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你总是以为你自己以为的,青儿没死,我这次来,就是来救她的,不是救你。”
“呵,你真的……”
话音戛然而止,青衣不可置信的看向陈依依,眨眼倒了下去。
拍拍手,陈依依决定下次还要好好的改进自己银针上面的麻药,居然刚才还看了自己一眼,穴道加药物的麻醉还没有达到完全瞬间昏迷的程度呀。
“走吧。”
一把扛起青衣,本来淡漠的脸色不见,被赤链毫无形象的扛起来离开这个地方。
“喂,我这也就是临时帮你一下你,还有,我要早点回去,不然我的家里人会担心的。”
“这件事情解决,你就可以回去了,而且”赤链:“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所以呢!
陈依依现在只能尽量的帮着这个疯子,就算是毫无征兆的找来说是要配合他演一出戏。
然后被抓脖子直接提起来,到现在成为帮凶。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陈依依哀叹。
“我那里还有几十斤雪莲,白送你了。”
“哎哟,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那银子我也不要了。”
“其实吧。”陈依依一脸真诚:“我这是把你当朋友才帮你的。”
“……”
一条蓝色的肥腻虫子飞速攀爬,后面跟着一个身量高挑,美的堪比女人的男人。
“虫子,你这是我那个哪儿爬呢,前面没有路了。”
话音刚落,虫子停在一堵墙的前面,不再动弹。
看向这明显是一户没有人住的地方的,徐半仙略作思虑。
“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进去,不算是偷偷摸摸。”
一个身影进了房间。
果然是没有人住的房间,徐半仙按着虫子到处走,循着感觉到了那一堵墙所在的地方。
“不对呀。”
按照他的计算,这个房间……位置和大小都不对呀。
进了房间,虫子继续向前方爬去,停在墙的前面没有动弹。
手指轻扣墙壁,里传来清脆的回声。
笑出声来,徐半仙摸索着一切可以动的东西。
只听嘎吱一声,这一堵墙缓缓移动开来。
“终于找到了。”
空荡荡的隔间,传来一句回声“终于找到了。”似乎在嘲笑着徐半仙。
“怎么会事儿?居然不在。”
低头看一眼地上的蓝虫子,徐半仙翘眉毛:“你这个小虫子,这么不中用,信不信我把你给烤了。”
突然,虫子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动。
徐半仙一个健步:“你这虫子,还能听懂人话?别跑了!”
不多一会儿。
房间的隔间前。
周铖尘:“居然有隔间,看来真是不简单呀,这下线索是断了。”
看向秦昭,对于陈依依,周铖尘不得不承认,他更加熟悉,现在,就看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了。
秦昭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不动,尽可能的识别味道。
额头渗出几颗汗珠,现在的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纵使是天资,也是有限了,终究还是在人的范围呢,如今这个距离,已经到了他也没有把握的地步。
昏暗的房间。
青衣感觉到浑身是冷水,醒了过来。
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有一个青色的玉镯。
青衣瞪大眼睛,脑子里面的记忆苏醒。
“是他们把我带来这儿的。”
可是这手上面的玉镯,不是青儿生前的东西吗?
怎么……在自己的手上。
四周打量的时候,自己一身的女子青衣。
“这,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了。”
呆愣着,在巨大的惊讶中,青衣走到了面前的一个桌子上面。
上面是一张白纸。
和蔼的师傅,尚年幼的自己,笑的一脸灿烂,赤链偷摸着给青儿搞怪,而青儿,是青儿的少女模样,没有被毁容的少女模样。
旁边秀丽的小楷,透着丝丝温柔和凄婉的笔法,此种还有一丝疯癫。
吾年少时,与兄,与师,与他。
青儿!
青衣顾不得眼前的景象,四处观望,但是这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身上的水渍提醒青衣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赤链!你出啦!你出来!”
门被推开。
一丝刺眼的阳光,照射着,青衣轻轻做了挡的动作。
不待陈依依走进,青衣扑向赤链,先前的淡漠变成了完全的激动。
“你知道的对吧!她真的没有死?不可能!我看着她死的!我看着她死的!这都是假的。”
“假的?这画上的墨汁都没有干,那字迹你不认识吗?哪个能模仿出来,而且,记得青儿样子的人当中,你说,是谁能模仿出来?我吗?”
青衣松开赤链,摇摇头,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会的,不是你……不是你是谁呢?到底是谁呢?”
陈依依静默的看着。
其实这个人,就在眼前呀。
“是你?”青衣盯着陈依依:“是你模仿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你……”
“我又不像你,一个身体里面住了两个人。”
一句话,青衣楞在原地。
“你说什么?两个人?我就是我,青儿是青儿,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目光转换到赤链的身上,陈依依:“现在你应该告诉他了吧,不然他一辈子都想不通。”
青衣疑惑的目光到了赤链脸上。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告诉我。”
‘“你想知道真相吗?反正你不是已经决无所谓了吗?”
“我要知道真相,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青儿……到底还在不在。”
“在不在?”赤链苦涩笑道:“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呢。”
信步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一幅画。
赤链很是感慨:“好多年了,好久没有看见这样子四个人团聚的样子,你既然都能画出这一副画,是不是说明你其实,还是想要回到以前呢?”
没有答复,赤链轻手放下这一幅画。
“青儿,是你。你就是青儿。”
青衣脸上具是不解,直直盯着赤链的眼睛。
“之前,你讲的都是你记得的,我就来给你讲一讲,我记得的吧。”
“那一日,青儿没有被救回来,被剧毒的水蛇咬了,又被水冲着到了悬系下面,淹死,毒死,摔死,我不知道青儿那时候受的苦难,但是……她先一步我们走了。”
“没有!我清清楚楚记得!”
“你以为你为什么记得?”赤链一声质问。
“当时,如果不是师傅找到了我们,我可能也被毒蛇那一口给害死了,而你,因为摔的那一跤,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师傅早就从那下面找回了青儿的尸体,我在青儿的墓前已经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不,不是的……那我的那些记忆,我们后来的遭遇……”
“后来,你的那些记忆,都是你一个人而已。你觉得是青儿变了,其实,白天不出屋子,晚上疯癫的青儿,是你!第一个发现你这样子的是师傅,我那时候想要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师傅后来告诉我,多说无益。我就那么每晚看着你穿上青儿的衣服,扮作青儿,晚上的时候到处疯癫。”
听到这里,已如癫狂的青衣,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中一幕幕浮现,他长大之后拿着玉镯给自己带着,穿上青儿样子的女衣。
“唉。执念太深,终成魔障。”
陈依依默默叹息,这叫是个什么事儿呀。
赤链没有停下,继续说着:“之后,师傅没了,我们家也没有了。我在想,要不要让你认识到这一切,可是……一切都晚了。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救青儿,因为她没有看到过青儿,她只是救了我们两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记成了那副样子,而最后被那个女人的相公知道,都是那一日我疏忽了,晚上的时候没有看住你。之后,那个女人告诉了一切不是吗?那一切你不是知道了吗?可惜你呢!我以为你终于清醒了!可是你,却干脆将青儿直接抹去,你就是你!你终于成了那个晚上不会疯癫的你,因为那时候,你记得的是,青儿已经死了。”
“不!”
青衣捂着脑袋大叫,撕裂开了自己的衣服,颓唐的瘫坐在地上。
赤链,泛着变换光芒的双眼,轻轻一闭,很快张开。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说的对,青儿已经死了,而你,不是那个女人的奴隶,也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们的大仇可以不报,但是,你的生活,不是这样。”
转身离去,红衣似火飘飘施染。
陈依依走进青衣,拿起那一幅画,递到青衣面前:“我看着你画出了这一幅画,青儿真的很漂亮,最后她画完画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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