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的人生是怎么一帆风顺的过来的。”薛嫣淡然的推开她,和项大树等人说:“咱们走吧。”
女孩儿还想追,但是被张师傅抬手拦下了。她眼泪汪汪的看向薛嫣的方向,觉得自己再一次说错话了,而这一次,她仅剩下的一个朋友也离她而去了。
薛嫣和项大树等人离开后,项大树侧头对薛嫣问:“你怎么不告诉她我是谁?”
薛嫣随口回答:“告诉个毛,等以后打脸吗?”
项大树笑而不语。这时候的薛嫣还没意识到,她自己这句话,不就是侧面表明了自己以后要和项大树在一起吗?张师傅没细想,两个孩子又不懂这个弯弯绕绕,只有项大树听明白了。
原来她已经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了。项大树高兴地一路上都合不拢嘴。
后来几个人一起去吃麦当劳,买的时候薛嫣也给张师傅带了一份儿,张师傅拿着两个墨西哥鸡肉卷坐在另一桌,笑呵呵的也跟着一起吃。
但本来嚷着要来的项安的表情却不好看,连吃汉堡包的时候都一脸抑郁的样子。
薛嫣低头问他:“小安,你怎么了?”
项安抬起头看着薛嫣,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疑惑的说:“谢阿姨,我……我觉得你刚才做得不对,明明你就是……你就是……”
薛嫣托着下巴对他眨眨眼,“我就是第三者吗?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啊。”只不过她也没问。
“不,我说的不是这句,我说的是……你说不是为了我家的钱。”项安看着薛嫣。
薛嫣一笑,抬手摸摸他的脑袋说:“当然不是。你一直认为我是因为钱才和你爸爸在一起吗?你错了,我并没有觉得钱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也不是因为钱才和你爸在一起的,我当初和你爸爸在一起是因为……”
项安一脸好奇地看着她,“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爸爸长得帅啊。”薛嫣掐了掐他的小脸蛋儿,“因为你爸爸长得好看,对我也好,所以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当然,在有你妈妈的情况下我这么做是错的,我现在也准备改正了。”
“准备改正?”项安不解的看着她说:“你不是一直在改吗,还要怎么准备?”
薛嫣低头看着项安说:“当然是和你爸爸分手,彻底结束这场错误的恋爱。”
“诶?”项安和项康都傻眼了。
接着项安猛地站起来,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对着薛嫣说:“我——不同意!!!”
198、我什么都会21 ...
薛嫣意味深长的“咦”了一声, 笑嘻嘻地看着项安问:“哎?为什么呢?”
“因为……”翔安的表情有点害羞。
薛嫣情不自禁的坏笑起来,捏捏他的小脸说:“因~为~?”
项安瞪她一眼,拍开她的手抻着脖子大叫道:“因为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反正你不许搬出去,而且你搬出去,谁给宁宁喂奶啊?!你这个当妈的要负责任!”
“哈哈哈!”项大树和薛嫣一起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看着可爱的项安努力地找借口不让她搬出去, 薛嫣十分感动,她从来不知道, 原来项安已经接受她并且依赖她,不希望她走了。她低头摸着项安的脑袋说:“走不走不是我能做决定的, 这得看你爸爸的意见, 不过我会努力说服他让我留下来的。你觉得这样好吗?”
项安咬咬下唇, 看着薛嫣说:“你不能不和爸爸分手吗?我……我原谅你了,你可以当我的新妈妈……”他说完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耳朵尖儿都红了。
“可是每一个男孩子都应该娶一个爱自己的人, 每一个女孩子都应该嫁给爱情。我和你爸爸没有□□,所以我们不应该在一起。但是即使我离开了, 我也一直一直爱你和小康还有宁宁哦,你们一直一直都是我的孩子, 好不好?”薛嫣认真的和项安保证。
但是项安依旧不满意, 噘着嘴问:“你爱我吗?很爱很爱吗?”
“当然很爱很爱啊。”
“那你和爸爸分手后, 就嫁给我吧, 我不嫌弃你这么老!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薛嫣忍不住笑笑,“这个可不行哦,你还小呢。”
“那你嫁给爷爷!”项安指着项大树说:“你和爷爷都是大人, 你们可以在一起!”
“噗……”薛嫣似笑非笑的看向项大树。项大树咳嗽一声,随即忍笑的装严肃说:“为了我的大孙子着想,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项安拍板决定:“那就这么办吧!”
“好!”项大树跟着鼓掌附和。
薛嫣摸了摸项安的脑袋,对着项大树微笑,明明是甜美的表情,项大树却浑身一抖,隐隐感觉到一阵冰冷的杀气。
薛嫣微笑的对他做嘴型说:你等着。
项大树在心里想着:如果是让他在床上等着那就更好了,嘿嘿嘿。
而坐在另一边的张师傅并没把孩子的童言无忌放在心上,也没有把项大树的附和当真,只以为是在敷衍孩子。吃完快餐后,张师傅便载着一家人回到想家老宅。而在把车开回车库后,张师傅就哼着歌走了,下班回家。
另一边,几个人进到屋里后,惊讶的发现项柏已经回来了,他的身边还站着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色裙子的秦艺暄,两个人站在客厅里的沙发旁。而客厅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穿着白西服、手里拿着一把青铜镜的中年男人,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正面色严肃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用手里的镜子照一照这里、照一照那里,偶尔还摆出掐指一算的姿势动动手指,一副神棍的模样。
薛嫣瞅了一眼,见那个男人身上只有一丝淡薄到几近没有的灵气,掐指一算的时候表情凝重,但仔细一看全都手指头是瞎点的……看来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两个孩子躲在项大树的身后,好奇的看着那个道士。
项柏和秦艺暄回身看着回家的项大树等人,项大树面色严肃的用手里的龙头拐杖拄了拄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道士闻声回头,项大树却没理他,面对着项柏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秦艺暄看项大树面色不善,在项柏说话之前笑着回答项大树说:“项老爷子,这事儿不能怪项柏自作主张,是这样的,其实是我听说您今天出院,我又因缘际会同这位钱道长认识一二,所以便请道长来给你去去晦气。毕竟医院那种地方,秽气重、阴气重,请来道长做做法事,也求个心安。”
项柏接话道:“就是如此。秦小姐有这样的心意,而且我也觉得寿辰当天出车祸也太巧合,便同意请钱道长来看看,是不是家里什么地方犯冲。”
生意人过多过少都信些风水、有一些迷信,而这个钱道长他以前虽然没接触过,但在本市极其有名,他曾经也是听说过的。秦艺暄有这个本事把人请到家里,项柏也不可能将人推出去,就请秦道长在家里探视一二,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家里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又或是……之前自杀的项夫人还有什么遗愿没完成,还留在此地作祟。
钱道长在一楼转了一圈,走回来对几个人说:“我觉得秽气来自于二楼,不知道二楼有过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有什么新近古董,又或者死过人吗?”
项柏面色一边,对钱道长问道:“您能确定是死人作祟吗?”
“这并不能确定,需要上去看看才能知晓。”钱道长并没有夸下海口,反而让项柏觉得靠谱。
项柏对钱道长说:“请。”
几个人移步上了二楼,薛嫣先把两个孩子送回他们自己的房间,不让他们参与这件事。回来的时候,她看见钱道长在走廊上走了个来回,最终施施然的站在一个房门外面,而那个屋子正是项攸宁的婴儿房。
项柏脸色骤变,薛嫣也一眯眼。
钱道长说:“不知这个房间是谁的,能否进去看看?”
“这是婴儿房。”项柏看了一眼薛嫣,却在薛嫣表示意见前走过去主动打开房门。薛嫣皱眉看了项柏和那个钱道长一眼,不过也没有阻止,只觉得那个钱道长没什么本事,不足为惧。
几个人刚走进去,项攸宁就恰巧哭了出来。薛嫣知道这是孩子在撒娇呢,走过去抱起孩子,但这时秦艺暄“咦”了一声,看一眼孩子后对钱道长说:“道长,孩子为何哭泣不止?”她刚说完,项攸宁就收起眼泪,秦艺暄又“咦”一声说:“这孩子难道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刚说她哭,她这就停止哭泣了,难道……”她并未将话说完。
薛嫣翻了个白眼儿,项大树冷哼一声对秦艺暄说:“不哭了,自然是因为孩子她妈抱着她呢,秦小姐没生过孩子自然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