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感谢张川那个蠢货,幸得他吹了春-药入房间,昭帝才能玩的这么欢。
明日里,昭帝如若问起,他只需说是他寻来了‘永宁郡主’与昭帝叙旧,送‘永宁郡主’入的房间即可。
至于这春药,他倒没想着拿来做文章,在昭帝面前给张川上眼药。
一方面,昭帝发觉不对劲必然会查出真相,无需他多此一举。另一方面,若是让昭帝知道了他不但不制止,甚至借助了张川的方便,昭帝难免不会迁怒于他。
许公公算盘打得响亮,可就在这时,张川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娉娉婷婷的妖娆女子……
他正思忖着该如何挡住张川时,裴元朗又突然火急火燎的出现,与张川二人纠缠了起来,就这样狗咬狗,他得利。
直到晨光熹微,天色渐亮,昭帝才唤了他入内。
但……昭帝的眉心居然是蹙着的!
许公公突觉不妙,果然,昭帝低沉阴狠的问起了这女子是谁!许公公偷瞥了一眼匐在地下的女子,不由得双腿开始打颤,这……倒是眼熟,然而却不是永宁郡主的脸!
震惊之下,许公公慌忙甩锅给张川,说是他寻到的“永宁郡主”。
昭帝本是想将这突然爬了龙床的女子弄死,然而却又突然想起她是槿妹身边的人,索性他就将许公公哪来的将她再扔回哪去。
送走这女子后,许公公又忐忑的回了房间。
好在张川一听天上掉下来功事砸到自己身上,立马忙不迭的应了下来。然而他却没想到他刚应下,就已死不瞑目。
昭帝多疑,又寻了裴元朗来问话。
裴元朗与这张川向来是死对头,争权夺势从未休止。更何况他昨日里还目睹了张川欲意送自己妹子去昭帝房间,现下他更是添油加醋的将这张川罪名坐实,甚至还鼓动着昭帝诛他九族。
就这样许公公逃出了生天,只是他……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竟然蹲个茅坑都能遇到‘阎王爷’。
“许公公死了……”月轩面色微白,沉声说道。
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少年,第一次杀人他难免有几分惧然。
刘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昭帝没有发现?”
“发现了吧。”月轩猛的灌过一口茶,接着说道,“但……狗蛋把他丢去了那个叫裴元朗的人的房间。”
裴元朗……
刘槿挠了挠头,这个人的名字甚是耳熟。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当初宣旨诛杀晋王府满门的那个丑八怪吗?
张川背叛过宁远,他死了,刘槿很高兴。
这裴元朗也害过宁远,若是他也死了,那么她会更高兴。
于是,她激动而又兴奋的问道,“他也死了?”
月轩摇了摇头,“没有。后来我见过他,是在云家别院。出了这事儿后,黄公子就突然离开了永宁街,似是要回皇宫,但突然遇到了一个云家管事,就又去了云家别院,我不知裴元朗功力如何,没敢离得太近,但也打听到似乎是为了什么铁矿的事……”
“我和狗蛋都知道,他在云家别院的日子里是我们唯一报仇的机会。不然那深宫大院岂是我等就能轻易进去的地方?只是……姐姐好像也知晓了我们的筹划。”
“她终于不再闹着要自杀,却是开始半步不离的看着我们。”
月轩叹了一口气,目光放远,“后来,梓弟给她下了蒙汗药。但晕倒之前,她说,若是我们因这事去而不返,那就与她九泉之下相见。”
“我知道,姐姐是说我们若死,她不会独活。后来还是梓弟想出的办法,他说了一个什么典故,男不养猫的典故……”
刘槿一愣,喃喃道,“汉末,蜀汉裸眠成风。李郎喜猫,夜必共枕。入夜,李郎春梦,尘根起伏。猫惊为鼠,捕之,尘根断,吞食。有邻闻之,广为传。故老者多嘱子孙:猫为男患,不可养之。史记,蜀太监盛,亦猫为之……”
这是她当年无聊之时,写下的前世曾看过的书中的趣事。
以供反复翻看,打发时间。
她没想到梓弟居然也偷看过,还记得这一段。
后来的事不消月轩细说她也已明了,大概就是他们想办法给昭帝再下了次药。然后放了野猫……
怪不得前阵子听人说,昭帝举国残杀野猫家猫,甚至有个j女舍不得丢弃爱猫,被人报给昭帝后,他又再次下令举国残杀j女。
当真是丧心病狂!
想到这里,刘槿猛的一惊。宁远他……在京都。
这些事他必然也已知晓,凭着他忧国忧民的性子,怕是钱老大寻不回他了……她仿佛突然失了力气,颓废的靠在墙边。
然而,再回过神后,她一双杏眸之中又满是坚定!
☆、第173章 哑丫来历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月轩一下子跳了起来,仿若惊弓之鸟。尽管他们一路小心翼翼,不曾露过马脚,但对抗的到底是一国皇帝。
昭帝只要不是糊涂蛋,根据时间,就能推算出到底是谁欲意割了他胯x之物。是故,这一路尽管出了京都,月轩仍不敢松懈半分。
然而他却不知晓,昭帝生性多疑,又没把月娘当回事儿,反倒是以为是齐国派来的奸细干的‘好事儿’。
毕竟,他现下只有一子,就是他与沁阳公主齐沁之子。若是他不能再生育,那么最得利的是谁?
自然是齐沁母子!
所以,盛怒之下,昭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直接寻了一队侍卫污了这‘贱’女人的清白,甚至他还命人唤来晟儿,让他目睹他的母妃是何等的污秽!
“是谁?”对此毫不知情的月轩一边将刘槿护在身后,一边掏出了师父送予他的寒月剑,冲着门外低声问道。
“我。”
单单一个字,月轩、刘槿就认出了这是梓弟的声音。两人陡然松了一口气,又将梓弟迎了进来。
梓弟一进屋,就朝着刘槿直直的跪了下来,“阿姐,我来与你辞别。”
他本以为锁了窗子,月姐姐就没法再跳楼;撤了瓷器,月姐姐就没法再割腕;烧了布幔,月姐姐就没法在上吊……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一个人若是真心求死,是没有人能够拦得住的。
他只是起身给她倒了一碗水,她就以头抢地,血流满面。他慌忙寻了一直备在身边的金创药,为她清理过伤口,然而却不想,他能清理的只有这身体上的伤口,却抹不平她心里的伤痕。
月姐姐跪倒在地,哭着求着他,让她去死。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好像自己的世界塌了下来。
她活的不快乐,他无力去改变,也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举身赴黄泉吧。如果有来生,他一定要护她周全,护她一世无恙。
只希望那时候,她的笑容能够一如初见那般灿烂。
所以,他寻来了哑丫看住她。
他且去买罐毒酒,两人一道赴黄泉。
他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但他不愿看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没有笑颜。倘若生不如死,那么死又何妨?
但凡月姐姐所愿,他都想让她如愿。这一次,也如之前。
只是,‘临行’之前,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阿姐。不过他相信,姐夫在,就无碍。
眼下,他打算带着月娘独自离开,寻一僻静之地两人一起了断。如此一来,阿姐他们也只会以为是他和月姐姐还在远方,治愈心伤。
待他说完这些,阿姐却不如他想象中好骗。
紧盯着他了无生意的眼眸,刘槿浑身一震。若是梓弟这般,又怎能如他方才说的那样,带着月娘云游大好河山,淡忘痛苦过往?
一个眸中没有希望的人,断然做不到他自己所说的这般。
是故,刘槿果断地的拒绝了他的请求,在他还想说话的瞬间又起身去了月娘房间。
没有人知道这一晚她同月娘说了什么,但大家都知道月娘第二天就开始愿意吃饭了……
清早,刘槿窝在房间里补觉,想着昨日的情景,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她当时进了房间,直接跪倒在地,坦言称这是月娘替她遭的灾。许公公分明想害的就是她。
见她跪在冰凉的地上,一个又一个响头,月娘终是坐不住。
她呜咽着摇了摇头,反复呢喃道,“不怨你,不怨你,槿儿你快起来,你还有孩子。”
直到她答应不再寻短见,刘槿方才坐到她身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月娘对于爹娘不是没有牵挂,眼下听她抽丝剥茧的分析过若是自己去后,亲者之悲痛后,求死的决心已然去了一半。
然而刘槿却道,她不仅要她活着,还要她快乐的活着。
她先是讲了在自己“家乡”的一些事例,又跟月娘说起了这世界还有比贞洁更广阔的事情。
活着,能去看一看大好河山;
活着,能去尝一尝各国美味;
然而死了,却什么都没了……
末了,她对月娘说道,“若是你还是想死我也不再拦你,但你且想一想,自己还没看遍这世间的美景,尝过这世间的美味,就这样死了该有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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