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娇身体抖得同筛糠一般,别说说话了,竟然连抬头看着谢城都做不到。
谢城本就怒火攻心,看着谢天娇这副窝囊样,更是觉得看不上眼,伸手扯过小厮手中的藤条,一把就要朝谢天娇身上招呼过去。
王氏起身一把按住谢城的手:“大爷,你也知道天赐这么长时间不归家,定是不了解天骄性情才会浑说一通,天骄虽然性子骄纵了些,却不是那样的孩子啊。”
谢城一把拨开王氏的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云山寺那般佛门重地,谢天娇竟然敢闯进男子房间,若不是那屋子里住的是天赐,只怕如今我野望谢家,便成了野望第一大笑柄!这岂是区区性子骄纵能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清屏:“待......待我满了十八岁便是。”
阿七掰掰手指:“还有三年。”
傅清屏:“怎么!才三年你都等不起啊!”
阿七:“当然等得起,我都已经等了六七年了,还差这三年吗!”
傅清屏:其实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三十岁之前结婚就行了......
阿七:“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傅清屏:“作者君说让我过了三十再嫁。”
阿七:“......她人呢,我去杀了她!”
ps:把新的脑洞放出来了,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顺着专栏爬过去看一下。
不过在这本完结之前,不会开写的啦~\(≧▽≦)/~
57、谢府(二十七)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清屏:有你这么做娘的专坑自己亲闺女的吗!
谢沅垚:我也没有像我娘她这么聪明啊!
傅清屏:你说你回来就回来,还死瞒着不让说,这下好了,外祖母那你做借口留我下来,我要是走不了,看作者君怎么收拾你!
谢沅垚:没关系,虽然娘亲聪明,但是作者君更聪明!
作者君:哎哟,你们这么夸我真不好意思,羞羞脸....
PS:给各位小天使道个歉,明天的跟新会迟一点,大概在九点左右,请小天使不要急哈。?(°?‵?′??)
话一说完, 手中藤条竟然半分不留情面的落到谢天娇腿上。
谢天娇叫这一下打的趴在地上,尖叫不断,只觉得仿佛腿都断了。
王氏同李氏也是一般愣住。
李氏最先反应过来,扑在谢天娇身上:“大哥,若是你非要惩处天骄, 倒不如打在我身上,到底是我这个母亲没有教好她!只教会了天骄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未教会她行事如何像清屏一样半分不错!”
谢城被这话冲了一下,只觉得怒气更胜!奈何李氏到底是弟媳, 于情于理, 他都不能下手。
傅清屏这会还懵着呢, 她是听明白了谢天娇闯了五味斋,可是不是进了谢天赐的屋子么, 怎么说都是兄妹, 怎么谢城发了这么大的火?
谢天韵坐在她旁边,眉头紧皱:“天赐跟靳世子换了屋子。”
傅清屏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天韵, 似乎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谢天韵避开了她的目光,悠悠叹息。
傅清屏总算知道谢天娇为何看着她这副表情了。她怕是以为是自己让谢天琪将这件事捅了出来。
“自己去祠堂跪上三天。”谢城扔了手中的藤条说道。若不是谢天娇这种行为如此败坏家风, 他一个大男人何至于插手后院的事情!
李氏一愣, 竟然如此严重, 先不说跪祠堂这件事天骄受不受得住, 只一件,若是这件事被传出府去,未嫁女罚跪祠堂, 天骄的名声......李氏只觉得眼前一黑。
还不待她出声求情,谢城的话便到了耳边。
“不许上药!”谢城临跨出门的时候说道。
“大爷!”
“大哥!”
王氏同李氏齐声喊道,天骄还伤着,祠堂那般阴冷,如何能跪上三天!
谢城不为所动,大步走了出去。
李氏面带祈求的看着王氏,只望她能帮着求求情,哪怕是允了帮谢天娇上药也成啊。
王氏摇摇头,若是这事没有闹到谢城那里,别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就是直接瞒了众人,她也是做得到的,只是这次,哎,大爷做得决定,她如何能动摇!
李氏绝望的低下头,似是伤心欲绝又无计可施。谢天娇趴在她怀中嚎哭不已。
谢城请她们过来,不过是给个警告,顺便也是给傅清屏一个交代,这一场“闹剧”结束,自然是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傅清屏心中惊疑不定,若是还没有经历谢城意欲把她困在府中这件事,她只觉得自己这位大舅舅是真心为自己好。这么大的事情,不等自己前去委屈的控告,就漂亮的解决了一切。
现在呢,谢城处理地这么干脆利落,究竟想做些什么?
随着谢天韵出了房门,傅清屏陡然觉得后背一凉,毛骨悚然......
出了王氏的屋子,傅清屏就借口累着了,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桌前沉思,越深想越觉得害怕。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虽说成功的化解了不少危机,但是,中间有多少运气成分,她自己是明白的。
到底不是浸淫在后院挣扎的人,就连平时温温柔柔的谢天韵都比她能够洞察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处事稳妥漂亮。她,她一直都只是在危险发生的时候,凭着运气和几分小聪明化险为夷。还没有厉害到洞察先机,反咬一口......
这里是谢府。
虽然心中挂念外祖母的身体,但是,这谢府,还是早离开早好。
只盼着谢天韵的婚事真的如大哥一般,在东城。
“小姐。”一水端了点心上来:“早饭看小姐没吃多少,现在要不要用些点心?”
“放这吧。”傅清屏点点头,怪不得上辈子人总说动脑是最容易饿的事情。
傅清屏捏了块点心,放入口中咬了一口:“是,莲花酥?三山做得?”傅清屏笑着问道,虽说不是大喜,身边多了个熟悉的人,到底是喜事一件。
三山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就知道小姐一定会记得三山的手艺的。”
傅清屏看三山笑的开心,也觉得心中松快了些。
“你的手艺自然是一尝就能尝出来的,只是,这莲花?”傅清屏问道。现在才四月份,野望就有莲花了?
一水见三山还因为小姐的夸赞乐得回不了神,上前替傅清屏倒了杯水:“这莲花是三山一早带进府里的。”
三山在后面插了句嘴:“大公子给奴婢的。”
傅清屏嚼着点心,一下子就明白了,脸,腾的红了起来。这莲花,哪里是大哥送的,分明就是某人从云山寺带下来的。
傅清屏只觉得心情大好,胃口也是不错,竟然将一整盘的莲花酥吃了个干净。
“小姐。”
傅清屏回神,却见不是一水三山叫她,而是一个有些面熟的丫鬟站在门口。
傅清屏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是谢天韵院中的一个二等丫鬟。
“何事?”一水问道。
那丫鬟欠了钱身:“老妇人院里来了人,说是请小姐过去一趟。”
傅清屏点点头,一水挥手让小丫鬟下去了。
“小姐?”
“无事,三山在这待着吧,一水跟我过去就行了。”
傅清屏到寿德堂的时候,就看见刘嬷嬷笑吟吟地候在门外,傅清屏连忙快步走了上去:“怎的竟然让嬷嬷亲自在等着我。”
“这有什么关系,我这老婆子年龄大了,才需要活动活动,不然哪天这把老骨头都非得烂了不可。”刘嬷嬷笑道。
“嬷嬷说的哪里话......”傅清屏本要在说两句,就听见屋中出来谢老夫人的声音。
“秋菊!可是清屏到了,快让她进来。”
傅清屏忙“哎”了一声,自己撩了珠帘走了进去。
谢老夫人只着雪白中衣靠坐在床上,头上戴着黑色的抹额,不见贵气逼人,只觉得脸色更苍白了些。
傅清屏忙挨上前去:“外祖母,您不是刚歇下,怎的又起身了,可要好好休息才好。”
谢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傅清屏的手:“我没有什么大碍,本事要睡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叫你回来了。”
傅清屏心中一惊,莫不是要旧事重提!
谢老夫人也不管傅清屏的脸色,仿佛陷入了梦境一般:“这十几年来,你娘亲竟是狠心的从不肯入我梦中,每每想起,只觉得心中难受,人老了,这记性也越来越糟糕,只觉得快要记不清沅姐儿的脸了......”
“外祖母说的是哪里话,若是知道外祖母如此伤怀,娘亲在天之灵怕是也不好受。”傅清屏这话说的格外别扭,毕竟,谢沅垚其人,她的娘亲,还活的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