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婉转的嗓音,像是一只小奶猫的爪子,在林晚的心中抓挠一般,让她也跟着傻笑起来。
“啪”的一声,他打了个响指,顿时乌黑的房间里就亮起了无数的烛光。
只不过这些烛光非常诡异,下面的蜡烛好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并且不停地组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有爱心形状的,还有小云彩的形状,甚至有小笼包,把林晚看得哭笑不得。
“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花招?蜡烛不是应该跟玫瑰花一起吗?”
“有,有有!”钟景立刻接话。
林晚觉得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头顶上,随手抓了一把,竟然发现红色的玫瑰花瓣。
紧接着在烛光的周围,她就看到了不停降下来的花瓣雨,想必这一整个屋子都在落花瓣。
林晚轻笑开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位钟少帅如此听话。
“后面还有呢。”
他的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总算是有了动静,灯光微微亮起,正好够她看见漫天的玫瑰花雨,像是飘雪一样,一瓣一瓣地累堆积着,将地板都变成了红色的海洋。
室内的灯光不是很亮,那二十几支蜡烛也飘飘然落在了一旁的桌上,一根根都站得笔直,摆成了爱心的造型,极其的井然有序。
整个房间都很有情调,玫瑰花雨停下,钟景对着床铺伸手一扯,被子上面红色的花瓣就全部落地了。
“祝你生日快乐,晚晚。”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谢谢。”
她这两个字刚出口,嘴唇就被堵住了。
男人的舌头一如他体表的温度那样,极其热情,外加动作带着几分蛮横的意味,林晚只觉得瞬间就塞满了一嘴的包子皮一般。
林晚还处于发懵的状态,就已经被拖上了床。
钟景像是第一次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抱住她就不撒手了,当然吻住她也不撒嘴了。
把她憋得够呛,明明白日帮她穿衣服的时候,他显得千难万难,但是晚上摸黑脱的时候,那叫一个迅速。
三两下她的长裙都已经滑到了肩头,□□在外面的皮肤还没有察觉到凉意,就已经被他滚烫的嘴唇所覆盖了。
他的动作永远那么迅速,就像是急行军一般。
“我说忠诚的小畜生执事,你说好对我百依百顺的,我让你对我做这种事情了吗?”
男人见她还有工夫跟自己闲扯,嘴巴上移,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等他挪开之后,林晚再次开口质问,钟景就再次堵上。
这样几次三番,林晚的嘴巴都被亲麻了,她发现这男人自从把她拖上床之后,就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根本没工夫说话,嘴巴全用来啃她了。
而且还是有轻有重地啃着,全方位几乎无死角地啃,把她弄得又痒又痛,咯咯地想笑。
“晚晚,你像极了洋娃娃,漂亮精致,我从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他总算是在床上说了第一句话。
林晚挑眉:“对啊,我像洋娃娃,可不是充气娃娃。希望钟少帅不要搞错功能和用途。”
钟景再次低声笑开了,他充分利用他的低音炮,笑起来总带着几分诱惑人的意味。
“是你一开始就定义错了方位。你把我抱回来的时候,就对我各种动手动脚,我在心中早就把你当成了伴侣。”
这个男人十分不讲道理,说完这句话之后,林晚就再也没机会说出完整的话了。
除了语不成调的哼唧之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糖精,而钟景就是那不停运转的棉花糖机,一根木棍子在机器上不停地转着,她就从一颗颗糖精变成了一圈圈软绵绵的棉花糖。
软乎乎的,甜腻腻的。
她想自己的滋味一定很好,很甜,要不然这棉花糖机也不会成了永动机一般,一下子就没有了尽头。
林晚自己就被迫地被人拿捏着,她晕晕乎乎的,感觉天旋地转一般。
实际上她还想仔细问一下,这位钟少帅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会从动物变成人。
当房间里的蜡烛全部燃尽了,林晚还觉得自己这棉花糖没有消停下来,她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不想再吃棉花糖了。
等到她稍微有些意识的时候,外面的阳光都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这转了大半夜的棉花糖,那是口干舌燥,到现在都是云里雾里,身上软绵绵的。
林晚皱拧着眉头,颇有几分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状态。
“宿主,先别睁眼,我跟你说说话啊。”
林晚冷笑了一声,“哟呵,你还舍得出来啊?”
“当然舍得,我都是被逼无奈的,霸道不让我出来,我一出来他就警告我,我的数据库紊乱的一塌糊涂。”系统委屈兮兮地说道。
林晚想要翻个身,但是一动弹就感觉自己像艘破船,还沉浸在昨晚的惊涛骇浪之中,稍微动一动就要翻船了。
“我屮艸芔茻……”林晚纠结地骂出口。
“霸道是不是很坏?我也觉得,你多骂他两句。”
“我是骂你的,你踏马说这个世界我会守身如玉的呢?目标绝对不可能动我,我还真以为钟景是个性/冷淡呢,人家可是电动小马达,永动机中的战斗机好吗?滚你的!”
林晚表示很郁卒,幸好她昨晚没有作死,先来怀疑一下钟景是否有功能障碍,否则今天她肯定更惨。
系统诡异的沉默了片刻:“一开始是这样的啊,傲娇那副可爱的样子,你们可能结合吗?谁知道他是个老虎精,一朝变成人,那立刻就不一样了。原来的傻白甜,摇身一变成为大混蛋,还要把我们俩分开,呜呜……”
“少说废话,霸道值多少?”
“一百。”
林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狂喜:“那我们赶紧走啊,还是说这世界还有其他目标?”
“没了,霸道很霸道的,他的地盘原本连傲娇都不可能存在,不过那是他的虚弱期,摆脱不了。”
“那不走做什么?留着给他操到过年啊?”
“不是。”系统有些支支吾吾的,底气不足地道:“不是我不想走,而是霸道可能影响了目标值。因为从昨天你睁眼开始,霸道值就一直飙升到一百,但是我们走不了,明显还是没刷满。”
“所以,他糊弄了你?你是系统啊,他是目标啊,你咋这么没用!”
“我——”系统还想说什么,却只说出这一个字,就乖乖闭嘴了。
果然钟景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走了过来,他的手里还端着瓷碗,里面果然又是俩红糖鸡蛋。
“不晓得穿裤子吗?”
林晚刚知道自己受骗,火气正大呢,看着他走过来,立刻就有对他吼的趋势。
钟景先是愣了一下,稍微眨了眨眼睛,转而轻轻笑开了。
“谁惹你生气了,一定又是你偷偷养的那个小畜生吧?趁我不在,他又跟你说什么了?”
“除了你一个畜生,我谁都没养过!”林晚冲他瞪了一眼,没好气地拽过瓷碗,低头吃鸡蛋。
他就坐在林晚的身边,结果林晚立刻朝旁边挪了挪,显然是不想跟他碰到。
钟景立刻又往她那边挤,最后林晚都快坐地上了,才消停下来。
“林老师,我发现不治你不行啊。”
他的神情之中不乏带着几分得意,林晚直接动手在他的腿上掐了一把,才让他老实下来。
“穿裤子!”林晚总觉得他露着蛋,自己却在吃着蛋,虽然此蛋非彼蛋,但是也有一种异常难受的感觉。
“不行,它憋闷了一晚上,现在得放出来透透气。”
林晚:“……”这太空飞船开的,真是污到没眼看了,几乎秒懂的林晚,十分怀念当年那个纯洁的自己。
直到跟钟景斗智斗勇,让他穿上裤子之后,林晚才算罢休。
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上星际网才发现网上早就炸开锅了。
关于昨晚鑫城的事故,以及鑫城里面所有人都出现了幻象,明明第一次那些爆炸看着极其恐怖,但其实就是假炸弹,为了把里面的人逼出来。
直到里面一个活物没有了,才放出真弹药。
有人拍摄了视频,把当时的场景还原出来,不过可怕的是连视频里出现的都是幻象。
无数的大楼倒塌,砖瓦崩溃,简直是人间灾难,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往外跑,但是仔细看却发现无人受伤。
直到第二波才是真的山崩地裂场景,高楼大厦几乎瞬息之间倒塌,然后烈火熊熊燃烧,将这一切化为烟灰,随风散去。
甚至鑫城高层的视频也发出来了,全帝国通缉飞行器上那对戴面具的狗男女。
可惜鑫城高层的后台想得很美,动员人民去捉拿这一对,但是网上的整体形势,却并没有站在他们那边。
——哎哟卧槽,这哥们儿和姐们儿如此厉害,连鑫城那么多高级配备都捉拿不了,靠我们更没戏吧。
——好浪漫啊,他们抱在一起哎。
——我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红衣美女:嘤嘤,人家想看大场面,你带我去看嘛。面具帅哥:好,炸了鑫城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