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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水墨青烟)


谢桥见他吃瘪,握着他的手搭在手腕上:“你看,我高兴的时候,心跳也快。”
不等他回答,收拾好东西离开。
秦蓦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躺在床榻上,阖上眼,嘴角缓缓上扬。
——
谢桥一日一夜没有归府,容生心里焦急,一直派人盯着燮郡王府。
见到谢桥出来,小厮立即回府禀报。
容忍确定谢桥安然无恙之后,心里的大石落定。
吩咐人送点心到重华楼。
谢桥望着桌子上的点心,白芷说道:“世子命人送来的。”
谢桥目光微微一动,心里头发暖。她一日一夜未曾回来,他这是担心她。至于送东西过来,意在提醒她府中有人在关心她,日后离府夜里不归,便派人通知一声。
“世子的衣裳送过去,就说他的心意我收到了。”谢桥去净室梳洗一番,半夏半跪在地上替她绞发,将这一日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禀报:“卫如雪怀有身孕,郑远修要娶卫如雪为妻,本欲将沈氏休离,可是后来沈氏也怀有身孕,便打算将她降为妾侍。乔氏求蒋氏帮忙做中间人,去尚书府说亲。许是中间有所误会,以为是求娶卫如雪的是郑亦修,姬恒去将军府闹。”说到这里,半夏幸灾乐祸:“乔氏打算抬举卫如雪,经这一闹,简简单单一抬轿子抬进府里,至于是什么名份,便不得而知了。”
谢桥眼睛微眯,沈氏怀有身孕了?
手指轻轻敲叩着扶手,陷入凝思。
这时,叶舟在外求见。
谢桥起身道:“收拾一下,去寒潭寺。”
半夏应一声,利落的收拾好包袱,跟着谢桥一道上马车。
一路行去,叶舟坐在车辕上,看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眼睛微微眯了眯,吐掉嘴里的草道:“这燕王三天两头往寒潭寺跑作甚?”
紧闭着眼睛的谢桥,倏然睁开眼。掀开帘子,望着前面一辆黑蓬马车,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根本不会想到会是达官显贵的马车。
“你如何知晓是燕王?”谢桥想起宫中遇见燕王的那一幕,他比太子心机深沉,善隐忍。
寒潭寺是一座山间小寺庙,不但僻静,且山路难行。所以寺里香客极少,很冷清。
大户人家都去国寺。
那么燕王经常往山上跑,究竟为了什么?
“我自然知道,这些天住在山里闷得慌,闲来无事就爱跑到寺庙里听老和尚说经,顺便讨一壶茶吃。有一日,我正躺在寺庙的一棵大树上,听着老和尚做早课,就见马夫东张西望,见没有人后,燕王从马车上下来,开始没有细看,听见他身边的人喊一声燕王,我这才注意上他。”叶舟顿了顿,挠着后脑勺道:“他隔三日来一次。”
隔三日么?
这么频繁的来,有事所求,还是有重要的人在这里?
谢桥目光明灭不定,走到山脚下的时候,谢桥倏然开口道:“半夏,马车上有香烛么?”
“有。”半夏从车壁柜里翻找出香烛。
“去寺里。”谢桥指使道,又怕引起燕王的注意,对蓝星道:“你与叶舟去别院等我。”
“小姐!”叶舟不满的唤一声,他也要去!
谢桥仿若未闻。
叶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向明秀睃去。
明秀视而不见,心里还在气他和与那位女子在酒楼里用膳。
叶舟只好带着蓝星离开。
谢桥领着半夏、明秀一同上山。山路崎岖,两旁长着荆棘,青石板上布满青苔,一片潮湿。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山顶寺庙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小姐,为何不坐马车上山?”半夏瞧着燕王的马车朝一旁的岔道行去,便知还有另外一条路上山。
“燕王会起疑,认为我们故意跟踪他。”谢桥盯着斑驳的寺门,墙上也是长满了青苔,檀香阵阵,木鱼声声,竟生出世外之感。
谢桥伸出手,半夏将香烛放在谢桥的手里。“你在外面守着,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走开,遇见的事情记在心里。若有人问起,你便说随主子住在山下别院。”
半夏点了点头。
谢桥推开门进去,正好看着燕王从右侧门而出,递一个眼色给明秀,不慌不忙的拜菩萨。
片刻,明秀回来,低声说道:“从右侧门出,一条山路走到头不再有路,是一堵岩石,荆棘遮掩处有一道矮门,燕王从那里进去,外面有人守着。”
果然有古怪!
谢桥对着虚空打了手势,顺着明秀所说一路走到头,果真是一堵山石,上面有淙淙山泉水流下,蜿蜒直抵山脚下。抬眼打量四周,给人一种无路可走的感觉,会顺着山泉水所流的方向而行。
守门的人已经被暗卫引走,明秀撩开荆棘,谢桥弯身进去。
明秀警惕的跟在后面。
里面依旧是一条山路,谢桥跟着地上的脚步走去,远远看见有一件草庐。
谢桥眉头微皱,这个地方太隐蔽,里面住着的是何人?需要藏的这么深?
不知过了多久,谢桥见燕王离开。放轻脚步走到草庐边,便听到嘶声裂肺的咳嗽声。脚步一顿,站在窗户下,一眼看见躺在竹床上的老妪……准确的是妇人。
只是被病折磨的宛如迟暮老人,脸上布满皱纹,唇色苍白,整个人已经瘦骨嶙峋。
她,活不长了。
谢桥对她的第一印象。
床上的妇人觉察到有人,朝谢桥望来,眼里冰冷的锋芒透出的威仪,令谢桥不由得想跪地匍匐。
这样的感觉太熟悉,就像她第一次遇见秦蓦。

第一百零四章 入赘

谢桥心中大震,这是常年站在高处,上位者所散发的气势。
心里琢磨着她的身份,能得燕王如此殷情探望,必定出身显贵。
只是,这样深重的病情,为何藏在这里不医不治?
心中猜测她是家族争斗失败被囚,还是……她见不得人?
想到此,谢桥心中凛然。面色沉静,仔细端详打量。她一头长发花白,梳的一丝不苟,编结成辫子。面黄肌肉,眼窝深陷,渐渐苍老的病容,已经很难辨出她年轻时的模样。
“李……”妇人触及谢桥的面容,微微一怔,却突然激动起来。不过一瞬,张开的嘴紧闭起来。只是,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我姓谢名乔,偶然闯入,还望见谅。”谢桥介绍自己的名字,并未说叫容华,一则是因为怕惹人警惕,二则她习惯这个名字。“夫人病体深重,为何不医治?”
谢桥?
妇人眸子变得复杂,收回视线,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她。
“人终将有一死,苟且偷活多年,足矣……足矣。”苍老的声音仿佛从远古虚空传来,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悲凉。
谢桥心里百味陈杂,她俨然是看透生死。
虽是如此,可她本来就生命枯竭,强撑着一口气活到现在,心中存有执念罢。
“相遇即是缘,夫人油灯将尽,若有未了心愿,我可保你多活三个月。”不知为何,谢桥不想她这么快的死去。她对生人格外的警惕,方才那凌厉的一眼便可窥出,可看到她之后,却是敛去了锋芒。她透出的善意亦或是这张脸?
人活到一把年纪,到如今的地步,善意有多少可以让人相信?
想必,定是后者。
她的年纪推算,应该见过她的母亲。
三个月?
妇人浑浊的眸子里透着讽刺,三个月怎么够?
结局她看不到了,也等不到,多活这几个月有何意义?
“不必。”
妇人捂着嘴,剧烈的咳嗽,浑身都震颤,平息之后,比之前更为虚弱,这一番动静令她几乎去半条命。
谢桥一怔,不知她为何拒绝。
既如此,她也不强求。
草庐里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人伺候,想必不久便会回来。谢桥想了想,半个身子探进窗户里,抓着妇人的手扶脉,面色凝重的将袖中的药放在她的枕畔:“咳的难受时服用一粒,能够缓解一下。”
妇人惊讶地目光从她脸上落在枕畔的药瓶上,一时心绪涌动。
谢桥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你……”妇人强撑起身子,见谢桥站定,那句还会回来的话,到嘴边变成:“不要再来。”
谢桥黛眉轻皱,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紫檀佛珠手串,面色微微变幻,重新走到窗前,缓缓地念道:“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妇人瞳孔一紧,面色剧变,仿佛受到冲击。
“我闻到屋中有檀香,夫人又深居寺院,想必是念佛之人。”谢桥话音一顿,拔下手腕上的紫檀手串,拿起她的手套进腕中:“这串佛珠经大师开佛光,愿佛祖保佑夫人得偿所愿。”
戴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那是……妇人眼角湿润,泪水串串的砸落。
谢桥离开后,自外间进来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胡须花白,大约五十来岁,见到她眼角的泪,显然愣了愣,目光深深的落在空荡荡的屋外。
良久,方才问道:“悔了?”
“悔!”
妇人重重的吐出这个字,如何不悔?因她轻率,害死多少条人命!连她自己都苟延残喘,不见天日!那些悔恨便如蚀骨的虫蚁,日日夜夜不停的啃食她的皮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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