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璇的眼睛湿润了。
萧韵竟然给她送了一枚订婚钻戒。
那只陪着她穿越过来的尾戒,她曾经戴过一阵子,用来提醒自己不要再让任何男子接近她的心,谁知被萧韵这样理解……
“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石头的?”她拼命把没出眼眶的泪眨回去。
“一个朋友那里。他做远洋生意,这是从外洋那边的国家运来的。”
“你该专卖给皇商,或者有渠道的话,直接卖给宫里。后宫的人一定喜欢极了。”
“聪明,我已经这样做了。”
萧韵捧着她戴戒指的手,看了又看,亲了又亲,让她感觉痒痒的。她低下头,靠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欣赏那只戒指。
虽然不是铂金钻戒,可这样璀璨又恒久的,多像他那颗爱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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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锦晨安说着递出银行卡,“这是给你的补偿!”
锦晨安后悔死了,酒后竟睡了他。
传闻,他弱不禁风,两天得往诊所一次,一个月得进重症监护室一次!
他清咳一声,一脸病态的苍白色,
“我身体……”
片段:
“不要了,我下午要去拍戏呢。”
锦晨安推了推黏在身上的人,这哪是病娇先生,分明是一只喂不饱的恶狼。
晚上缠着自己也就罢了,大早上的还不放过。
他一个动作便附身上去,意味深长的抚着她绯红的脸颊,“是拍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话未出完,便讨好似的吧唧吻了下那魅惑的脸颊,笑盈盈的答道,“当然是你重要!”
“嗯,我接受了!”
魔爪开始乱动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扫出疑案
“你刚才叹什么气呢?”萧韵问。
他们这是在去扫街的路上,依然是面积较广、百姓扎堆且穷人居多的南城区。
现在生意兴隆起来了,但扫街已被雨璇定位成“最基本的营销工作”,每日都少不了。
何况虽然萧韵说了婚后一切都由着她,她还是预感到嫁人之后出于种种原因,不再方便日日装扮了出来,更是热切地想在出嫁之前尽可能多地将京城所有地方,尤其是百姓居住的地方都“扫”一遍。
“人手不够啊。”她说起了她的烦恼。
“……存款手续简单,阿萍她们足以应付。可贷款是最麻烦的了,最占精力的还是实地考察,我手下只有唐温祥这四个客户经理,但是现在三月了,春闱迫在眉睫,万一他们入了皇帝陛下的眼,一鸣惊人飞走了,来铺子里借钱的人数又这么突飞猛进,到时我上哪儿找人来填补这个空缺啊!”
萧韵想了一会儿。
“也不见得都金榜题名吧?”
“目前四人都在也已经很紧张了,我看他们都很累的。你说,但凡有一个人考中进士,我这铺子都得超负荷运作啊……”
“嗯……确实棘手,要不咱们再张贴招聘启示?就像你第一次招人那样?我可不就是你招进来的?”
啧,真好意思说。他想法设法靠近她,打着应聘的旗号登堂入室,还在这里揶揄!
雨璇瞪了他一眼,萧韵笑得既得意,又充满了甜蜜。
“你有没有想过,在此次春闱落榜的举人里招?”萧韵突然说。
“咦……好主意。”
是个好主意。京城待考的贫穷举人何止上千,唐温祥他们四个人,不管谁中了进士,都会在这些落魄书生中起到标榜作用。况且,进了铺子还有丰厚的报酬,食宿无忧。
从唐温祥四人的情况看,他们有丰富的文化基础,教授起知识来不费劲儿。
不过,到底还是读书人,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应该不会像唐温祥他们这样穷极思变的。
唐温祥受顺天府委托,去替官家培养会计师,招了一批人。不知为何,课上到一半,突然顺天府发话说暂时中止。
唐温祥没表示出什么异议,他同时做两份工作本来就很累,这下倒轻松了。但回来后他对雨璇和萧韵说,曾听见那些“学员”窃窃私语议论,从听到的只言片语判断,应该又是秦党干预,皇帝不得不发话,导致大范围的会计师培训计划流产。
所以,将来招人,不一定能有会计师认证这个金字招牌吸引那些看不起商户的读书人。
“且等一等,到时候再说吧。”萧韵搂着她肩膀道,“我们一起想办法。”
“嗯!”
有他在,她什么也不担心了,真好。
萧韵停了停又问:“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子煊和沐昭睿那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和他们经常在一起,倒比我这个齐家人都了解。”雨璇嗔道。
奇怪,萧韵不是看到昭睿就不爽嘛,怎么还总跟他还有齐震在一起聊天。
啧,女人的世界男人不懂,男人的世界,她也不懂。
“哎?萧韵,你也是文武全才啊,怎么你家里人让你掌家经商?”
考科举,走仕途,才是古代封建社会公认的光明大道吧?何况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儿子。
萧韵只沉默了一息,马上就回答:“家人对我的期许不同。”
“……噢。”
雨璇正在想翟家父母对他是怎样与众不同的期许,萧韵转过身面向她,认真地问道:“你希望我去考科举吗?”
“……”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怔了怔,回答道:“你说要我做我喜欢的事,自然我也希望你做你喜欢的事。”
她一个现代人,当然脑子里没有古代那些陈腐的价值观。只要他爱她,敬她的家人,他从商从政又有什么区别?
“我是说,如果我也走仕途,做到很高的位子上,你喜欢吗?”
“……只要你喜欢就好。”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萧韵坚持地说。
“嗯……不、不大喜欢。”
“为什么?”
“你明白的,高处不胜寒啊。”
萧韵沉默了。接下来的路上,他将她搂紧,再也没有说话。
这次扫街,他们做得比哪次都顺利,因为京城借贷社的名气已经很火了。在有的地方,甚至是他们一出现,周围就涌上来一大群咨询的,问存款问贷款的都有。
中午,雨璇开开心心地挑了家小馆子打牙祭。小二送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萧韵接过后端了一碗放在她面前,边给她倒醋边说:“今天很开心,嗯?还是出来走走好。”
“对啊。”可惜嫁人以后就不能这么自由了。身为翟家主母,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一言一行都得注意,真是……
爱情的代价呀。
“你想看你哥哥他们考武举吗?”萧韵突然问。
“想啊!”想想就激动,她脑子里立即浮过电视电影里那些镜头。兵器架,梅花桩,百步穿杨,激烈的厮杀……还有皇帝当考官。
“我到时带你去。”萧韵微微一笑。
“啊?那敢情好。”
话说,武举现场那样戒备森严的地方,混进去有那么容易吗?她的未来夫君难道手眼通天到了这个地步?
这时,她听见店小二殷勤地问隔壁的客人:“阎老爷子,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想吃点什么?”
被称作阎老爷子的是个满脸横肉、五十上下的黑胖老头,看起来像个恶霸。他瓮声瓮气地答道:“爷今天心里不爽,先给我来一斤烧刀子,一碟花生米,半斤牛肉,一个肘子。”
“好嘞!”小二忙不迭去张罗,很快就摆了一桌子。阎老爷子也不用酒杯,直接擎着酒壶,对着壶嘴先“滋溜”一口,然后抓了牛肉就酒,又啃肘子,吃得满嘴流油。只是,看他愤愤大嚼的样子,好像和手里的肘子有仇。
小二被他招过来添酒,他边倒酒边小心翼翼地问:“阎老爷子,看您的脸色,似是不太高兴?”
阎老爷子满脸不痛快好像正想找人宣泄,气愤愤地骂道:“还不是那帮黑了心肝的穷夯货,白白住我的房,竟然不给钱就走了!”
“岂有此理!这都是些什么人哪!”小二陪骂道。
阎老爷子又说:“我看他们逃难的可怜,平常四处打零工,倒也没拖欠过房租。谁知后来再上门就一个人也没有,不知什么时候走得一干二尽!”
店小二说:“您没打听一下,他们去了哪里?”
“整条桃枝儿胡同都问了,这帮逃难的平日里就知道撅屁股挣钱,从不跟人来往。”
“房子里可找过,兴许他们走得匆忙,走之前把房钱留给您了呢?”
“呸!除了些破烂笨重家伙什,连个铜钱影子都没有!连锅碗瓢盆都拿走了,估计早就打算跑了。”
“真是不像话!您没去报官?”
阎老爷子灌下一大口酒:“有屁用?还不够我贴银子的!老子让几个兄弟找了一路也没找着,发现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