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 (白发小魔女)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白发小魔女
- 入库:04.10
范鳖得意朝花静琬脚边的破水壶呶呶嘴,“这么急干什么,既然来了,喝口茶水叙叙旧。”
这茶水有毒,淡漠眨巴下眼睑,蹲下拾起来壶来,往旁边的一个破碗里倒了一半的茶水。
茶水浑浊,闻气息,应是苦茶。
来仪瞪着那茶水,“少夫人别喝。”
冬儿突然跃起,越过火堆一棒砸向范鳖。
铁棒带着呼呼风声,然,范鳖看似风吹都会倒,实则身手比在王府之时还要快,他敏捷朝侧一跃,有惊无险躲过冬儿一棒,瞧着冬儿又要动手,急喊道:“我死了官银与王府护卫就再也没有人知道……”
冬儿及收住铁棒,愣在原地。
花静琬闪眼冬儿,目光再度锁住面前的茶水,把剑换到左手,右手端起破碗来。
冬儿脸色急变,“少夫人别喝!抓住这乌龟王八蛋,看奴把他再得折磨死去活来,不相信他不说出官银与五个护卫哥哥的在什么地方。”
都到了这种时候,范鳖就是死也不会轻易说出,花静琬手中的碗缓缓抬高。
就在碗要凑到唇时,冬儿陡然飞跃过来,来仪也蓦然出手抢碗。
来仪较冬儿出手更快更狠,为抢这碗毒茶,他似拼尽所能。
她不能伤来仪,又惊又怒之下只得见招拆招。
花静琬与来仪过招时,冬儿趁机抢到茶水,并一个极美施转离开她两米远,一双已是自然的双眼皮眼睛冷冽地瞪着范鳖,“当初是我把你折磨得不男不女,你恨的人应该是我,我喝了就是。”
来仪也呆住,花静琬趁机脱身,足点地一跃而到冬儿面前。
不过是弹指间,她幻影连连,已是夺得那碗茶水并点了冬儿与来仪的穴道。
把那碗茶水喝下,破碗从指间滑落,一身正气浩然望着范鳖,“范鳖!我的五个手下在什么地方?官银又在什么地方?”
范鳖阴森森地笑着道:“本来刺你一匕首,我已经为我叔报了仇,可那贱丫头,竟然把我……”
就知道冬儿当时对范鳖实施了惨虐的手段,怪不得范鳖有家不回,宁愿在外乞讨。
身负六条人命,还做下劫官银以及挟持她的人,范鳖不管有多大委屈多少愤恨,他必死!
一手向后背去,微微抬下颌,“是我让冬儿那么干的,你恨对人啦。”
“我就知道是你指使的贱丫头干的。”范鳖一下子变得暴怒,情绪激动的在对面游走起来。
花静琬双目一眯,“我可以死,其他的人是无辜的!”
“你们都得死!”范鳖一腿向火堆踢去,火星四溅,很快,门周边的干草燃烧起来。
范鳖这是想火烧土地庙,花静琬杀气腾起,向前逼去一步,“我再问你一句,我的人,官银在什么地方?”
“官银你别想了,那五个人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反正你已喝下毒茶,马上就得死,也救不了他们。”女人还是那么咄咄逼人,还以为她还是不输的赢家,还是王妃吗?范鳖得意闪眼身后的泥像。
干草易燃,门这方,火苗窜起,明显已经感到炙热,火苗还在向内延伸,再不救人就来不及了。
晶亮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吃下天生果,早就意外的发现百毒不侵,到现在,还没有感到一丝不适,更是证明吃下天生果百毒不侵。
白影惊世华美掠动,凌空划出一道淡淡白迹,掌触及范鳖心口,范鳖狠狠地砸向巨大的泥像。
轰一声巨响,巨大的泥像震动,他与碎裂的泥块惨烈地砸落于乱草。
一口鲜血从嘴里飙出,他感到五脏六腑全都碎了。
莲步轻移,挟缕傲视万物的风来到奄奄一息的范鳖面前,低睨着他,“十多年不见,你变得更加不堪一击,而我的强大早超出你的想象。”
竟然毒不死这女人?她何以这般的强大?范鳖的心里充满着绝望,却只能垂死之前的抽蓄。
两下,他一动不动。
火苗子呼呼,花静琬极快地绕到泥像后,发现五个护卫嘴被破布塞住,绑着得结实,还在昏迷之中。
探指探探他们鼻息,发现没死,扛了两个来到门前,顺便解了来仪与冬儿的穴道,他俩便急忙去扛其他的护卫。
☆、第三百一十五章 客栈美妇
刚把五个护卫救出来,土地庙便火苗窜出屋顶。
眼中倒映着飞腾的火光,花静琬背着双手轻轻地道:“自作孽不可活!”
冬儿回过神来,着急地捂着花静琬的腹部,“少夫人!肚子痛不痛?”
花静琬轻轻拂开冬儿的手,“我服食过天生果,百毒不侵。”
冬儿挠挠头,“少夫人怎么不早说。”
虚惊一场,来仪笑道:“少夫人也不暗吱一声。害得小人都与少夫人动了手。”
喜过没几秒,冬儿冲着大火啐一口,“若不是火起,奴得把那乌龟王八蛋拖出来再阉一回。”
就是当初冬儿阉了范鳖,范鳖才这么的恨自己与冬儿,也才累得六个下人死在小然村,轻轻地道:“冬儿!以后别再对谁施那种残忍的手段。”
冬儿心知是她当初种下祸根,敛了张狂劲,缩脖子答应一声。
来仪担心地道:“范鳖一死,官银也不知藏在何处。”
“来土地庙时我观得清楚,小然村就这条山路向山里,曲曲弯弯,不好走,他一个瘸腿的人用镖车把五个护卫运到这土地庙内已是不容易。镖车停入土地庙内,可见他并没有运走官银,且他意不在劫官银,只在报仇。我想,我们应该在他住的地方好好找找。”说完,花静琬转身向来时路快步走去。
先行一步迈入范鳖的家,油灯点亮,那辆镖车的后面,习渊正用锄头小心地刨着泥土。
“少夫人!小人发现这儿的泥土有新翻的痕迹。”
果然推测得没错,花静琬心中大喜,拿了把铲子快步走去帮习渊。
两人小心刨至两尺,果然见到装官银的大木箱。
抬出大箱,发现封条未被动过,习渊道重量未减,与搬上镖车时一样。
成功救回五个护卫,又找到官银,几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在村里买下两辆板车,出了银子请几个村民帮着一个护卫把六具尸体送回沂县,这趟镖不能有闪失,便又请了几个村民,花静琬亲自护送。
安全送到宁县,让来仪回去后安顿好六个下人的家人,她带冬儿朝‘萧记镖行’方向走去。
‘萧记镖行’与‘陈记镖行’现在虽明着是两家大镖行,但暗地里已是一家,都归高低打理,总镖行设在‘萧记镖行’。
自高低接下两家镖行,花静琬还没前去过,不想住客栈,便打算在‘萧记镖行’住一晚,再去大乔郡。
来宁县的路上,她蓦然想在大乔郡也建工厂。
最好在沈家老宅与乔其县城外,两个地方皆是依山傍水,山青水秀,适合栽种红蓝花。
闲闲悠悠骑马来到‘萧记镖行’,又得知高低接下南雁郡上缴朝廷的银子。
如今的‘萧记镖行’护卫也有三十来个,人手充足,虽然如此,但发生范鳖一事,花静琬还是叮嘱护镖的人要小心再小心。
听得高低说章氏在‘福来客栈’,好久不见章氏,心中十分想念产,她也不在镖行住了,兴匆匆带冬儿又骑马向‘福来客栈’而去。
“这四姨娘也是的,有家不住,就喜欢住客栈。”一边行,冬儿一边抱怨。
花静琬挺理解章氏,“她住惯了城里,你让她住那种出门不见人的地方她肯定住不惯。在山里住了七年,她也憋坏了,就让她住吧!再说,如今,我们不缺钱。”
冬儿仍是不快,“话虽这样说,可一个妇道人家总是住客栈像什么样子。”
望着缓缓倒退的店铺,心知冬儿说得有理,可谁让她花静琬总是觉得欠着章氏等人似的,沉默会儿,道:“你说得也对。但她是长辈,我怎么说她。如今,恐怕也只有二弟……恐怕二弟也说不得她,只有……”
“只有王爷!她怕王爷!”冬儿接过话,黯然神伤地道:“只是王爷已经不在!”
这个话题很沉重,两人不再说话。
福来客栈
这是宁县最大最奢华的一家客栈,房费不菲,只有富贵之人才舍得住。
不是达官贵人,平常百姓要求也没有那么高,环境虽好,却因为房费不菲,生意不怎么样。
一涂脂抹粉风情万种的妇人拎着个小酒坛从朱漆扶梯走下来,行至扶梯拐角,眼眸一亮,目光锁住坐在大堂中央一张桌前看似正在喝茶的俊俏男子娇声娇声地道:“张生!真巧,你在啊?”
两指优雅端着茶盅的男子抬头,见是美妇,展开笑颜,“原来是夫人。小生本想上街一趟,王掌柜说刚买了些茶叶,不知好坏,邀我品品。茶刚泡好,还没喝,夫人要不要也来品品?”
美妇香帕半掩面笑一声,遂把手中的小酒坛向张生亮亮,道:“不了,我准备上街买些酒去。”
张生扭头望望门,门外可是小雨飘零,皱皱眉站起来,步履见带着富家公子哥儿特有的风流与优雅的气度朝美妇走去,“下着雨,小生给夫人去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