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冷悦摆了摆手,转身坐在坐位上。
其实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她感觉,玉衡不是被闻人敬我这个人所震惊到了,而是被闻人敬我身上的东西,可是闻人敬我的身上,她看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闻言,闻人敬我又是轻笑一声:“什么啊?哪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对了,你那天是在整我们吧?”
说到最后,闻人敬我俊颜一整,脸色变得幽怨。
冷悦眨巴着眼,一脸无辜的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整你了,还你们,你们是指谁呢?”
“本王与闻人。”这时,宫长生也搭话了,显示,他也不是笨蛋,也早就知道了冷悦的某些心思。
冷悦呵呵一笑,然后耍赖的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敬王啊!你的伤好了吗?”
听见这话,宫长生与闻人敬我嘴角狠狠一阵抽搐,这个女人
还说什么不知道。
根本就是在装伤充愣,她若是不知道,怎么会说起伤口的事,这不是摆明了在说,我就知道吗?
“你这女人,明明自己是大夫,你也说过大夫没有男女区别,都一样对待,不然当初也不会给这混蛋喂药了,可你竟然不给我疗伤。”闻人敬我抱怨着。
冷悦缓缓的勾起了唇,顽味的道:“我若真的给你治,你愿意吗?”
“我”
闻人敬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回答不了。
这次的伤在臀部,是个非常**的地方,而冷悦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给自己看这个地方
不行不行!
想到这,闻人敬我立即猛的摇头。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可做不到脱裤子让冷悦疗伤的事,太尴尬,也太丢人了,他绝对做不到。
“不行,是吧?”冷悦眨了眨眼,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闻人敬我会摇头。
其实这种情况她早就料想到了,所以当初她才会没有直接给闻人敬我疗伤,毕竟这是一个高傲的男人,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毫无羞耻的同意。
所以比起让自己处理,她觉得,让宫长生给他处理,他或者更能接受。
“好吧!当我没说过刚刚的话。”闻人敬我说道。
宫长生瞥了闻人敬我一眼,也道:“这时候才发现问题所在,看来你也真是个笨蛋。”
说来,这事刚开始的时候宫长生也是郁闷到不行不行的,可是回到府中,他就想通了,只是没想到都过了两天了,闻人敬我才提出来。
这说明,这小子也是刚起到这个问题。
“你聪明,你聪明当时为什么不说,所以别五十步笑百步,咱们可是好兄弟,半斤八两。”闻人敬我没好气的反驳。
闻言,宫长生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没一会,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喂,你今天不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吗?这个时候你还在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啊!”
闻人敬我惊呼一声:“坏了,跟你吵着吵着都差点忘记了,月儿,我先走了,回头再与你一同吃个饭。”
说罢,闻人敬我也没管冷悦有没有回答,然后赶紧离开了。
直到闻人敬我离开,冷悦才挑了挑眉,疑惑的道:“他到底要去干嘛?竟然能让他堂堂一个敬王如此慌忙?”
宫长生抿了抿辰,淡漠的眼中闪过一抹难辨的深沉:“说重要是重要,但说不重要,似乎也不是太重要。”
冷悦呵呵一笑:“那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啊?”
宫长生突然一声叹气:“也算重要吧!”
“哦,能说说吗?”冷悦实在是好奇,一个像是重要,又似乎不重要的问题,可是却能让宫长生叹气,也能让闻人敬我紧张,这问题,她实在很想知道。
宫长生沉默了半响,久久之后才说道:“他要回来了!”
“他?”
谁啊?
冷悦不知道宫长生说的是什么人,但这个人,想必不简单,不然岂能让闻人敬我紧张,又能让宫长生重视。
不过宫长生可是皇叔啊!
能让堂堂皇叔都感到重视的人,这人到底是谁?
看似冷悦有所疑惑,可是宫长生却没有道明,他只是淡淡的道:“有机会的话,你们也许会见上一面,不过那个人,若是真的见到了,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本王只能说,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闻言,冷悦心中更是好奇了,可是见宫长生似乎不想再说起那个人,冷悦也只好闭上了嘴巴,但对于那样一个人,冷悦却放在了心里,心想着,哪天若是遇见的话,她或者能弄明白。
但要离远一点吗?
冷悦不知道,因为她没有与那个人相处过,更别说都没有见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以后怎么相处。
这厢,回到自己的府邸里,玉衡慌慌张张的冲进房间,然后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她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看着里头的东西,她眼眶微热,落下了泪水。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可是
想到冷悦,玉衡缓缓的咬下了唇,而锦盒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块与闻人敬我相似的鸳鸯半玉。
鸳鸯半玉,那本是一对的,而她手里有半个,还有半个,在闻人敬我的手里
而闻人敬我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也是她自小订下的未婚夫,可是闻人敬我似乎一点都不记得她了,而且他现在喜欢的人是冷悦。
然而冷悦却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玉衡感觉老天爷就像跟她开了一个玩笑,也让她为难。
一边是她誓言要嫁的人,一边却是她的恩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也不知道,这事若说了出去,自己还能不能与冷悦做朋友。
她更不知道,闻人敬我是会履行当初的诺言,还是抛弃她与冷悦在一起,然而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总有人会受伤。
对于玉衡纠结的感情,闻人敬我是一点感触都没有,此时,他正在城门外,等候着某人,可是这个人,他等了一个上午,最终却没有见到人,也不知此人的去向。
“爷,会不会是我们来晚了,所以他已经进城了?”肖清恒如此说道。
闻人敬我一声叹气:“也许吧!只是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
闻言,肖清恒也是叹气了:“希望吧!不过我觉得吧!我们最好不要抱有什么希望,您可别忘了,五年前,他可是”
“清恒!”闻人敬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声音凌厉了几分,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闻人敬我的声音,肖清恒微怔,但很快就惊觉自己似乎差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所以赶紧说道:“爷,抱歉,是清恒错了,这事清恒不该议论。”
“五年前已经下了禁令,这事就不要再提起了,别忘了,他就算做得再过份,也不是我们能议论的人。”
“是,清恒知道了!”肖清恒赶紧附议着,说着,他又道:“不过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到了才是,到底是我们来晚了没接着人,还是他已经回府了,又或者说,他并没有回京城?”
闻言,闻人敬我只是沉默着,心里也想着肖清恒说的问题,但他还是坚持在城门外等着,直到下午,他们还是没有等到人,所以也只能入宫向宫似景复命。
“没见到人?”宫似景也是讶异了:“府邸里也没有人吗?”
闻人敬我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有可能,他还没有回来,又或者回来也没有露面。”
“这个唐默,他到底还要惹出多少麻烦?五年前是如此,现在还要如此吗?”宫似景俊美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声音却沉下了几分,闻人敬我知道,宫似景为此感到愤怒了。
“太子殿下,也许他只是在路上耽搁了,或者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要不再等等吧!”闻人敬我也只能劝说道。
唐默,那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的身份高贵,可是为人却与一个魔鬼没有任何区别,又或者比魔鬼还恐怖,然而他就算再阴狠毒辣,他始终是个皇子。
皇子?
是的,皇子,与宫似景同父异母的皇子,而唯一不同的是,唐默随母姓,所以就算是个皇子,但唐默却不姓宫,而是姓唐。
而五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愿意再提起,因为那是一个禁忌。
这五年,唐默也被宫帝处罚,送到皇家寺庙带发修行,做了五年的俗家弟子,为的就是让他忏悔,平静一下心境,不过五年之后,本该出现的人,现在却不知身在何处,也难敢宫似景会生气。
“再找,一定要把他给本太子找出来。”最后,宫似景也只能如此说道。
这天,冷悦抽空进宫,给宫帝例行检查之类的事情,当她走进冷宫的时候,宫似景竟然也在里头,而且似乎在与宫帝谈着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