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点了下头,最后看了眼一边站着的人,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们终于再无瓜葛了。
连洪亲了亲吻了下人,嘴里尝到些血腥味,他把人抱上了马车,“走吧,接到夫人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只是说完这句话,一颗泪却掉了下来,他又想,这京城的风真大,吹得眼睛有些痛。
她生前不爱他,死后嫁了他也不错。
罗凛拦着不让人走,连洪嗤笑一声:“我听见你答应休了她,她也答应嫁了我,罗将军,她生前这般不受你待见,希望你能尊重在她死后,放过她一马,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一个死人计较。”
他知道他伤心,只是人生前不珍惜,死后难过有什么用,他偏偏要把刀子往他心窝你戳。
罗凛怔了怔,连洪用毫无暖意的眼神看了人一眼,吩咐一边人:“我和夫人要回西北,这京城其实也没什么好待的,虽然繁华,倒不如西北自在。”
罗凛膝盖一软,竟然是跪在了雪地里,整个身体往前倒去。
苏简默默看着,末了叹了口气,却始终心无波澜。
苏简:“351,现在你可以出来了,不要装死了。”
【351:虐……虐完了,吓死我宝宝了。】
苏简:“那宝宝,什么时候开始下一个世界?”
【351:宿主不需要疗伤一下?】
苏简微微一笑:“工作才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351:……你真的被伤到了?】
苏简:“你猜?”
【351:伤到了?】
苏简:“你再猜。”
【351:……】呵呵,说真的,它特别讨厌你猜我猜的游戏,一不小心会死机还会暴露短板_(:3」∠)_
苏简:“我早就说过了,罗凛那个人要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除非是又恨又爱,不然我为何费了那么多功夫,饶了那么大的圈子,告诉我,下一个世界应该不会遇到和我属性差不多的目标吧?物伤其类。”
【351:应该不会的,这个宿主你放心,宿主你可以休息一下,新的世界要在一天后才会开启。】
☆、第38章 落难的公主
连洪一路上抱着苏简的尸体,人活着之前不让他抱着,如今死了总该是不会开口拒绝,然后推开他了吧。
这能算主动的投怀送抱吗?他这样想着,嘴角渐渐浮出了笑。
你这个人啊,到死性格还是这么倔,怀里人体温逐渐了冰凉,以后……却再也热不来了。
连洪把脸脸埋到对方脖子你,眼眶渐渐湿了,连洪其实心里是不服气,他不就是早比自己遇上了她。
姜妄言,我以为你是最聪明的,其实是最糊涂的,你这么想着他到底有什么好,你图他什么。
他喃喃地说:“这人呢,一向是不好说话的,但如果是你,什么都可以商量,罗凛他哪里比我好,你告诉我,虽然我是看不上他,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学,我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竟然识图成为他的影子。”
“姜妄言,你真是眼瞎啊。”
多少殷勤全白付,当年戏语误青丝,连洪抱着人,任由泪湿了衣领。
他向来理智,重来不会去做无用功的事情,所以在兄弟你,一直是最受他父亲器重,连着他生母也说他薄情冷性。
所以他告诉自己,既然人已经死了应该坦然的去接受,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人死不能复生,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他妈的,心口越来越痛,明明没有伤口。
算了,不想也罢。
“你一定是故意的。”
她曾经对他说,爱上一个人自然身不由己,总有天你会知道的,现在想来,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这都算什么啊,他情愿自己还像是从前一般薄情,总好过现在,看到穿绿衣的女子便移不开眼睛,总是要心提起来,然后发现不是她,又重重的落下去。
也不能一觉睡到天明,总是会想到她突然醒了,然后就再睡不着了。
这样也好,人死了,就再不用担心她过得不好了,兴许失眠可以治好也说不定。
连洪深吸了口气,笑了下:“对了,我还有句话没有告诉你,你听了别不高兴,其实我喜欢你,不给兴许你看到我这样难受,心里挺得意,觉得我是报应。”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人却就这么死了,寿终就寝也就罢了,而是从那。
那个人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也就是永远的没有了,不管他以后在如何的得势,都遇不到她,听不到她说话,对自己怒目而视……或者是笑一下。
他没办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抱着她冰冷的身体。
马车日夜兼程,到了王门前府,连洪小心翼翼的帮人整理好仪容,细细的打量着人,怎么看都不够。
她穿嫁服的样子美极了,只是不为了他。
把人抱下了车,连洪对一边的人吩咐:“我让准备的冰室,都准备好了吗?”
侍从点了下头,犹犹豫豫的又说:“准备好了,不过王妃她……”
话刚落音,大门里就走出许多人,为首的真是西王府的王妃,也就是连洪的生母。
连洪只是淡淡扫了人一眼,不带半分情绪的说:“这个人,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人是死了,你们逼不成她了,难道还想逼我吗?”
王妃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感觉从小与她不甚亲近的儿子,这一刻更远了。
下人们都吓得低下了头,寒若惊颤。
连洪笑了笑,低下头,言语温柔的对怀里人说:“好了,我们到家了。”
然后越过一众人,抱着人走了进去。
连洪把她放在冰床上,然后缓缓在人身边坐了下来。
皮肤和寒冰只隔了一层布料,却也不觉得冷。
他坐了会儿,才开口说:“等等吧,等到开春了,我就葬了你,你就再陪我一个月。”
他不想她一个人,睡在那冰天雪地里。
坐了会儿,连洪走了出去,问等在冰室外面的随从:“我让你请大夫,大夫来了吗?”
“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我去见见他。”
那大夫是城中名医,连洪坐下便伸出了手:“大夫,我最近总是莫名的心痛,我还正值壮年,莫非是早衰之症,尤其是近日,更是痛的厉害。”
大夫把了一把脉,开口问:“世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征兆的。”
“大概是去年的七月。”
“那又是什么时候病情加重的?”
“也就是从进城回来之后。”
大夫思虑了会儿,叹了口气道:“世子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连洪一怔,是啊,去年七月她走了后,他便开始偶尔心悸,他看着她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便是病入膏肓了,自己早就应该知道的。
连洪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心痛么?”
“也许等时日久了,这件事淡化了去,你就不会这么在意,自然也不会心痛。”
等着那神医走了后,连洪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早就已经凉了。
人走茶凉。
今越月与灯依旧,唯有不见去年人,。
大夫只能医治身体的伤痛,那心口的伤又该怎么医。
连洪摸了摸胸口,也许会淡化?不会有那个也许的,有的事情不是能轻易忘记,比如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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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那女子伤心极了,站在城墙上,轻轻的往下一跃,从此便化为了一缕幽魂。”
县城最繁华的茶馆,说书先生说完这句,却轻轻叹息了一声,座无虚席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说书先生说得好极了,抑扬顿挫处理得当,极容易让人听到心里去,现下许多女子都掉了泪,也有感情丰沛的男人红了眼眶,许多人唏嘘不已。
此刻他说得便是十年前名满天下的镇国将军的故事,这里便是将军和他那位跳了城墙夫人的故土了。
据说镇国将军,在广王登基后还封了异姓王,只是此后再没人见过他。
“为什么她要跳啊?她怎么这么傻?后来呢?后来那将军怎么样呢?那头白狼呢?”有个人出声问道。
“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深情的自然活得痛苦些,那女子的遗体被当时还只是世子,如今的西王带走。没人见过镇国将军,有传言说他病死了,也有人说他是把自个儿关起来了,更有人说他是疯了,那头白狼本来就已经年岁到了,兴许是看到从前恩人一死一伤,那白狼当日晚上便也死了。”
物是人非,半生权是黄粱梦。
听完了书的富家小姐,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心里想着女子果然不能用情太深。
她见外面雨已经停了,便准备接着上路去寺里上香,不想才走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从路边冲出了个人。
“燕燕,燕燕,是你吗?你终于肯见我了。”
那绿衣女子吓了一跳,叫出来声音来,后面上来了三四个家丁,把人拦住。
有小厮厉声的叫道:“哪里来的疯子,好大的胆子。”
那人力气实在大,他们几个人也不过堪堪的拦住人,害怕人再扑上来,都严密的死守着。
那蓬头垢面的男子眼睛盯着那小姐,却像是失魂落魄了一般,嘴里喃喃又说:“不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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