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搞事拼图 完结+番外 (Miang)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Miang
- 入库:04.10
戴着斗笠、身穿黑底红云袍的少年,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朝门缝中递入。他一压斗笠,夹着雪粒的风吹卷过他斗笠下垂着的银铃,发出一阵清脆铃响。那声音飘渺而绵长,在雪地里周转着。
“……啊,是吗。”门内的女子垂下眼帘,默默地收下了信。
“他将你交给我了。”
说着,那乌发的少年便侧过身去,转身欲走。风扬起斗笠下的布帘,露出他猩红色的眼眸来。
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了那双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
那是爱与恨的极致,是目睹满含绝望的死亡后才会开启的,注定会走向黑暗的眼睛。
“请等一下——”她喊住了那少年:“那双眼睛……”
只可惜,身穿黑底红云袍的少年已经在雪地中走远了。
泉低下头,慢悠悠地展开了手中的信件。
“勿念。”
作者有话要说:既“结婚第二章立马杀青便当”的二呆目之后,又出现了“祖传求不得还没告白就杀青便当”的止水君……
嘛因为按照止水这种胸怀天下,死也不算啥的性格来说,爱情是不重要的。连生命都可以为了事业放弃,爱情算个啥啊……
第48章 048
“如果没有推断错误的话,宇智波鼬加入晓,应该是奉了木叶之命吧?”
一圈暖融融的光,投射在四折矮屏风上。
泉将酒杯斟满,啪嗒一声放在了带土面前的小几上。
“猿飞日斩一向是个警觉的人,晓的动作这么大,他必然已经察觉了。”她低垂着眉眼,慢悠悠地说着。末了,她扫一眼带土的面具,说:“你真不把面具摘下来吗?不然可白费了我的好酒。”
“……”带土沉默。
然后,他干脆地拿起酒盏,往面具里一塞。酒杯从脑袋里再伸出来,就是空的了。
——他把酒盏、手、和嘴巴的一部分一起放进神威空间里了……
泉:……
还有这种骚操作!
“宇智波啊……”她幽幽地念了一声,露出怀念之色:“战国时代曾独占一壁的宇智波一族,如今竟然得到这样的结局。不知道这是所谓的‘命运’,还是‘巧合’呢?”
“怎么?”带土放下酒盏,声音沉沉:“止水投水而亡,所以心里很不舍吗?”
“只是在可惜罢了。”她又将酒盏满上了:“我曾亲眼见到千手与宇智波握手言和、发誓此后亲如一家,如今又见证了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忍村内的覆灭。……嘶,好像泄露了我的真实年龄。不要在意,这只是个意外。”
带土的目光直直地盯住了她。
“四十年前的事情吗?”
“差不多吧。”她轻笑着:“不过,最近这几十年,我可都是在冰层里睡过来的。”
“绝说你曾叫做‘六月朔日’——”带土的眸光微暗:“我知道这个名字。你是……”
“过去的事情,难道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她笑眸微弯:“如果带土想要讨论我的往事,我不介意也和你聊一聊旗木卡卡西与野原琳的故事。”
这句话十分有效,带土立刻噤声了。
看来,他一点都不想提到过去的同伴们。
不仅不想提,他还大有直接神威跑走的趋势。
带土好歹也是泉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一言不合就神威走”的坏习惯,她也习惯了。
“带土——”泉提着酒壶,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下次来,不要用神威,堂堂正正从正门走进来见我。总是用时空间忍术出现在我面前,总会让我觉得……来的人是扉间大人。”
扉间可不是每次都飞雷神到她被窝里来么?
她说完这句话,带土就秒消失了。
确认带土离开后,她就解开了布设在房间里的结界。房间外的喧闹杂乱声,立时涌入了她的耳畔。也不知道游屋的一楼发生了什么,此刻充斥着一片尖叫嘈杂之声。
伴随着楼梯急促的嘎吱作响,一名女子在她的房门外停下,焦急地喊道:“户崎大人,您起身了吗?有一位客人,有一位客人……”
话未说完,便又是一声尖叫。
她口中的“客人”也许并不是客人。
蝎慢慢地走上了楼梯。
他的肢体很佝偻,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匍匐在地上,慢慢地爬上了楼梯。伴随着他一格格朝上蠕动而去的步伐,一道寒光闪闪的尖锐铁尾从黑底红云袍下探出,在空中慢慢挪动着,好似在寻找攻击的目标。
年轻的侍女紧紧地用背部贴着纸门,满面惊恐之色。她哆哆嗦嗦地看着这位来者不善、形貌诡异的客人,颤着声音说:“万、万分抱歉,可是,户崎大人是不见客人的……”
“……嗯?”
蝎根本没有将对方微弱的拒绝看在眼里。
没有任何预兆,他的铁尾中射出了数枚银针。银针上泛着黑紫之色,明显淬了毒。
侍女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在尖叫的同时,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侍女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当侍女再度睁开眼时,发现她的面前凝着一堵冰墙。淬毒的银针为冰墙所挡,尽数落在了地上。淌出的毒|液,将地面腐蚀开数个坑洞。
侍女浑身冰冷,一额冷汗。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她小心翼翼地用眸光望向了身侧。
“……这位客人的脾气好像有些大啊。”
从纸门后传来的柔软而轻婉的嗓音,足以抚慰去所有的不安和恐慌。
侍女身后的障子纸门,缓缓地移开了一人多宽的距离。那纸门后漏出了一角山吹茶色的罩衫,还有一双白皙的手掌。
“这位客人,请进来吧。”
蝎在原地思考片刻,便进入了她的房间。
纸门再度合上,背靠门的侍女终于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
而在和室内,则是一片寂静。
灯火微曳,将两道影子投射于屏风之上。
蝎的身体弓起,脊背高耸。黑底红云的长袍覆在它身上,勉强将这具傀儡的外壳遮住。凶锐的眼光,毫无顾忌地、肆意地扫视着面前的人。
泉将罩衫向肩上提了提,掩住小半寸衣领下露出的肩颈。乌黑柔顺的长发,落在山吹色茶的衣衫上,映着灯火,好似盈着无数亮光。
“这样大费周折地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我可是不见客的呀。”
蝎面前的女子笑意轻柔,不见丝毫不悦之色。既无畏惧,也无惊恐,仿佛正在见一位熟悉的友人。就算面对蝎刻意放出的凛然杀气与威胁之意,她的神态也毫无变化。
“藏得可真够好的。”
蝎说话了,声音粗哑,以桀桀笑声结尾。
“按照礼节,我是应当偎在客人的身旁,亲身斟酒喂给您的。”泉的眸光自蝎的身上掠过,声音中略带歉意:“但是,我实在不敢靠近您的身旁。您那一身的机关和毒物,怕是会让我立刻殒命吧。”
“你知道的也很多啊。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想要告诉别人的遗言吗?……你应该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了。”
“咦?”
听到蝎的话,泉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您是想把在下制作为一个傀儡吗?”她问。
“我的藏品,”蝎匐在地上,干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悦意:“都是可以永恒存在的艺术。能被我制作为傀儡,对你而言可是一件荣幸之事。”
“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想法呢。”
泉说着,坐到了窗边,推开了二楼的窗扇。楼下人来人往的巷子,便被她尽收眼底。
“我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我才能被称作‘艺术品’。一旦死了,成为了傀儡,那就没有意思了。”她慢悠悠地说着:“想知道原因吗?麻烦您过来一下。”
蝎也挪到了窗边。
它本来就是四肢趴在地上,现在,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蝎它……
视线够不到窗框。
蝎沉默一会儿,脚踩小椅子,这才趴到了窗口。
泉忍住笑意,继续说道:“我还活着的话,所有人都会爱我。”
说着,她从一旁的矮桌上取过了水烟烟斗,用烟斗轻轻地敲了一下窗框。扣扣的轻响,吸引了窗下巷中行人的注意。一名恰好路过的男子好奇地抬起了头,然后,便仰着头,陷入了失神状态。
那手持烟斗、半托面颊的女子,靠在窗前,正含笑望着他。明明未施任何妆粉,却依旧夺人视线,耀眼无比。更让人无法自拔的,则是她的注视。那般笔直的注目,仿佛她的黑眸中只有他这一人。
那路过的男人不愿意走了,久久地蹲守在了楼下,痴痴地抬头望着二楼的窗户。
连试几次,屡试不爽。
蝎陷入了沉思。
“人傀儡可没有这么好玩啊。要是把傀儡挂在这儿,男人们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露出那样可爱的表情呢?”泉慢慢地合上了窗户:“如果蝎先生您再年轻一点儿,也许我还能对您也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