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我想找个地方休息……我看这个地方没有人住,所以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那流浪的孩子如此对我们解释着。
不过显然是谎话。
地上放着许多餐具的盒子,还有一些破旧的被子,而周围并没有多少灰……这就显示了这个孩子在这个房间里面已经呆了很久了。
——不管不是一个好习惯。
因为当谎言被人戳穿的时候,是非常尴尬的。
只是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戳穿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们一个激灵,而所有人都开始戒备起来。
龙且去开门,开门之后,却发现不是别人,而是阿九……
“你们怎么丢下我跑了?”阿九显然有些气喘吁吁的。
“他们怎么样了?”我问阿九。
“刚刚似乎发生了一些情况——我明明看到很多人死了,可一转眼之后,他却活着……虽然似乎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该隐,可是搜索了周边,却发现什么都事都没有。”阿九挠了挠头,“是不是情报错误呢……咦,这个人是谁?”
这时候,阿九注意到了在屋子里多出的两个人。
那个流浪汉,阿九自然忽略不计了。只是在房子里面的这位漂亮的外国友人,实在是明晃晃的太引人注意了……
“咱们那一大群人里面有这么一位吗?”阿九问。
虽然阿九有些蠢蠢的,但一见面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我是狩猎行动的新人——恐怕说该隐是新人这个借口是瞒不过去的……
“这里是我的房子,我已经很久都没在这个房子里住了,然后自然会有很多流浪汉住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苏苏开口,而说到流浪汉的时候,苏苏则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流浪汉少年身上,“他就是其中一个。”
《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的母亲说过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也会骗人。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胡说八道而已——现在看来,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苏苏顶着这么一张纯良无害而又严肃的脸,在纯纯的阿九面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他居然说该隐和这个流浪少年时一样的……
更让人惊讶的是,阿九居然点点头。
——他居然信了
这不科学
“如果这次讨伐行动没有成功会怎么样呢?”我开口问阿九。
“无所谓啊,等下一次就是了……”而就显得好无所谓。
我松了一口气。
这是阿九的下一句话,却让我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他说:“一次讨伐行动不会成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不过听到这句话的该隐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他显得,是如此的肆无忌惮……而那一位刘浪汉少年,总有些奇妙的看着我们之间的互动……
既然要为该隐洗脱罪责,那么我们必然要找出杀死那位教会领导的真凶。
——不过要怎么做,这似乎是个难题。
而将阿九送走之后……
“不如利用该隐的力量,先去那个犯罪现场查找一下犯罪证据,如何?”苏苏提议。
我看那次狩猎行动之中,已经有几个人知道该隐到底有什么力量了——我怕他们会生出防备,而那个时候该隐力量的出现,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黄羽开口。
我其实没有想到,他们两位夫妇竟然也开始帮我们……
不过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最觉得惊讶的,并非是我们几个——而是那位流浪少年,当少年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们之中……难道有什么犯人吗?”少年退后了一步怎么问。
“你怎么还没走?”开口的,是龙且。
“我……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少年的声音是如此的脆弱可怜。
“你可以一直呆在这里。”苏苏开口说。
这显然让少年很诧异。
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乃是去内部调查。而首先就是向阿九套口风……阿九虽然年轻,可是他的资历可是比我们所有人都老。
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阿九却知道。
而成鹰扬与黄羽两夫妇,虽然也收到过不少次黑函,可这一次的事情,似乎还是阿九更清楚一些。
到了阿九所在的银行的时候,刚好是阿九忙的最焦头烂额的时候,临近三点的时候,阿九才终于闲了下来。
“啊,你们来找我就是问这个?”阿九喝了一口水之后,这么问我。
我们点点头。
“因为那家教堂,就在我们银行旁边啊,你没注意到吗?”阿九点了点对面。
——一家非常肃穆的教堂就在我们眼前。
因为发生凶杀案的关系,所以这外面拉了一条很长的警戒线,还有一个警察在那里守着。因为发生了凶杀案,教堂封闭了起来,不过要找到进去的路,还是很简单的。
当独雪走到那个警察面前,叫了一声:“警察叔叔,我迷路了”的时候,我觉得那个警察的背景,都变成了粉红色。
而声东击西这一招,可不单单只是孙子会用。
我们直接来到了教堂的最顶层。
而当门被打开之后,我们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惊了——那是所谓血的海洋。房间里面,满眼所见的都是红色,哪怕是屋子中央放置的十字架上,也被血红色浸染……
苏苏吐了。
虽然苏苏是如此的精致美好,但她不过也只是个人而已,虽然精致美好,可难过了会哭,高兴了会笑,遇见了恶心的事情会呕吐……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该隐皱了皱眉……
“对你杀人的事情,我原本就半信半疑,不过今天看了这个现场之后,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你做的……”独雪开口,“血液非但是吸血鬼的食物,更是他们所崇拜的东西,他们并不像人类这样浪费……”
我忍住在喉头翻滚的东西,看了看四周。
如果独雪说的是真的的话——这件事情确实不是该隐会做出的事情。
“显然这个人希望把罪名嫁祸到血族身上,只是他不知道血族的习性,所以才做错的事——在外行人眼里,将血洒得到处都是,似乎就是血族的做派了,只是真正的血族都知道每一滴血都是无比珍贵的,哪怕为了逃脱罪责,他们也绝对不会浪费任何一滴血液。”该隐如此轻蔑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苍白着一张脸,走到了屋子中间。
地上有用白色的笔画出的尸体的痕迹——这个屋子里一共有两处这样白色的痕迹,并非是因为有两个人在这个屋子里被杀了,而是因为凶手的作为太过于凶残。他将这个人的头颅,从脖子上齐齐斩下。
——其实割喉这件事情,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时候,往往是极为优美的。
可实际上,如果我们的颈动脉被割破的话,所飙出的鲜血,可以将整个天花板都染红
而当人的头颅与身体分开之后,那出血量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所以才能将整个房间都染红……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将一个人的头与身体都分开呢……”该隐问着。
——而要杀死吸血鬼的办法之一,就是将吸血鬼的头颅砍下。
“你们一族似乎就有这样的力量,将人的头颅砍下,似乎是轻而易举的。”独雪问着。
“如果是我们一族,根本不屑于用刀将人的头颅砍下,我们的力气,足够我们徒手将人撕开!”该隐如此回答。
——这可不是什么脑残的抗日剧。他说的是事实。
“你们看吧……我受不了了……”我对他们几个说道,然后捂着嘴就跑出去了。
第一卷 第151章、黑函(五)
苏苏在外面站着——她一直都没进去。
我看她的脸色苍白,表情一点都不好,而手里拿着的玩偶的裙子,已经被她捏皱了。
“你不进去看看吗?”我这么问苏苏。
“我根本不在乎这个。”苏苏的回答是这么的冷漠。
我张张嘴,可是到最后,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苏苏,我觉得你今天跟平常的时候很不同……”我开口这么说着,平常的时候,苏苏是不允许我们叫她苏苏的,可今天的时候,苏苏却并没有反驳什么,当然这所谓的奇怪并不单单只是这么一点,而是她的态度。
当我们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同,这一点不同我虽然能感受的出来,可是却形容不出……
难道是因为我让她的灵魂曾经离开过身体的关系吗?我开始深深地自责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苏苏开口了。
“里面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阿勒,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而让人兴奋的消息啊。
“成鹰扬是你的父亲?”那成星海岂不是他的哥哥?那成星海喜欢苏苏岂不是兄妹相恋?这岂不是应验了一句话——愿有情人终成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