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 (白发小魔女)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白发小魔女
- 入库:04.10
一阵气滞,突然恍然大悟,愤愤冲着高远的背影大喊道:“高远!我知道林绢画就快到桑城,你嫌我碍你的眼了可以直说,不要说这些话
嫂子疯了,高远倏地驻足,咬了咬牙,加快脚步离开。
高轩弃了自己,高远又要赶自己走,连高远都如此无情,这尘世,还有什么可眷念?花静琬扶着柱子缓缓直起身子,失魂落魄向后廷走去。
半途,冬儿惊惊慌慌的跑来,一睢,惊诧得捂住嘴,随后,疯一般抱住花静琬,失声痛哭,“姑娘!你这是怎么啦?”
傻傻笑了几声,一把推开冬儿,继续地前行。
一个踉跄,她扑倒在地,额头恰好撞在石头上,额头流着汩汩的鲜血,眼前彻底黑下来。
冬儿倒抽一口凉气,张大的嘴巴合不拢,稍后,尖叫一声,疯一般跑去。
两天后,当羽睫轻颤,睁开双眼时,花静琬迷迷糊糊就见高远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冬儿与来袭站在软床榻尾。
高远仍是一袭白衣,头垂得低低的,眉头拧成一股绳,一脸愧疚,两天前那一幕掠夺过脑海,心在滴血,缓缓把头转向床里,高远!她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到他,不是因为他忘了他说的话,而是,因他哥的关系,他已经不在把她当成嫂子,当成亲人,新娘林绢画要到来,他当然要赶她这个被弃的人走。
“嫂子!”
心一疼,咬紧了牙关不应。
“嫂子!”
被子中的双手内敛收紧又放松,扭过头来,眼角满是泪痕,我见犹怜,“我不是你嫂子。”
高远哽咽数秒,道:“嫂子!我该死,我不该与你说那些话。”
已经深深的伤了自己,何必惺惺作态,苦苦一笑,“高远!在绢画抵达桑城前,我会自己离开。”
“嫂子!”高远撂了袍裾,‘咚’一声直挺挺跪在地下,潸然泪下,“嫂子!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高远怎敢赶你离开,之所以说那话,我是……”
哭了几声,眼中一片讶色,难不成高远又有什么苦衷?望向冬儿,冬儿已经哭成了泪人,撑住床榻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盯着高远,“二弟!你有事瞒着我?”
“我……”高远抬眸,眸光一黯,垂下头去,哥哥临走时叮嘱,切不可告诉嫂子真相,他已经在痛苦中纠结了几日。
高远不说,来袭呢?花静琬疑惑的目光望向来袭。
来袭缩着脖子,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花静琬一张脸变得铁青,怒目而瞪向冬儿,厉喝一声,“冬儿!”
冬儿颤了颤,大惊之下倏地在高远身后跪下,“王妃!御门主是王爷,奴该死,奴不敢说,奴一直瞒着王妃……”
“什么?”眼中的惊愕空前绝后,冬儿的话如龙卷风,那宛若蛟龙席卷万物的风刀将在花静琬整个人卷入其中,昏天黑地,欲抓住一株救命稻草无能,高轩扑落悬涯救她的那幕定格眼前,她心口一涌,嘴里飙出一股血箭。
心好疼!碎了!
天呐!高轩竟然化身御月相伴左右,与自己并肩作战……所有的人瞒得自己好苦,
吐出一口浊气,重重地倒在软床榻上。
那个狠心要置自己死地的男人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
想要制止冬儿说出真相已晚,高远心一横,道:“嫂子!我已经与高头私下里说好,若有什么事,高头会马上派人通知我。到时,我会兵临江城,不惜一切代价保哥哥周全!”
兵临江城,那不是以卵击石吗?高明正愁找不到机会一举灭了大乔郡这支高家,敛神敛悲痛,复坐了起来,扶扶头,大脑清明,望着高远,是无尽的苦楚,“你哥,是不是让你好好的呆在这儿?”
高远点了下头。
高轩这是要保全高远,他平时里总劝自己留在这儿也是想自己好好活着,高轩!冤家!一纸婚约令自己认命是高家的人,惊鸿翩影,已深深烙印心间,再也挥之不去,小泣一声,尽量让声音平静,“他既然如此决定,你就听他的话,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算下来,再有三几日绢画就要到达这儿,你该,令人收拾一下新房,嫂子……嫂子不能看着你与她拜天地了!”
哽咽着说完话,花静琬流着泪下了床榻。
她要马上回大乔郡,她要再一次与高轩风雨同舟。
刚站起来,就觉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软软倒向地。
。。。
九月,天高云淡,秋风吹来一片清凉。
带着冬儿星夜兼程来到大乔郡凤县南城门外,迎面缓缓驶来两辆轻便马车。
两车擦身而过,花静琬急喝马停下。
那骑马护着马车而行的男子身着一袭灰色袍子,头戴斗笠,腰后斜插的钢刀刀鞘精美,能配这种钢刀的人不是皇宫侍卫就是皇家卫队以及各王府的护卫,能在大乔郡出现,自是沧南王府的护卫。
透过帷帽黑纱从后打量数秒,眉头一拧,计上心来,“伍仁!”
那人身形一颤,随之没反应,继续护着马车前行。
再往前走,就要进*入城门,一试之下有所反应,花静琬索性低喝一声,“伍仁!”
那人拉马不前,却保持着背对花静琬。
“停停停!”马车突然停下,会儿后,马车下来一个妇人。
妇人一袭莲青色云锦衣裙,朱肝红绸子披风,一抬头,花静琬眉头一跳,“二姨娘!”
妇人未施粉黛,美而不张扬,浑身散发出一股恬淡、朴实的气质。
艳阳下,她眯着眼睛打量花静琬,红衣被清风吹起,一头乌发一泻到腰际,声音很熟,可她却看不见她的脸,不确定她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挡我者死
一别将近两年,想不到竟在凤城见到妇人,惊喜交集的花静琬稍后才忆起她戴着帷帽,垂下的黑纱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跃下马,掀了黑纱,疾步来到妇人面前,小泣一声,“二姨娘!”
冷氏揉揉双眼,惊呼一声,“琬琬!”
久别了,这称呼。时隔将近两年,自己听到这称呼还能如此激动,原来,这才是她,她不是蝶舞。
那人抬腿下马,单膝跪地,一脸惭愧,“伍仁见过王妃!”
刚才唤的人真是伍仁,花静琬顾不得斥喝伍仁装着不识,与冷氏相顾瞬间,互拥住失声痛哭。
良久,两人这才相泣分开,
冷氏心中有气,气聚结了近两年,尔后一边抬手轻轻的拍打着花静琬,一边斥诉道:“琬琬!你这丫头,一声不吭就走了,害得二姨娘好担心。你娘家着人写了几封书信前来,怕你娘家人担心,二姨娘又令人写了信回他们,告知你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担心。你都不知道,二姨娘整天活得提心吊胆,怕你有个好坏,又怕你娘家人哪一天到王府来找你……”
“冬儿见过冷老王妃!”
直到冬儿来福,冷氏这才打住话,下得马车的暗香、暗梅也赶紧过来向花静琬见礼。
一别近两年,心里的话诉不完,能在此地碰到冷氏,说明高轩已就身后事有所安排,有安排身后事,那就意味着他危在旦夕,两手紧紧抓住冷氏的胳膊,秀眉轻拢,“二姨娘!王爷可在王府?”
“二姨娘走时还在。”冷氏用绢帕拭着润润眼眶,“你离开王府后,轩儿也离开了王府,去年快冬天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就再没回王府,直到三天前才回来。一回来,就到西苑来找我,说什么远儿在桑城,远儿十分想念我,后又让我连夜收拾东西,着伍仁护送我前往桑城……他话说得太多,我好些都记不住……琬琬!远儿真的在桑城吗?他可好?那桑城在什么地方?
心里焦急,想起与冷氏一别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花静琬的心疼如刀绞,却生生扯出一抹笑来,“二弟很好!征战,他立下赫赫战功,现在是桑城最大的官……”
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冷氏听得心花怒放。
花静琬交待伍仁一番,狠了狠心,向冷氏慎重福福,“二姨娘!你保重!”
刚见面,又要分别,冷氏止不住泪如雨下,捉花静琬的手轻揉捏着,“琬琬!轩儿这次回来,二姨娘发现他两鬓隐见华丝……”
说到此,冷氏哽咽着说不下去。
一来是伤心;二来,在她的心里,花静琬与高轩已经分开将近两年,她是实在不知道怎么相劝花静琬。
花静琬鼻头一酸,止不住掉下泪来,不忍冷氏再哭,也赶时间,笑着逗道:“二姨娘!来年,你可能就要抱孙子啦!”
冷氏一怔,陡然想起儿子高远自小就与林家之女有婚约,“远儿成亲啦?何时成的?可是林家之女?”
“成了!我离开的时候才成的亲。正是林老将军之女。”花静琬扶着冷氏上了马车,忍住泪水,忍住痛放下帘布,向伍仁挥了挥手。
车夫轻喝,马车缓缓启动,冷氏探出头来,朝花静琬大喊,“琬琬!二姨娘在桑城等着你与轩儿到来。”
噙着泪,朝冷氏应了声,目送冷氏的马车入城门,这才调转马头,喝马离开。
与冬儿来到乔其县十里南长街,就见行人寥若晨星,眉头皱皱,无意一瞥,就见街中心这方跪满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