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调料品?
林天泽闭上眼,在脑海里使劲地回放,那是四种调料,分别是油、盐、酱油还有,醋。
一瓶少了一大半的醋。
*
这边的林天泽正在为自己的新发现而震惊,在那边,沈晴已经准备洗洗睡了。
她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需要好好睡一觉来让自己缓缓。
睡着之后不久,沈晴却又醒过来了。
抬头看着那片浑浊的天空时,沈晴嘴角一抽,这可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好朋友。梦啊梦的,她现在都有心理准备了。
这会儿她身边不远处,有个老头聒噪的声音极为响亮:“我跟你们说,别的不讲,这使斧头的功夫我算是头一个。之前我在四方山拦路当山大王的时候,死在我斧头底下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要不是被人下**丢到乱葬岗,我可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一个孤魂野鬼。”
沈晴躺在地上,听着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这一次她待着的地方很正常,不是空中也不是什么私人的地方,身边的人虽然看上去样貌不是多么齐整,但却实在得多了。
沈晴刚一站起来,那边正在侃大山的老头就发现了她:“闺女儿?你又醒了?”
沈晴走了过去,道:“老伯,两天没见了。”
老头哈哈地笑了起来;“什么两天啊,我看你是睡得忘了时日了,这都三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沈晴点头,懂,这是切时间了,梦里的东西来回变都是正常的。
老头弹了弹她的脑袋:“你睡得时间太久了,错过了好多次任务,可得抓紧了。”
沈晴秉着入乡随俗的态度点头应道:“好的。”
老头见她如此听话,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到了刚才和别人聚着聊天的地方,开始接着侃大山。沈晴也坐在了一边,准备旁听旁听。
这群野鬼兴许是活着的时候太压抑自己了,死了之后,东家长李家短的无聊东西说了半天,一个人接一个人地交换着活着的时候看到的荒唐事,说说笑笑,气氛和阳间的茶话会差不多,就只是少了口瓜子磕。
沈晴一边听他们说些不同凡响的故事,一边在心口自夸。她在梦里居然可以构思出这么多精妙的故事,可见她要是不去当一个包租婆,做一个专门写故事的人应该也能挣笔大钱。
正听着一个清官受罚的故事,忽然有一个断头鬼站了起来,被捧在手里的脑袋上嘴唇不停地动:“你们看,清官啊到哪儿都受人排挤,你看阎罗王殿下,本来掌管着第一殿,因为可怜有些被冤死的人,放他们还阳,被下放到了第五殿,真是可怜。”
老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身:“活人就是活人,死人就是死人,死人死得冤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就好了,让他们还阳反而乱了秩序了。”
一个断腿鬼笑了:“你这土匪还懂得什么叫秩序?”
老头舞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斧头:“不然我靠什么管我的山寨,去去去,别打岔。”
一圈鬼在这里笑闹起来,正是热闹的时候,忽然从远处走来一个黑胖黑胖的男子。
老头见了那男子,立刻上前,赔笑道:“无常爷,不知有什么差遣?”
黑胖子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四下望了望,片刻后,视线对准了沈晴:“你给我送趟东西。”
沈晴诧异地伸手指向自己:“我?”
黑胖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而后将木盒子凭空一扔,木盒子稳稳地落到了沈晴的手中。
黑胖子见沈晴已经拿到木盒子了,道:“你去那桑树后的问心居里去,把东西递给谢必安。”
沈晴还准备问问路到底应该怎么走的,话还没说出来,也只一眨眼的功夫,黑胖子已经走远了,胖大胖大的身材出现在河岸那边。
沈晴于是只能捏着盒子去送东西了,老头儿热心,给她带了一截路,只不过走到桑树边上就不敢再往前了。
“那位无常爷可不允许其他人进他的地方,你是有事要做,他当然不会怎么着你。我要是随便进去了,只怕一会儿就变成灰了。你去吧,我老儿先走了。”刚说完话,老头儿就直接跑掉了,逃跑的速度和那黑无常比也差不了多少。沈晴耸耸肩,拿着盒子往前走。
走了不大一会儿,她就看到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门口挂着的匾上正好写着“问心居”三个字,沈晴敲了敲门扉,院子里无人应答,她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决定直接走进去。
倘若人不在的话,她直接把盒子放进屋子里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她顺着青石砖铺就的路往前走,来到了屋子前面,又敲了三下木门,依旧没人应答,沈晴心想屋子里大概是真的没人,放松地一脚踏进了屋子。
哪成想,一进屋沈晴就发现屋子的主人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单手支着脸,沉默地看着她,脚边还放着一个炉子,炉子里的东西大概是滚了,噗通噗通地响,一股儿香甜的奶味从炉子里散发出来。
沈晴直接定住了,日啊,为什么明明人在屋里不说话,悄不作声地猫在屋里煮牛奶喝是哪门子的情趣?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指指手里的木盒子,又指了指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偏生谢必安那个王八蛋见了她这个窘迫的样子,非但没有觉得抱歉,反而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上去要被她个逗笑了。
沈晴面无表情地看向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谢必安,心想,这要不是在梦里,她就要打谢必安了。
不对——
沈晴反过来一想,这是在梦里,她可以随便打谢必安泄愤啊,反正梦里都是假的,梦里都是反的嘛哈哈哈!
第13章 发现了真相
沈晴这么一想,把手里的盒子一放,袖子往上一捋,准备上去揍那个幸灾乐祸的王八蛋了。
那边的谢必安见到她的动作,也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寒芒一片。
沈晴嘿嘿地笑着,直接上前一步,然后,啪叽一下摔了倒仰。
她说谢必安怎么不躲呢,原来前方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牢牢的隔开了她和谢必安。谢必安待在那层屏障的保护下,可以说是不动如山,像是被牢牢保护在壳里的王八,连个尾巴尖儿都没有被沈晴逮住。
谢必安见她摔倒,眼中的冷意赫然消失,居然直接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满的都是不怀好意。笑够之后,他直接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概是用来扇火的扇子。他走到往沈晴的脑袋边儿上,挑着眉,居高临下的问:“你想做什么。”
此刻谢必安的脚尖距离沈晴到脑袋也就只有一指的距离,沈晴盯着他的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危险,他要是随意地纵情一踹,那她可能登时就要脑震荡了。沈晴不着边际地往后拱了拱,拱到了一个还算是安全的地方。
安全之后,沈晴才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向谢必安,准备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这一看却是看过了,过得有些远,直接从谢必安脸上跳到了他身后的墙面,沈晴这时才忽然发现了,墙上挂着一张大字。她刚才一进屋,就被谢必安给吓到了,也没有时间来观察这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凭借着多年阅读繁体小本子的功力,沈晴没有一点儿压力地破解了那张大字到底写的是什么。看清之后,沈晴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那是《春江花月夜》。
这首诗她见过,是在高中语文的诗词选修课本上。沈晴的高中语文课基本都是睡过去的,书上要求背的东西她尚且只是马马虎虎地背过了事。更何况是这首长得飞起又“选修”的诗呢?要不是当初的老师带着读过一边,她可能连第一句“春江潮水连海平”还认不出来。
然而此刻,它却从头到尾,几乎说是一字不漏地就在墙上挂着。
沈晴这回才有些慌了。假如说刚才那些老鬼们讲的故事,还有可能是自己脑海里随便编出来的。那她怎么可能就靠着自己的实力把一首她从来没有背过的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难不成是她天赋异禀,其实是个诗词天才,自己的脑海里把这首诗给续下来了吗?
沈晴尴尬地想想,自己应该并没有这种能力。
一个被刻意压制住的猜测再也按不下去,她这应该不是做梦吧?难不成她是穿越了?
日呦。
怎么说穿越就穿越了。
沈晴还没有想个明白,眼前的谢必安突然打破了屋里的寂静,他稚嫩的脸上满是不耐,皱着眉问:“你方才想做什么?”
“我……”
沈晴刚准备在嘴上跑个火车,却猛地惊醒过来,眼前的这一切不一定是梦。假如这真的是现实,那么身为无常的谢必安是她不能惹的存在。
没事,惹不起躲得起,沈晴在心里把“怂”字诀来回念了几遍,决定先战略撤退一下。
沈晴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十分狗腿地对谢必安说:“无常爷您在煮什么东西,不如我帮你,这种粗活就不用您来干了,来来来,扇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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