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浔将人搂紧,大步流星地往里间去的时候忍冬也愣住了,在外间呆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里头沈莙那含糊不清却又夹杂着喘息的声音时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咳了一声,连桌子也不收拾了,逃命似地领着两个同样臊得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往外走。将门掩上之后还有些不放心,只对那两个小丫头道:
〝你们守在这里,若是叫谁进去了督主是要杀人的。〞
说是这么说,自己却片刻也不曾停脚,逃得比谁都快,留下那两个知情的小丫头欲哭无泪地守在门口。
容弼在小院偏门处撞上忍冬的时候见她一脸潮红,顿觉有些古怪,直接将人拦下来问道:
〝这是打哪儿来?怎么脸这样红?莫不是病了?〞
天晓得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容弼忍冬心里有多么崩溃,可是又不能撂挑子不管,瞧他这架势,明显就是去寻姬浔的,于是百般踌躇下才讷讷开口道:
〝屋子里督主和那一位一起用过了早膳,如今正…正一处……〞
忍冬不知该如何开口,尤其是对容弼。后者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想着手头的差事,决定等从院里出来再找忍冬问个明白。
〝督主在院儿里就好,正巧西边儿来了信,我拿给督主过目,过会儿再来找你。〞
忍冬心下大急,赶忙将人拦住了,这个情况下,任谁往那屋子里去都是去送死的。
容弼此时更觉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了?〞
忍冬半天接不上话,好一会儿才咬牙道:
〝反正你不能去!〞
容弼一个头两个大,觉得忍冬今日好生奇怪,偏还不告诉他任何理由,
〝你到底怎么了?〞
忍冬一张脸憋得比方才更红了,她撑不住最后瞪了容弼一眼,跺脚道:
〝你这个蠢货!〞
说罢也不等人反应过来,提起裙摆便跑。
实在不是容弼不开窍,而是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叫他一下子怎么反应得过来?于是他一面满是疑惑,一面放缓了步子往院里主屋走,直到看到门口守着的两个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小丫头时容弼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正在冒头,而恰在此时里间沈莙几声明显带着压抑却又实在透出了木门的轻微娇/喘尖叫让他彻底明白了忍冬的反常,于是门口的两张大红脸正式变成了三个。
屋里不知打翻了什么东西,咚咚咚咚几声彻底唤醒了呆滞的容弼,他心头一颤,仿佛姬浔阴鸷的眼神就在自己头顶上扫过一般,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他几次想将手中书信放回袖间都没有成功,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针尖上,多留一刻,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你们俩记着,今日我没来过这儿,你们也没见过我!听明白了吗?〞
那两个小丫头一愣,被容弼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连忙不住点了点头。
〝你去那边的门口守着,别说是这儿,就连院门都不能让人进,若是督主问起,你们若想活命,只说屋子里的声音外头一点也听不见,尤其是……沈小姐的……叫声……〞
容弼将这话说完之后满脸的尴尬消都消不去,在没有再次听到任何声响前拔腿就走,竟比忍冬闪得还要快些。
实在不是他多孬,而是这沈莙在这般情况下的声音,姬浔自己听了不打紧,若叫旁人听去半点,他都替那人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这宅子里知道这事儿的暂时就这么四个人,可是这四个人呢都只想着怎么装作不知道,怎让自己从这事全身而退,根本没有人有过丝毫的想救沈莙于水深火热之间的心思。她被姬浔一路抱着进了里间,当时就心知不妙,赶忙慌乱地开始挣扎。
姬浔对她的那点子力道不以为意,一面低声哄着骗着,一面却不容拒绝地继续往里走。沈莙心里那个着急啊,额头上一层细细的薄汗,眼神都变得可怜兮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怎么事情就突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姬浔原就强忍着没把人就地□□了,沈莙在他怀里一会儿扭动一会儿挣扎,越发将人弄得头脑发热,再加上她那乞怜的目光,姬浔觉得自己尽力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是这个小混蛋自找的。
他停下了步子,没再往里走,沈莙还以为这人良心发现了,不想姬浔抱着她往右边儿一转,一手将一方书桌上的纸笔书籍往地上一扫,一手将她摁在了上头。
此时情况已经失控了,沈莙害怕栽倒,先是双手勾着姬浔的脖子,后来发现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得自寻死路,于是又慌乱地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推着姬浔的肩膀。她坐在四方书榻上,背后是紧闭的玄窗,隔着薄薄一层窗纸,若是有人路过,就会看到木窗那头纠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沈莙被姬浔桎梏在他和书榻之间,退无可退之下为了稍稍拉开距离便只能仰着身子尽量往后靠,这倒合了姬浔的心思,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挤进了沈莙双腿之间,一手捞着她的腰身往自己这里带,一手顺着她的侧臀往上摸索,将一身纱裙弄皱。
〝嗯……你……你别,别这样…咱们好好…说话…〞
沈莙就两只手,根本不是姬浔的对手,反倒被他弄得浑身发颤,力气也失了几分,推着他肩头的手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道。
姬浔见她面色陀红,心里受用的不得了,眼里的火烧得更旺,大有灼伤沈莙的意思。他们分别许久,如今可以将人揉进怀里,姬浔一点也不客气,按住沈莙的后颈,趋身向前含住了她的双唇,先是细细撕咬然后在她哼叫的时候长驱直入弄得人呜呜直叫,渐渐地又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软软地任他箍着腰往自己身上按。
等他大发慈悲放过沈莙时小丫头一双眼睛雾气弥漫,氤氲着懵懂而又呆愣,似乎忘了一切已经结束,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姬浔更加难受,别说愧意,那眼神根本只想将人生吞活剥了。他一点没闲着,趁着沈莙还没缓过神来,伸手便挑开了她胸前素衫的扣绳。沈莙反应过来时那对襟小衫已经被褪至手腕间了,里衫也呈半褪,露出团雪般的肩头和妃色肚兜的系绳,而姬浔的手,正在扯动着齐胸小裙的花扣。
☆、穆府宅(三)
沈莙有些急了,扭动着身子不知是该先按住姬浔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还是先阻止他继续挑开花扣。偏她自己脑子里一片混沌,双颊似火烧一般发烫,更别说身上攀升的热度了。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候,仿佛做什么都不得章法。
与之相对的是难得失去冷静的姬浔,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种想要生吞活剥,想要长驱直入,想要据为己有的渴望如同压抑不住的火苗,不用助长便成了熊熊烈火。沈莙肤白,却又和他的苍白如纸不一样,瓷白的肌肤细嫩而又柔软,每一次颤抖都晃了姬浔的眼,若是瘫在他怀里,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
宽衣解带的事姬浔未有涉猎,可是此时却做得熟练无比,他解开花扣时沈莙只觉胸口一松,赶忙用手捂住了下滑的襦裙。她推拒着姬浔近在咫尺的火热胸膛,眼里氤氲一片,朦胧的水汽恍若春雨绵绵,风情缭绕,
〝啊……你,你……你这是,嗯……做…什么……〞
姬浔握住沈莙软绵绵搭在他心口的一只小手轻轻捏了捏,另一只手却坏心地趁她抓着胸口的襦裙,分身乏术时揉上她急促起伏的小山丘,然后发出满足的叹息,更加难耐地将手环至她后颈,灵活的手指迅速解开了妃色肚兜的系带。沈莙连耳廓都烧红了,被他揽在怀里,被强迫着将对方卡在两腿之间,听着他低沉的喘息声和阵阵悸动的心跳声,竟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而后肇事者犹嫌不足,在她小小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柔柔地呢喃,耐心的诓骗,
〝乖,你这衣裳实在不合身,枉费了这好身段,我替你换一身……自然就舒坦了……〞
沈莙强撑的一丝理智被姬浔那急不可耐探入裙底的大手一举击溃,她颤抖着身子不住低喘呻/吟,浑身颤抖,几乎是瘫软在姬浔的臂弯里。这场情/事似乎没有谁输谁赢,沈莙溃不成军,姬浔又何尝不是被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和柔软稚嫩所蛊惑,只怕是酥至骨髓了。
他的手在沈莙裙底肆意游走,渐渐的,隔着薄薄一层亵/裤逗弄已经无法再满足他狂妄的欲/念了。姬浔一面诱哄着,一面伸手将她胸前遮遮掩掩的襦裙往下褪去。这样赤/裸的感觉令沈莙羞耻地别开了脸,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动,陀红的脸颊上犹有几道未干的泪痕,娇俏迷醉,惹人怜爱。姬浔向来为人称赞的自制力和喜怒不形于色早已对沈莙举了白旗,他胸膛滚烫,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满足而又找不到出口。而眼前的人儿却是一切反常的答案,只有她能救他于水火。他看着眼前生涩的胸脯,眼中像是随时会迸发出火花来,原本的体贴和温柔快要被逼至死角了,剩下的只有原始的掠夺和占有欲/望。
沈莙觉得有一只带着汗湿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轻轻拭去泪痕。有人亲吻上她的眉心,温柔而又坚定。她于这般翻云覆雨中感受到了片刻的缱绻平静,强忍着羞意将双眼撑开一条小缝,却对上了姬浔夹杂着欲/望,怜惜以及疯狂的目光,而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她最易沉沦其中的撩人笑容。若是此时沈莙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那她就真是傻得可以了,姬浔的渐缓令她找回了一丝清明,连带着内心深处不曾浮现的疑问也被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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