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难道说我在想你各种死,如何狗带?不过云墨泽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的唇已经触碰到清欢敏感的耳垂。
清欢笑的愈发不可方物了,左手从云墨泽的下巴往下脖颈、锁骨,最后在坚硬的胸膛处游移,朱唇轻启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留有轻微胡渣的下巴,云墨泽下意识被这香艳画面刺激地身体如电击轻颤。
清欢一把推开他,与此同时袖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刺向他的胸膛,她站起身罗衫轻分,掩唇娇笑道:“我在想你如何死”
为提防有人心脏生于左侧,清欢特地寻摸了一番,如今正好一击必中。
仰面躺在地上的云墨泽起始并不以为意,作为修仙者他有灵气护体,一个小小的凡人奈何不了他,直到他发现周身的灵气运行不了,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他早就忘了。
他怒目道:“你是何人?对我做了什么?”
这时君凉薄与凤非烟一行人赶到,清欢并不准备搭理他们,她抬起穿着及脚踝的白靴子踩上云墨泽另一半胸膛,眉波流转间酥胸顷刻间烘托而出,她拂了拂脸颊边的头发,睨了他一眼:“送你去地府,不过……”你有没有来世还难说。
云墨泽将她最后咬唇说的话听得清楚,他瞪大眼,黑色的眸子变得赤红,和红色的眼线相得益彰有些妖邪。
“啊!!!”凤非烟没想到云墨泽竟然会死,她有些惊恐地转身扑进君凉薄怀中,没想到君凉薄身影一闪她刹不住步伐摔了狗啃泥。
君凉薄快速上前用外衫遮住清欢暴露在外的春光,纤腰一揽压向自己胸膛,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一改第一次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如暴风雨般热烈。
“唔……唔唔”在清欢张口欲言的瞬间君凉薄将舌头滑进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勾起她的舌尖不住地吸允,直到将她舌根吸允的发疼也不松口,好似是要向人宣告着什么,清欢被逼着吞了许多他的津液,直到她被啃咬的红唇发肿,身体软得似一汪春水,君凉薄才放过她。
清欢挂在君凉薄身上,两颊生艳,腿软的靠腰间的大手才能站立。尼玛,这技术也太好了点吧,若不是开始在她唇齿间舌头跌跌撞撞差点将她嘴唇咬破,她绝不信君凉薄这娴熟的技能是个雏儿。
君凉薄扫了一眼地上瘫软似死狗的云墨泽,眼尾瞟到清欢两腮浮现的嫣红,眼梢含媚甚是勾人,他有些不虞地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以免被别人看到。其实君凉薄到山顶很久了,他一直在暗处是凤非烟一直拦住他说怕打草惊蛇。方才怀中人与男子亲近的一幕瞬间点燃了君凉薄满腔的怒火,既然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最厌恶不知死活的人染指。
指尖寒光闪烁,只听‘嗖嗖’几声,云墨泽脑袋上胸前各处要命大穴扎上了君凉薄的银针。
弑魂匕在不住地吸收他的灵魂能量,云墨泽狂怒地看向君凉薄和他怀中的清欢,眼睛圆睁,目呲欲裂,他大笑道:“好,真是好极了,没想到一个破落的下界竟然还有能杀死本尊的人”
他瞥向凤非烟身后的人,大喊道:“红梅,你还在等什么,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他话音刚落一道破风之声从清欢身后响起,清欢回眸看到避无可避的箭矢飞来,她瞪大瞳孔下意识将君凉薄推离身边。
竹叶伺机飞身将离开君凉薄身边的清欢抱入怀中,身体一跃躲开飞来的箭矢,冰冷的匕首对着清欢的脖子只有一寸之远。
云墨泽看向竹叶神情狰狞痛苦,弑魂匕终吞噬了他的灵魂,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红梅帮我报仇”随后眼睛圆睁似是死不瞑目。
君凉薄冷冷地看着红梅:“放开她”红梅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眼中似是不屑。
凤非烟方才亲眼见君凉薄亲吻清欢的一幕心中怒不可竭,她费力讨好的人不仅对她爱搭不理,而且还对她视为眼中钉的贱人亲昵,凤非烟眼里闪过疯狂之色,她大叫道:“竹叶,不,红梅,看在你在我身边时间不短我尚待你不错的份上,杀了她”声音尖锐。
连臣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凤非烟,完全没想到心中善良完美的白月光会是心思恶毒之人。暗夜看了凤非烟一眼就转移了视线,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心中却在扪心自问这样陌生的嘴脸会是救他于危难之中不计回报的烟儿吗?
红梅无动于衷,完全将面前几人说的话当作耳旁风,缩骨之术已让她的身高恢复正常,她是个比清欢还要高挑的冷艳少女,她将匕首移开一段距离,低头在清欢耳边轻叹,她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并不是世间最悲哀的事,世间最凄凉不过,你我皆是女儿身,而我永远追赶不上你的脚步”
清欢一愣,下一秒红梅已经松开她,袖箭连发欲将离她不远处正在叫嚣着让清欢死的凤非烟掳在身边,却没想到暗夜上前护下凤非烟,最后她看了清欢一眼,眼神复杂缠绵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她轻启红唇低喃了句什么,死抱着暗夜跳下悬崖。
她清晰地看到那是两个字,不是她如今的名字千语,不是她的名字清欢,她叫她——大人。
从灵魂传来的痛楚让清欢撕心裂肺地疼,她好像身在一处漫天火焰纷飞的地方,火蛇叫嚣着欲吞噬她的灵魂,红裳与青衣翩飞遗落红尘,她是谁?她是谁?你是谁?清欢不知不觉红了眼,耳边有人温柔地呼唤:“语儿”
那一瞬清欢非常冷静地反驳道:“师兄,语即玑也,我名千机”
“你这个扫把星,有你没我,我要杀了你”暗夜与云墨泽的死已经深深刺激到凤非烟,尤其是看到连臣奕目光里的不可置信就像对她的讽刺,凤非烟抽出连臣奕腰间的剑朝清欢冲了过去。
清欢推开君凉薄挡在他身前,她眼中难掩沧桑疲累,双手交错做了个手势,口中有声道:“吾以天山一脉第七代继承人身份起誓,吾在此诅咒仇人凤非烟永生永世得不到自身幸福,爱她宠她之人皆会离她而去”
话音刚落她见君凉薄打落了凤非烟手中的剑,接着她身子一软,好似听到一声:“千机”声音震响了山谷,鸟兽俱散。
似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清欢躺在君凉薄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气血翻涌身体遭到反噬痛苦至极,两眼瞪的大大的,满含不甘。
她说:“师兄,我算来算去你我还是悲剧,终归是有缘无分罢”
清欢艰难地张了张唇咽下喉咙里涌出的鲜血,不想让离别显得太痛苦,她喊道:“师兄”
“嗯,我在”君凉薄看着怀中痛苦的人,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两臂轻轻地环着她,生怕手中的力气过大,怀中佳人的芳踪就这样消失了。
与天道作对擅自诅咒大气运的女主,清欢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不过她心念念的问题一定要问:“我漂亮吗?”
心脏就像有人在撕扯,痛的不能呼吸,君凉薄有些痛苦地应声道:“漂亮”似是觉得不够他补充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清欢攥着他衣襟的手又紧了几分,像是死前作的最后挣扎:“师兄放心血咒我早解了,你……不会死,我知道师兄……是做大事的人,咳咳”发青的朱唇逐渐溢出黑红色的血沾染了她胸前的衣襟。
“别说了”君凉薄低吼道。
“初一十五别忘记给我烧纸,多准备些酱香,鸡……爪”说到最后一个字,嘴角开始溢出大量黑红色的血液,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视线早已经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轮廓。
“好”君凉薄应声道:“只要你无事,以后想要多少有多少,乖,你不会有事的,师兄是神医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君凉薄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医者,他连忙上手给清欢把脉,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保命药丸往她嘴里灌,可惜已经药石无灵,药丸黏在她唇边就是咽不下。
“噗”清欢抑制不住又再次呕了一口血,唇边的药丸被她吐了出来,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君凉薄没听清倾身靠近,只听到:“师兄,以后再有喜欢的女子,一定要让她吃饱饭”话落她的手无力垂下,再看已经无息。
“我只会为你洗手作羹汤”微风吹过,带走君凉薄细碎的呢喃。
君凉薄看着怀中了无生机的人儿,良久才伸出手为她阖上双眸,只是那双眼再也不会氤氲一片水雾弥漫,可怜兮兮地叫他“师兄”
“我心悦于你”若往事随风,此情不过烟花碎。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