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师兄不会让你死的”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脖颈处,语气带着笃定。清欢觉得被他呼吸掠过的地方一痒,好似有电流划过,酥到了骨子里。
清欢耳尖微红,手中的马缰被夺只能信赖地靠在他身上,身后有大量的黑衣人在迫近,鼻间闻着他身上的药香却莫名心中安定。
君凉薄瞧了一眼怀中乖巧的人,马儿行走间两人肌肤相贴难免有摩擦,顺便喟叹一句温香软玉在怀不过如此了。
耳边呼呼风声吹的两人青丝缭乱,纠缠在一起,气氛之好清欢半响才回神,老天,他们是在被追杀而不是在度假。君凉薄确实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等她回身去看,黑衣人仍在穷追不舍,不赶尽杀绝誓不罢休。
还没有回头便听见君凉薄“吁~~”了一声,勒住了马。
“怎么了?”清欢不解。
君凉薄叹了一声:“没路了”他旋身环抱住清欢下马,脚踏实地落了地面才看了她一眼:“看来,真是要天亡你我”
只见这里四面是高山左右皆是悬崖峭壁,前方是万丈悬崖,前方无路,后退无能,高山峻岭,无路可登。
清欢愣了愣难道天真要绝她?她心中突然涌出对未来的恐惧,见君凉薄往前走,她也跟着他,等她战战兢兢地俯瞰脚下这处悬崖,犹如斧劈刀削般陡峭,根本让人攀附无能,空中弥漫着的雾霭更让人觉得这处悬崖深不见底。
最主要的是,清欢脸色发白地向后退了几步看向离他们越来越近,逐渐向他们靠拢包围的黑衣人。尼玛,她恐高,清欢心惊胆战两腿直发抖,瞧了一眼悬崖下的景象差点吓得她魂不附体,尤其可恶的是当清欢看到君凉薄美如冠玉的脸上挂着的清浅笑容,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清欢感觉她快哭了。
眼角瞥见深不见底的悬崖,清欢两眼一闭就往君凉薄身上扑,躲在他怀里毛骨悚然,她知道这不是原主的毛病,而是她灵魂中的缺陷,可是这恐高症久治不愈,治不好啊。
清欢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搂着君凉薄不放,君凉薄看着两人面前逐渐逼近的黑衣人压根施展不开手脚,他总算找到师妹一个优点了,恐高啊!没事儿,以后好侍弄。
“没事儿,没事儿,千语乖,你先松开抱着师兄的手,让师兄喘口气,不然一会儿咱们会被射成刺猬的”君凉薄安慰地拍了拍清欢,转过身让怀中揣揣不安的人看到那些黑衣人手中举着的弓箭。
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必死无疑了,清欢慢慢松开了搂着君凉薄精窄有力蜂腰的手,抬头只见细致如美瓷的脖颈肌肤。
君凉薄看着那群黑衣人冷冷一笑,俊美绝伦的脸上透着阴冷,削薄轻抿的唇瓣始终勾画着迷人的弧度,极淡的唇色轻吐:“怎么?怕了?”
清欢这才发现不论那群黑衣人如何追逐他们,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让君凉薄的毒.药银针毫无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阿凉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应该抽风,所以阿凉(严肃脸)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地写文章。
这两天家里老是停电,呜呜,所以这两章放得多,加起来有一万多字,望美人们满意。
第61章 古言甜宠师兄妹(二十四)
明白情形的冷峻,清欢深吸一口气,尽量心中不去想身后的万丈悬崖,将目光落在旁边的君凉薄身上,以欣赏美色来克服恐惧。
淡雅如雾的阳光中,薄薄的光线穿透不过群山遮蔽的浓荫,那人远山似的黛眉,一颦一笑泛起柔柔的涟漪,高挺的鼻子,淡粉色樱花瓣似的唇瓣由始至终带着清浅的笑意,长身玉立,绝美的面容,身如玉树,白皙晶莹如上好暖玉的肌肤,她方才触摸到的完美的身材,硬挺的胸膛给人以安全感,一袭白袍翩翩而立,身上有着贵族的矜贵,又有着谪仙般的淡然幽雅。
君凉薄是个谜,初见时你觉得他拥有着谪仙般的倾城绝色却温润雅致如玉,好似能窥探人心里一般,永远与人不近不疏,让人如沐春风相交得宜。但若一不小心剖开那层谪仙似的虚假薄纱,你会发现这人皎洁似天边明月偏偏无心,他做的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你目眩神迷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他却可以随时抽身而去,凉薄的让人心醉,却戒不掉。
君凉薄就犹如那上好的烟丝,吞吐间让人沉迷,明知昂贵,却止不住心中暗痒作祟欲一而再再而三地享受那种被烟雾包围的朦胧快感。
清欢目光痴迷间,她听见君凉薄笑了,依旧凉薄似水,如浓烈醇厚的上了年份的美酒潺潺流动。
他说:“终于出来了,是等不及了吗”
清欢匆忙回眸望向黑衣人,只见一袭黑衣加身的云墨泽正在中间对着他们含笑。
云墨泽叹道:“若不是阁下堵了我的路,又令我牵挂的人对你日思夜想寤寐思服,单凭阁下的聪明头脑和绝佳医术我就要多留你几日”
清欢顿时翻了个白眼,你都修仙了还治什么病,古人就爱长吁短叹扯来扯去扯不到重点。
不过,难道连这个修仙者都拜倒在女主大人的石榴裙下啦?不是吧,玛丽苏光环加持的还真持久。
见云墨泽不在崇弄国而在这里,君凉薄倒没有多少惊讶,他眉间带着无聊和乏味:“你知道古往今来何人最愚蠢吗?”
云墨泽下意识答道:“什么人?”
君凉薄眉间含笑:“那些唧唧歪歪磨磨唧唧永远戳不到重点的人”你要杀就杀,还来这么多废话。
“噗嗤”清欢不厚道地笑了,她突然感觉君凉薄好可爱,莫名戳中了她的萌点怎么办。
云墨泽的脸顿时黑了,简直是阴云密布,只等狂风暴雨而下。
君凉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脸上带着不耐烦:“知道我往日为什么喜欢多费口舌吗?那是因为我喜欢将人玩弄股掌间,在我眼里他早已经是个死人,身体上的创伤不足以表达我对他的敬意,再加上心灵上的创伤才完美极了”
清欢猛然被自己的口水一呛,咳个不停,尼玛,她终于发现君凉薄的变态点了,怪不得他要学医。
猛烈的咳嗽声在这方山涧中异常清晰,尤其是剑拔弩张的氛围一瞬间降到冰点,君凉薄看了她一眼顺便轻柔地帮她拍了拍后背:“你这种能被自己口水呛到的本领也是舍你其谁了”
君凉薄抬眸看向云墨泽继续开启毒舌模式:“我从来不给将死之人以敬称,要死就从心房开始击败他。如今你方人数众多,我们二人自然不敌,不过我忘了了告诉你了我喜欢下阴手”意思就是来就来嘛,废话这么多。
云墨泽听到他前一句脸色还好些,听到后一句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抿了抿唇:“你就垂死挣扎吧”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扑通,扑通”几声响,他身边的黑衣人顷刻间倒了大半。
云墨泽终于被君凉薄激怒了,大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也不管什么安全距离了,一翁而上,云墨泽直接上前和君凉薄大打出手。
清欢直接傻眼了,连忙从腰间拔出匕首,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君凉薄的招灾能力果然不同凡响。
运起轻功躲开向面门而来的大刀,清欢左窜右跳,除了打落黑衣人的武器或是踢踹他们几脚,压根不敢拿匕首捅人,她是红旗飘飘根正苗红长大的啊,哪见过这阵仗。
直到身边闷哼一声,清欢惊恐地抬头只见云墨泽手中的武器刺穿了君凉薄的腰部,红色浓稠的鲜血染满了他身上的白色衣衫,若朵朵艳丽至极的红梅绽放灼伤了她的眼,清欢也不顾杀人不杀人的问题了,将灵活刁钻的轻功运到极致狠狠地补阴刀。
君凉薄手捂着腰间的伤口愣了愣,没想到他的银针和封喉毒.药压根对云墨泽没用,君凉薄幽深难测的眼眸朝他勾了勾唇,眼里带着狐疑:“怪物吗?”
云墨泽没想到君凉薄的医术这么刁钻,下手老是朝人体死穴入手,要不是他有微薄的灵气护体,改变了周身大穴的位置,单单与他赤手相搏也绝对不会是对手。这样想着,本来他还有些对肉体凡胎轻贱自负,现在逐渐重视了起来,这人绝对不能放过,否则假以时日后患无穷。
是他自负了,云墨泽连忙调整好心态,慎重地对待面前的对手,本来他想以一己之力杀死他,如今云墨泽自然改变了这种打算。
于是有大量的黑衣人加入了两人的打斗,君凉薄不仅要面对黑衣人,还要面对云墨泽时不时的耍阴招,偏偏他是医者身上见血封喉的毒.药并不多,其他的药效太慢。等过了几招之后,眼看面前这一掌避开肯定避不过,君凉薄清浅一笑,等着这来势汹汹的一掌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