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染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扫了扫银票上面的金额,顿时更加满意了,这才开口保证道:“二少爷尽管放心,我七妹妹那里,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话音一落。孟雪染便将刚掏出来的金元宝还有那几张银票连带着那个狼牙项坠都收了起来。
云修尘皱着眉沉着脸道:“你既不喜欢它,就还给我好了。”
孟雪染仿佛是在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云修尘,嗤笑了一声道:“二公子,要知道凡是到了我手中的东西,是没有人能拿的回去的。更何况这个狼牙成色不错,要是出手,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着孟雪染便将狼牙塞进了怀里,一副省得被他抢走的模样。云修尘气的只想要伸出手放在孟雪染高高扬起的脖颈上。他忍不住思考了一下,这样纤细的脖颈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他稍微用的力度,若是真一下掐死了他可就是寡夫了,这样恐怕不太好……
等等!等等等等,他刚才在想什么?寡夫?他脑子好像抽筋了,好像坏掉了。不行不行,不能和这个臭女人待的时间太久,他竟然开始胡思乱想了。竟然害怕担心这个臭女人死了?
云修尘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化着,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似是要把刚才那个疯狂的想法给甩掉。
“二少爷?您该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孟雪染看着云修尘变得铁青的脸庞,连忙伸出手护住了肚子,防备似的看着他说道。
云修尘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孟雪染一眼,冷哼了一声铁青着脸转身走了。
孟雪染看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小声道:“还傲娇呢?不过,这种事情再多来几次,我可就能发财了!”
孟雪染抱着肚子嘿嘿嘿奸笑了几声,这才开口喊道:“紫鹃!紫鹃!”
守在门口的紫鹃连忙冲了进来:“小姐!奴婢在呢!”话音一落紫鹃这才看到了孟雪染得意洋洋的模样,又想起云修尘怒气冲冲出门的模样,忍不住疑惑道:“小姐,您遇到好事了?”
孟雪染挑了挑眉,得意的看了紫鹃一眼,这才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矮几上说道:“帮小姐我点点。这是多少银子。”
紫鹃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上前去将银票拿了起来数了数道:“小姐一共是两千两银子。”
孟雪染点了点头,掐指算了老半天却发现她根本知不道这些银子到底能买多少东西,只得讪讪的收回了手,面上却还是霸气的说道:“行了,把这些给小姐收好了!”
紫鹃边拿起银子边问道:“小姐,您身上怎么带着这么多的银票?”
孟雪染笑得很是得意道:“这都是云修尘主动给的封口费!”
“二少爷?”紫鹃震惊了片刻随后又了然的点了点头,一早上小姐除了她们这些奴婢之外唯一见到的一个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的冤大头就只有二少爷了,被小姐盯上银子这种事……紫鹃忍不住默默地在心中给云修尘点了一根蜡。
紫鹃最后将那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似是项坠一样的玩意收起,正准备拿到孟雪染的钱匣子里去的时候,孟雪染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把那个玩意给我吧,其他的你收起来。”
紫鹃拿着项坠朝着孟雪染看去,见孟雪染点了点头,这才连忙将东西送到了她的手上。
孟雪染看了片刻,轻笑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是觉得我比狼还凶险吗?”
紫鹃听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孟雪染在说些什么,不过她也没打算明白连忙去了箱笼的最底层拿出了钱匣子然后把银子全都放进去了。
回头就发现孟雪染手中已经没有了那个东西,紫鹃还正奇怪孟雪染该不会是把那个丑不拉叽的东西给丢了吧,走过去却发现那丑不拉几的玩意儿正在孟雪染的脖子里挂着呢。紫鹃连忙在心中给自己的嘴巴打了几下,暗自道:呸呸呸,都是我胡说八道,明明很好看,带着小姐脖子上更好看。
孟雪染闲着无聊,便打算出去走走,反正她也怀了四个多月了,虽说每日还要吃安胎药,但终归可以随意走动了,只稍小心谨慎些,并无大碍。
只是她还没有出门呢,就见彩月匆匆的赶了过来禀报道:“二少奶奶,废敬王起复了!”
孟雪染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彩月一五一十的答道:“前些日子废敬王一家离开了燕北,当时无人知道他们去往了何处,近日出现在了湖广地区,现身武昌府,并在现身当日就入住了景安王府。然后第二日废敬王就拿出了一份先皇遗诏。”
孟雪染挠了挠头,发现自己头上梳着高髻上面更是簪着珠翠,实在不好动手去抓,只得轻轻晃了晃头道:“遗诏上写了什么?”
彩月舔了舔嘴唇道:“这份遗诏的成诏时间是在当初的废王圣旨之后。先皇在遗诏上言明,赦免敬王一家之罪。并封敬王为景安王,武昌府作为敬王封地。且在敬王正式接受景安王封号之后,五年以内,景安王及其嫡系子孙不得离开河中。”
孟雪染吸了一口冷气,随后问道:“这份遗诏是真是假?”
彩月点了点头:“还未曾听有人说起遗诏是假的。”
没有听说,那就是真的了。
“前阵子听你说,燕北王府在京城的世子死了?”孟雪染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彩月不知道孟雪染为什么会问道这个问题,这两者这件有什么关系吗?彩月想不通。可她也不想多想,只恭敬的答道:“是,三个月前在京城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当时孟雪染正在庄子上待着舒心呢,对于这些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听了一遍就算过了,这个时候她突然将此事想了起来。
且不说这份遗诏对于敬王有什么好处,在加上燕北王世子的事情,孟雪染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白七小姐与燕北王第二子李成裕的婚事怕是要定下了。
只是不知道云修尘知道这件事了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无论如何孟雪染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毕竟事情还是能牵连到她的身上。
不管孟雪染现在是何想法,云家得知此事之后,云老太爷连忙召集了云家的爷儿们,来商讨此事。
云大老爷皱着眉头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份遗诏的成诏时间可是在当初的废王圣旨之后,敬王手中这份遗诏的真假,如果遗诏是真的,为何敬王不一早就拿出来?”
云老太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云修昭便开口说道:“父亲,敬王在公布遗诏之后就拓印了一份贴在了武昌城门旁的告示栏上,如今已有不少人拿到了这份遗诏的拓印版,经无数人鉴定,这封遗诏的笔迹出自已故大学士文盛之手,遗诏上盖的奉天之宝印乃皇帝宝玺无疑。”
云大老爷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得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了。
文盛虽然已逝。他留下来的墨宝却是不少,要鉴定笔迹并不难。文家乃当今士林之首,文家子弟在朝为官者众,大周朝出自文姓的六部之首,内阁辅臣就有好几个,文家可谓是大周朝官僚世家中的“不倒翁”,谁也不会相信文盛会与蓉贵妃和敬王勾结造假。
所以当这封诏书一公布出来,怀疑诏书是假的的世人都沉默了。
云老太爷见众人都沉默了起来。叹息了一声道:“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遗诏上的那句五年以内,景安王及其嫡系子孙不得离开河中的旨意。历代藩王向来是非诏不准擅离封地,更不准非诏入京,但是只要皇帝下了命令要召见,王爷们无论离得多远都还要去京都给皇帝看看的。先皇的这道遗诏倒是好,五年之内不准敬王府嫡系离开河中,那就是皇帝就算下了旨宣敬王或是敬王世子进京。他们都可以不必理会。”
云修尘闻言嗤笑了一声道:“毕竟皇帝再大也大不过皇帝的亲爹,当然这个亲爹得是已经死了的,活着的或许还没这脸面。”
云大老爷惊的浑身一寒,连忙出口呵斥道:“胡言乱语,这岂是你可以随意谈论的话吗?”
说着云大老爷都恨不得上前去捂住云修尘的嘴。
云老太爷倒是丝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无妨,尘儿虽然说的粗俗了些,可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蓉贵妃当初的根基就是在武昌府内,这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是给了敬王府最合适的发展时机,以蓉贵妃当年留下的根基,只要他们顺利地过了这五年,以后朝廷想要下手动敬王府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道这里,云老太爷叹息了一声道:“不得不说,蓉贵妃的手段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云修昭摇了摇头道:“祖父,朝廷之事,咱们虽然忧心。可终究无济于事,还是要看燕北王府对此是何态度了。”
云二老爷连忙说道:“燕北王府还能有什么态度,当初敬王不就是在燕北消失的吗,燕北王府不可能不知道的,说不定燕北王府还在其中出了力的。”
云老太爷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扫向了兀自愤愤不平的云二老爷。吓的他连忙闭紧了嘴巴,身子更是超后面缩了缩。云老太爷这才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虽然对于先皇遗诏,相信的人比怀疑的人要多。但是持观望态度的人却是占绝大部分的。毕竟敬王府的真正实力如何,谁也不清楚。谁也不是傻子,会愿意为了一个新鲜出炉的根基不稳前途不明的藩王惹朝廷不痛快。还是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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