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闻言倒是神情松了许多:“大夫说,二少爷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将养几日便可。”
孟雪染闻言,也放心下来。对着彩月吩咐道:“让灶上的人时刻准备着吃食,若是半夜云修尘醒来,怕是会饿的。”
彩月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孟雪染只当没有瞧见,摆了摆手让彩月下去了。
孟雪染则是在梨花木椅子上静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起身吩咐紫鹃伺候着她洗漱一番,然后坐到了床上。
云修尘躺在了外侧,孟雪染无法只得从他身上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去到了里侧。不过云修尘倒是睡的很沉,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孟雪染看着云修尘睡着的容颜,一双剑眉入鬓,眉心却不自觉的紧紧皱着,双眼紧紧闭着,高挺的鼻梁和抿起的双唇,可以想象云修尘睡的很不安稳。
孟雪染叹息了一声,伸出手将云修尘眉心的褶皱抚平,纤细的玉指在他的脸上描绘了一遍他精致的眉眼,这才收回了手,在云修尘的身边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想夏翎。
夏翎今日的表现很不寻常,按照彩月所说的,那将她带来的丫鬟迷倒的就应该是夏翎无误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不成就只是单单为了跟她说几句话?可这两天她冷眼瞧着,这夏翎行事甚是恣意按道理来说自然是不会估计这些丫鬟的。
可这样一来,他又为何要弄晕那些丫鬟呢?这到底是何用意?
孟雪染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便放弃不再去想了,她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去见到云修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一双星眸正深情望着她看呢。
“染染,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睡?”见孟雪染发现了自己,云修尘低声问道。
她是在想夏翎今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何意。可这些她实在不好告诉云修尘,倒不是因为他会如何去想自己,而是因为夏翎今日与她说话时,有几句略过于奇怪,在她没有弄明白之前。她是谁都不会说的。
孟雪染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笑着说道:“没有想什么,正准备睡了。”
云修尘闻言却是伸出手将孟雪染揽在了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温声道:“染染,你我夫妻,若是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尽管告诉我,我来为你解答。”
孟雪染闻言沉默了。可这些事是没有办法告诉云修尘的。她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告诉。就算是云修尘,她也不会去打这个赌的。因为这个秘密,她日夜忧心,生怕自己会在不经意间露了馅。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能够保护自己和阿宝的能力,此事一旦泄露出去,那些明里暗里对她又敌意的人,会第一时间用这个秘密来攻击她。到时候,只怕她和阿宝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异端!现在来看,是个多么可怕的词语。
“无事,不过是今日累过了,反倒在该睡的时候睡不着罢了。”孟雪染扯出了一抹笑,低声说了一句,不等云修尘再追问些什么,又继续道,“现在倒是困了,我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话音一落,孟雪染便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似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云修尘望着她愣怔了片刻,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一个无声的叹息,随后也闭上了眼睛,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孟雪染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灶上醒过来,孟雪染发现自己和云修尘就像两把调羹,紧紧地挨在一起。
云修尘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里衣内,正握着她胸前的丰盈。
“云修尘!”孟雪染失声尖叫,连忙伸出手将云修尘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的那只手给拽了出来。
被叫醒的云修尘睁开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已经坐起身来双目瞪圆瞪着他,脸颊却露出一股粉红色的孟雪染,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染染,再陪我睡一会。”
谁你个大头鬼!孟雪染气的头顶生烟,恨不得一脚把云修尘从床上给踹下去!但一想起来云修尘昨日还吐了血,这才勉强忍了下来,只冷哼了一声便准备下床。
云修尘却伸出手拦下了她,很是无辜的问道:“染染,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了谁惹了你不快?”
谁惹了我?还不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想想,你的那只猪蹄子放在了哪里?!孟雪染愤然低头看着云修尘,话到了嘴边正想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却是看着云修尘一脸茫然的模样,将这话给咽了下去。
若是云修尘真的是无意识的,她再将此事说出来,岂不是丢死人了!孟雪染咬了咬唇瓣,愤恨的将云修尘拦着路的手给打掉,憋屈的说道:“该起床了!”
这才从床上走了下来,去吩咐着外头守着的丫鬟打水洗漱了。
云修尘看着孟雪染离去的背影,想着刚才手心里那一团柔软的触感,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闷闷的笑出了声。
和杨氏一同用完早膳,孟雪染这才想起一连数日都未曾见过一面的孟父,眼看着今日也闲来无事,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尚好,便说道:“好些日子未曾见到父亲了,既然父亲事忙,那我便过去寻一寻父亲给他请个安罢。”
抱着阿宝的杨氏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也好。修尘就不用去了,他旧伤复发,还是多多躺着罢。”
云修尘本是想跟着一起去的,但听到杨氏这般一说,兴许是为了不让他劳累,可也许是因为这是孟家的家事,他虽然是个女婿可也没有管到岳父家事的道理,只得点了点头道:“是。”
孟雪俏也跟着兴奋道:“那我陪着姐姐一同去。”
杨氏皱了皱眉。本能想开口拒绝,但是一想到总不能让孟雪染自己去,便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皱着眉嘱咐着孟雪俏道:“你不许在你父亲面前顶撞姨娘,有话就好好说,知道了吗?”
孟雪俏敷衍着笑了笑,道:“娘亲放心,女儿的规矩学的最好了,自然不会在父亲面前失了规矩的。”
杨氏这才满意的放了两人出去。
芳姨娘是孟父的远房表妹,远到芳姨娘是从江南投奔过来的。两人据说是一见钟情,可芳姨娘的身份配不上孟父的正妻身份,便在她娘进府不久之后,被抬进府做了一个贵妾。
芳姨娘住的芳止院虽然没有紫薇院那么大,不过也是一座独立的院落,以芳姨娘的身份而言,孟家对她也算是特别优待了。而这一份优待,却是孟父特地跪在了孟老太太身前求来的。
孟雪染和孟雪俏过去的时候,被芳止院守门的婆子给拦下了。说是要先进去通禀一声。
孟雪染自认不是个好相处的性子,一个守门的婆子也敢如此怠慢她,顿时让她心下不喜起来,只居高临下的看了那婆子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儿?”
那婆子吓的直冒冷汗,就差点给孟雪染跪下了。
要说孟雪染以前在孟家的时候,因为很得孟老太太喜欢,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整个孟家的丫鬟婆子就没有一个不怕孟二小姐的。偏偏二小姐对芳止院的认最是没有耐心,一个应对不当就会遭罪。当初在孟雪染手中被打一顿板子然后撵出去的丫鬟不在少数呢。
那婆子还以为孟雪染嫁了人生了孩子,那脾气会稍好一些,没想到还是跟以前那般可怕。顿时吓的腿脚不停指唤,偷偷的看向另外一个守门婆子。
不想另外一个守门的婆子是个油滑的,早瞅了个空溜进去禀报了。
守门婆子不敢再应答,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站开了身子。
孟雪染冷哼了一声,带着孟雪俏进去了。
孟雪俏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孟雪染叹道:“二姐姐果然还是你厉害!我以前自己过来的时候,连院门都进不去呢。”
芳止院不大。孟雪染一进门就看到了东厢的门开着,刚刚溜进来的那个婆子正连哭带唱的扑倒在东厢的廊下给她们通报。
好像她们是土匪强盗,是进来烧杀抢掠的一样。
孟雪染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
一个文雅低沉的男声不悦道:“说话就说话,你嚎什么!吓的爷手里的笔都打滑了!你说谁来了?”
芳姨娘柔和的声音爷适时响起:“我不是交代过老爷在作画,正在关键的时刻,不能让人打扰的吗?”
孟雪染轻笑了一声,扬声道:“父亲,女儿回来了!”
不多会儿,一个身着蓝紫色直缀的男子出现在了东厢的门口,正是孟雪染那个便宜爹,孟宜瑞。
他见了孟雪染还有些奇怪:“染儿?你怎么今日回来了?可是云家的人欺负了你?”
孟雪染拉着孟雪俏走上前去给孟宜瑞行礼,一边笑着道:“父亲,我可是已经回来好几日了,一直见不到您,听说七弟病了,父亲在这里照看着不许打扰,这才一直不敢过来,可一直见不到您,女儿心中不安,便挑了今日过来给您请安,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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