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教主也不赖,可见这几年在那极北之地并没有荒怠。”
冷清秋躲闪不及被踢了一脚,脸上赫然出现一道青印子。
忍不住暴起粗口:“凤幽你这混球,若不是老子受了内伤,非将你大卸八块。”
摸摸疼痛之处,他最爱的‘面子’呀,丫的,肯定影响美观了。
“少废话!”
凤幽懒得听他磨叨,右手一提再次向他攻去。冷清秋本就气的不轻,干脆也不和他戏耍了,真气灌入丹田,双臂一凛,血魔斩徐徐而出,一条血带直逼凤幽而去。
防御不及,凤幽胸中血带一端,强大的冲击将他推冲到墙上,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而冷清秋也因着动用大量真气牵动内伤跪倒在地。
慕容华匆匆跑过去扶起他:“教主,你没事儿吧,”目光凛冽的扫向吐血微喘的凤幽,怒道:“我去杀了他。”
却被冷清秋一把拉住:“算了,杀了他本教的伤也好不了,况且,你不是这厮的对手,即便是他受了伤。”
慕容华有一瞬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小子都被打成那样了,自己还打不过他呢?这实力不容小觑呀。
呃,貌似教主也不是真的想杀他。
凤幽晃荡着直起身子,抹去嘴角的血渍,淡淡道:“把她交出来,他不喜欢你。”
“她也不喜欢你。”冷清秋反唇相讥,忍不住抛白眼,那女人心里除了龙玄御谁都不屑,就是死心眼儿一个。
“我知道”凤幽眼里闪过哀伤,喃喃道:“我只希望她过的快乐,只要她想要我都愿意给,就像当初的……红鸾一样……”
冷清秋沉默了,到底是自己自私了?
不甘不愿道:“她被龙玄御带走了。”
凤幽也沉默了,半晌竟飘来一句差点儿没雷死冷清秋的话。
“都炼成血魔斩了,你居然都没打过他?”
“他搞的偷袭,偷袭~”冷清秋怒道,瞪着满眼讥笑的男人,然后放松了语气道:“他们去了益州,你去不去?”
“我不想去,只要她平安就行了。”然后一闪身人已飘出窗外。
“教主又受伤了,那咱们现在还去不去益州?”慕容华问道。
冷清秋突然利索的走到桌子旁坐下,端起水轻泯一口,笑道:“去,不去不是会错失很多有趣的事。”
那邪魅的模样一如既往,身体也像没事儿人一般。
慕容华惊异的看着他的教主,张着嘴巴愣是说不出话来。
冷清秋见没有动静抬头扫了一眼,继续喝着清水,待到第三杯才开口道:“本教若不装上一装,那小子哪肯就此罢休,欺骗他罢了。”
慕容华总算合上嘴巴,拱手道:“教主果然老奸巨滑,不对,这个词不好,那老谋深算?”困惑的骚骚脑袋:“好像也不对,”突然眸光一亮:“啊,老而弥坚,这个好这个好……”
“噗~”冷清秋到嘴的水尽数喷了出来,还差点没呛死他。
他才二十一岁怎么就老了?那也就罢了,前面两个成语勉强接受,后面那一个是什么玩意儿?也差忒多了。
兀自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
一大早龙玄御便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门口,张欣芮从回廊处走来吓了一跳,疑惑的皱着秀眉:“大姐夫,大姐一整夜都没让你进屋吗?”龙玄御囧了脸,立刻站起来傲骄道:“我是王爷,她敢不让我进屋?就是屋里有些闷我坐在这儿透透气。”
这语气......没什么底气。
张欣芮点点头,也不戳破,男人嘛,要面子也是应该的。
“那你慢慢透气,我回房了。”
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浑浑噩噩的推开房门。
龙玄御刚想再说两句,多搬回些颜面,乍一瞧见她耳后一点红痕愣是没能开口,不用想也知道这妮子一整晚都和冥宇搞在一起,看她走路不带眼睛的模样就知道昨夜的“战况”多么惨烈了,冥宇就不怕精尽人亡?
哀怨的的看着自己身后的房门,昨天早上说好的晚上洞房花烛夜呢?怎么就变成他独自一人吹冷风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吱!”房门在龙玄御颓丧的目光中打开,张欣语也是一脸的苍白,眼下泛着隐隐的青色。
“语儿,你原谅我了?”一双饱含期冀的眸子恨不得将她射穿。
张欣语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那你以后还看不看别的女人了?”
“我真没有……”一记眼刀飞来立马道:“我只看娘子。”
一声叹息:“那进来吧,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再也别进来了。”
“谢娘子开恩,肯定没有下次了,”声音还没断人已经进到屋里,生怕张欣语再反悔。
张欣语对着冷空气愣了半晌才幽幽转身,那厮正站在自己身后像看香饽饽一样看着她。下一刻房门无风自关,还没来得及看怎么回事,所有的呼吸就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唔……你……”
脚下虚浮,下身已经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个人卷进了大床里。
虽然把龙玄御扔到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张欣语在屋里也不好过,辗转反侧,坐下起来的,眼睛都拴在了门框上,也是一夜的没睡。
落入爱人的怀抱里她也不反抗了,这个熟悉的味道让她好安心,不知不觉心神都得到了解放,只是享受着那别样的爱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小子,我要杀了你
龙玄御吻的有些急切,有些欲罢不能,他想着今天一定要把这顿‘好饭’做熟了,起初张欣语还很热情的回应,到后来渐渐没了互动,直到传来细微的小鼾,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
抹了把愁云惨雾的额头,真是郁闷的不行了,这么激情的时刻居然能睡着?他是不是应该怀疑自己的能力啊?
轻轻拢好那被自己扯乱的衣衫,遮住上身那一片羞人的红点,龙玄御也侧身躺下。
“语儿?娘子?”
没反应!
指尖描摹着张欣语睡得憨甜的轮廓,嘴角勾出一抹甜蜜的弧线。
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张欣语轻轻蠕动一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眠事业。
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喃喃道:“我知道你也一夜没有睡,你也心疼我对吗?语儿,你的心我都明白,我又何尝不是一样,怕你有一天会喜欢上别人,然后离我而去,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一辈子都是……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依然带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轻轻合上眼睑,抵着心爱人的额头进入梦乡,只没看见那心爱人的眼窝淌下两行清泪,滴在被上,消失不见……
……
校场上的比武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两个服饰迥异的男人在台上打的热火朝天,都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未分出胜败。
武林大会就是如此,最初那些无名之辈争斗,基本上不出一个时辰也能了事,越是后来打斗的时间就越会延长,这说明了武功的高低已经不在一个层次。
“要我说这武林大会也没什么看头,看看一个个的花拳绣腿,啧啧啧,还好意思上台……”
南方高台座位上南宫无痕一面扒着眼睛看比武,一面叽叽喳喳嫌弃的不行。
云缺月含笑不语,这半天耳根就没清净过,西门寻也是一脸的无奈,他这唠叨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就这样还能讨到娘子吗?突然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有自己在的一天他就别想着讨娘子了……
“哎,我说,他会不会打架啊,什么破烂武功跟谁学的,一看他师父就是个草包……”
“无痕?”云缺月终于忍无可忍了,扭头笑道:“要不你下去指教指教他们?”
“我?”南宫无痕指着自己鼻子开始一顿吹嘘:“我要是下去,他们那几下子都不够看的,一定三拳两脚,左手辟天掌,右脚雷云踢……哎哎哎……”
正吹嘘的起劲臀后飞来一脚,重心离地直直向下飞去,那身后是西门寻的一张不耐的笑脸。
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云缺月向他投去一个‘你做的对’的眼神,一脸戏谑的看着已经掠到校场中央的南宫无痕。耳根舒坦多了!
打的正欢的两个人同时一愣,看向场中突来的‘天外飞人’。
“小子,你干什么?还没到你上台呢。”其中一个男人不悦道,气息未平还带着微微的喘。南宫无痕站稳脚跟,向南边台上愤愤的看去,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踹他?还踹的那么大力,待小爷上去非得给他……
好看两个字还没从心底冒出就看到西门寻在他的座位后面站着,一下没了抱怨。
那死货是他八辈子换来的冤家,别说踹他,就是宰了他,他都没啥怨言,这是哪里来的奇怪心态?
一瞪眼干脆把怨火撒在眼前这两个倒霉蛋儿身上。
“你们俩打的太慢了,这么磨蹭武林大会不是要开到明年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