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个没有伤风化的地方吧?”绿衣小正太问道。
“嗯,故事还行,会不会……哭哭啼啼地不喜庆?”蓝衣小公子沉吟地道。
“小公子,您放心,绝对不会不喜庆,即便哭哭啼啼地也能引人大笑。”雪花连忙道。
戏里加上现代喜剧小品的模式,就不信你不大笑!
雪花为什么这么自信?无它,她曾看过这么一出戏。明明该感动的人泪水涟涟,结果感动是感动了,泪却没流,反而捧腹大笑。不过是加上几个丑角,加上几个逗趣的动作,说上几句引人发笑的话,就一切搞定了。而她看过的那出戏,正是《锁麟囊》。
“小公子?”
锋利的目光刷地向雪花射来。
呃?雪花一惊。
“在你眼里,爷很小吗?”粉白的小脸紧绷着,冷冷地问道。
不小吗?十来岁的孩子,不小吗?
雪花眼中的疑惑,一不留神传递了出去。
“哼!”蓝衣小公子冷哼一声,“你今年几岁?”
“七……七岁。”雪花吐了吐舌头,自己比人家还小呢。
“爷今年十岁了!”蓝衣小公子大声道。
雪花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哼!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这么幼稚的话都说出来了。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是,爷是大人了。”说着,连忙露出崇拜的目光,爷,您好大哟!
随即,低头偷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本章完结-
☆、第三十四章 小姑娘,画押吧
“好了,表哥,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绿衣小正太说完,转向雪花,“喂,荷花昨天没吓坏吧?”
“托爷的福,没有。”雪花这回学聪明了。
“嗯,以后不许带着她到处乱跑了。”
“是,爷。”那是她妹妹好不好?
“还有……”
“你保证那出戏既喜庆又能教化人?”蓝衣小公子打断绿衣小正太的话,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雪花有点犹豫了。
这个蓝衣小孩子很不好伺候呀。“小公子”三个字都能引发他那么大的脾气,吹毛求疵不说,还脑筋迂腐,古板守旧,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新事物?万一……
“哼!刚才是谁大言不惭的叫爷放心?”蓝衣小公子冷哼道。脸上的不屑要多明显就多明显,就差指着雪花的鼻子说:我鄙视你!
这小孩子,太不可爱了!
雪花被激出了火气,脆声道:“爷,您放心,绝对既喜庆又能教化人。”
“好!这可是你说的。”蓝衣小公子说完,转头对一黑衣小厮道,“二平,笔墨伺候。”
“是,爷。”
黑衣小厮动作麻利地从竹筐里拿出文房四宝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一会儿工夫,一张写好的文书就递到了雪花面前。
“小姑娘,画押吧。”黑衣小厮道。
这……,至于吗?
雪花望着面前有简有繁的几行毛笔字,连蒙带猜地也算看明白了,上面写的大意就是她保证《锁麟囊》一定既喜庆又能教化人,否则,甘愿受罚。
望着白纸黑字,红红的印泥,雪花忽然有了一种杨白劳的感觉。
“表哥,算了吧。她一个乡野小丫头懂什么呀?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又不知道‘小公子’是指……”绿衣小正太话没说完,就被蓝衣小公子瞪了回去。
“怎么?不敢吗?”蓝衣小公子紧盯着雪花,冷声道。
雪花就算本来敢,现在也不敢了。有问题呀!绝对有问题!
“爷,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呀?您别听她胡说,把她轰出去算了。”尖嘴班主擦了擦冷汗,瞪了雪花一眼,“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别让家里爹娘担心。”
雪花感激地看了尖嘴班主一眼,转身想溜。
“站住!”蓝衣小公子冷冷地道。
“爷?”尖嘴班主又擦了擦汗。
“爷,是雪花不懂事冲撞了爷,请爷看在雪花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雪花。”小女子能屈能伸。虽然对一个小屁孩低声下气有些堵心,但这个时代的等级制度太严了,她必须要适应。
蓝衣小公子没说话,只冷冷地盯着雪花,良久,“一个月后,去镇东的秋水别院找管家福伯,把《锁麟囊》给福伯唱一遍,福伯说好,重重有赏,他会安排你们上京,福伯说不好……”
雪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当没这回事。”
雪花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走。”蓝衣小公子说完,站起来迈步就走。
“等等。”绿衣小正太道,“二平,把那个玫瑰糕和香梨各包一包给她。”说着,指了雪花一下。
“是,爷。”
须臾,雪花的怀里多了两个纸包。
“记住,这是给荷花吃的,你不许偷吃!”
雪花哭笑不得,但仍对绿衣小正太点了点头。
蓝衣小公子撇了绿衣小正太一眼,转身走了。
直到一群人的脚步声听不见了,雪花才问仍在擦汗的尖嘴班主,“班主大叔,‘小公子’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这可不是女孩子该问的话。不过,算了,为了你以后别再闯祸,大叔告诉你吧。‘小公子’一般指小倌馆里的小倌或是大户人家豢养的娈童。”
啊?雪花大吃一惊。怪不得那个蓝衣小公子大有要她命的劲头。
“你这丫头,今天这祸闯的可够大。”尖嘴班主叹道,“也幸亏这小爷度量大,没真和你计较,否则……”尖嘴班主摇了摇头,“有钱人打死个穷人,就象捏死个蚂蚁似的。”
雪花吓了一跳,原来她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五章 第一桶金
“雪花,我们回去吧。”包子白着一张小脸,扯了扯雪花的衣角。
“好。”雪花安抚地对包子点了点头。看来小包子给吓坏了。
“班主大叔,我那两文钱……”
“你这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想着那两文钱?”尖嘴班主终于不再擦汗了,笑着道。
雪花噘了噘小嘴。要不是为了这两文钱,她至于闯这么大的祸吗?她早和包子回去了。
尖嘴班主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两文钱,“给。”
雪花眼睛一亮,连忙伸出了小手。
“不行。”就在那两文钱距离雪花的小手还有一米米远的时候,尖嘴班主又把手收了回去,“那《锁麟囊》怎么办?那位小爷可是让一个月后去秋水别院唱的呀。”
“班主大叔,就凭那位小爷……嘻嘻,你懂的。”雪花没敢明讲,套用了一句现代的经典词语,“咱还惹他干什么呀?有多远躲多远吧。”
“那怎么行?这小爷一看就是大有来头的,他吩咐下来的话咱要是不照做,那后果……”尖嘴没说,只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至于吧?还能杀头?雪花不太相信,但还是说道:“要不……,您就按我说的随便找几个人对付一下,那个福伯一说不好,不就没这回事了嘛?”
至于“重重有赏”几个字,雪花主动略过了。没命拿也没命花的事还是别想了。
尖嘴班主想了想,“可……万一那个小爷到时改变了主意怎么办?”
“那小爷一看就是个说话一言九鼎、一诺千金的人,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的。”雪花连忙给尖嘴班主吃定心丸。她可不想再和那么一个可以随便要她命的人打交道了。
“这……,也是。不过……”尖嘴班主忽然对雪花露出了馅媚的笑,“小姑娘……”
“停!大叔,您有什么话直说,千万别这样笑。”雪花连忙止住尖嘴班主那种大灰狼诱骗小红帽的笑。
其实尖嘴班主人不错,刚刚还冒着冷汗为她求情,所以,如果他有什么需要雪花帮忙的,她一定帮,但这笑,还是免了吧,实在和好人不相符。
“你这丫头!大叔不就是长的……”尖嘴班主没说下去,瞪了雪花一眼。
雪花一激灵。这要是在现代,这大叔绝对是扮演汉歼无赖的极品。
看来,人真不可貌相!
“大叔……”雪花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
“这丫头!”尖嘴大叔无奈地抚了抚雪花的头,转而露出愁苦的样子,“唉,丫头,你不知道,大叔这戏班子就十来出戏,长年累月地反复唱,连个拿得出手去的都没有,却要养活二十多张嘴,这日子,难呀。”
“大叔,您的意思是……”雪花疑惑地问。怎么向她一个小姑娘诉起苦来了。
“丫头,你那出《锁麟囊》是在哪儿听来的?”
哦,原来是打新戏的主意。雪花明白了。
“大叔,我是听一位老奶奶讲的。”
“那老奶奶呢?”
“不知道。”
“不知道?”
“嗯。”雪花点了点头,“几个月前,有一天我在地里挖野菜,遇到了一个老奶奶,老奶奶口渴了,我就把水给她喝了些,老奶奶喝完水就给我讲了这个故事。”问去吧,找去吧,绝对问不着也找不着。
“这样呀,那老奶奶有没有给你讲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