若无的馨香丝丝缕缕,萦绕心间。
看了看地上那一捆散乱的映山红,若有所思……
☆、啊爹不要啊4
慕倾倾一口气跑回了家里,这才缓下来,在井里打了盆凉水扑了扑脸,沁心凉意使她清醒了不少。刚才那一幕是她的本色演出,慕倾倾眼珠子一转,她就不相信她刚才的出格举止没有在那家伙心里留下烙印,要知道他应该有二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除非他那方面有问题,不过这个可能性极小,她刚才可是有点感觉到了他那里的细微变化,那一点点的接触都能起反应,更说明他是个极为敏感的人。
想到这里,慕倾倾低低的轻笑出声,整理了一下衣裳,转身进了灶间,饭菜早已凉透,她将就着吃了一些。
吃完饭,她拿出昨天买来的细棉布打算给自己做两身替换的贴身衣物。量好尺寸,把椅子和架子搬到院里的枣树下,坐下来开始了第一次的纯手工缝衣裳,有原主的记忆在,慕倾倾虽然有些手法生疏,慢慢的也像模像样起来了。
午后的阳光穿透枣树叶隙折射在她身上,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光圈,手指上下翻飞,脸上没有丝毫不耐,慕倾倾嘴角微翘,清媚的小脸起有的只是专注与宁静。
周盛在后山猎了只山鸡便心绪浮躁的下了山,脑海一会浮现出那双清澈却烟波蒙蒙的桃花眼,一会又浮现昨日她那委屈无助的可怜模样。本来往家里走的脚步生生被他折了个方向,看到他原本的家里大门紧锁,也不想敲门,转身去了他小时候爬墙用的小暗梯上,想偷偷把鸡丢进去。
却不曾想竟撞见了这样美好的一副画面。他不知道有个词叫意境,只是觉得这样的她很美很美~
他不忍破坏这份美好,拎着山鸡小心地退了出去。
慕倾倾并不知道她被人窥视了,她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这针线翻飞间,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阴雨绵绵的,慕倾倾也懒得出门,就一直窝在家里绣绣花缝缝衣裳,偶尔王婶来串门给她带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小道消息,生活静谧闲适。
这样的阴雨天一直持续了十来天才放晴,五月时节的空气里已经带了一丝燥热,这天傍晚慕倾倾吃完饭洗好澡在新做的薄棉小衣外披了件长外衫,将满头青丝用布条随意一绑。便想出门走走,消消食,在家里宅了十多天她也有些闷了。
清风拂面,绿柳飘扬,一些村民吃完饭三五成群的坐在柳树下闲聊,几个眼尖的见到慕倾倾一身青衣袅袅而来,均是眼前一亮,只觉得花家倾姑是他们生平仅见的美人。
男人们则看的眼睛都直了,只是碍于大庭广众的也慢慢收敛了。有的没回过神来的则被身边的婆娘暗暗拧一把,吃痛之下也就收回了视线。
妇人们也都知道这花倾姑虽长得美,人却是安分守己的,所以也都对她露出善意的笑了笑,山村里的人还是很纯朴的,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只要你是个老实过日子的,没有人会无故找茬。
“倾姑,可吃过了?”一位身材有些微胖的妇人打招呼道。
“吃好了,婶!”慕倾倾浅笑道。
“你呀,也该多出来走走,别天天躲在家里。”
“我知道了,谢谢婶。那我去随便溜溜。”
“哎~去吧。”
暮色渐浓,慕倾倾想起她还有个食盒在周盛家,既然出来了,便去拿回来吧。想到这,她就朝着北山方向的小道走去。
来到那座孤零零的小院前,扣响门把,没几秒,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周盛头发湿漉,只披一件汗衫,显然是刚刚洗完澡。见来人是慕倾倾,他怔愣了片刻,呐呐道:“你怎么来了?”
慕倾倾脸一黑,声音也冷了几分:“既然啊爹不想我来,我这便走。”说完,便要离开,不就是个食盒嘛,不要就是了。
周盛这会儿又想抽自己一下,倾姑难得过来找他,怎能又把她气走,急切道:“等等!”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她的衣袖。
慕倾倾回过头,声音已经平和下来了,“何事?”把衣袖从他手里扯出来。
周盛低声道:“进屋再说。”
慕倾倾不置可否,跟着他进了院子,等他把院门合上再随他进了屋里,这是这个身体第一次来到这里,屋里黑漆漆的,物件摆放的位置她都不清楚,无从下脚,只得手指勾住他的衣角。周盛暗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似乎在安抚她:“别怕,我去点油灯。”
“嗯。”
这时脚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顿时重心失稳朝前扑去,周盛被她的冲力一带,两人同时向后倒是,有周盛这个人肉垫子慕倾倾倒是一点没摔疼,两人的衣衫都很是单薄,黑暗中的人身体更为敏感,她的嘴唇贴在软软的上面,添了添,好像是周盛的唇。
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唤道:“啊爹?”忍不住在周盛身上探去,想摸摸是不是受伤了。
“别动。”周盛捉住慕倾倾的手,声音暗沉道。
“啊爹,你可还好?”慕倾倾急道,怕他在黑暗里磕着哪了。
“无碍,你先在这里稍等下,我去点灯。”他把慕倾倾扶起便摸索了起来。没一会儿,小小的油灯燃起,屋子慢慢亮堂起来。
两人谁也没提刚才发生的事,仿佛刚才那一幕并没有发生。周盛的脸在昏沉的油灯下有些模糊看不清神情,那笔挺的鼻梁给他右侧脸投下一片暗影。
慕倾倾这才看清楚拌倒她的是一把小凳脚,搬过来坐下,用手拢了下散乱的头发,问道:“啊爹叫我进来可有什么事?”
周盛咳了两声别开脸,轻声道:“没什么事,只是这几日多猎了几只野货,给你带两只回去吃。”
他是以打猎为生的,慕倾倾哪好意思拿他的东西,回绝道:“不用了,啊爹自己留着吧,那,没事我便先回去了。”天也不早了,慕倾倾不想再多待下去,准备走了。
周盛突得站起身,语气有些冷,道:“既如此,那便随你。”
慕倾倾看他只是僵僵得站在那里,神色莫名,不知道又生了哪门子气,也不去给她开门,暗骂一句神经病。跺跺脚自己开门朝外走。还好有淡淡的月光照明,不然回去的路都要看不见了。走远的慕倾倾并没有看到周盛在她走后,目中满是郁色。他手抵在门柱上,目光定定得望着村北的方向,不知在看些什么。
月色下,小道树影婆娑,慕倾倾快步跑回家,把大门一关,不再理会这些杂事,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