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就这么放过她吗?”吕夫人看到吕兆年出来之后,满脸怒气的质问道。
吕兆年真满肚子怒火呢,他却不能对着自己的夫人去,所以就冲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去了。
“没事去挑衅自己的主母,以后定会闹出更多的乱子来,你把这些人都打发了,等皓锡回来之后再给他安排另外的侍妾,”吕兆年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不顾那些跪在地上瘫软的人,也不管自家夫人狐疑的眼神,走的干脆利落。
“夫人,这件事情跟我们无关,不是我们的错,求求你,让我们留下吧,”一听说所有的人都要被赶出去,这些女人就慌了,立刻跟着求饶说。
吕夫人能掌管着偌大的吕家,这本事自然也不小,她在看出事情不对劲之后,没有继续在抓狂了,而是把这些闹腾的妾室都打发了。
没了这些女人,等儿子回来,自然还有更多的,至于那个曾经有过吕家子嗣的女人,不能赶走,那就找个地方让人家老死就可以了。
或许,谁都不曾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对吕家来说,只是息事宁人,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可是,偏偏因为庄苏沫的闹腾,让吕皓锡暴露出了自己的行踪,以至于事情有了改变。
等吕皓锡回来参加太后的寿辰的时候,知道了府中妾室都因为庄苏沫而被赶走,更因为庄苏沫而连他第一个孩子都没有保住,他看着庄苏沫的眼神都能杀人了。
“庄苏沫,你果然够狠,”看着眼前的女人,吕皓锡是真的恨不得一掌拍死她,想到她当年矫揉造作的佯装温柔,他真的以为自己娶到了宝,在成亲之后才知道,庄苏沫哪里是宝,简直就是毒药。那个时候的她,一直在模仿着云舒,无形之中让人觉得她好,可惜在云舒失踪之后,她就装不下去了,积累的名声已经让她忘记自己是谁了。
所以,渐渐的,也暴露出了自己的性子,更甚至的,越来越可怕,让人迫不及待的就想逃掉。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看看最后你是怕了,还是我怕了,”吕皓锡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转身走了,连跟庄苏沫说多余的话都不肯。
夫妻多年,庄苏沫了解吕皓锡的性子,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把吕皓锡给逼到了头,他们夫妻之间的半点情分都被消耗没了。
可是,这件事真的跟她无关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责怪她呢?
“都是你们的错,你们为什么要怪我?我明明没有错?”望着吕皓锡的背影呢喃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明明是云舒,是她欺负的我,故意坏我的名声,你们却没有人帮我,都说是我的错,我错在哪里?错在哪里了?”
被吕家所有人排挤在外的庄苏沫有点疯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对吕家是充满厌恶的,她是真的想逃离,想靠近饶明旭的。可是,等到她真的被吕皓锡厌恶了,嫌弃了,心里却有了一丝自己说不出的慌乱来——明明自己不曾在乎的,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情绪。
要是她在乎吕皓锡的话,就不会随意的让他有了那么多的妾室,自己是不在乎,所以任由他乱来的。
但现在……怎么了?
没有人知道庄苏沫的纠结,吕皓锡更不会在乎,他在知道了庄苏沫做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烦躁,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后恼恨道:“父亲,在这样下去的话,不光儿子要疯掉,连整个吕家都要被毁掉,得想个办法,绝对不能让吕家被人拿捏着,”以前的庄苏沫不那么疯狂的,现在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要是知道分寸,就算是知道那个秘密,只要她一心为吕家,他自然不会薄待她。可是,她一心为了饶明旭,甚至怒怼云舒,不是因为嫉恨是什么。想到自己的夫人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他这心里能容得下吗?
庄苏沫要没有抓住那个把柄,他早就不管庄家而把她给休了,留着这个女人,简直是祸害吕家的,留不得啊!
如此狠毒的女人,就算是庄家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来。
☆、第599章 一一铲除
第599章 一一铲除
“你能有什么办法?”吕兆年也是满肚子火气,想着堂堂吕家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威胁着,这感觉,着实让人觉得不好过,只是他不好说出而已。 “杀了她,事情要暴露了,更加的难办!”
“除了她之外,谁还能知道这件事?她认识的也就那么一些人,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只要查到谁知道这件事,我们一一铲除了就是,”只要为了吕家好,多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吕兆年一想,觉得这个到是个办法,就点点头说:“你有这个魄力就好,等那件事解决之后,就把这件事给办了,吕家,是留不得这个人了!”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癫狂起来,万一透露了消息,谁也承受不起。
而且,吕家是图谋大事的人,不能为了这点陈年旧事而头痛。
“儿子知道了,”吕皓锡缓缓点头,脑子里在思索着什么人能跟庄苏沫走的比较近,他宁可错杀也不让事情泄露出去。
与此同时,吕皓锡回来了的消息传到了饶明旭的耳中,他命令人一定要跟着吕皓锡,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太后寿辰之前找到江家人,不然的话,为了江家人,他们会放弃一些东西的。
只是,不管饶明旭的人怎么监视着,吕皓锡从回来之后是真的没有出过府了,很快,天后的寿辰就到了。
“大小姐,这些东西都是当年老爷交给老奴的,说不管是大小姐或者谁到了庄子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如今,大小姐安然,这些东西就交给大小姐吧,老奴也该回庄子了,”林伯把一个包袱慎重的交给安冉说。
“回庄子?”林伯的话让安冉有些错愕:“为什么要回去呢?在这里不好吗?林伯,你的伤还没好全乎呢,怎么可以走呢?”
对安冉来说,林伯跟林婶就跟她的亲人一样,她对他们有着说不出的感情来,毕竟当年安家人都不在了,唯有他们还活着,让她放下,真的好难。
林婶一生无儿无女的,看安冉如此焦急,嗫嚅着嘴角想说什么,但怕自家老头子不高兴,就硬忍着没有开口。
“我们两个老的喜欢那边的生活,”林伯淡淡的解释着。
安冉想让他们留下,但他们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安冉无奈,只能让他们离开,然后跟他们说,等她从江南把安馨给接回来之后,一定会去看他们的。
房间里,安冉拿着林伯交给她的包袱放在了床上,然后坐下之后屏住了呼吸,伸手慢慢的打开了那个结,她不知道父亲留下了什么给她,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藏了父亲留下的证据,她只能期待着,不然的话,她还要回小庄子去找一找。
包袱不重,但也有点分量,安冉打开之后,露出的一些金银首饰,东西都是极好的,但都没有记号,想来这个是当年父亲准备给他们逃命用的,怕在路上被人发现了,所以才把记号都去掉的。只是,她们两姐妹哪里会想到这些,逃离京城之后就南下,这一路的死里逃生就算是到现在,她还是难以用言语去表达。
看着包袱里准备的首饰,想到了林伯的武功,安冉觉得当年父亲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大概是想让林伯林婶带着她们两姐妹逃生的,还不过她们被人追杀的完全忘记了父亲的叮嘱,只想着快点逃离,京城,以至于错过了父亲的安排,白白的过了那么多年痛苦的日子。
“这是什么?”沉思的她无意中一撇,见包袱里显露出了一抹不像是珠宝的东西,反倒像是铜质的,就伸手拿了出来,然后有些惊诧的发现这竟然像是一块令牌,有些莫名其妙。
要是云舒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觉得这玩意很熟悉,就像是封临佑离开京城的时候留在连氏当念想,然后被连氏嫌弃,最后落在她手里的令牌是一样的。
“父亲为何要把令牌留在珠宝里?这是有什么深意吗?”安冉想了一下,觉得这玩意有些古怪,不由拿出来把玩了一下,嘴里低声呢喃着:“这个要不要交给郡王看看呢?”可她一琢磨,又犹豫了,要是这东西没有什么用,只是父亲错手放下的,那不是尴尬了,所以一时之间退缩了。
安冉这边在犹豫着,那边,云舒跟连氏等人则头痛了,天后寿辰,她们要进宫,而且还得跟皇后一起陪在太后身边,这一想到太后那老家伙,云舒就觉得头痛。她觉得人家摆明了就有阴谋在针对着,然后自己还巴巴的送上门去,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可是,她又不能装病,又不能推掉,只能硬着头皮让人收拾打扮着,趁着明天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免得进宫之后失礼,会让人抓住并小事闹大。
她可是知道的,宫里有好些人巴不得她跟皇后出事呢。
“我不喜欢进宫,”连氏摇着头,被之间脑袋上的东西给压的喘不过气来,“每一次进宫都要戴那么多的头饰不说,还要端着架子,不能失礼,这简直就能要人命,”因为跟云舒在一起,连氏没有那么多的防备,所以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