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躺下说 (之子于归兮)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之子于归兮
- 入库:04.10
“私定终身!”春香吓得捂住了嘴,要知道在他们这里,私定终身可是个丢人的事儿,搞不好是要浸猪笼的。春香虽惊诧,但作为一个女人,又着实为他们真挚的‘爱情’所打动。登时看永宁也多了几分喜爱与钦佩。
“喏,我这脚,就是为了逃脱追兵才受的伤。”
永宁煞有介事,唬的小春香一愣一愣的。
“那姑娘你……你是怎么打算的?你们接下来去哪儿?”
永宁两手撑着下巴,眼睛亮亮的,情真意切的说,“左右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辈子我除了他身边,哪儿都不去了!阿哥他就是此生唯一的光明和依靠!”
春香也被永宁这炒出来的氛围感染了,一把抓住永宁的手,激动的眼含泪花,“姑娘,我……我支持你们!但愿我将来,也能有姑娘这般真挚的爱情!”春香摸了摸眼角,傻傻道,“我,我再去给你逮只鸡,给你补补身子,好叫你们逃脱起来方便点!”
说着,便跳跃着,跳跃着跑远了,浑身上下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永宁目送春香离开,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果真是乡野里单纯的姑娘,这世上谁要是私奔了叫她碰上,她才不会这般感动。她绝对会劝那姑娘回头是岸,别一猛子扎进所谓的爱情里醒不来。你不想想你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锦衣玉食,一天苦日子没过过,你怎么就这般肯定你过得了那青黄不接、衣食无着的日子?爱情是伟大,她也不否认,但在衣食无忧物质生活极其丰富、毕生追求只剩下风花雪月的情况下产生的爱情……可就耐人寻味了。
永宁这个人,是顶顶的瞧不上古代话本里写的小姐思慕穷书生,寻死觅活不惜违抗家人的情节的,不过想想写这书的人,大多都是古代男*丝,现实中得不到,发发白日梦聊以自慰倒也情有可原。
永宁正这般感慨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她回头,见是陆晅,“公主,屋子已经打扫过了,臣扶你去歇一会儿吧。”
永宁想了想也好,她刚好也乏累了(你被人背着你乏什么累什么啊!),便点点头,叫陆晅扶着瘸着腿朝西边那间破旧空房间走去。
永宁在前,陆晅在后。可永宁刚一进屋,身后的陆晅就啪的一声吧房门重重的关上了。永宁吓得一哆嗦,回头要问他你干嘛,身子就被人扯到怀里给抵到了门上。
永宁抬头,就见陆晅含笑着望着她,唇角单边勾起,整个人又风流又邪肆。陆晅慢慢低下头,挨得越来越近,几乎与她呼吸可闻。永宁鼻间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都是属于陆晅的味道,那属于男子独有气味的侵略性太强,搅得她心神不宁。
“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陆晅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臣怎么不知,臣何时与公主……私定终身了?”
永宁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完了完了,刚才那番逗春香的话定是叫他听见了。但,但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她说的玩笑话,自是当不得真。
“我……我那是逗春香玩的,”永宁强自说道,声音却是越来越没底气,只因陆晅越来越近,与她额首相抵,偏生那一双狭长的眸子还一直盯着她,叫她不吭不哈儿出了一身的汗,“自是……做不得数……”
“你,陆晅!你,你给我离远点,别靠我这么近……”永宁在他怀中小小的空间里挣扎,却犹如困兽,徒劳无功。
陆晅双臂牢牢的撑在她身侧,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方才公主不还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除了我身边哪儿都不去?怎么这会子又叫我离远点?”陆晅瞧着怀里的永宁羞着几乎都要瑟缩到地上去,蓦地将嘴唇贴在她形状娇美的耳朵上,在她身上压下最后一根稻草,“阿哥可是你此生唯一的光明和依靠啊……”
☆、第二十五章
春香这边满怀着对永宁的敬佩和祝福,麻溜的逮了一只芦花鸡,又上点心铺子给永宁带了一些糕点,见院子里没人,便想着是回屋里去了。可却见大白天的屋门紧闭,春香好奇,便敲了敲门,可敲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开。
“奇怪了,姑娘这是在干什么呢……”春香又抬手去敲,才发觉敲门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姑娘,你在里面么姑娘?我是春香!”
永宁听着自己身后笃笃笃的声音,急得满头大汗,可眼前这人就是压着她不起来,永宁心急,却又不敢说话,只得用小手推他,小声低语,“春香来了,你还不起来!”
陆晅无所谓的继续压着她,一脸‘我是赖皮我怕谁’的表情,“那又如何?”
永宁又挣扎了一会儿,整个人热的快要晕过去,才无奈低声道,“你,你究竟要怎样?”
“臣么?臣没有想怎么样啊……只不过……”陆晅笑的温和,“想听公主叫声阿哥听听而已。来,公主,叫声阿哥。”
永宁一瞬间睁大了眸子,这厮,这厮居然趁火打劫!不过永宁向来是个很能屈不一定能伸的主儿,也仅仅是在内心微微挣扎了一下,就闭着眼睛认命似的吐出了那两个字,“阿……阿哥。”
“什么?公主方才说什么?”
陆晅恬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整个人头顶呲呲儿的直冒黑水儿。
永宁气结,“阿哥!阿——哥!”
春香蓦地听见里面一声高喝,貌似是那姑娘在喊自己的阿哥。春香虽小,但也听过村里头的妇女们闲话聊天,大白天的……屋门紧闭,方才那姑娘还说了,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春香越想脸越红,本想就此离去,那门却径自开了。那白衣公子站在门口,笑的很是开怀,连带对她说话也温和了许多,“春香姑娘何事?”
春香偷偷朝里面瞄了一眼,就见那姑娘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
听见公子又叫自己,春香回了神,将自己手中的点心递给他,“这是我方才买了一些点心,给姑娘和公子吃。”
白衣公子接过,道了谢,便刷的关上了门。
春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咬着小手帕两眼含春的跑走了。
陆晅走到床前,对永宁说,“公主,起来吃点心了。”
永宁依旧埋首于被子之中,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陆晅将点心放在桌子上,一撂袍子坐在了床边,笑言道,“公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寒症又发起来高热了?来,劳驾公主叫臣诊诊。”说着就要来摸永宁的额头。
永宁猛地起身,一巴掌挥向陆晅的脸,“定安候,你好大的胆子!”只不过那手还在半空中,便叫一只铁掌牢牢的箍住了。
陆晅斜睨了一眼被他攥在手里的小爪子,又轻飘飘的瞟了永宁一眼,“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臣可曾冒犯公主?竟叫永宁帝姬忘了贤良淑德动了尊手。”
永宁气红了一张俏脸,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她虽没脸没皮,但实在是无法将方才的场景再说一遍,便梗着脖子道,“你……你方才就是冒犯了我!”
“哦?”陆晅一手擎着她的手,一边低下头去,“不知臣如何冒犯公主了?麻烦公主告知臣,也好叫臣死个明白。”
如今永宁已是怕了他,眼见着他又要低头,忙歪过头去,“你别过来!”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你看你,你胆敢抓着本宫的手不放,不是冒犯本宫是什么!”
陆晅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啊……是这个啊,臣只是见公主要动手打臣,一时情急防范自保而已,这确实是臣的不对。公主要责罚臣,臣自是该受着的。那……公主便打吧。”说着,便抓着永宁的手朝自己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下,登时陆晅那细白的脸上便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儿。
永宁听着那清脆的声响,一时就愣住了,她哪里想得到陆晅会真的抓着她的手打自个儿呢!
陆晅瞧着永宁愣愣的不说话,便说,“公主消气儿了没?没消气儿的话这边也来一下吧。”
“哎——!不用了!”永宁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脑子跟一盆浆糊似的,胡言乱语了几句只好指着房门,“侯爷先出去!”
“那公主这气是消了?”
永宁胡乱应了几句,就将他推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陆晅摸了摸差点被门碰到的鼻子,笑着转身离开。
永宁呆呆傻傻的在床上坐了好久,才嗷的一声倒在了床上,攥进了拳头在被子上锤了好几下,权当做是陆晅的脸发泄了。
“这陆晅……真是太不要脸了!”她这光脚的,遇上这不要脸的,也是算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了。
没错,陆晅此人虽危险,但她已今非昔比,想要保重自身和母妃就必须有所打算。她原来确实是有心想要攀附定远侯,好待回京之后,凭借他的势力给自己一点依仗的资本,叫自己这日子能好过一些。但如今看来,她还是未到那个火候。永宁有些自暴自弃,心想就凭她这么个小雏儿,还想迷住定安候,纯粹是痴人说梦。哼,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非但拿捏不了定安候,她自己倒是一定会栽在定远侯手里的。不管是心计手段还是脸皮,她都不是陆晅的对手。
拿捏不住定安候,这都是小事,永宁最怕的是,守不住自己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