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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上位记 (蓁一)


  那道黄色身影不是谁,正是林云清。
  江疏影素来有圈地的习惯,林云清正好在她地盘上,圆的扁的只有自己能搓。
  青年在水中一阵狗刨无果,最后被人拿着竹竿插上来时,喃喃自语道:“这真是二爷?被雷劈傻的那位?”
  除了那位青年,江疏影还遇到几个林云清之前的“旧友”,她漫不经心的打过招呼后,问了山庄中侍者那边属于世家子弟集聚的齐贤堂后,便朝那条路直走。
  齐贤堂内人声鼎沸,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子们此时正集聚一堂,各以梅兰竹菊四君子为题,煮酒论诗。
  进了大门,江疏影睨了一眼抬脚就要出来拦她的随从,在屋内找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这群才子装逼。
  二十来位世家子弟眼瞅着做到首席,热闹非凡的齐贤堂突然一静。有人站起来正欲指责江疏影,却被旁人拦下来。“和那种人何必多费唇舌,他爱坐那儿就让他做,一会儿让他骑虎难下便是。”
  “正是,正是。”
  两人之间的对话一丝不漏的落入江疏影耳里,她充耳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还没她怕的人和事。
  齐贤堂环境布置优雅大方,门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后边是层峦耸翠的青衫,而后两侧的生机勃勃的翠竹,还有四季花卉,环境优雅别致,林其钊行为粗鲁但眼光确实不错。
  江疏影百无聊赖的听着这群风华正茂的才子们谈诗论赋,做出来的诗词歌赋好坏不一。从里间便能看出,有些人胸怀大志才华超众,有的人名不副实只会附庸风雅。要不是林其钊耳提面命让她在这呆着,她宁愿在后宅看被打的屁股开花的林家兄弟。
  吟诗作对的众人无不向江疏影投去嘲讽的目光,江疏影倒不以为然。
  “咦,那是不是白大公子?”一人起身眺望远处惊讶道。
  另一人也站起来,朝外走去,看着人走近了顿时眉开眼笑,“是是是,是白大公子。”
  “我还以为白大公子不会来,却没想到这回能见到真人,真是三生有幸。”
  说话间,一袭黑衣的百烨走进来,冷着脸看不出喜怒。
  棋子提供的资料对这个世界描述不多,而对百烨从未提及。
  江疏影漫不经心的喝茶,冷眼看着一群人围着百烨打圈圈,这众星拱月的情景和刚刚在山庄门口那位江公子一比,瞬间高判立下。显然,白烨不论声望还是地位都是那位江公子不可比拟的。至于她,臭名昭彰,林云清的名声都被自己败坏了,有他自己作死也有林氏兄弟和卫侧妃的功劳。
  白烨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巧,唯一空出来的位置就在江疏影身旁。他从善如流的坐下,随从连忙斟上一杯热茶给他润喉。抿了一口茶水,他放下茶杯道:“诸位的在论诗?”
  一位身材纤细的青年道:“是。”
  白烨乐看招随从拿上来的一叠诗稿,“看来诸位论诗相比是有所得了,恭喜恭喜。”
  江疏影抬眼望去,一摞诗稿中有灵气的就那么一两首,其余毫无风骨,只能拿来娱乐供人消遣。瞟了一眼她便如老僧入定般,端坐在首席上一动不动。
  江疏影不关注别人,却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看二公子的模样像是对我等所作诗文不堪入目。”随后他对百烨拱手道:“我们做这些诗本来就图个消遣,白大公子能否评出个榜眼探花,拿我等粗劣之作和二公子整个状元魁首?”
  白烨对江疏影本就恶烦,见有人怼他自然乐见其成,他精挑细选终于选出一首咏菊的诗,摆在江疏影面前。
  江疏影扫过这群看她笑话的人,便起身走到中间,仿佛胸中有万千沟壑一般负手而立: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尽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首杀气腾腾的咏菊将众人惊得木若呆鸡,江疏影一鸣惊人。
  

  ☆、011 绝对不公

  从盂兰节回到云南王府已经事过半月,安城内外还传唱着那首杀气腾腾的咏菊,到底是二爷抄来的还是二爷的真才实学,难道这些年他都在韬光养晦?
  江疏影最近忙碌异常,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生息,林氏兄弟血染的屁股已经痊愈,江疏影的麻烦也接踵而至。
  不管外边传言是否真实,林氏兄弟对江疏影一如既往的忽远忽近,渐渐的对她有了防备。
  “二公子,这是您要的祭品。”赵荣将一盒盒祭品清点完毕,走上前将祭品册子呈给伏在桌案上写祭文的人。
  吹干宣纸上的墨痕,江疏影接过册子看了看,确认无误后点点头。
  今日是苏王妃的祭日,林其钊率领王府众人前往城都南郊的灵隐寺祭祀,江疏影作为苏王妃的儿子自然首当其冲。
  江疏影拿起册子站起来,折身回屋出一个小瓷瓶揣在怀里,笑眯眯的朝王府大门走去。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不疾不徐的朝城南走去,江疏影骑在高头大马上瞥一眼带着白花的众人,百感交集。苏王妃生前荣耀,死后除了林云清哪个给他披麻戴孝的人不是满脸笑容。
  三月的山风呼啸而过,吹起满地的黄纸,漫山遍野的梨花白的炫目凄凉。
  祭拜过荒凉的坟冢,云南王府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朝十里外的灵隐寺行去,美名其曰:为苏王妃礼佛积功德。
  江疏影一丝不苟的磕了三个头,“母亲,孩儿来看你了。”山风吹过,将糊住江疏影视线的泪水挂落,滴在白色的墓碑前。
  这滴泪并不是江疏影有感而发,而是林云清这局身体本能的举动。
  林其钊动手拂去墓碑上的尘埃,抿着嘴眺望这座陵墓,百年后这也将是自己的安身之所。他刚毅的面上没有任何悲戚和感慨,仿佛生死看淡。“阿玉,晴儿我陪不了她多少年了,顶多三十年。你且等等,百年后我陪你千万年想必你就不会寂寞了。”对发妻,林其钊虽然不爱却十分敬重。
  作为唯一的“外人”,林云夏行了大礼之后淡淡的表示,“母亲,我会好生照看二弟的,您放心。”至于那种照看方式就得看林云清的表现了,他不介意让林云清早点来陪他母亲。
  江疏影冷眼扫过一副温文尔雅的林云夏,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冷风吹过,林云夏突然觉得芒刺在背,转过身并未见着什么人也毫无异动,只有一个白斩鸡似的林云清呆呆的杵在后边,双目通红神情悲恸。
  “父王,侧妃那边女眷众多,三弟四弟只怕照看不过来,孩儿先行告退。”林云夏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陵墓就觉得一阵刺骨寒,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
  今日来的侧妃并非林云夏的生母,而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理佛的杨侧妃。
  林其钊沉吟道:“去吧。”
  林云夏行一礼,转身上马,迫不及待的策马扬鞭朝灵隐寺而去。
  空旷的林间只剩下江疏影和林其钊两人,山风呼呼吹过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焚烧祭品的火盆被人遗忘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摆在陵墓面前。江疏影从怀里掏出出门前准备好的瓷瓶,闻了闻又忍不住舔了舔,最后,依依不舍的将里边的粉末倒在火盆中。
  林其钊看着摇头晃脑的儿子心头一闷,正想出言教训看到火盆中冒出的黑烟和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一股滔天怒火涌上心头,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蛮力抢过江疏影手中的瓶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尝了尝。
  江疏影装作不知所措的模样,茫然而有惊讶道:“父王,那是孩儿给母妃的祭品,你要是喜欢我哪里还有全都给你。”
  林其钊横眉倒竖,棱角分明的五官突然紧绷在一起,周身散发的冷气足以将暖春三月变成寒冬腊月。他一把扯过嫡子的衣领,凌厉而凶横的眼神望着不知所措的嫡子,一字一顿道:“这东西哪来的?”
  江疏影瘪瘪嘴,“侧妃,侧妃娘娘给的。”
  “那个侧妃?!”
  “卫侧妃。”江疏影坦然的看着有战长杀神之称的林其钊,紧张问道:“父,父亲,我又做错什么了么?”
  林其钊松开江疏影的领子,面如沉水,质问道:“卫侧妃什么时候给你这个的?你用了多久!”
  江疏影委委屈屈的低下头,闷声闷气回答:“我,我用这个快一年。”她将手放在墓志铭上,细若蚊声,“这是我最喜爱的东西,所以今日才将它拿来献祭给母亲。”
  竟然快一年了。
  林其钊盯着手中的瓷瓶,骨节泛白青筋暴起的大手稍稍用力,瓷瓶瞬间化为粉末。他知道卫侧妃并非林云清母亲那种端庄大方做事公正的人,上次发现她有意无意的歪导林云清,这次又是鸦片,下次呢,下次又是什么?自己又能容忍她这么胡作非为到什么程度?
  王府嫡子已经被养成了一个废物,唯一能上得了台面的只有林云夏了....他不能毁在那个自私的女人手里,绝对不能!
  烈日当头,林其钊竟然觉得身体如置身于寒冰之中,冻得他身体僵直。
  “父亲。”
  林其钊松手,白色粉末随风飘离,落满整个山头。他淡淡的看了眼江疏影,眼中的自责、愧疚、悔恨化作散不开的浓雾。“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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