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还是很重的一下鞭笞,平时温文尔雅的父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暴躁过,他的脸黑得让人看不清,让我心惊胆颤。“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咱们家都是普通的人家,你也只是普通的女孩,不要整天胡思乱想,记住,你……只是个平凡的人。”说罢,老爹又接着执行着家法,警告我道:“以后,不准胡乱说话!”
“父亲,”我猛地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请不要把我当作小孩子看待,我绝对不会步亲生父亲后尘的。”
“住口!”父亲额头的青筋暴得老高,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的小手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在一旁看着的小禄,也似乎也被盛怒的老爹吓到了:“老……老爷,您……您息怒。”
“小禄你下去!”父亲吼道,“谁也不准进来!”
“可……可是,小姐……”小禄不放心地看了一下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规矩了,下去!”父亲真的生气了,他以前都不会对下人疾言厉色的……小禄哭丧着脸,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出门去了。
“你这么想学武?那好,我就告诉你,”父亲的面色变得十分地凝重,“我们家本来是武林中的一个知名的武学世家,十年前也相应了武林正派人士剿灭‘天诛教’的号召,你的生父,也是我兄长就在那场争斗中败尽了名声,之后,你爷爷因为伤心过度而患上了这种病……再加上魔教的余孽尚未被一网打尽,很可能会卷土重来。所以,我不想再沾染江湖的是是非非,隐居于此处!你知道了没?!”父亲说得很大声,很激动。
看来我是心急过头了,但是事已至此,老爷子都被我弄得旧病复发了,那些武功以后再说吧,毕竟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幸福。想到这里,心暂时稍微安定了一下,而手上的剧痛之感也随之而来,父亲还没原谅我,还在执行着家法……最后我冷汗直冒,捱不住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小禄在为我擦药,眼泪流不止。
“啊——”我痛得叫出了声。在旁边为我擦药的小禄闻言,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跪了下来害怕地说道:“小……小姐您没事吧?奴……奴婢该死!”唉,看来她被父亲吓得不轻啊!我无力地向上面翻翻白眼,说道:“你死了谁来帮我擦药?废话少说,还是过来帮我继续擦吧。”小禄听了后,擦了擦眼泪,呜咽着唯唯诺诺地上前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帮我擦药油。
见她这样子,我倒是无语了,还能留一条性命已经很好了,还学武功,还是作罢吧。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小禄……”我很艰难地说道,“你确定你以前是做丫鬟的?”见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般,我又顶着额头的冷汗问了一句:“这是你第一次包扎伤口?”她的头点得更快了。“那……”望着手上的两个用绷带包得如同馒头般的“拳击套”,我爆汗,“麻烦你再包一次……”
“进来吧,在门口转悠了这么久干什么?”我靠坐在床头,用肉粽手抚着白凌的毛,没好气地朝门口叫道,“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真是让我这个做妹妹的脸上无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早点睡觉。”
窗外的人影似乎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然后一瓶伤药从门口飞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床上。“这个药有通筋活血的疗效,以茶水口服下去伤口好得快。”墨溪在房外说完后就要离开了。“哥!谢谢。”墨溪身子定了定,然后离开了。
墨溪走了,小禄之后也走了,我熄了桌上的烛焰,正在关房门时,不经意地抬头一看,发现父亲隐没于漆黑中,手里也拿着药瓶,毕竟血脉了还是一家人,也许不学武艺也很好,对吗?我问着星星,也问着自己的心,可是没有回音,一切依旧……未知。
从那次爷爷病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那件事了,日子和以前一样过。但是,心中依然有点郁结,在府里闷得慌,所以我趁小禄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想到我的秘密花园里去散散心。
哼着小调走在大街上,也许一切都是命运的刻意安排,当一个很俊逸略显焦急的身影,与我擦身而过,我心跳突然慢了一拍,手上那个紫色佛珠突然亮了起来,当我注意到猛地回过头时,那个身影已经走远了,我慌乱了,急忙追了上去。用佛珠轻身飞去,可是大街上人太多太挤了,我花了很大的功夫突破重围。可是,那人影已经消失无踪了。毕竟一个不会武功的黄毛丫头,我惘然了……对呀,他不记得了……
我像丢了魂一般,漫无目的地独自走着,心下决定还是得学武功。一阵吵杂声拉回了我的神,我居然巧不巧地又撞见了当地小霸王,他们正在抢一身白衣的女孩手上拿着的布偶。呀的,这群坏小孩,怎么不吸取教训?!我正打算自不量力地上前去管闲事时,另一个眼熟的人影快速从我眼前掠过,我心跳又变快了,那少年三两下把王杰他们解决了之后,紧张地问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师妹,你没事吧?”
那女孩抬起头,使我看清了那小女孩的样貌,标准的瓜子脸,白皙透着淡淡粉红的脸颊,一双纯净清澈闪动着灵光的大眼睛,红红的樱桃小嘴,身上似乎隐隐散发着一股灵气。沈芊芊和她一比就显得平凡多了。只见她甜甜地对那少年一笑,说道:“星痕师兄我没事。”
当我看清那少年的第一眼,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洋溢心头。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对,那紫色佛珠毫无动静,心忽然跌到了谷底,只能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该死的刚刚那个到底去哪里了……
我想自己的身份,也就匆匆离去,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那女孩忽然脸色一白,无力地倒下去,而那少年急忙抱住她。随后少年抱起女孩就飞身离去了,留下了我一个人,我见那少年脸上流露的关切之情,切,又是一对,那表情……和林君莫看到沈芊芊时的……好像,同样的关爱的脸。轻轻瞥一眼,或许,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一直有我注视着他们,我……只是个不起眼的路人甲。突然觉得很泄气,想到自己形单影只,真是不爽!
“心心,你回来啦,怎么独自一个人出去呢?来来——让哥哥看看你可爱的脸蛋有没有被晒黑?”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回家了吗?我茫然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墨溪,他的脸好模糊哦,还有,怎么觉着天旋地转的?头好晕好痛好热。“心心,你怎么了?!”墨溪脸色变了变,惊慌地问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说着,他又抚上了我的额头,惊慌失措道:“你的头好烫,你发烧了吗?”我晃了晃,一头栽进了哥哥的怀里,罢了,至少现在还关心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想睡觉……
失去意识一段时间之后,我一清醒就看见小白和小黑放大的鬼脸。在我还没从意外中恢复,小白就开始发话了:“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你怎么又回来了?”小黑也点头附和道:“对啊,你不是附身还阳追你的情郎去了吗?怎么。又折回了?”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再不把你们的鬼头移开一点的话,我想,我就马上要‘好好’给你们一个‘见面礼’了!”
他们一听,面面相觑了一阵后,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急忙跳开来,躲到离我三丈远的地方。小白干笑了一阵:“不……不用了。”
“对了,”小黑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地变得很严肃,“你必须快点离开,阎王爷似乎察觉你又私自还阳的事了,正……”可他话还没说完,“哼哼——”被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打断了,唉——不用说了,地府里跟我过不去的也只有——
判官怀里一手揣着生死簿,一手拿着那只破笔,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扁样出现在我们面前。不怀好意地瞥了我一眼,摆出很大的架子,傲慢地质问小黑和小白:“这个外来鬼回来了,你们还不快点带她去见阎君大人,还杵在这里和她瞎磨蹭什么?!想与她并罪论处吗?别以为你们在背地帮她做的小动作大人不知道,大人他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还不快带她去,或许你们还可以将功折罪。”
“对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也附和道,“难道真的想去十八层扫垃圾啊?看判官大人都说话了,你们还不快带我去见阎王大人哪?”我边说,边向他们使了使眼色。“哦,是是!”还是小白反应快,立马拿出铁镣将我铐住了,向我恶声恶气道:“还不快走?!”我故意长叹一口气,感叹道:“唉,你们还真是识时务啊!”
“少废话!鬼不为己,灰飞烟灭。快走——”说罢,我们几欲离去。可是——
“等等!”那判官又说了,“我不放心你们,我跟你们一起去见阎君大人!”不经意中发现“膀胱”嘴角那丝恶心的阴笑。看来,我这次还真的躲不过了,阎王大人,就要向你问候了……一想起阎王大人他那张无私、古板、迂腐的铁面,心里不禁呐喊道:老天啊,我完蛋了。
☆、阴间赌约
森罗大殿和以前一样,阴森森的,两边墙上闪动着蓝色鬼火更使得大殿更加幽暗,阴冷。四周围绕着死一般的寂静和肃穆。没有死亡的气息,却有着让人窒息的压抑以及心惊胆战的感觉。罗列在两旁的鬼差们个个面无表情,整个石雕像一样。阎王也还是和以前一样,脸好像从非洲沙滩上刚晒完太阳般,黑油油的,配上额头的月光胎记,人看起来似乎比几年前更古板了。唉——见状,我不禁在大殿门口停下了脚步,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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