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染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鼓了一个掌!
而此时云修尘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似是要下雨,他实在想不明白,孟雪染这个小脑袋瓜里到底想的什么,竟然劝说自己的夫君带着别的女人去逃婚!还在一旁苦思冥想的出着主意!这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么?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瞬间有了颠覆性质的改变。
他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那你呢?带着阿宝回孟家做什么?”
孟雪染露出一副你是傻子吗的模样说道:“自然是回娘家啊,你都带着别人逃婚了,那我还留在云家做什么,正好带着他回孟家,好吃好喝舒舒心心的过日子咯。”
云修尘的身子忍不住发抖,伸出手将孟雪染低下去的脸抬起来,好让她的眼睛直视着他,然后他便看到了孟雪染被自己面如鬼煞一般的脸给吓着的模样,这才满意的说道:“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要妄想把我推给别人!知道了吗!”
孟雪染秉持着一种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连忙赞同的点了点头。直到云修尘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松开了她的下巴,这才在心中腹诽道:我可不是您明媒正娶的。成亲那日你逃了婚,去孟家迎娶我的是你的亲哥哥,难不成你都忘了?
孟雪染冷笑了一声,正打算找个借口赶了云修尘出去,紫鹃却抱着阿宝走了进来:“小姐,小少爷他刚醒了哭闹着找您呢。”
孟雪染连忙伸出手将阿宝接了过来,正要哄呢,结果却发现阿宝虽然醒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哭过的痕迹,不由得看了紫鹃一眼,这才逗弄着阿宝玩了一阵。
云修尘乍一见紫鹃抱着阿宝过来,心中一惊,还以为孟雪染已经准备好了要带着阿宝回孟家,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可一听到紫鹃的话,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孟雪染的身边,准备伸出手摸一摸阿宝滑嫩的小脸,却被孟雪染给挡住了。
云修尘疑惑的看了孟雪染一眼。却见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阿宝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云修尘忍不住皱了皱眉,正想着以前没有阿宝这小子的时候,孟雪染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呢,却听到孟雪染淡淡的说了一句。
“云修尘,你在外院应该还有事吧?可不能总是待在我这里,耽搁了正事。”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事,虽然手中有几座煤矿。可平日里也不需要他一直盯着,且云府的大小事务是交给他大哥的,跟他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整日里也不过是吃喝玩乐罢了。
只是云修尘也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得出来孟雪染话语里的意思,不过是想要赶他离开罢了。
他伸出来的手顿了顿,沉默了片刻,这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用着温柔的嗓音的低声道:“嗯。我晚上的时候回来陪你用晚膳。”
孟雪染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着云修尘屈膝福了福,算是送云修尘出去。
云修尘看了她的头顶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了。
“小姐,您没事吧?”紫鹃看了看已经见不到身影的门口,又看了看抱着阿宝神色不明的孟雪染,小心翼翼的问道。
孟雪染摇了摇头,却点了点阿宝的鼻尖笑着说道:“阿宝,等过几日,娘带着你回孟家见你外祖母好不好?”
“小姐!”紫鹃吓的魂飞魄散,脚下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不过孟雪染却没有理她,反而抱着阿宝去了内室。
云修尘出了清澜院并没有去前院,反而去酒窖里抱了两坛子酒出来,身后还跟着抱了几坛子酒的长安,又回到了清澜院。
不过云修尘却没有惊动清澜院里的丫鬟,和长安一同去了院子里的那颗梧桐树上坐了下来。
云修尘拿起一个酒坛子,打开了口儿就仰着头往嘴里灌着酒,灌了一阵子他才将酒坛子放了下来,目光盯着清澜院的正房。
那棵梧桐树正对着孟雪染卧房的窗户,平日里都是稍稍打开透透气,今日也不知道是为何,竟然一直紧紧关着。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云修尘看着那扇紧闭着的窗户,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问长安,还是在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长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回答,过了片刻见云修尘还不说话,长安便想着许是在等着他回答?思忖了片刻便答道:“少爷此话何意?”
云修尘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她让我带着白七去逃婚,说的理所当然,还出了不少的主意给我,所以我在想,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才对我这样说。”
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长成那个八婆!长安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好在云修尘也没有想过长安会说些什么。自己笑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兴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说让我去找别的姑娘私奔的时候,那般冷静。是因为在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说到这里,云修尘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直到眼角都渐渐湿润了起来,这才停下。然后拿起身边的酒坛子不由分说的就开始给自己不停的灌酒。
长安面无表情的脸上青筋直跳,早知道是这样,他就让长成跟着过来了。说不定还能宽慰云修尘一番。
不过,兴许长成会在听到云修尘这样说的时候,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是啊”
想到这里,长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他确信这很有可能就是长成会说的话。
待云修尘将五坛子酒喝的一干二净,然后烂醉如泥的倒在树干上的时候。长安这才将云修尘从树上背了下来,不过想来他如果将二少爷从树上丢下来,只怕二少爷都不会知道。
孟雪染正准备出去遛弯的时候,见到了被长安背回来的云修尘。闻着云修尘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的酒气,孟雪染忍不住挑了挑眉。想了片刻,还是没让长安将云修尘安置在内室的罗汉床上。
正好阿宝已经被乳娘带去了西厢睡了,这才免于忍受云修尘的荼毒。
“去打热水来。”孟雪染吩咐了紫鹃一声,然后领着被长安背着云修尘去了净房。
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的倒进了净房里洗身子用的大木桶里,直到孟雪染眼看着水差不多了,这才叫了停,她伸出手试探了一下水的温度,很是适宜,这才对着长安吩咐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把他给我洗干净!”
长安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眼看着孟雪染丢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忍不住说道:“二少奶奶!”
孟雪染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长安。
长安心中有些发苦的说道:“还请二少奶奶为少爷洗浴,奴才手重,怕是要伤了二少爷。”
孟雪染挑了挑眉:“伤了就伤了吧,正好给他一个教训。省的他日后天天醉酒,那可真是麻烦。”
长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片刻,他突然觉得二少奶奶真的很难对付,难怪长成都能在二少奶奶手下吃亏。
眼看着孟雪染又要离开。长安想了想还是说道:“二少奶奶,少爷醉酒之时曾问您一句话。”
孟雪染脚步再次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
“少爷说,您是不是不喜欢他?”长安一板一眼的说道。
他从来不知道说不口是什么意思。
孟雪染脸上的表情一僵,过了片刻这才转过身来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毫不回头的走了。
“洗干净,若是身上还有酒味儿,就给我丢出去。”
长安看着孟雪染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被自己搀扶着的不省人事的云修尘。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少爷,您说的没错,少奶奶的心里确实没有您。”
云修尘被长安搀扶出来的时候,孟雪染正歪在椅子上吃着零嘴。似是那零嘴很是好吃,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孟雪染已经快要吃完了两盘子。
“去,把他扶到床上吧。”见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云修尘被搀扶了出来,孟雪染指了指对面的罗汉床,对着长安吩咐了一句。
长安连忙将云修尘搀扶到床上躺下,然后便准备向孟雪染告退。
却被孟雪染给拦住了,只见她伸出手指了指身边矮几上的醒酒汤说道:“给他灌两碗。”
长安听着忍不住给自家少爷鞠了一把泪,他家少爷可是喝了一肚子的酒水了,再喝两碗醒酒汤,只怕肚子里都能发出水流的声音了。
可是长安却不敢违背孟雪染的吩咐,只得在心中默默的给云修尘祈祷了一句,端起矮几上的一碗醒酒汤就往云修尘的嘴里灌了一大口。
云修尘哪里还喝得下去,直接就吐了出来。
眼看着已经被弄脏了的被子,长安有些惊慌的看了孟雪染一眼。
就瞧见孟雪染面容阴沉的盯着云修尘。似是在想要怎么收拾他。长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哆哆嗦嗦的说道:“少奶奶,奴,奴才喂不进去......”
孟雪染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算了,丢出去吧。”
长安嘴角抽搐了几下,连忙将云修尘呕吐出来的东西擦拭干净,然后干笑着请求道:“少奶奶,您瞧。二少爷还是干净的,就把他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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