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帐被层层放下,帐外的龙凤喜烛高高燃着,帐内的美人羞涩绽放。
苏明轩望着面前如花般靓丽的容颜,如玉般白希细腻的肌肤,喃喃道:“红酥手、白玉足……”
银花满脸晕红,想到夏氏说的话,让她一切听苏明轩的,不仅抬眸看向身前的人,然后——
“啊!你怎么了?”
银花大惊,两行鼻血从苏明轩的鼻孔中缓缓地流出。
苏明轩仍是痴痴地看着银花,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血流成河了。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脉喷张,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压抑不住的某些东西仿佛要冲出牢笼。
刚想欺身而上,银花却猛然抽出一物,快速地捂在了苏明轩的鼻子上。
洁白的帕子上沾满了鲜血,苏明轩这才知道自己喷了鼻血。
两人手忙脚乱地替苏明轩止血,把洞房里弄得如同杀人现场。
等把苏明轩的鼻血止住,银花刚想把手里的帕子扔出去,一低头——哀嚎一声。
她发现,她匆忙中拿的竟是床上的那块元帕!
呜呜——,即便大大咧咧如银花,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可怎么办?
这帕子是要被人看的,总不能就如此的被拿走吧?
苏明轩也被告知过那帕子是干什么的,一见银花的样子,立刻说道:“银花,没事儿的,这帕子本来就是接落红的,如今这样也无妨的。”
苏明轩一句话,提醒了银花,对呀,反正就是接落红,最终不也是要染上血吗?现在这样还省事了呢。
想到这儿,银花随手把帕子扔了出去,然后,一回头——
苏明轩正目光痴痴地看着她,不,是目露狼光的看着她。
银花的脸上立刻飞上红晕,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
龙凤烛的光晕,透过大红喜帐,照在银花如凝脂般的脸颊上,为原本靓丽的容颜,增添了一丝柔美的韵味。
“娘子,你真好看。”苏明轩看着裹在大红色,绣鸳鸯戏水软绸肚兜里的佳人,吞了吞口水,说道。
银花抬起如水般清亮的明眸,面带娇羞的嗔了苏明轩一眼,低低地道:“呆子。”
就这一眼,外加两个字,苏明轩的魂都飞了。
伸出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又万分珍惜地抚上那个朝思暮想的容颜,苏明轩慢慢地靠了过去……
红绡帐暖,春意融融。
弯弯的月牙仿佛害了羞,躲进了云层里,只剩下漫天的星光,眨着纯真的眼睛,倾听着红绡帐里的声音。
“唔……你……咬我嘴唇干嘛?”
“……你……你摸哪儿?”
“你……唔……”声音忽然变得娇柔,低了下去。
过了片刻——
“娘子,我……难受……”急促嘶哑低声音响了起来。
苏明轩手里摸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嘴唇在如琼脂蜜业般的红唇里吸吮,浑身的血液一时间仿佛要爆体而出,某处更是肿胀的厉害,可是——
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缓解那处的疼痛,他只是凭着本能让那个滚烫的东西在银花的腿间摩擦,可是,越摩擦越难受,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可又冲不出来,只想进入某个地方,然后狠狠低发泄……
可是,到底要进到哪儿去呀?他不知道。
要说苏家也是忽略了对苏明轩的某些教育,不,确切的说是,谁都没想到。
——谁都没想到大燕还有如此的一个奇葩。
发生这种事,究其根源在于,在这个年代,男人基本上十四、五岁就都开了荤了,大户人家更是早早的就给儿子的房里放了通房丫头,象苏明轩这种到了十七、八岁还未经人事的,还真没有。
以至于忠勇伯这个当爹的,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怎么样洞房,也就没对苏明轩进行必要的婚前教育,所以,就发生了苏明轩这朵奇葩,在洞房里不知道该怎样做的情况。
银花被苏明轩撩拨得双颊晕红,目光迷离,忍不住娇吟出声,心中更是模模糊糊的有某种渴望。
苏明轩的话,银花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是什么意思,心中猛地就想到了金花给她的那本小册子。
银花毕竟是个姑娘家,那本小册子她虽说是扫了一眼,但也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个印象,具体怎么做,她还没看清,就满脸羞红地塞到了箱子底下。
如今看到苏明轩脸色涨得通红,汗珠子更是不要钱似的向下滚,不由地软了心。
正所谓,谁家的男人谁心疼。
于是,洞房里的龙凤烛有了大用处,夫妻二人趴在床上,开始研究金花给的那本小册子。
苏明轩毕竟是状元郎,心思敏捷,只几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同时血气上涌,一翻身就压到了银花的身上。
银花吓了一跳,低呼一声,立刻就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是,她没想到——
“啊!”
疼!疼死她了!
撕裂般的疼使银花忍不住大叫出声。
“死胖子!你要死呀!”
凭着本能,银花下意识的就对着苏明轩挥出了手。
一拳正中红心,苏明轩刚刚止住的鼻血再次狂飙而出。
不过,苏明轩可顾不得他的鼻子了,他满脑袋里都是要狠狠的撞击,憋了那么长时间的*,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苏明轩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
就是浑身的血都流净了,苏明轩也停不下来了。
“娘子……娘子……好舒服……”苏明轩喃喃的自语着,汗水混和着鼻血一起滴落。
剧痛渐渐都减轻,银花回过了神来,抬头看向在她身上拼命挞伐的人。
要说也就是银花胆大,苏明轩现在的样子,胆小的非得吓坏了。
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跳,汗水如瀑,血水如注,还一边动着,一边喃喃自语。
银花忍着疼,随手在床上摸索了一把,然后抄起了床头上的一件里衣,抬起身子努力给苏明轩擦鼻血。
好在苏明轩的鼻血随着*的释放,总算止住了。
苏明轩趴在银花身上大口的喘着气,银花则是除了疼痛和对苏明轩的心疼,什么都没感觉到。
“死胖子,旁边挪挪。”银花被苏明轩压得有点喘不上气来,伸手推了推他。
苏明轩浑身舒畅,心满意足的亲了亲银花的小脸,向旁边侧了侧身。
“娘子,我们再试试这个样子吧?”苏明轩指着那本小册子,满脸的兴致盎然,说完,不待银花反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苏明轩毕竟是状元,不仅心思敏捷,还有很强的求知欲,看着那本小册子,连换了好几个姿势。
这可苦了银花了,几番折腾下来,差点死过去,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苏明轩看着怀里的娇妻,眼里闪过一丝自责。
银花眼睛紧紧的闭着,眼睫上的泪珠欲滴未滴,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英气的眉毛紧紧的皱成一团,颊畔还有泪珠滚过留下的痕迹,嘴唇更是红肿了起来。
苏明轩的心里蓦然一疼。
他好像把媳妇欺负惨了。
这时,银花皱着眉,仿佛不舒服似的扭动了一下。
苏明轩这才发现,两人身下的褥单都是汗湿的,而银花的身上,也湿哒哒的。
苏明轩轻轻的抱起银花,扯出褥单,用干净地地方仔细地擦拭银花的身上,当然,擦拭的过程中,差点又飚鼻血。
好不容易擦拭完,苏明轩把褥单随手扔到了床帐外面,又把一条汗湿的鸳鸯锦被也扔到了床帐外面,这才抱着媳妇美美地睡了过去。
大红喜烛照着地上染了血的元帕,染了血水和汗水的里衣,皱皱巴巴团成一团的大红褥单,鸳鸯交颈的大红锦被,不仅羞涩地流下了一滴红红地泪滴。
银花是怎么醒的,她一点都不记得,她只知道自己是在大浴桶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被丫头们伺候着穿好了衣服,被人扶着向外走。
殊不知,就因为她这一迷糊,没有打扫战场,也没吩咐冬青和冬梅提前打扫战场,然后再放人进来,洞房里的一切惨况,很快地就传遍了整个忠勇伯府。
当忠勇伯夫人王氏身边的管事嬷嬷,把那块被鲜血染了大片的元帕交给王氏时,王氏大吃了一惊。
自家儿子不会把人家姑娘给弄残了吧?
元帕在苏明轩的亲娘,二婶、三婶、四婶、五婶、嫡亲的大嫂子,大堂嫂、二堂嫂、三堂嫂……,一溜圈地传了一遍。
每个看到元帕的人,心中都有了新的思量,不约而同地都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丫头。
嗯,今天的认亲礼可以省下了。
一个丫头,最多十几两银子,虽说是自己得力的,但是这府里明摆着以后就要靠二少爷了,自己先把人安插过去,以后那边有个什么事儿,不仅有个耳目,还可以在二少爷那里落个人情,更何况,还可以省下今天准备的认亲礼,那对镯子,怎么也值几十两。
当银花被冬青和冬梅扶着走进忠勇伯府的正厅的时候,满屋子的妇人看向银花的表情,都充满了同情。
其实银花身上穿了一件大红的妆花贡缎缀流苏的褙子,同色的撒花落地长裙,梳着富贵花开牡丹髻,头上戴着赤金蝶恋花的发簪,碧绿的翡翠珠花,耳朵上戴着赤金镶紫钻的耳坠,脖子上璎珞项圈,通身华贵异常,更兼身材高挑,眉眼清俊,根本就毫无萎靡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