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的自在的吃着东西,等着看南平怎么让李慧芝输个精光。
“等会儿咱们两个一起下场,每人十只箭,你我都猜,我们彼此能不能中,而后下注。”南平公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李慧芝笑着点头,“表姐可要一起玩儿?”
萧玉琢连忙摇头,“我就不玩儿了。”
“表姐以前投壶不是也很厉害的么?怎么今日?”李慧芝挑眉看她,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萧玉琢才不要被她拉下水,“今日我就看着。”
“她跟着下注就行,连父皇都赞你投壶准头好,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南平公主斜了眼李慧芝。
李慧芝笑了笑,没再做声。
场下的年轻后生很快投完了手中的十只箭,他压自己全壶,果然手气不错,押错了的除了庄家的抽成。都到了他手里。
他笑着对四下拱手,拿了对牌,便从场下离开。
“我们去。”南平公主提步就向雅间外头走。
李慧芝笑了笑,“阿姐怎的这般心急?”
“少罗嗦。”南平头也没回。
李慧芝只好起身,冲萧玉琢微微点头,“表姐稍坐。”
南平公主的声音却从回字形的走廊上传来,“玉玉,一定要压我赢啊!”
萧玉琢笑着应了一声,“梅香,去换对牌。”
梅香摸出身上的钱袋子,拿到门口正要喊小二换对牌。
倒不是照着钱袋子里的钱来换对牌的面额的。
而是钱袋子里都要有能证明主人家身份的东西。
对牌上没有面值,主人家要压多少,都是报个数值给小二。再由小二笔录后唱出来。
满场的人都能听见。
倘若主人家输了,却没钱,怎么办?
不是还有证明主人家身份的东西在么?云顶赌坊可不是随随便便来玩儿的地方。
但凡是开赌坊的,那就有办法让你把钱吐出来。
“小二,换对牌。”梅香刚喊了一声。
走廊间却突然蹿出一个人来。
梅香尚未反应过来,那人一把夺去她手中的钱袋,调头就跑。
梅香惊叫了一声。
那人的衣着打扮,和云顶赌坊换对牌的小二衣着极为相似。
近旁的小二似乎也愣了一愣。
“有小贼啊!”梅香指着那夺了钱袋子的人大叫。
小二这才被惊的回了神儿,“拦住他!抢了客人的东西了!”
“怎么办,娘子的东西还在里头!”梅香大急。
竹香眉头一皱,“什么东西?”
“自然是府上的东西!”梅香急的跳脚。
“照顾好娘子。”竹香掀开帘子,蹿了出去,飞身去追那小贼。
李慧芝和南平公主这会儿已经下了场。
各个雅间里瞧见两个女子下场。还颇有些斗气的意思,激情都被点燃起来,纷纷下注。
南平公主和李慧芝似乎抬头向她们自己的雅间望了一眼。
萧玉琢下注的唱和声却一直没有传出来。
南平等了一会儿。
“表姐似乎还没想好怎么下注呢?”李慧芝笑道。
南平脸色一?,“罢了,不等她!”
“我赌‘有初’‘连中’,两箭‘贯耳’,共中七箭。”李慧芝十分自信的说道。
有初,是第一箭入壶。
连中,是第一箭入壶之后,第二箭也入壶。
贯耳,壶有两耳,箭不如壶,而入壶两边的耳中。
她不单报了自己能中几箭。连前两箭必中,两箭贯耳都报出来,这就加大了难度。
司箭将箭筒拿上来,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才高声唱和。
场外雅间里的人一听,场下的小娘子口气这般狂傲,不由都兴奋起来,纷纷跟着加注。
南平冷眼看着自信满满的李慧芝,“输了可别哭。”
“阿姐赌我中,还是不中?”李慧芝笑问。
南平自然赌她不中。
她若没按自己说的投中,就要翻倍赔给下注赌她输的人。
南平眯眼哼笑。
萧玉琢坐在雅间里,左等右等都不见竹香回来。
雅间外头等着她换对牌的小二等不及,被另一个雅间的客人招呼走了。
南平等不到她下注,自己赌了李慧芝不中之后,便开局了。
梅香站在门口,狐疑探头向外,“竹香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却见一个丫鬟脚步匆匆的从廊间一头,快步过来。
“这位可是梅香姐姐?”那丫鬟问道。
梅香点头,“我是啊,你是?”
“有位姐姐托我来传个话。”那丫鬟垂头说道。
梅香一愣,“可是竹香有?烦了?”
那丫鬟却是面色有些焦急,左右看看,并未开口。
“进来说吧。”梅香冲她点点头,错身让开了一步。
那丫鬟进得门口,却是反手将门关上,这才道:“那位姐姐说。有人缠住了她,她一时拖不得身。”
梅香大惊,抬眼看向萧玉琢,“娘子,这……”
梅香话未说完,她身后那丫鬟却突然抬手,猛的在她后颈上一劈。
梅香还未倒下,她又意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身到了菊香身后,猛的一掌下去。
噗通噗通两声。
菊香梅香都倒在地上。
萧玉琢立时大呼,“来人——”
那丫鬟却从袖中抖出一方帕子,猛的捂住萧玉琢的口鼻。
萧玉琢挣扎踢打,一口咬在那丫鬟手上。
那丫鬟闷哼一声,却忍着疼没有放手。
萧玉琢只觉自己意识渐渐模糊混沌,眼皮似乎很沉。
隐隐约约意识浅薄之时,她发觉那丫鬟喂她吃下了什么东西。
她念着自己腹中的孩子,说什么都不肯咽下去,可那丫鬟在她喉间不知怎么揉了几下,那东西在她口中一滑,就被她吞了下去。
那丫鬟将她平放在雅间里的坐榻上头,又将朝外的窗户微微推开了几分,便闪身出了门,还将门朝外给关上了。
要下注的房间,门都是开着的,只垂着帘子。
他们没有下注,便是关上门。一时半会儿只怕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萧玉琢想要呼救,可是意识越发涣散,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抽离她的身体。
——
越王正在府上,看戏班子的武生边唱边打的热闹,却是忽然收到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云顶赌坊,二楼雅间天子三号。”后头没有署名,却是画了个小小的物件儿。
他眯眼细看那几笔勾勒出的小物件儿,脸色登时一变。
他将纸条在手中攥紧,霍然起身。
“王爷,下面就要演到最精彩的地方了!”他身边伺候的宫人连忙说道。
却见他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戏台子上的武生唱的正热闹,他却头也未回。
那张字条该署名的地方,所画的小物件儿,不是旁的。正是多日前,他不慎弄丢了的那只耳坠儿。
他日日贴身带着,唯独那日饮酒之时,他正将那耳坠儿拿在手中,对着月光细看。
可假山下头忽有人喊他,他慌忙之中,将那耳坠塞入胸前。
后来怎么找,却都找不找了。
他寻了一夜,却连耳坠儿的影子都没见到。
原以为那耳坠儿是丢了……
原本就不是他该念想的东西,不是他该念想的人。
他告诉自己,丢了,是上天决意让他断了这念想。
这字条却是给他了当头一棒——那耳坠儿不是丢了,却是落入了旁人手中。
拿着那耳坠儿的人。似乎还从耳坠儿里,窥见了他的秘密。
如若不然,怎知道用耳坠儿来引他?
越王翻身上马,直奔云顶赌坊。
一路上他都夹紧马腹,将马骑得飞快。
到了云顶赌坊外头,他举目看着楼高三层的云顶赌坊。
云顶赌坊里头此时正热闹。
那人为何要和他约见在赌坊之中?赌坊人多眼杂……
他翻身下马,抬手拍了下马背,那马哒哒走了几步,兀自到一旁树下啃着草。
越王背着手,慢腾腾的在楼下略走了一圈,却并未直接进入云顶赌坊里头。
他四下看了一眼,寻了个没人注意的空当,忽的翻身而起。踩着一旁的树干,蹭的跃到了更高的枝头上。
他眯眼屏气,身姿如矫健的猫,蹬着树干,借势一跳,悄无声息的跳上了云顶赌坊的二楼。
他猫着腰,踩在一楼顶上的屋檐上,身旁就是二楼雅间的窗。
他估摸着字条上那雅间的位置,脚步轻盈的向前走去。
那雅间的窗恰好离了一条缝。
他皱眉眯眼,向雅间里头望去。
影影绰绰,外头天光太亮,屋里情形却看不大清。
他侧耳细听,屋里有人。却并无什么动静。
这是什么情况?
越王将窗子又拉开的大一点,借着窗外天光,朝里一看。
恰看到躺在那坐榻上的人。
那人眼眸紧闭,侧脸朝窗子这边。
越王心头猛地一跳,整个人险些从屋檐上滚落下去。
他吸了口气,却见情况似乎不对劲儿。
他又朝四下里看了一眼,拉开窗子,猛的跳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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