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柳映澜刚要问你想干什么,唇齿就被堵了一个严实,冷清秋闭着眼一双羽睫微微颤动,仿佛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将柳映澜抱进怀里缠绵碾转。
冷清秋本来就长了一张妖颜惑众的面孔,此刻在柳映澜的眼里更是美的不太真实,柳映澜两只手举在半空中,俏脸红成了火烧云,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无措,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了所有感官,陌生而神秘,让她都忘了要推开眼前的男人,让她忘了她是在被人非礼。
冷清秋吻的很温柔,轻轻挑动柳映澜的舌尖缠绕,然后一阵阵悸动流窜至彼此全身,洞里虽然有光亮还是比较暗的,朦胧氛围更加催动暧昧,最后柳映澜竟如海上浮木一般紧紧抓着冷清秋衣袍,感受他带来的心跳。
“你知道的……我爱你……好爱好爱……”
柳映澜耳边回荡着冷清秋细腻的爱语,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给她听的,可是那满满的眷恋,满满的深情却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依附他,想要走进他的世界。
衣衫不知在何时滑落在地上,直到那一抹刺痛传来,一滴眼泪顺着柳映澜的眼角滑落……
一个时辰后
柳映澜双手紧紧裹着自己的衣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贝齿将下唇咬出丝丝血痕。她一瞬不瞬看着倦怠睡去的冷清秋,眼里闪着纠结和痛苦。她不明白自己守了二十年的清白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交代了,不过也罢了,这一生她从未想过嫁人,或者说谁娶了她都算是不幸的,把自己给了冷清秋最起码……她不觉的厌恶。
柳映澜抽出腰间素色的丝帕将冷清秋受伤的手臂包了起来,动作轻柔,一直以来她都善于用冷漠伪装自己,这一次是她第一次任性了。
“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遇见。”
柳映澜指尖轻轻滑过冷清秋的脸颊,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清美出尘。然后悄然消失在洞口,融入满天飞雪。
皇城
奢华庄重的皇宫此刻正酝酿着一股凝重的气息,大殿之上云景睿负手而立,剑眉深锁,来回踱步的沉重彰显了他内心的焦虑。
荣傲然已经在朝堂之上盘踞多年,树大根深。虽然云景睿暗地里已经拔了他不少的爪牙,也耐不住他威逼利诱拉拢更多的党羽,如今起兵造反,朝臣们纷纷告假不上早朝议事,更是明摆着倒戈相向。
云景睿现在一筹莫展,若不是他把皇城里所有的军队和守卫皇宫的鹰翼军都派去守城,这皇城恐怕早就被荣傲然的铁骑攻破,这江山也早早的易了主。
“母后,看来云家江山是要毁在朕的手里了。”云景睿叹了口气,深感力不从心。
华太后环顾大殿的每个物件,饱含岁月的眼中浮现一抹无奈:“哀家老了,对于什么荣华富贵早已看淡,只可惜这江山要落入奸人之手,哀家的心中有愧,不知要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列位先皇。还有……”华太后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哀家还想要再看看月儿,哀家最疼爱的孙子。”
“母后,”云景睿揽住华太后的肩膀目光飘到殿外,神情悠远:“月儿绝对不能现在回来,是朕识人不明错信了身边的亲信,所以才在这原本能将荣家一举绳之以法之时,让荣傲然先发制人,起兵造反。月儿现在回来也是送死,朕希望他好好活着,等他羽翼丰满,再亲手夺回我们云家江山。”
“嗯,真是苦了哀家的孙儿。”华太后潸然泪下,握着云景睿的手又问道:“皇儿,现在就真的没有办法阻止荣老贼了吗?何不招来几个臣子商议一下?”
“唉!”云景睿又叹了口气:“难道母后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吗?这满朝文武多数都已被荣傲然收买,他们只会落井下石,朕就是太过相信朕的臣子才落得今日下场,如今除了庆安王朕真是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大将军萧寒,大司马朱华是可以相信之人。”
人未到声先到,云景睿和华太后皆是一愣,就见云缺月冷面寒光的跨门而入,后面是同样风尘仆仆的青柠。
云缺月并未看云景睿一眼,直接走向华太后:“皇祖母,孙儿回来迟了。”
华太后激动的拉着云缺月的手臂就往外推:“月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现在回来,快快离去,去找你的师父和师兄弟们……”
“皇祖母。”云缺月止住华太后将他向外推搡的力道:“月儿是云家的一份子,我有义务守护云家江山,虽然月儿现在羽翼未丰,但是也能和那荣老贼匹敌一二,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你说真的?”这次激动的是云景睿。
云缺月冷漠的施舍云景睿一个鄙夷的目光:“你以为我是你只会酒肉淫 欲?要不是你偏爱荣木兰,何故会有今日这灭顶之灾?”
“这……”云景睿竟说不出话来。
“月儿,你误会你的父皇了,他也有他的苦衷。”还是华太后出言对云缺月解释:“当初你父皇怎么不知道你母后是冤枉的?可是你父皇不得不绝情啊,此事说来也怪你皇爷爷,是他以前太过纵容荣家以至于兵权旁落,酿成灾祸。”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冰释前嫌
说起先皇华太后似乎还有一些怨怼,想来那一代的恩怨也不在少数。
“荣家做大霍乱朝纲,到你父皇继承皇位时几乎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幸得你母后聪慧想了不少妙计这才压制下来。
可是你母后的聪慧也为她带来了杀身之祸,荣家视她为芒,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对你父皇里外施压,你母妃早就洞悉一切,这才选择了一个让你父皇绝情的法子瞒天过海,安抚了荣家的心思。”
华太后握着云缺月的手哽咽:“月儿,你母后她是自愿自杀的,我们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按耐不住遭了荣傲然的毒手。这些年你父皇为了给你母后报仇暗地里派人搜罗荣家犯罪的证据,眼看着这证据足够将荣家满门抄斩了,你父皇身边的内侍起了歹意,将一切偷偷报告给了荣傲然。荣傲然狗急跳墙,这才特意从军营赶回来造反。”
云缺月震惊了,他相信华太后说的话,原来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这么多年他是恨错了人?
“月儿!”云景睿深邃的瞳孔漾起水雾,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和馨儿的孩子了?他也不记得了。
“父,父皇。”云缺月对云景睿再也恨不起来,内心五味杂陈。
父皇好像老了许多,记忆里的他还是英姿焕发的模样,如今竟已白了鬓角。
“皇祖母,父皇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力守在城内?”
煽情不是现在这个时刻该做的事,云缺月很快回到了现实,他的父皇就让他干败了荣傲然再来好好孝敬不迟。
“城内还有三万守卫,这些天荣傲然屡次攻城,守卫们死伤了不少,现在都是庆王在指挥作战,朕正想去御驾亲征呢。”
云景睿一扫之前的阴霾,突然间信心倍增,看着出落的如此优秀的儿子,仿佛什么困难都能不能难倒他们父子。
“你怎么知道大将军萧寒和大司马朱华是可信之人?”
云景睿有点儿怀疑,这些年他们父子矛盾频繁,云缺月基本上都是在外流浪,如何能了解这朝堂之事?连他都不敢保证这两个个人是不是也投靠了荣傲然。
“父皇大可放心,二臣虽然久不在朝堂,可是这朝中的大事二臣也是知道的。大将军和大司马都是二臣的莫逆之交,不必有疑虑。就连荣傲然造反的事也是大司马派人通知二臣的。”
“即便大将军和大司马都可以相信,但是他们没有兵权,要对付荣傲然的二十万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啊。”华太后刚刚升起的喜悦不自觉的又变成了苦恼。
云缺月安慰道:“皇祖母不必多虑,其实孙儿早就有了自己的势力,当初就是防着会有这一天,还有为母后报仇,孙儿便同大司马秘密培养了一支军队。
虽然军队只有两万人,却是个个骁勇以一敌五的硬汉。而且萧寒大将军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有他坐镇相信那荣傲然也不能讨得多少便宜。”
“好,好,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月儿的深谋远虑都让父皇汗颜。”“父皇过谦了,要不是您这些年来从中周旋,儿臣哪能还有机会筹划这些,既然这江山是我们云家的,就是拼死我们也不能让荣傲然那个奸贼染指。”
“嗯,不愧是我云家男儿,有气魄!”
云景睿毫不吝啬的夸奖云缺月,更为有这样的好皇儿而自豪,曾几何时他也曾想过他们父子冰释前嫌的情景,万万没想到却是这种共患难的境况。
华太后眼含热泪,他们一家终于全是真正的团圆了。
门口一个小太监匆匆来禀:“启禀皇上,大将军萧寒,大司马朱华殿外求见。”
云景睿看了眼云缺月,云缺月笑道:“是儿臣回来时派人通知了他们二位。”
“快,快请。”云景睿紧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