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 (白发小魔女)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白发小魔女
- 入库:04.10
“小女子也被抢来的……”
三夫人这一跪,猝起带头作用,除去大夫人,余下的随之陆续跪去,诉说一顿苦,皆表示愿意回家。
“你们这几个死贱货,竟公然敢弃老爷而去。看老娘不打死你们。”大夫人愣会儿,凶神恶煞奔向正屋,想来是去找可打人的东西。
是去找鸡毛掸子。几个女子瑟缩着身子,害怕地瑟瑟发抖。
“冬儿!”
不用唤伍仁,冬儿足可对付那恶妇。
随着冬儿笑得夸张的追进屋去,咣!屋内传来一声刺耳响,随后响起那妇人杀猪一般的喊叫。
冬儿已经变成一个打手,手段令花静琬有些许汗颜,用手帕试试额头的汗珠,道:“来红!把她们带下去,问清楚情况,一一记下来,一人写一份休书。”
“好!”来红答应的甜甜的。
花公公已经快要气绝,直蹬腿,却苦于说不出话,花静琬也不管,巴不得作恶多端的阉人早死早好,随之,她又开始和颜问小花公公的家眷。
一个一个来,问完,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守着阉人。
当一份份满是血泪的休书递到花静琬手中,她越看越生气,最后一拍椅子扶手站起。
这些女子全是被阉人强抢来的,有的长达十多年。自被抢来就被关这院中,没出过门。
身份明着的是夫人,实则是不拿月钱的下人。那些阉人是变态,每晚想着方法的折磨她们。
想想那变态的行夫妻之事,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今日不砍了他们的头难消我心头之恨。”
梅之吓得打个激灵,“世子妃万万不可。北执国律法没明文规定太监不能娶亲,那强抢多名女子……”于权贵来说,强抢民女根本谈不上犯罪,也没人管,“该判两年监禁。”
“两年监禁太轻,按本世子妃的律法就该处死。”花静琬一瞪梅之,感到他就是一儒酸,如高轩一样无能,把他们全砍了,难道要如实上报朝廷吗?
梅之抹抹被吓出来的脸上汗珠,揖礼道:“这也不是不可。但只怕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公公,宫里会派人来调查。而且世子妃不知道,北执国当今皇太后极其宠信皇宫总管力公公。”
花静琬忽地起身,如个土匪一样一脚踩在椅子上,她才不管他什么力公公,“怪不得这些阉人这般的嚣张,原来还有阉人作后盾。他力公公若是敢在大乔郡知法犯法,本世子妃连他一块拿下!”
天呐!这世子妃不懂惹从口出吗?那力公公能惹吗?梅之道:“世子妃慎言。”
来红眼珠一转,道:“少夫人息怒,留着他们其实还是有好处的。”
这话有意思,“什么好处?”
来红拉花静琬走到院墙边,压低声音道:“这宫里派来的阉人按奴的理解,就是皇上派到各王身边监视王一举一动的人,就算宫里不追究他们死因,也还是会另派其他人来。”
这话说得有理。
来红又道:“得这回教训,相信他们不敢翻天。”
望着手中那与其说是休书不如说是罪证的一沓纸,花静琬犹豫起来。
瞧花静琬那样,来红知道有门,“再说,如果一下子处死这些阉人,世子那儿世子妃不好交待。世子在王爷那也是不好交待。”(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高!
事关高轩!高轩还是代理郡守!
越俎代庖,杀了这些阉人不过也就是图一时痛快。
综合多多,花静琬授意来红撰写一份各太监称有病需静养的证明,复走回,把那沓纸向那些阉人扬去,“你们知罪吗?”
一干人早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只知道保命,一起跪地,“奴才知罪!还请世子妃饶恕则过。”
“知罪就好,画押按手印吧!”
花静琬坚持着她那口误。
那‘画押’两字说起来顺口。
身为世子妃,大乔郡未来的王妃,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随之,道:“这些下人平时里为虎作伥,一个留不得,把他们全赶出府。算了,也是没跟对主子,给点路费回家。”
下人是王府派来侍候的,没有后顾之忧,没人反对。
看着那些女子感恩流涕离开,花静琬心情大好,道:“按阉人人头算。每个阉人配一个下人。从王府抽调些下人过来。”
“这主意好!”梅之大赞。
那些阉人皆松一口气,有些竟心怀感激,暗想:世子妃还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
达到一桩事的目的,还有另一桩,闲闲淡淡喝口茶水,“梅之!这人走楼空,这后院是不是应该稍稍改造。”
梅之现在对花静琬又是敬来又是怕,揖礼道:“世子妃言之有理。”
改建郡守府经费当然得由郡守府金库出,但这么大的事瞒不住,既然瞒不住,那得梅之配合。
梅之上当,花静琬又道:“我王府有些地方恰巧在搞外装修,找工人那些繁琐的事瞧着也不是梅功曹强项,就交给王府。梅功曹只管配合就好!但这事本不属我管,明面上还得你来提。”
虽分各库公私,但这郡是王爷家的,王府与郡守府是一家,梅之道:“全听少夫人的。”
呵哄梅之又同意,客气邀请梅之到附近一家酒楼用午餐。
这是天大的荣耀,代表仕途光明。梅之受宠若惊,心下欢喜,可怎敢。连连推辞,说即刻安排午饭,却怎奈盛情难却。
‘祥’字开头的一家豪华酒楼雅间。
一盅酒落喉,梅之才知道花静琬连改建图纸都画好。
过目后,又新奇又害怕,“世子妃!这不是稍稍改动。而且这样安排管事公公郡守大人同意吗?”
花静琬放下筷子。邀请梅之到酒楼用餐,已经很给他面子,他不领情,她自有的办法对付他,“梅功曹!难道你想办公的地方有阉人住?难道你不觉得那些阉人住在后院已经给郡守府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吗?你上街问问,百姓对那些阉人谁人不痛恨?”
言辞凿凿,梅之双目一凛,汗水一下子沁透内*衣,猛然意识到原来是鸿门宴。
打从内心讲,阉人住在郡守府不合理。而且这酒一喝,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之前还当面答应,显然已经上了贼船。
既然上之,又是条使往光明之地的船,虽有勉强,但何必下来?
独饮一盅酒,下决心站起来拱手道:“世子妃说得极是,一切全听少夫人的。”
“好!前途无量!”再一次达到目的,花静琬容光焕发。随后,避开梅之,叮嘱伍仁与那几个高姓侍卫,“你们都是我王府死侍。正因为是王府死侍,我才带你们几人前来。跟着我所见的这些,不可让其他人知晓。”
新嫁入府的世子妃连死侍都知晓,几人面面相觑。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卑职一定守口如瓶。”
高轩不在,梅之的折子自是上报到高擎那。
高擎拧眉陷入思索中。
伺候在侧的来朝暗自担心,却不敢轻易开腔。
候氏老眼一翻白,“这梅之唱的哪出,好好的郡守府改建什么?”
怀抱小猫的晚云拧拧眉,道:“听闻前两日花公公来府啦,好像是去流芳厅。”
高擎与候氏目光锁住晚云。
晚云道:“情况不情楚,只是听说花公公浑身是血,被护卫小心架着出门。”
“这花公公的事可是大事?”候氏一拍椅几,“来人!”
一个下人奔进来,她让下人去传花静琬。
花静琬不久后笑着进来,候氏低吼道:“琬琬!我来问你,那花公公为什么浑身是血被护卫架着出府?”
早有说辞,摸唇会儿,道:“母妃是问这个啊!那花公公两日前来到府中,口口声声说这月的俸禄少了,开口要俸禄的十倍。原账面上有,他们拿的是五倍。王府不差这点钱,于是,琬琬就答应了。那花公公不知是高兴过头还是什么,出门时摔了一跤,骨碌碌滚下台阶,一头撞上那院中的石桌。这一跤不光把舌头咬断,还摔得浑身是血,两只手也几乎残了。琬琬要传大夫,可同来的公公说不用。花公公在王府摔成那样,琬琬于心过不去,昨日,还挑选了十多个下人过去侍候。”
十个多一,也算十多个,挑去的下人皆是对王府忠心不二的人,他们明面上是下人,实则是监视阉人。这两日,那些太监门都没出,乖得不行。
高!来朝投给花静琬一个佩服的眼神,向高擎道:“事情确如少夫人所说。当时小人也在场。”
来朝如此说,再不容质容。候氏叹一声气,“这花公公十倍俸禄就高兴成那样,真是乐极生悲!”
心中偷乐,表面装出同情,“可不是嘛?”
手摸子会儿,高擎和颜招手向花静琬,“琬琬!你看看这!”
“这是什么?”心知肚明,却装糊涂。
候氏不快翻眼,心想:这是公事,怎让沈家之女看?
高擎道:“这是梅功曹要改建郡守府的折子。”
满心欢喜接过折子,敛眉看完,递回高擎,“父王!这梅功曹是个人才,他的提议合情合理。”
高擎满面悦色,“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