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有毒 (小爱的尾巴)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小爱的尾巴
- 入库:04.10
林泽这人的猾狡,天地皆知,就算真留他一条性命又如何?这图上所绘究竟何物,也不见着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确切答案。
他不过是顺口的一句嘟囔,又没说萧楚愔这事做得不对,到不知这两人是怎的,竟是一道呛着自己。对于尉迟和王路两人的话呛,李龙这儿自是闷的,倒是萧楚愔和吕征,全然无视这处三人。看着吕征手持那图已是瞧审片许,萧楚愔这儿才开了口,问道。
“吕将军可有看出门道。”
“这东西,看着像是布设图。”
“布设吗?看来吕将军同楚愔正好想到一块了。”
萧楚愔和吕征的话刚刚落下,边处三人当即也收语回神,神语皆收,随后往这儿凑了身,便是身上斜凑,李龙第一个扯嗓问道。
“布设图,这玩意儿是啥布设图?”
“就是京都军队与湘军军内各处的布设图。”
这一张图上所绘一切虽是幻抽,可再如何抽象对于吕征和萧楚愔而言,还是瞒不过他两的眼。当下将那一张纸平铺于布兵台上,吕征详细将军中一切详布一一点知出来。
究竟何处为营,何处藏兵,便是这敌军军中的粮草藏于何处,在这一张纸绘上也是彰显详宜。林泽这人行事非常谨微,也是这人行事太过谨微,反而给浩北留下最可用的线物。当下众人的视线在吕征详解剖分后,全部落胶在图绘上的一处。
那处,便是地方军中粮草所存之处,也正是众人视线齐齐落焦,下刻,萧楚愔笑了。
笑意游展,视线落于那处便不再移挪,就那样审思凝视,萧楚愔笑语说道。
“粮草,这粮草可是好东西啊,既可以立根为军本,又可以涉险伏敌军,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存在。”
粮草,对于这京都如今藏隐于某处的粮草,或许旁人此时看着萧楚愔面上的笑,不会觉察什么。可只有熟知萧楚愔的人,熟知究竟生何事的人,在闻了萧楚愔此时所笑的这一番道,才知萧楚愔心内,究竟揣了多大的恨。
粮草。
究竟这京都军下所谓的粮草,害得她的幺弟命丧他人伏设,魂丧黄泉,最后连着尸骨也没留全。
粮草。
京都和湘军的粮草,无论如何,萧楚愔觉不能留。也正是因着心内对于这些粮草已是起了必毁之心,所以萧楚愔的视线一旦触落那儿,便再无移挪之意。
视线的移挪,驻焦,已是明彰萧楚愔之思,也是这意明显后,萧楚愔听到边侧吕征说道。
“竟是将粮草藏设此处,既然如今已是晓知对方将粮草置放于此,若是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岂不会白费了老天送下的良机。”
良机。
从林泽身上寻到的这张图绘,的确称得上老天赠下的良机,也是因着良机难得手,断然不可弃,吕征这话落后,王路那儿才立马接口说道:“这样的良机当然不能弃,这可是京都的军中仓粮,只要这儿烧了,不管是京都军,还是湘军,都无再胜可能。”
“的确,这儿乃是敌方根命,只是烧了这儿就可大挫敌方,但是这个地方也不是那样好潜,好进的。”
这儿,可是寒祈的根命,也正是因为这儿对于京都和湘军,乃至于寒祈的整个天下都是根中要命,所以这儿的防备,自是极严。
粮草,自然得烧,不过如何才能烧了敌军粮草。
却是一件极难的事。
当下众人皆因此难蹙眉,而李龙那儿倒是拍胸力保,大有地方粮草由他定的意思。对于这两军成败的关键之事,李龙倒是信心满满,只是他的这一份信息却遭同僚弃嫌。毫不客气露了嫌,王路直接开声说道。
“那儿可是寒祈军中命根,断是重兵把守,就李将军你一人独身前去?莫说到时这粮草能不能烧了,只怕李将军你这个也别想活着回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不去,又觉着俺去也不成,那这粮仓到底怎么整?”
粮仓,从来都是重兵把守的地方,如果去了,的确就没命回了。王路那话,也不算嫌鄙了他,可即便王路没有嫌鄙之意,李龙这儿也是闹急。
他是不清这也不许那也不成的情况下,这一桩事如何还能得解,也是李龙这气恼的怒压下,帐营内突然多出第六人的声音。
本当只有五人的帐营,如今竟是突现第六人的声音,也是这声突现,荡游入耳,便是这没跟没由突然现于众人耳边的温声,有人轻了笑,柔声说道。
“入潜敌军,火烧粮仓吗?既然萧大小姐与几位将军寻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便由叶某前去试上一试,如何?”
第三四一章 将命残夺
入潜敌方军中,火烧敌方军内粮仓,这是一招既行便极有可能连自己的命也得交代进入的危差。Ω Ωeん1iahu也正是因了这样的危差,谁也不适合去,最终由叶知秋扛下,独身一人以身涉险。
叶知秋。
早在那日帐营中,叶知秋就已在萧楚愔跟前立过誓,从那日起,他对她必是不离不弃。往后她手所指的地方,便是他手中的诛仙挥至的地方。
重兵护保下的粮草,寻常人莫说功成得返,便是想要潜身接近,火烧粮仓,也是一件极难的事。可这种对于常人来说既是难行的事,叶知秋却办到了。
一身夜行,至于暮色当中,隐于黑暗之下,君子剑手持诛仙利器,深夜踏风而来,直接入潜湘军军营。军内数万粮草,一夜之间篝火连营,便是这连营下的火烧,军士下的混乱,叶知秋竟仍如无人之境,肆意飘游军中,最后全身得退。
一把火,烧去京都和湘军的军中备粮,也彻底断了寒祁继续同寒烨扛对的根本。粮草失,则军心荡,军心荡,则天下不保。
本来浩北淮军攻势已是逐日猛升,京都湘军处屡不得抗,如今军内粮草又叫浩北趁夜烧得映影半侧天,这京都内的军心,怕是直接现了垮。
粮草烧,军心自然溃散,而京都的军心既已溃散,萧楚愔何会不借此机乘胜再击。探子讯报,湘军有动,而萧楚愔自是借此机会,灭围这军行已是遭暴又军心明显现散的湘军。
布兵设伏,诱引湘军进入己方的埋伏圈,待湘军叫淮军引诱至两侧包围的峡谷,浩北早已设伏的兵士直接号响攻出。遭引追击一路直拐入峡,当湘军领将意识到此处不对时,已是来不及了。
两侧军号响起,号角声在山涧之间荡波绵远,就是这号吹下的厉角,湘军领率看到两侧山峡顶处山石齐滚压落。巨大的山石,以凶杀之势从山体两侧滑滚砸下。
这些山石个皆巨大,大的合约两三人之力方才能够扛起,而小的也需一人用上力劲方可搬移。这样的石子,平素砸了人都可取人性命,更何况如今叫人从两侧高峡上推滚落下。高山巨石,借滑势落下,而山下叫淮军拐诱入了此处的湘军,自是叫这些落滚的巨石夺了性命。
石子砸在身上,兵士哀嚎马声嘶鸣,伴合着巨石滑滚的声音,擂耳轰鸣。明明这是一幕腥血之景,场面极是残忍血腥,可今日之战,萧楚愔却随军亲征。
站于山顶高涧,看着底下惨哀连连,腥血烟尘随风四扩,却未能骇了萧楚愔的魂,她的心。
自打萧楚愔动了野心,入了浩北,附依逍遥,她这心内最柔最软的一处,已是渐渐硬了化,现了残。硬残的心,原本还残留着一处最柔最软永远不可能化硬的地儿,可如今的那一块地,也已逐渐化了硬。
因为那个地方已经叫人掏了空,渗了血,慢慢化了痂,所以如今这现了血痂的地儿,已与旁处一般,已是现了硬。耳边荡起的嚎哀若是搁在以前,虽不会叫她现了悔,出了惶,可她这心里头终会因了这样的嚎哀感到不喜。
因为这种刺耳苦哀的声音,很容易触动人心,引得人身凉颤。不过现在,再哀的嚎,再撕裂的叫,对于萧楚愔而言已无半点动触。面色无异,双目微阖,耳边闻着这随风荡入的惨哀,鼻尖嗅闻着这乘风未来的腥甜,就这样闭着眼感受着沙场上一切的亲临亲感,直到周遭的一切全都静了。
静下的声,连着世界也跟着静了,也是一切全都消了静,下一刻,萧楚愔微阖的眼也睁了。睁开眼,战事早已结束,浩北淮军大胜,而那受诱入围的湘军,自是大败受俘。兵士缴械,军士扫寻,战败之军形如丧家之犬,行色狼狈溃败不成形。
因为战事已经结束,所以山下的哀嚎也已消停,当萧楚愔睁开眼,看着山下荡扫战后沙场的兵士,下一刻,尉迟和李龙也从身后走了过来。大跨步上了前,两人结行来到萧楚愔身边,这才刚到了萧楚愔的身侧,脚下的伐步还没落停,李龙那儿已是笑着说道。
“萧军师,仗打完了,他奶奶的,这一场战打得真叫一个畅快,那狗娘养的湘军这回连着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几乎是叫咱浩北和湘军吊着打的。畅快,真他娘的畅快。对了,萧军师,那湘军领率罗布已经叫俺带人给押了,湘军士兵也投降了,萧军师要不要跟俺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