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无耻!小人!”她口中骂道。
只是这骂声绵软无力,更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般。
“你快放开我!”萧玉琢伸手推他。
双手恰按在他健硕的胸肌上,这手感……这弹性……还真叫人舍不得松开呢……
萧玉琢觉得自己的理智都要被男色给迷惑了,“你不再拦阻我想做的事,事事支持我,我就叫你留下。”
景延年闷笑,“现在是你在拦阻我!许久不见,你不想我么?”
他声音有些暗哑,更带着撩人的磁性。
萧玉琢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臣服投降了。
曾经他给过的欢愉,好似瞬间从身体里苏醒过来,渴望抑制不住的蔓延至全身。
她别过脸来。小声道:“我才不想你,是你想我了吧?”
景延年一件件脱下她的衣物,拽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是,”他在她耳边呵气,“是我想你,很想很想……”
萧玉琢心头一暖,眼眸中的最后一丝拒绝也化开了……
“唔……”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他低头细细的吻着她的眉眼,“玉玉,我的玉玉……”
“不是你的!”萧玉琢呢喃。
景延年一听就怒了,动作也不由变得强势粗鲁,“那是谁的?!”
萧玉琢嗯嗯出声,“是我自己的!”
景延年含住她的唇,放缓动作……
……
萧玉琢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昨晚的一切,好似一场春梦一般。
只有桌案上燃尽的灯烛,和乱七八糟躺在那里的策划案,见证了一切。
萧玉琢抬手挠头,不由气闷,“真是色令智昏,想我一世英名怎么就被他的男色所迷惑了呢?”
萧玉琢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腰酸腿软。
景延年难不成是禁欲太久了么?简直饿狼一般……她困倦至极,他还不放过她!
“菊香,菊香——”萧玉琢喊了两声。
竹香先推开门,“娘子有何吩咐?咦?”
竹香敏锐,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儿。
萧玉琢心头尴尬,脸上发烫,“叫菊香过来。”
菊香也快步到门口,正要进门,竹香却拉了她一把。
“娘子有何吩咐?”竹香站在门外问道。
萧玉琢抿了抿嘴,“进来说话!”
……
不多时,这小院儿里就多了些药味儿飘散在空气里。
嗅起来,微微有些酸苦。
“娘子,您真要喝呀?”菊香捧着药,跪坐在萧玉琢面前。
萧玉琢重重的点头,“我如今尚没有能力保护好重午,倘若再来一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可是一切都有将军呢……”菊香小声道。
萧玉琢摇头,“很多时候我和他的想法有分歧,其一,我不想毫无自保能力,只会沦为他的拖累。其二,我不想在他翻脸无情的时候,连立身之本都没有。”
“将军怎么会翻脸无情……”菊香嘀咕。
萧玉琢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菊香的头,“人心最善变,只有当你有他也可过,没他也可过的时候,两个人的位置才是平等的。”
菊香重重的点了点头,垂了垂浓黑的汤汁,“不热了,娘子喝吧!”
萧玉琢轻笑一声,“不会伤身体吧?”
“唔,不能常喝,偶尔倒是无碍。”菊香点头道。
萧玉琢咕咚咕咚将药汁一饮而尽。
她躺到了下午,才又起身继续伏案书写。
熬了两个晚上,她总算是拿出了一份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策划书。
次日一早。她神清气爽的起来,要去寻关三爷,跟他谈谈她准备如何重开“烟雨楼”,如何将烟雨楼做成宛城,乃至大夏最大的青楼之时。
景延年又来了。
她瞧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景延年,就立时拉下脸来,“大清早的,咱们都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景延年微微一笑,“我以为你想儿子,所以带他来看看你。”
萧玉琢闻言一怔。
小妇人抱着重午,从马车上下来。
萧玉琢瞧见小重午,脸上立时阳光普照。
她上前两步,慌忙从妇人手中接过小重午。
小重午已经醒了,瞧见她便张开嘴冲她笑。
萧玉琢的心,瞬间就被这柔软稚嫩的笑容填满了。
“瞧你这行头,是打算出门?”景延年垂眸问道。
萧玉琢抱着重午,微微一笑,“是啊,我正要去寻关三爷。”
“巧了,我也正要去,不如同行?”景延年轻撇了她一眼。
他这么意味悠长的一个眼神,叫萧玉琢心头一跳,脸上不自觉地又热辣起来。
但看着怀中小小孩儿,她还真舍不得撒手。
为了与小重午多呆一会儿,萧玉琢上了景延年的马车。
景延年叫那小妇人去同竹香,菊香坐在后头的马车上。
一家三口,同处与车厢内。
车厢里有甜甜的点心香气,还有小孩子身上特有的一股奶香。
糯软的香味,叫人心都酥了。
“重午,小重午,阿娘的小重午!”萧玉琢逗弄着孩子。
重午被她逗得咯咯笑出声来。
景延年看着母子两个,俊冷的脸面上,也浮现出罕有的温情脉脉。
若这条路没有尽头,马车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该有多好?
可宛城再大,路途再远,总有停下的时候。
萧玉琢抱着重午从车上下来,举目看了一眼长青帮在宛城的分舵,她脸面上那种淡然自若,柔韧坚强的目光,直叫男人都觉得汗颜。
景延年眯眼看她,轻叹一声。“玉娘子请!”
萧玉琢莫名看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带着儿子来见她,并带她一起来长青帮,肯定不止是“巧合”这么简单!
他脸上带笑,心里肯定揣着坏呢!
萧玉琢轻哼一声,将儿子恋恋不舍的交给那小妇人,“菊香陪着,她一个人照顾孩子多有不便。”
那小妇人还没来得及拒绝,菊香连忙应了,扶那小妇人又上了车。
萧玉琢带着竹香,和景延年一前一后的进了长青帮的分舵。
关三爷正在同手下人下棋。
瞧见他们来,便叫人收了棋盘。
萧玉琢将她熬了两宿写好的策划案,交给关三爷。
“重开醉乡楼。改名为烟雨楼,若想做成宛城最大的青楼,乃至大夏最大,首先就是要造势,叫更多的的人知道这地方。”萧玉琢含笑说道。
“烟雨楼这名字,我知道了,字还是我题的。”关三爷笑了笑,“一蓑烟雨任平生,好个淡泊的意境。”
关三爷点头而笑,接过策划案,却是转而递给了景延年。
萧玉琢见状一愣,递给景延年是怎么个意思?
“这事儿,昨日修远来找我说了,我已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修远。玉娘子负责烟雨楼。需要长青帮提供什么的时候,娘子可找修远。”关三爷笑道。
萧玉琢侧脸瞧见景延年那得意的表情,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叫他负责?他能尽心尽力的配合才怪?
不拆台就算他厚道了!
可关三爷如今才是这妓院的东家,自然是东家说什么是什么。
萧玉琢微微皱眉。
景延年低头看那策划案片刻,忽而将策划案啪的扔在桌案上,“这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海选’‘晋级’你当这是科考?还是要全民做嫖客?”
萧玉琢漠然无语的看着他。
关三爷微微皱起眉头来。
他似乎想拿过那策划案看一眼。
景延年却啪的抬手按在那策划案上,侧脸看着关三爷笑道:“三爷是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了么?那我是不是可以否决玉娘子的提议?”
这江湖上行走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最好脸面。
关三爷刚刚说过把事情交给景延年。
这会儿他在反悔,一来景延年在帮中副帮主的权威就会被人质疑。二来,关三爷也会被人笑话出尔反尔,反复无常。
关三爷重重点头,收回手去,“都听修远的。”
景延年望着萧玉琢。微微一笑。
萧玉琢立时明白他笑容含义,想叫她知难而退?放弃烟雨楼?甚至打击她的信心,叫她早早臣服在他淫威之下?
做梦!
萧玉琢缓缓上前,伸手抬起景延年的手,将自己的策划案又拿了回来,退后几步道;“三爷,你我都是生意人,且我如今不是你长青帮的人,你叫我帮你经营妓院,那咱们就是合作的关系。这妓院盈利不小,我帮您,自然也得有分利。”
关三爷笑着点头,“我关三不是小气的人,娘子尽管放心,我不会亏待娘子。”
萧玉琢颔首,“三爷的信誉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可是老话儿说,亲兄弟明算账,我若经营烟雨楼,便要三成的利,三爷觉得如何?”
关三微微一愣。
萧玉琢立即说道,“我若拿了这三成的利,也算是小半个东家了,在这烟雨楼的事情上,也更能当家做主。不然旁人都不把我的话当令行,无视我的权威,这事情可办不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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