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故意说她做好了新款的图纸,就是想请君入瓮。
下面的几天,毛小鱼都格外留意上过阁楼的人,因为她的图纸盒子就在阁楼的房间里。
奇怪的是几日下来,并未发现有任何人上去过阁楼,而她夹在盒子边上的头发也纹丝不动地夹在盒子边上,可以看得出,没有人动过这盒子。
这小偷倒是挺聪明……
又过了几日,还是如此。
反而是秀儿这两天总是有事外出,毛小鱼就觉得有些奇怪,就特别注意了一下。
这天午后,毛小鱼将众人叫了出来。因为刘氏要哄毛小鹤,而且毛小鱼也不想毛小鹤看着这种场面,因此,刘氏便在阁楼上没有下来。
毛小鱼一一打量着这七个姑娘,很是生气的样子,“这段时间,街上出了好些与我们店衣服相差无几的仿版,我给最后一次机会,谁做的,就自己站出来,否则,我就不留情面了!”
众人一脸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毛小鱼冷笑,“好,没人承认是吧。”她眼神凌厉地看向秀儿,“秀儿,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秀儿一脸懵逼地看向毛小鱼,“姑娘说什么呢?您忘了,那天还是我先给你说的这事儿呢!”
“我没忘。可是,有个词语叫贼喊捉贼,你不知道吗?”毛小鱼说着坐在了桌前。
秀儿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眼眶红红的,都快急红了,“姑娘,真不是我,我没做过这种事!”
“姑娘,秀儿自来店里,就一直勤勤恳恳的,她不是这种人。”云深也很是着急地给秀儿求情。
毛小鱼看向云深,“云深啊,你来我店里时间最久了,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有恩必报的人,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你。但是,你也别再为秀儿说话了。”
云深低头,“是,姑娘。谢谢姑娘这么相信云深。”
“秀儿,你这几日你老是往出走,可是去将图纸传给接头的人了?”毛小鱼依旧语气淡淡的,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此时很是生气。
秀儿猛地摇头,“姑娘,秀儿没有,这几日是总有家中之人来找我,我这才总忘外走的。”
“是吗?”毛小鱼笑。
云深突然恍然道,“姑娘,秀儿自打来,您就让她负责照着图纸裁剪布料的活儿……难道……”
“没错,她就是裁剪布料时,将衣服图纸给临摹下来,然后拿出去了。”毛小鱼轻敲着桌面,“秀儿,我真是好奇我这图纸一张能买多少钱啊?”
“姑娘……是秀儿不好,秀儿对不起你,对不起刘姨……”秀儿突然就哭了起来。
云深面上一惊,眼神中还有一些不解。
毛小鱼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云深啊,秀儿承认了,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姑娘,云深惊讶的是真没想到是秀儿,亏我刚才还为她说话,真是瞎了眼了。”云深很是气愤。
毛小鱼点头,笑道,“有些人啊,就像养不家的狗,你无论对她多好,她都总想往外跑呢。你说是吧,秀儿。”
秀儿低头抽噎,“姑娘,云深是真的喜欢何公子啊,何夫人说了,只要我将这图纸偷给她,她就给我一百两银子,还让我嫁给何公子!希望姑娘成全我!”
“何公子?可是我们这镇子上首富的公子?也是云深之前待的绣庄的主人家的公子?”毛小鱼说着扫了一眼云深,只见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叠放在腰前的双手捏的紧紧的。
云深突然开口道,“你一个穷丫头,怎会和何公子有交集?”听得出云深的声音是极力忍住颤抖的,但还是能听的出来。
“何公子与我又有救命之恩,我们暗生情愫,但是何夫人却棒打鸳鸯,不要我们在一起,如今她说只要我偷来图纸,就能让我嫁给何公子,还要给我百两银子让我置办嫁妆,所以我才……秀儿不求能得到姑娘的原谅,只求姑娘不要拉我去见官!”秀儿说着便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头。
云深此时却有些癫狂了,“你胡说!何公子怎么会与你暗生情愫!”云深说着冲上前去,拉起秀儿的头,扬手就要打她的脸。
毛小鱼一把拉住云深的手,冷声道,“云深,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姑娘,她这没皮没脸的东西,我替你收拾她!”云深咬牙切齿道。
毛小鱼一把甩开云深,“你?你有何权力替我收拾秀儿?”毛小鱼说着将秀儿扶了起来。
云深被毛小鱼用力一甩,一个没站稳便跌坐在地上了,她看着毛小鱼将秀儿扶了起来,一双眼睛含着泪睁的大大的,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毛小鱼。
毛小鱼笑颜如花,粉唇轻启,“云深,若论起没皮没脸的东西,怕是非你莫属吧!”
☆、第十章 利欲熏心,卖主求荣
云深一听毛小鱼的这句话,跌坐在地上的她脸色微变,“姑娘为何这般说云深?”虽是质问的话,却叫她说的很是没有底气。
“为何?”毛小鱼幽幽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浅呡了一口,才悠悠道,“我为何说这话,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就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云深咬唇,低下头,“云深不知。”
后面站的五位女子开始怯怯私语。
“姑娘先是说秀儿是偷图的贼,秀儿也承认了,现在又训起了云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姑娘刚刚又亲自扶起了秀儿,怎么回事儿啊?”
这五个绣娘和擅于女红的女子被毛小鱼弄得一头雾水。
毛小鱼将杯子一放,好笑道,“你不知?好,你不知,那应该是我知道了,我说与你听。”
云深抬眼望了毛小鱼一眼,眼睛红红的,蓄满了泪,“姑娘……你到底再说什么?秀儿都招了,你这是怎么了?”
毛小鱼冷笑,“先从你的名字说起吧。云深。你这名字和你这性子还真是像啊,都有迷惑人的本事。那日夏敉夸你名字起得好,你说是你父亲给你起的。但是你撒谎了,这名字根本就不是你父亲给你起的,而是何公子给你起的,是吧?云小荷?”
云深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毛小鱼。
毛小鱼笑,“很惊讶是吧?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真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半个月前,我领着小鹤出去玩,小鹤跑的快,跌倒在了地上,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扶起了她。巧的是,我就看见了他腰间的坠子,由于样子小巧好看,我就多看了两眼。”
毛小鱼接着道,“十日前,我再次偶遇何公子,却发现他的腰间的坠子没了,便多嘴问了一句,才知他的坠子在我和小鹤见到他的两天后就没了,他翻遍了整个家,都没找到,他说,这坠子虽不值钱,却是他祖母给他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戴在身上,让我若是碰着了,定要告诉他。”
云深身子微僵,低头不敢看毛小鱼。
“三天前,你腰间突然多出了一枚玉坠,也就是你现在腰间挂的这枚玉坠。”
毛小鱼手指直直指向云深的腰间。
云深不由伸手将玉佩给挡住了。
“你这玉佩恰恰就是何公子身上的那枚。”毛小鱼说完顿了顿,才歪着头问云深,“所以,你这坠子是哪里来的?”
云深身上的坠子,毛小鱼若是没遇见过何公子,她也不会去注意三天前云深开始挂在身上的玉坠,毕竟她不识货,也看不出来优劣。可是偏偏她就遇见了何公子,所以当她看见云深身上突然出现的玉坠时,她就有些怀疑云深了。
于是毛小鱼到何家府外转了一圈,找了几只小鸟儿,问了问何公子的坠子,其中有只鸟儿说,何公子那天喝醉了酒,何夫人便从他身上取下了这枚玉坠。
毛小鱼便明白了,她之前还怀疑是何公子与云深串通呢,既然那坠子是被何夫人偷偷拿去的,由此可见何公子并没有参与其中,而何夫人将坠子给了云深,可见是拿何公子引诱云深。
云深大抵是觉得事情已经成了,她查不出是谁盗的图,所以才将坠子戴在了身上。若是云深沉住气一些,不将坠子戴身上的话,她真的不会去怀疑云深。
毛小鱼有些可怜地看着云深,“你这玉坠是何夫人给你的吧?算是信物,她说让你偷了我的图后便让你嫁给何公子是吧?”
云深低头沉默不语,似是要把那地看出个窟窿。
“云深啊,我对你不薄,你却这般坑我。从见面的那天起,你就在骗我吧?你说是何家老爷调戏你,被夫人撞见,诬赖你勾引老爷,将你遣送回了村子,气死了你爹。可事实是你为了飞上枝头,去引诱何老爷,却不料被夫人撞见,这才将你送回了村子,你爹知道事情后才气死的。我说的可有错处?”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云深满脸的泪痕,“其实,我自从来了姑娘店里,就打算一心一意好好干活,以报姑娘对云深的恩德。可是谁知半月前,何夫人突然拦住我,让我偷姑娘的图纸,然后她就会让我嫁给何公子,她说这也是何公子的意思。我……我便答应了。”
毛小鱼好笑不已,眼中满是嫌弃,“你就是这么报我的恩德的,还真是特别的很呢!我说云深,你既是喜欢何公子,何苦又去勾引何老爷?你喜欢的怕是那份荣华富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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