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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话躺下说 (之子于归兮)



宁怀因?永宁皱了皱眉,扭头咳嗽的一阵儿,才慢慢睁开眼看他,想说话却想起来自己嗓子受了伤不能发声。

莲子端了水过来,扶着永宁坐起来说道,“主子,你可吓死奴婢了,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御医大夫都没个章程,还是宁世子把您治好的呢。”

永宁抬头看莲子,莲子这丫头哭得俩眼睛都肿成了大核桃了,眼底下一片乌青,想必这几天为了照顾她也很是遭罪。永宁喝了一口水,看向宁怀因,冲他点了点头。

宁怀因冲永宁微微一笑,“醒了就好了,我出去再开一服方子。”

永宁目送宁怀因出去,连哼哼带比划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说道这儿莲子又落了泪,她抽泣了一声说道,“您都不记得了么,您出了侯……您出了那偏院,就一口血喷出来,接着就昏迷不醒发起高烧来,原先侯……他留下的那位神医被您给……送到前线去了。奴婢只得去宣太医,但是太医宣了好几个了,都束手无策,只知道开些退烧的药材来。可您不但药都灌不进去还开始说胡话,奴婢还是在街上抓药的时候碰到了宁世子,这才把您给救回来了。主子……”莲子哭起来,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您何必那么想不开,您不老是跟奴婢说男人如衣服么,您说您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个贱人不就高兴了?”

莲子不敢提陆晅的名字,磕磕巴巴的总算是给说完了。永宁原本因为昏迷日久而有些放空的脑子又重新活络起来了,那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刺破了一层窗户纸,呼呼啦啦的全都涌了过来。

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得,并且霎时清晰。

陆晅并不曾将白戚戚送走,不止没有送走,还将她私藏到了偏院里,并且将山伯送过去照顾她。难怪她去侯府上找陆晅的时候总是不见山伯呢,原来除了看家护院还有旁的用处。春香,一个要行刺她的、本该凌迟处死的人,只因为白戚戚求情,陆晅就掩人耳目的留了她的命。大双小双,本来是她的护卫,她因担心陆晅在战场上会有什么不测,这才将大双小双遣走,哈,竟也被陆晅给送到了他的皇后身边保护她。

永宁坐在床上,近乎自虐的在一个一个理清所发生的事情,每理清一条,在她身体的某一处就能清晰的听到坍塌的声音,每看清一件,都能听见身体撕裂的声音。但她不在乎,疼痛使人清醒,她已经昏迷了太久太久,需要这骇人的疼痛来使她清醒。

永宁委实觉得自己是个很可怕的人,从事发到现在,她还不曾哭过,一次都不曾,当日有过想要流泪的冲动,但那大概也只是气急了,到了现在,她更是眼眶干涸的厉害,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母妃原来说过,永宁这丫头是个惯会做戏卖乖的,眼泪说流就流,几分真几分假都分辨不出来,可不能一看她流眼泪就心软如了她的意。

或许是之前为了好玩流的泪太多,将身体里储存的眼泪都流光了,到了真正该流泪的场合,她却流不出来了,委实是可笑又讽刺啊。

她回想起白戚戚双手护着那高耸的肚子,对她说道,“这是六公子第一个孩子,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为什么不要她呢?她总算知道了,因为比丘男人忠贞,要为爱守贞啊。更何况他命定的皇后怀了他的孩子啊,要是这个时候再与旁的女人欢好,是不忠不贞,会被比丘人耻笑的。嗯,陆晅这个人确实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这一点她是很清楚的呀。

孩子……

一想到这里,永宁只觉得喉头一甜,有什么又要出来,忙被她压下,吓得莲子连忙抚着她的胸口顺气,看着永宁唇边又溢出来的血,莲子的眼泪就没断过,“主子,您别想了,奴婢求求你了,有什么就哭出来,莲子在这儿陪着您呢,您想哭就哭,别在自个儿心里头憋着,这是作践自己啊!”

永宁将那口血默默的咽了下去,蓦地喘了一口气,对莲子笑了笑,缓慢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是醒了,但是身子是真真的伤到了,宁怀因说她这是气急攻心,一口浊气梗在了心口徘徊不去,血气不畅,硬行冲破那层浊气,这才伤了心脉,叫人吐了血。从古至今,气急攻心吐血而亡的不在少数,永宁这算是幸运的了,虽说丢了半条命进去,但是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之前御医们之所以诊不出来永宁是急火攻心吐得血,是因为这毕竟是皇家的秘辛,在公主没有醒来之前,莲子不敢乱说,只说主子被下人气着了吐了血,医生们讲究望闻问切,问这一关过不去,诊断的便会有失偏颇。但是事实证明就算告诉了太医们,太医大概也是看不好的,自古以来急火攻心都是心病,就像周瑜,饶是医生再医术了得,心病难医,照样药石无效。

永宁的这条命可以说是宁怀因捡回来大半的,永宁是心存感激的。宁怀因在府上住下来,就住在之前陆晅住的地方,甚至有时候永宁病重的时候就住在外面的外间,夜里永宁咳一声什么的都会马上起来查看,比莲子还尽心尽力。几天下来,人也是憔悴的不行,但饶是这样那清润气质依旧没有半分改变,再苦再累也没有半句怨言。

永宁有时候看着忙忙碌碌的宁怀因,就想了,真是万物都是有对比的呀,之前她明明还对宁怀因心存芥蒂,连七公子都不愿再喊,如今宁怀因哪怕与她这般亲密,她也不在乎了。是啊,跟陆晅的所作所为相比较起来,宁怀因曾经做过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之前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强壮,但是经此一役,身子才是真正的亏空了,她被按在床上休息,好几天了都不能下床,最多只能在床头靠一会儿,靠的时间长了便又开始喘,只能又躺回床上。

澡也当然是不能洗的,只能莲子每日拿热水过来替她擦身,虽说也不会很脏,但是擦身子哪儿能跟痛痛快快的在木桶里洗澡来的好,惹得永宁一天能抱怨三遍。

头发自然是也不能洗的,莲子知道永宁怕羞,便日日拿了角梳子先把头发梳通解痒,又拿了篦子给她筛头发除污垢,这般每日梳完,头发便一点异味都没有。这法子原本是给坐月子的人用的,却没想到先给永宁来一遭了。

“你说,白戚戚是不是也是这样梳头的呢?”

莲子瞬间就愣了。她本是闲话家常,跟永宁说说这梳头的法子,但永宁现在是敏感时期,会想到白戚戚那个贱人是很正常的,莲子恨不得掌自己的嘴,说些叫永宁不开心的话。

永宁见莲子如临大敌,笑了,肩膀一耸一耸,抬手打了她一下说道,“瞧你吓得,我就问问呀。”又举起自己的胳膊说,“哎呀呀莲子,你可多替我做些大补的东西来,你看你主子我,现在打人都没力气了呢。”

莲子看着永宁这笑嘻嘻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儿难受,她快速的低头摸了摸眼泪,说替永宁去端药,便匆匆的出了门。永宁笑着目送莲子出去,脸上的笑意满满消失,她靠在床头,仰头看着幔帐上系着的九龙佩,那是陆晅随身戴着的玉佩,她觉得好看便讨来了挂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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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保证,小虐怡情,小虐怡情!

  ☆、第135章 我也很欢喜

莲子看着永宁这笑嘻嘻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儿难受,她快速的低头摸了摸眼泪,说替永宁去端药,便匆匆的出了门。永宁笑着目送莲子出去,脸上的笑意满满消失,她靠在床头,仰头看着幔帐上系着的九龙佩,那是陆晅随身戴着的玉佩,她觉得好看便讨来了挂在这儿。
一阵儿风从打开的窗户溜进来,那九龙佩就滴溜溜的转起来,永宁伸出细瘦的成芦苇杆的胳膊,一把将那玉佩拂下来。玉佩连着幔帐一齐掉下来,清脆的声音是四分五裂,她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玉渣子,嘴角勾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一同摔碎的,不止是玉佩,还有她本来就已经四分五裂,却不介意粉碎的更厉害一点的心。
永宁啊永宁,你就是要疼,我就是要你疼,锥心的疼,才能让你记住这种感觉,才能让你知道,随随便便就丢了心是什么下场。
宁怀因听见响声进来,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就仿佛没看到一样,这几天也都是这样。永宁相信她的事情宁怀因大概已经全都清楚了,但是他没有问过。宁怀因堂堂一个世子,自从参了政事,身上的活儿比陆晅也少不了多少,这般整日在她府上当牛做马,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何苦来哉,若不是心慕她,永宁便不作他想。这些永宁也都知道,但是她现今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管什么别的了。
每日白天还好,每天到了夜晚,才是最难熬的时候,她身子好些了以后,便整夜整夜的失眠,大把大把的孤寂和愤恨以及悲伤便席卷而来,她恨陆晅的欺骗恨得牙齿都发痒,恨自己的无能恨得眼睛都赤红。有人说有多少分量的爱,转化成恨之后便是原来的两倍,永宁不知道自己对陆晅的爱到底有多少,但是她很清晰的知道这恨,那么那么多,几乎要填满她每一寸呼吸。每每想起陆晅,想起偏院,恨意便像潮水,顷刻便呼啸而来,几乎没顶。她在恨意当中苟延残喘,抬头勉强呼吸,却也只是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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