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刚哄着两个孩子睡了觉,听到传话,先是顿了一顿,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明知道方瑶动的是什么念头,可自己还是得见她:“将她带进来。”……
方瑶曾经想循序渐进的让阿蝉恼火,依着阿蝉的脾气肯定会将整个林家鸡犬不宁,兴许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这两年林远南虽然因为那件事情而对她十分客气,可是骨子里的疏远让她觉得自己其实是没什么希望,所以她惹不起林远南,就要让周蝉嘴里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这些人被恶心到了,她心里才舒坦……
方瑶看着这座比方府气派不已的宅子,再度称赞一把自己的好眼光,进了屋看到坐在那里品茶的阿蝉,忍不住笑道:“你看我这太冒失了,上次给你添堵了罢?其实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个……我本来想送到藏玉居的,可是我想了想,要是真送过去,三哥会对我失望的,让人家外面的人说什么好?我倒是没什么,三哥可不一样,城里大有头脸的人,我总得顾着些。他留在我那里的衣裳,送到你手里我也安心。”
方瑶原本以为她会变了脸色气急败坏的骂她一顿,谁知道这个出身低微的周蝉却是一脸的平淡,一点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挫败感,不过女人没几个不是将心事放在心里的,表面的平静而已……
她要让周蝉在心里猜测她和林远南到底是如何亲近的,没几个人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和别人有牵扯……
阿蝉确实没什么反应,方瑶的心思或多或少她是能猜到的,她最恨的不过是林远南模糊的态度,至于这个方瑶她现在还真没放在眼里,就像是从眼前飞过的一只蛾子,转眼就能忘记……
“有劳方小姐跑这一趟,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我也可以一并帮你转达。”
方瑶被噎了噎和她没什么好说,而且也不想让三哥知道她来过,笑着摆手说道:“不过一件衣裳哪值得费这么大的劲?不必和三哥说了,我往后会自己和三哥说的。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阿蝉在方瑶走到门口的时候站起身,悠悠说道:“方小姐还是一并将你想说的话说完罢,你要是这么三天两头的让我来招待你,我也没那个闲工夫,你说不是?”……
方瑶回头,脸上闪现出几分狰狞的恐怖:“是啊,我还真是逼着自己才对你说出这些客气的话,免得你一个不痛快让人把我给撵出去,我这脸上也挂不住,毕竟我还想着给你的这两个孩子做后娘,你夺走的总得要抢回来才行。”
阿蝉看着她离开,嘴角的笑意加深,这个方瑶还真是把她当成那些只会哭弱的小娘子了?林远南非要逼着她?那么她也得让他尝尝个中滋味……
他不想说,那么她偏要让他说……
林远南这两天忙着应酬,虽然竭力推了,可总有几个实在推不过去的,本想着让陈青回去送个话,想到阿蝉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一时气闷只得作罢……
推杯换盏一不小心就喝得醉醺醺,他还不忘带了酒楼中最讨喜的小馒头,回来了才发现孩子们已经睡了,而阿蝉也已经躺进被窝里,留给他的唯有一盏烛光和一件看起来十分眼熟的外衣,跌跌撞撞的走过去细细辨认一遍,嘟囔着:“怎么在家里?分明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没睡着的阿蝉在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扯开嘴角,这个人真是……一喝酒什么底都露了,虽然如此,可他还是觉得如果不解开这个疙瘩,那么现在这美好的一切都将在风中摇摆不停,难以消停。
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
下人备了水, 林远南强打着精神洗过,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他只着里衣站在屏风前, 攒眉认真地盯着。这件衣裳是阿蝉亲手给他缝制的, 从选料子花色到一针一线都耗了她不少的心血, 所以他尤为偏爱,只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就找不到了, 他也没敢和阿蝉说,现在倒是自己出来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和阿蝉说这个,却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今儿方小姐登门给送来的,倒是洗的很干净。”……
林远南放松的身体陡然紧绷起来, 他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阿蝉,笑道:“估计是不小心给落哪儿让她给捡着了,那阵子天气热的很, 事情又多,随手脱下来就没管。”……
阿蝉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好像对他的辩解是真是假都不放在心上, 只说一句:“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往后要是太晚不如就歇在外面,一来一回的多耽误事儿?”……
林远南嘴角的笑僵在那里,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从没想到这个丫头狠起来是这么的让人心扉欲裂,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醉意,在气急之下冲上脑,将手里的衣裳用力地扔向一边,抓着她的手脸色阴沉无比:“好你个周蝉,你狠,想把我撵出去,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他的莽撞和掠夺让阿蝉忍不住皱起眉头,以前他顾及着她的身子,总是在经过她的同意后才行欢好之事,其实是他对生孩子那件事尚有阴影,若是不小心再让她经受一次疼痛,最受折磨的还是他而已。曾经他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如流水一般水到渠成,就这样安稳的走下去,可是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还要在乎,他所感受到的平静不过是阿蝉给予的,现在她像是一阵肆虐的风刮起来他的那片海搅的天翻地覆,理智在刹那间消失,脑海中叫嚣不停地只有自己的欲望和眼前这具丰盈动人的身子……
阿蝉想推开他,怎奈这人反倒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的,任她怎么推搡撵他就是不起来,一阵撩拨,也不知怎么竟是被他给得逞了。情意正浓,她的反应也慢了几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听清楚他嘴里喃喃地话,顿时哭笑不得……
“谁让你和他见面……”
“你还让他碰你,就是簪子也不行……只有我能……”……
他闯的更深引来一阵销魂的战栗,他的喉间涌出一声沙哑诱人的呻/吟,阿蝉想好好的想想却被他不停歇闹得无法集中,手指甲紧紧地抠着他汗津津的胳膊,有几处已经见了血,可他反倒是越发来劲腰上使的力气也加重,像是非要将她给捣散了才甘心……
一场酣战终于停歇下来,她喘息着背对他,整个人都软的没力气了,浑身难受却是懒得动,他却不满被冷落追着贴上来,被抓出血道子的胳膊紧紧地环着她……
阿蝉勾了勾唇无奈地想这算什么?难不成就这么饶过他?她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寻思过来,他说的都是什么,难不成那天她见九哥被他给撞见了?不然也说不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难不成这几天他这么和自己犟,就是为了这个不舒坦?
但是只要一想起他纵着方瑶来气自己她就不能轻饶了他,林远南喝了酒又劳累了一番实在是困的厉害,清醒的时候两人闹别扭,分的很是清楚,她不让碰,他也强忍着不去碰,好几天过去拥着柔软无比的人只觉得甚是满足,可是谁曾想好不容易重新抱上,她却是用力将他给推开,他想要再度贴上去,听到她一句甚是冷漠地:“你别在碰我。”
林远南心里甚是委屈,他现在昏昏沉沉咬着牙给她说好话:“别闹了成吗?为了个外人你当真还这么跟我置气?我困得厉害,我想睡觉了。”
阿蝉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你和方瑶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会去帮她?你说实话你瞒了我多久?枉我这么相信你。”
身后的林远南先是一阵沉默,而后说道:“我不想说,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决,对我们不会有任何影响,你追根究底有什么用?”
林远南等了许久都没得到她的答复,实在困得厉害,这才睡着了……
第二天他头痛不已醒来的时候阿蝉已经出去,温暖的光透过窗子钻进来,缓了一阵自己穿衣洗漱,两人生了别扭她倒是什么都撂开手不管不顾了,院子里传来孩子们嬉闹的笑声,他已经有很久没好好地和孩子们玩耍了。推门出去,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桌子前满脸带笑地看着孩子,心里一阵吃味,她能对孩子们好却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果然看到他站在身边,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平平稳稳地过了这么几年,怎么在这会儿出了岔子?
如果将彼此的心事说出来,谁都会觉得这压根算不得上什么,可是谁让他们都是当局者陷在里面出不来,理由也不过是因为太在乎……
两人之间依旧横着一块冰,冷到了极点,他依旧回来的晚了些,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当初不管多晚她都会坐在灯下做绣活等他回来,两人相拥入眠,现在可倒好,他自己把自己给送进了冷宫,有些习以为常的亲昵突然间就被全部收回,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都落了一鼻子灰……
一天……
二天……
到第三天回来的时候,屋子里连人影都看不到了,大晚上的他不好闹出动静,第二天天亮后他起了个大早,她居然躲去和孩子睡了,原先平稳的心突然变得越发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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