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我?”文翼冷笑一声,“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她们了……乔思雅要不是想嫁入我文家,何必帮我解围。”
“只是口头说说订婚,到最后订不订,很难说是不是?”方叔道,“我以前接触乔思雅这个女人,没觉得她多么有脑子,这样,你先拿她应付着,总比事态扩大,既影响到你的前程又惹文总发怒要好吧。哦对了,那个你说失踪了的女孩子,叫什么来着?丁伊?你先说说和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丁伊病床上躺着养伤,请了护工照顾。
奚萌看她冷着脸在床上翻看热搜娱乐新闻,遂也跑去一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让她看到了乔思雅和文翼爆出来甜蜜合照。
乔思雅在微博上“澄清”了那个误会,说昨天夜里是文翼花心思向她求婚,两人即将在不久后步入婚礼的殿堂云云。那个语气,甜得都要齁死人,直接导致下面的粉丝评论风向从“惩治渣男安慰乔乔”到“祝福一片片,狗仔死一边”。
奚萌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丁伊的脸上,见她面色清冷,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屑,过了一会,她喊来了护工,让护工帮她打听打听那个早些时候送她来医院的小哥名字。
既然搅和那两人的关系搅失败,何不就此放手,放下心结好呢。奚萌一声叹息,她总觉得她这个寄主又要去搞事情。不过幸好她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医院,稍稍能安分几天。
见天色已晚,奚萌便溜到了文翼独住的别墅,别墅二层灯火通明,奚萌进去一看,发现除了家里的佣人,只有一个文翼在边洗泡泡浴边和一个人通着电话。
奚萌凑上去一听,竟发现他和电话那头聊的是关于丁伊的事情。
“……呵,如果心里没有鬼的话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一声不吭地跑掉,还到现在为止也不接我的电话找不到人影,我看,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丁伊捅给狗仔的,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想玩我?”
方叔在电话那头笑了声,“文大少爷你是到处拈花惹草惹到什么人了吧,人家故意找了那么个小姑娘来引你上钩。怎么,不是听你说她在乔思雅那个剧组里演戏吗?她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很快你就能找到她问个清楚了不是?”
“还问个屁啊!方叔,我前思后想了好一会,总觉得她是刻意靠近我的,我看也不用问个底儿了,您有空直接找人帮我做掉她吧,随便用个什么方法,反正,无论是现实还是电视上,我都不想再看见她。”
“你确定?”电话那头顿了顿。
“方叔,有些法子不是您老教给我的吗?怎么还犹豫起来了呢?这处理掉一个麻烦事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是吗?”文翼神情淡定,躺在豪华浴缸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不忘夹了红酒高脚杯过来,抿了一口,“我又不是非要害命,方叔你法子不是最多的吗?这样吧,让她永远没有脸出现在这座城市就好。”
奚萌震惊了许久,直到亲耳听见文翼要人以惯常的方式毁掉丁伊,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前几次接触,她还愚蠢地以为他是个胆小怕事的小白脸包子而已,这一看来,他人前和人后怎么完全不一样?!自从一年前艺人奚萌那件事后,他究竟又以多少“意外”人为毁掉了别人的人生轨迹!
“我明白了,明天我就让人去调查调查这个小姑娘,别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文翼勾起唇角,“方叔,你的能力我相信……”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一低头,发现自己面前的泡泡突然像被风吹动般,一浪接着一浪,向着他的上半身涌来。
而浴室的窗户明明是关着的。
文翼放下高脚杯,抬头看了一会排气扇,愣了几秒钟,犹犹豫豫地爬出浴缸裹上浴巾。
“喂?喂?文翼,你那边怎么了?”
“我一会再跟你说。”他不耐烦地说了句,便将手机扔到墙边的架子上。
往淋浴间走的过程中,他的视线还时不时落在天花板上,再一转眼,浴缸里的泡泡居然都平静下来了。
“什么情况?”他自言自语地嘟嚷了一声,随后走进淋浴房打开了莲蓬,准备冲冲浑身上下的泡沫。
谁知刚洗了不到半分钟,门口方向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文翼一惊,当即叫出:“姆妈,谁让你进来的?!我在里面洗澡不知道啊!”
没人回答,卫生间的门又似乎关上了。
文翼积了一肚子愠气,还没缓过来搓两把头发,谁知那开门声又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
他心里蓦地一慌,伸手将淋浴莲蓬一关,紧跟着,关门声又乍然响起。
开门,关门,开门,关门。
文翼咽了咽嗓眼,再度扯下浴巾一裹,将淋浴房的磨砂门推开一缝,高吼着叫出声,“姆妈!姆妈!”
他叫了十遍有余,外面才传来姆妈上楼的脚步声。
“文少爷,怎么了!?热水器坏了吗?”
文翼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沉下心在淋浴房里道:“姆妈,我家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吧?”
“没有啊,少爷?”
文翼“嗯”了声,心想应该是自己想多了,“那没什么事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没关好门,姆妈你帮我关好。”
姆妈下楼离开后,文翼继续淋浴,原本想舒舒服服洗个澡的心情莫名被刚才的事情搅了个心里不痛快。
他心想着赶紧洗完了事,便开大了花洒水量,闭眼将头伸到了花洒下面,谁知刚洗了一分钟,大量的热水突然从花洒出口喷涌而出,淋了他光裸的一身。
“哎哟!烫!烫烫!”
高温热水接触到皮肤,瞬间便将他雪白的肤色染了个颜色。文翼一边鬼叫着一边慌里慌张地关花洒,谁知那旋钮突然就像老化卡壳了一般,怎么都转不动。
被热水烫得不轻,文翼什么也顾不得地狼狈冲出淋浴间。
奚萌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在卫生间里跳脚,然后胡乱擦拭了一番套上衣服冲出去了。
过了一会,一脸疑惑的姆妈进了卫生间,看着依旧在哗啦啦淋水的花洒,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
旋钮一转,轻松关上。
“水温不烫啊,这不正好着呢,”姆妈嘀咕着,“开关不也好好的吗?没毛病啊。”
……
“我洗澡被热水烫了,还好不太严重……嗯,医生已经来家里看过了……你今晚没什么事的话,就来我家吧。”文翼挂了电话,摸着自己的肩头,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发着呆。
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对楼下方向叫道:“姆妈,你今晚先别急着回家,等乔思雅过来再走!”
一个小时候,一楼传来了敲门声,乔思雅姗姗而来。
卧室里的重金属音乐略显吵闹。
乔思雅一脚踏进卧室,瞥了眼床头坐着的男人,“怎么,看你脸色那么差?不是说不严重吗?”
文翼见到有人来,微微地松了口气,招招手,“不是被烫伤的问题,我觉得今天晚上有点不对劲,思雅,你过来,到这里坐。”
听到他的话,乔思雅眉头一挑,随即款款走近,“哦?哪儿不对劲,你和我说说。”
“我觉的这房子里有鬼。”
……
凌晨两点,文翼突然被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惊醒。
他刚迷糊了一会,耳边又传来了应是开门才会发出的“吱呀吱呀”声。这种声音,在死一般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文翼浑身上下一个激灵,紧跟着头脑彻底清醒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睡觉的大床纱曼突然无风自起,那扬起的纱面,几乎都要飞起,扬到了自己脸上。
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呢喃细语,既像是说话又像是风吹动的呼声。
“思雅,思雅!你醒醒!醒醒!”文翼只觉得那一刻浑身毛骨悚然,他刚惊叫出口,面前白光一闪,卧室里的灯突然亮了。
乔思雅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手臂从开关那里缩回。
她的视线缓缓扫视了室内一圈,最后停在了床边。四周的纱曼平静地垂在该在的位置,一切,安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思雅,你没睡啊。”
“嘘,你别说话。”她抿了抿唇,顿了几秒,这才道,“……文翼,看来你猜的没错,我看这房间里,似乎还真有些古怪。”
注意到文翼突然煞白的脸色,乔思雅忍不住笑了声,“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翼奇怪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皱眉道:“你,你经历过?”
乔思雅不置可否,“像我们这种人,富贵腾达,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招人嫉妒,谁知道有没有人给你在背后下什么阴招……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吓吓你还行,真要伤到你就看有没有本事了……说来,我还真有些朋友懂玄学这方面,要不要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