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来者不拒可以先暂且不论,但如果这家伙今次真是装醉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这样耍着玩——
“夏,夏尔少爷,您别,别这样……”这样一想,陶沝立刻闭上眼睛,佯装不经意地将双手收回胸前,轻轻向外推着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九九的胸膛,她的脸上也故意摆出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并用一种异常娇媚的声调夸张地□出声:“快放,放开我……”
嘿嘿!她之前那么多的l、gl广播剧可不是白听的,这种程度的表演对她来不过只是事一桩!至于九九那家伙在看到她的这番表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那她就不管了……反正是他先来惹她的,她就算施以计回报也是合情合理!
果然,此语一出,陶沝立时清楚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九九此刻全身一僵,正在进行的动作也跟着一并顿住——好,就是这个空档!
双手肘关节90度弯曲,用最突出的那部分骨头狠狠向前一推,而两腿的膝盖也同时屈起向上用力,正中对方的大腿——好吧,她承认她有动了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故意避开了某个重要部位。在听到耳边传来的那一声预期中的闷哼之后,毫无防备的九九被她顺势推到了床的里侧,而陶沝则趁机从床的外沿滚下——
“咚”一声,她重重地摔在了床边的地上。
哇靠——痛痛痛!
因为下落时估计不准,陶沝的膝盖直接磕到了地面,痛得差点当场飙泪。不过,她还是强忍着疼痛在第一时间爬起身,一面拍着胸口喘气,一面迅速移步退到门边——
呼——虽然此番付出的代价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大,但她总算是成功从某人的身下逃脱,可以暂时保住自己的清白了!
这样在心里自我安慰着,陶沝打开房门,刚要迈步,突然间又回想起自己刚才对厮毛太作出的承诺,顿了顿,她收住脚,回过头去偷偷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仍未睁眼的九九:“那个……我,我估计你应该已经没事了,所以,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还是自己搞定吧,我,我先回去了……”
语罢,也不等对方开口,立刻迫不及待地迈出门去,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夏尔少爷,您果然是伟大的,不枉她之前一直对您崇拜有加!呼呼,如果还有下次,就再换成塞巴斯蒂安大人好了……啊呸呸呸!死都不会再有下次了!经过这次的经验教训,她以后断不会再这样母爱泛滥地对九九这家伙大发善心了——差点就把自己也给一并赔了进去!呜呜,她果然是得快点想办法逃离这座九爷府了……
作者有话要:呼呼,终于把这一章结束掉了~嘿嘿,貌似后面有点暧昧~
下一章开始可能会有点虐了,不过不是虐那些所谓的男主男配,而是虐陶沝~(呜呜,某唐对不起你~)
2.24
正文 51人面桃花别样红
自从那晚之后,一连好几天,陶沝都没有再见过九九。而九九那边也没有主动来找过她。
根据府里那些下人聊天八卦时的描述,九九这两天的心情似乎不一直大好,连带他跟前的好些奴才也为此受到了不少牵连。
因为这,丫鬟绿绮曾不止一次拐弯抹角地好奇向陶沝打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后者每每都用缄默代替了回答。绿绮求解无望,只得选择放弃。
这期间,九九的那两位妾也一直不肯死心地继续天天来陶沝房里造访。听着那位完颜氏每每从嘴里迸出的那些暗藏挖苦嘲讽的晦涩言辞,陶沝觉得自己的耳朵没因而长出茧来还真是一个不的奇迹!
待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两位妾,陶沝余下的时间就全部用来为她之前答应过的要给那帮家伙们人人做一个生肖玩偶当礼物的要求而忙碌。
一套十二只的十二生肖q版玩偶公仔,除了陶沝最讨厌的蛇图样没有画之外,其他的都已经用毛笔大致勾勒出了具体的图形式样,接着就是准备各种所需材料,如布匹、针线以及填充用的棉花,当然,这最后用针线缝合的部分则是完全由丫鬟绿绮来负责的。
实话,陶沝并不是不想帮忙,但她的女红实在是糟糕得可以,只停留在勉强能给衣服钉个扣子的阶段,而且那针脚还根本入不了眼。s——即使她有心想要尽一己之力,结果却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还被绿绮用怜悯加嫌弃再除以二的眼神给严词拒绝了。于是乎,陶沝只能干巴巴地坐在一旁,偶尔帮忙绿绮往公仔里面填充棉花、剪剪多余的线头,但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无聊地坐着,就像现在——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院子里的那张石桌旁,双手交叠枕着下巴,懒懒地趴在桌面上看着一旁的绿绮忙着穿针引线。
因为太过无聊的关系,陶沝的嘴里此刻正轻轻地哼着歌:“……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明月照不尽离别人;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短短一首歌哼完,绿绮那边轻轻弯起嘴角,率先发了话:“福晋的歌唱得真好,奴婢之前从来没有听过!”
“哎?!”陶沝没想到自己这种明显属于消极怠工的行为还能被人夸奖,当下立马坐直身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干笑两声:“呵呵,瞧绿绮你这话的,我这不过只是随口瞎唱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的。而且,貌似除了这个,你家福晋我也没有别的什么能耐了……”顿一下,朝她手里的针线活努了努嘴,道:“你瞧,你手里这些女红的活,我是完全不会的,就连以前流行绣的那种最简单的十字绣,我也是绣得一塌糊涂、凄凄惨惨的,别提有多丢人了……”
“十字绣?!”绿绮闻言顿住线,抬起头,眼带疑惑地看着她反问道:“福晋得可是十字挑花?”
“唔?”陶沝听罢先是愣了愣,随即皱起眉苦思,“好像……是吧?”
托大学宿舍里那位擅长十字绣的袁仙女的福,陶沝之前对于十字绣的历史也算是有些基础了解。据袁仙女所,现代的十字绣在中国古代就有的,起源于唐宋,兴于明清。传统婚嫁时,女方会给男方送上自己一针一线纳出来的鞋垫,而那个鞋垫上的针法就是所谓的十字绣。
想到这里,陶沝又赶紧补充一句,“反正……就是嫁人前要绣给夫君的鞋垫的那种针法!”
“噢——”绿绮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福晋指的是那种黄梅挑花补绣啊!”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回想起那位袁仙女曾经提到过类似的名词,陶沝当即忙不迭地朝对方连连点头,“我大学里……啊不,是曾经有个朋友,她就很擅长绣这个,而且还会好几种十字绣法,像什么扣眼绣啊,羽毛绣啊,花瓣绣啊,还有回针绣什么的……厉害得不得了!而其他朋友里面,也至少都会那么一到两种绣法,只有我,连其中最简单的绣法都不会。所以啊,我当初常常被她们取笑,我这种人根本连贤惠两字的一点边都搭不上,而将来娶了我的那个人也绝对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的……”
她这话一出口,绿绮顿时忍不住抿嘴偷笑:“福晋怎能这般贬低自己?”
“呃,其实……也不算是贬低啦!因为这的确是事实啊!”陶沝满不在乎地端起摆在石桌中央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端起茶盏送到自己嘴边:“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所以我从那个时候就在心里发誓,将来一定得嫁个会做针线活的男人!”
“扑哧——”因为这句话,绿绮再度没忍住,当场喷笑出声:“福晋这是什么话?这世上哪有男子做这针线活的,那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怎么没有?!”陶沝眨巴着眼睛反驳得理直气壮,“我们那儿有不少男生绣十字绣也绣得非常不错呢,这可是新世纪好男人必备的技能标准之一……”
正着,一阵清风拂过,满园的桃花片片纷飞,舞姿蹁跹。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也扑鼻而来。
“福晋,你刚才了什么?”因为风吹乱了鬓角的丝发,绿绮本能地抬手遮住,所以没能听清陶沝最后的那句话。
“啊——别动!”陶沝适时地喝住她,伸手探向她的前额,而后在绿绮那几近诧异的目光中,从她的头顶取下了一片粉色的花瓣,“喏,你的头上落了一片花瓣呢……”
“多谢福晋!”见状,绿绮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道谢,随即,她又转过头去,仰望头顶那满树的桃花:“这院子里的桃花开得真好!”
“嗯!”陶沝附和着点头,却是连眼也不抬地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绿绮愣了愣,继而心翼翼地出语试探道:“福晋不喜欢这院子里的桃花吗?”
“不会啊!”陶沝被她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开口回道:“我很喜欢!”
绿绮一脸疑惑:“既如此,那福晋为何还……”
陶沝冲她笑笑,搁下手里的茶盏:“因为……”她一面,一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有更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