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老爷心中正急着替康姨娘开脱,也不顾云老太太神色冷淡,直接开口道:“母亲,您知道的。贞娘她,她已经跟了孩儿四年,是绝对不可能如贞娘那个嫂子所说的那样和刘家的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更何况,贞娘她,她入府的时候是没有身孕的!母亲,您当初派了大夫给贞娘诊过脉的......”
云老太太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到最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康姨娘是你的外室,她为何有了身孕?她为何会和刘家的人有牵扯?我只知道是她自己的嫂子领着刘家的人来大闹我云府,扫我云家的脸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康氏!”
云大老爷有些愤愤不平的想要继续开口为康姨娘继续辩解几句,却被云老太太直接打断了:“老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结果没想到你却为了一个妾室跪着来求到我面前!”
☆、第一百七十七章 热情的孟雪染
“可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云家大老爷的风范。老大,你太让我失望了。”云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母亲......”云大老爷动了动嘴唇喃喃的喊道。
云老太太却是挥了挥手道:“你若是这副模样,以后我和你父亲又怎么能放心将全部家业都交在你手上!”
云大老爷闻言心头一震,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了。
若是云老太爷因为这件事对他心生不满,等云老太爷百年之后,那云家家主之位可就不一定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云大老爷不禁扪心自问,为了贞娘一个妾室,要用云家家主之位来拼,值得吗?
答案不言而喻。
云大老爷伏在地上对着云老太太忏悔道:“母亲,孩儿知错了,是孩儿糊涂。那康姨娘,就交给母亲来处置吧。”
云老太太见自己这个傻儿子总算是迷回来了,叹息了一声道:“你明白就好,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苦心。”
云大老爷连忙给云老太太磕了一个头,诚恳道:“多谢母亲。”
云老太太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让云大老爷下去了。
云家出了这种家丑,最生气的就是云老太爷。康家和刘家被摆平之后,云老太爷狠狠骂了云老太太一顿,只是顾及着云老太太在晚辈面前的颜面,云老太爷是很有分寸地关起门来教训的。
云老太太自嫁进云家以来就与云老太爷两人夫唱妇和,在外人面前十分和谐,配合了几十年很少红脸。云老太太偶尔犯个小抽,云老太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这次丢脸实在是丢大发了。
云老太太也明白是自己做错了,挨了骂也还不了嘴,心里虽然气闷得不行,过了几日也还是照着云老太爷的指示免除了大太太王氏的禁足。
康姨娘没了孩子,大太太王氏只不过是禁了几天足,什么惩罚都没有,就连带云大老爷也都对这件事沉默了起来,大太太王氏就越发的红光满面起来。
只是她这红光满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云大太太禁足的那段时间,不管是康家的事情,还是云甜瑶生子的事情,都让云家四太太宁氏在云老太太面前狠狠地露了几回脸,云老太太也因此渐渐开始重用起四太太宁氏了。
这让云大太太恼怒的不行,原先云家中馈的事情全部掌控在云大太太的手中,如今硬生生的分出了一些出去给了四太太宁氏,虽说不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老太太现如今抬举了四太太宁氏要跟大太太王氏打擂台了。
云大太太忙着跟四太太宁氏斗智斗勇,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雅致去操心孟雪染和云修尘两口子的事情。
云修尘这些日子忙的厉害,见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孟雪染心疼起来,他素来精力过人,何时有这般疲态?
热水送了进来,云修尘全身浸在水中,才觉得浑身血液一点点顺畅起来。
他眯着眼歇了会儿。
没多久,就听见轻轻脚步声,云修尘回头看了一眼,见孟雪染撸起了袖子过来,他笑了起来:“怎么了?”
孟雪染走到浴桶旁,双手按住了云修尘的双肩。指间用力:“我给你揉揉?”
柔弱细腻的手掌落在僵的肩颈上,云修尘舒服地叹了一声。
孟雪染的手劲不大,她却是很努力地在按压,从双肩到脖颈。
云修尘放松了身子。
孟雪染的手微微有些凉,又沾了些热水,落在皮肤上,难以形容的舒畅。
她低着头,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背后,手上有条不紊的:“是不是还要再重些?”
云修尘仰起头看她:“你的手劲就这么大,还能再怎么重?”
孟雪染哼了声,踮起脚尖又落下,想以此来增添力道。
随着她的动作,胸前波澜起伏,云修尘看在眼中,目光沉沉湛湛,深不见底。
“染染,”云修尘哑声唤她,“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
“再按下去,我就想直接把你也拖进水里来了。”
孟雪染愕然,视线从水中略过,她的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推开几步,取了帕子擦了手,一把甩到了云修尘肩上:“不是累得慌吗?”
孟雪染落荒而逃。
云修尘从肩上取下帕子,捏在手中,弯着眼睛笑了。
梳洗之后出来,云修尘坐在椅子上擦拭长发。
孟雪染心软,到底还是过去,接过帕子,替云修尘擦干,打理整齐,束好。
云修尘由着她动作,孟雪染的手劲小,温和极了,放松下来的心神慢慢被倦意所笼罩。
等孟雪染现的时候,云修尘已经睡着了。
孟雪染想让他去床上躺着,可又怕吵醒了他,等下就不肯好好歇着,便没有叫他,只是取了一条毯子过来,替云修尘盖好。
掖了掖被角,孟雪染在云修尘跟前蹲下身子,仰着头看他的睡颜。
她其实很少看到的。
夫妻一道时,总是她睡得早,起得晚,只有几次,她观察过他静静入睡的样子。
眉宇会舒展开,唇角有浅浅笑容,呼吸匀称。
而现在,云修尘睡得并不算踏实,眼下青影明显。
孟雪染皱了皱眉,轻手轻脚地在屋里点上了宁神香。
不晓得是云修尘实在太困了,还是那宁神香的效果,他睡到了晚饭前才起身。
一觉睡醒,云修尘精神了许多,活动了一下筋骨。
孟雪染柔声问他:“在椅子上睡,背不酸吗?”
“那你替我揉一揉?”云修尘凑过来,笑着道。
孟雪染轻哼一声,也没拒绝,转身绕到他身后,双手替他揉压起来。
云修尘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忙碌,连睡觉的工夫都少,他又是习武之人,根本没有那么金贵,别说是椅子了。靠着墙睡一觉都能舒坦许多。
可他喜欢孟雪染替他按压的样子,又不想叫苦惹她担忧,乐得让她按上几下。
晚饭很丰盛,云修尘胃口好,吃完后又抱着阿宝逗了会儿。
等到了阿宝睡觉的时辰,孟雪染唤了乳娘进来,让她带着哥儿下去休息。
云修尘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还精神奕奕,坐在炕上与孟雪染说话:“燕北王府的世子在皇宫内暴毙了。”
孟雪染挑了挑眉,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来,燕北王府的现任世子是前任世子的遗腹子。她倒吸了一口气问道:“为何而死?”
云修尘沉默了片刻道:“世子不满窦相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因此言辞上对窦相有所冒犯,才会被窦相所杀。”
显仁二十五年冬,幼帝即位,在位近二十九个年头的平帝崩,平帝正宫皇后所出太子李茂继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太安。
是时,大周朝的朝廷已被权相窦枢把持,满朝文武只知有窦家不知有李家,窦氏一族权势滔天。
“世子的死,使得燕北民众震怒。燕北大小官员联名上书燕北王府要求燕北王为世子讨一个公道。”
孟雪染心中一跳,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所以燕北......和朝廷,是不是要打仗了?”
云修尘话还没有说完,见孟雪染已经猜测出来,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随后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孟雪染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帕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沉稳平静。
云修尘摇了摇头:“还要一些时日,燕北王府这段日子就会重新拥立世子,而世子之位已经非李成裕莫属了。等到李成裕拿到世子之位,怕是就要开始着手和朝廷打仗的事情了。”
夜色渐浓,孟雪染唤了紫鹃进来,梳洗净面之后,与云修尘吹灯歇息。
上弦月朦胧,透过窗棂撒入,孟雪染模模糊糊能看到云修尘的模样。
她略一琢磨,半支起身子问他:“到时候你也要跟着上战场吗?”
随着孟雪染的动作,被子下滑到她背上,云修尘怕她着凉,伸手替她整理了被子:“我是燕北的军人,若是燕北有需要,自然是要跟着上战场的。”
孟雪染抿唇,微微鼓了腮帮子。
云修尘夜视好。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那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笑了起来:“现在说起来还有些为时尚早,至少这段日子是不会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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