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那有前提条件的,吴婉娇抬眼看向夏景皓。
什么?夏景皓心想我刚高兴一下,这女人又来条件了。
你要是有别的女人,我就立刻不要你吴婉娇鼓着嘴说道。
臭女人,防我跟防贼似。夏景皓气得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就她敢想,自己还得配合,这一辈子居然只有一个女人,会上史书吧,说某某人终生只娶一人,真是的。
那肯定的吴婉娇跟夏景皓闹成一团,等停下来,想了想说道,我准备做几个有杀伤力的炮仗
炸土山用的那种?夏景皓自从那次炸堵口,对这个留心上了,觉得这种东西的杀伤人可比兵器厉害多了。
嗯,吴婉娇点头。
那个很危险能用吗?夏景皓特意去观摩过,一不小心,就能伤到人,甚至死人。
我就做五个,我们一人一个,遇到紧急情况,挡一挡,
你会吗?夏景皓想了想问道,也许她做的会不同。
不会,你找做炮仗的师傅做吧,就是比炮伏厉害一点的那种,吴婉娇这次只想做个炮仗吓唬人,可没别的想法。
行,我让人做
三月悄然而过,四月不知不觉来临了,吴婉娇给孩子们脱下厚重的衣服,换上了薄春装。
小念儿跟着朱先生每天上午一个时辰,下行一个半时辰学习,言南有时也坐在边上,这孩子性格不太活泼,是个沉稳的小正太,比他早出来一会儿的姐姐,可是个淘气包,居然爬上桌子偷剪了朱先生的胡须,气得朱先生三天没有走出房间的门。
你为何要剪先生的胡须?吴婉娇叉着腰问着一直不开口的女儿,想不到女儿比男孩子还淘气。
没有为何?小言言站在那里梗着头,就是不回答。
说,不说,今天中午晚上,都没有得吃吴婉娇的脾气上来了,开始惩罚。
那刚好,我减肥小言言顺着说道。
你减个屁吴婉娇气得跳脚,这孩子怎么这样难缠。
母亲,你不是也经常说减肥吗,然后就不吃小言言见跳脚的吴婉娇反问了一句。
我吴婉娇气得没话说,不想理你,我找你爹去,让他管你
吴婉娇咚咚跑去找夏景皓,把他拉了过来,你的女儿,自己管,我管不了说完就出去透气。
夏景皓看着淘气的女儿,也头疼,怎么跟自己小时候一样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咧开嘴笑笑,言言,过来
不打我,我就过去小言言小声的说道。
没打过你吧夏景皓心想我没打过她,她也怕?
会有第一次啊小言言瞄了一眼自己的爹,不高兴的说道。
哦,第一次不在今天,今天爹带你出去钓鱼夏景皓头疼,貌似比自己小孩子聪明啊,连这个都算在内了。
能钓大的那种小言言见夏景皓真没有打自己的意思,连忙过来了。
是
好父女两个去船舷边钓鱼去了。
有个吵闹的孩子,能钓到吗?答案不知,但是悬。
夏景皓和小言言,一大一小,背影看起来还挺有诗意。
没多久,小言言的话就多起来,爹,我没有看到鱼
我也没有看到夏景皓一本正经的回道。
那能钓到吗?小言言坐不住了。
也许能
也许不能,小言言撇嘴道。
是
那有什么意思小言言放下鱼竿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小懒腰。
我觉得有,就像你剪先生的胡须,我觉得特有意思夏景皓的话终于露出目的。
啊,爹也是这样觉得啊小言言高兴的找到了同盟军。
是啊,你呢?夏景皓看着鱼竿,耳朵听着女儿的话,一心二用。
我当然也是觉得有意思才这样干的小言言得意的说道。
为何?
哼,他打哥哥的手心,哥哥的手心都红了小言言说了出来。
哦,那他真是不好夏景皓似乎赞同的跟了一句,然后又不在意的问了句为何要打你哥哥
书没背好呗小言言叹口气说道。
那先生没有打错啊夏景皓直到此时才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一脸严肃。
啊爹,你坏,你居然套我话,不跟你钓鱼了小言言吓得跑了。
小丫头,唉,难教啊,该不该打?夏景皓看着女儿逃跑的小背影犹豫不定。
☆、第520章 人间四月 相处趣事
第520章 人间四月 相处趣事
赵王把夏景皓的船当成自己的了,居然呆着不走了。
四月,美好的四月,春意酥怀的四月,可以入诗入画的四月;凝于画家的笔端,缠绵于诗人的指尖,白居易有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 ’。
四月的天气温暖舒适,没有暴雨的狂澜,没有烈日的炙烤,正是出行游玩的日子,吴婉娇和夏景皓或带着孩子在船头看飞鸟游鱼,或两个人傍晚站在船舷凭栏眺望,看这人间四月,花儿吐艳、柳枝婀娜,碧水传情、山峦叠翠,处处芳菲浸染。
兴致来时,夏景皓抚琴,吴婉娇哼一首小曲,低低浅浅,情义绵绵,羡煞旁边人。
“好一对神仙眷侣”朱先生一手拿书,一边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夏景皓停下抚琴的手,不好意的对着朱先生说道,“让先生见笑了”
朱先生不说话,摆了摆手,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然后说道:“老夫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老夫比你们懂。”
“先生坐吧,我去拿点心过来,大家一起边吃,边看风景”吴婉娇见朱先生坐下,想了想起身去拿水果、点心。
“甚好”朱先生高兴的笑笑说道,看书看累了,来点小食也不错。
看着吴婉娇消失在过道处,朱先生笑着对夏景皓说道,“得此妇,夫复何求?”
“当不得先生大赞”夏景皓笑着谦虚了一下。
“这次去京城有什么打算?”朱先生捻着胡须问道。
“先生,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当然是让皇帝放心,北齐永远都是大殷朝的封地”夏景皓脸色一转,沉稳的回答道,面上再无半分风花雪月。
“怎么样让皇上相信?”朱先生追问道,两眼看向夏景皓,等待他的回答。
“正在愁”夏景皓苦笑,皇帝是皇帝,表哥是表哥,甚至都可以说是妹夫,但是那又怎样,全部要往后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呢?
“哈……哈”朱先生听夏景皓这样回答大笑起来。
“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夏景皓看着三朝帝师,请他帮忙想办法。
朱先生摇了摇头,“没有好办法,这种事只能顺其自然”
“多谢先生指点”夏景皓愣了一息,然后回道。
“算不得指点,倒是大公子,是根好苗”朱先生点头说道。
夏景皓站了起来,对朱先生躬身行了一礼,“还请先生费心”
“不必客气,我啊,就在北齐终老了,这次回去,把家人带过来,你不嫌弃吧”朱先生游山玩水之后,终于定居下来。
“先生,瑾之求之不得”夏景皓高兴的再次行礼,这些大儒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他在哪里,哪里就是风向标,一、二十年时间,就会让他所呆的地方,人文会集,人才辈出。
“那就叨扰了”朱先生看着谦虚的夏景皓满意的点了点头。
“恭迎先生”
四月美在清明,即使有些许小雨,打湿了人的发髻,却更增添了季节的迷人之处,增加了人与自然互动的气氛。
吴婉娇和夏景皓两人拿来画架,画起烟雨清明图,三个小的看着心痒痒,也跟着到夹板上摆开自己的小画架画了起来。
这些画架都是吴婉娇让人定做的,知道路上用到,所以都带上了,看着景色如些如美好的四月,怎么会放过呢?
赵王看不下去了,也让人做了吴婉娇那各画架,带着儿子和李宝珠排到船舷的另一边。
伍先生和朱先生站在顶层夹板上,看向一层的两家子,哑然失笑。
“到是有意思”
“是有意思,两地之王相处在一只船上,你说上边会知道吗?”伍先生摇了摇头问道。
“这天下就没有上头不知道的事?”朱先生看了看天空,眯着眼说了一句。
“也是”
一层的两家人等到下人们来叫吃饭时,都停下了画笔。
三个小的迅速跑了一圈子,看谁画得最好。
“哇,母亲,你画得最好”
吴亦轩听小言言这样说,也走过来看,看了后,默不作声。
赵王和李宝珠见最会挑刺的吴亦轩都没有吭声,也感兴趣的走了过来。
“夏世子妃的画与众不同啊”李宝珠惊讶的说道。
“是与众不同”赵王也来了一句。
夏景皓捏着鼻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站在边上不评论,搞得在二层的两位先生也下来看画。
“世子妃这画,老夫没有见过呢,画得很逼真啊,可能是画得少,欠火侯”朱先生凑前看了看,然后说道。
吴婉娇坚起大拇指,“还是朱先生火眼金星,多少年没有画过了,怎么样,画得我夫君,不错吧?”
吴婉娇画了夏景皓背面半转身的侧面图,微抬头朝后边看过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袍角被风吹起,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眉目英挺,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头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好似谪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