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罪犯 (侠士)

　　乔伊从纯种丧尸背后绕过去，走到警长旁边时突然被他伸手抓住。她感到手臂一僵，后面有人附在耳朵边对她说：“你知道怎么做，回去找科尔和艮。……我在教堂等你。”
　　乔伊听明白了，这句隐喻是让她去消灭医院那些丧尸。
　　在巴特莱反悔前还有余地。罪犯目光冷峻地看向警长，有犹豫不决的意思。两个人都在注视对方，直到乔伊安全走出巷口。
　　“凯文，我以前一直认为只要你还没触及底线，我们都能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巴特莱放下手说，“我刚为了帮你浪费一瓶新研制的药剂，现在我没有多余的血样了。所以，你知道怎么补偿。”
　　这是乔伊走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回头到医院病房里，里面已经没有人。病床上萨曼莎不知道什么时间被转移走。乔伊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用罪犯给她的指纹印扫描输入。
　　乔伊随手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记录着从吉尔市到卢市兰维洲的所有丧尸蜕变过程，十分详细！记录里有见证过的沃克高地和从未听过名字的其他地区。罪犯只不过是按照计划执行！但记录终止的地方是在卢市兰维洲，那里本来应该就是终点的。
　　最终杰克依然没有蜕变成丧尸，巴特莱就干脆更换掉计划。
　　更换过的计划是五天前刚刚记录的，罪犯说是会按照和警长的约定进行平等交易。莱布塔尔城多出的丧尸显然已经超出交易的标准。
　　病房外面有撞动的响声，乔伊从电脑下方的抽屉里取出把手-枪。她第一反应是检查通道口附近的动静，医院的装修看起来还不错，下水道口的牢固足够抵挡丧尸的进攻。她从病房下水道转移到门口，外面有人正扭着门把手。
　　乔伊手放在扳机的位置，门被人用力推开。她轻松往外一跃，进来的警官立马把手高举过头顶。她和其他警官对视后终于松口气把枪放回去。
　　“你去哪了，乔伊？”艮看着她面色不太好便问，“鉴于现状不太好，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是见到他了。”
　　她没回答，见到巴特莱还不算最糟糕的。
　　“我和艮收到你的消息后就挨个去其他病房探查。那些丧尸暂时没什么危险，医生说可能只是救不回来。”科尔沉思后回答，“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早该动手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等。……乔伊，你有查到什么？”
　　显然这存储卡只是主系统的一部分，要知道巴特莱的全部动静就只能从他那里找到其他东西下手。
　　“我想之前错了，一直都在猜路线。莱布塔尔城是凑巧而已。”乔伊低头苦笑，“按那家伙最初目的本来是找杰克，谁知拖到现在都没成。巴特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罪犯，他不是不打算动手不是没计划，是没到时候。”
　　“意思是只要杰克愿意帮我们，还是有希望的。”艮拿起床头柜上方的酒灌下一大口，“主系统能知道他下次行动是在什么时候吗？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把指纹印给你，他明显知道杰克和我们一起。”
　　乔伊心不在焉地走回去坐到电脑旁边，在主系统里面把仅有的几份资料翻阅遍后她终于关掉笔记本电脑。
　　……
　　“那家伙实在太厉害！杰克是迟早的。”乔伊忽然偏头看向身边俩人，“你知道凯文为什么用两年都追不到巴特莱吗？”
　　“为什么？”
　　“你们要是今天也在的话就会发现那俩人简直是完美组合！”乔伊把手摊开，“要我说的话，巴特莱就差为凯文送命。从那天巴特莱出现在吉尔市医院时我就知道凯文根本不会下手，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去帮他？”
　　她说完话便把头低下，右手扒住旁边的桌角。这是乔伊很少有的状态，科尔见状从桌底拿瓶酒放在她面前。让她疯狂的肯定不是警长和罪犯合作。气氛沉重到有三分钟过去，乔伊突然抬头了。
　　她像想到什么忽然精神起来，为什么要全部计划都按照罪犯定下的来走？为什么不去逆转他的计划？


第40章
　　乔伊努力让自己回想起东街巷口听到的话。他那时在要求凯文补偿，倒也没说怎么补偿。从主系统上看，巴特莱需要的生化武器就是杰克的血液。
　　“怎么了？”艮轻轻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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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巴特莱在哪！”乔伊轻轻说，“我们要和他战斗。”
　　俩人用莫名其妙的神情看着她。
　　战斗？和巴特莱吗！
　　“他就在教堂，离这里大概两条街距离。”乔伊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也不算是战斗，就是让他没办法继续研究。意思是我们从来都是按照巴特莱计划走的对吧？他现在还没有动手，我们就可以逆转主系统上的规矩。这样说不定可以摧毁他的研究成果！我们抓到他后起码比只少死掉一些人强吧？”
　　“那家伙身边有纯种丧尸，他一旦发现不对劲会立刻反打的。”艮起身说，“去找他可以，什么计划？”
　　“丧尸不能感染杰克对吧？那么计划就是杰克！”乔伊回答说，“想想看！杰克是会打架的，他完全可以摆脱莱伊斯·米基尔。让杰克假装妥协，然后我去监视巴特莱！等到救援回来我们就可以抓到他了。”
　　艮起身说道，“这计划在他没发现的情况下还是不错的……”
　　虽然有利用杰克的嫌疑，但是得承认对症下药这招还不错。乔伊给警官们发送消息过后拿出手机拨通杰克的电话，接通后的电话那头有很大的杂音以及电流，到两分钟过去后电话里依然听不到有人说话。
　　之后突然有急促地脚步声在杂音中伴着说话声传出来：[警官，有吩咐吗？]
　　“……事实上需要你帮忙，杰克。”乔伊平静地说，“我知道他可能就在找你，但你得自己先去见巴特莱一面。”
　　巴特莱就一直在找杰克，而杰克基本是在躲避这个一生之敌。杰克听着电话里警官的声音时有些沉默，就在前一天他才从巴特莱手里逃离。罪犯是会欣然接受到手的礼物，这将成为最后一战！
　　乔伊把自己的计划如实告诉杰克。
　　杰克沉默后这样回答：[我倒是离他不远，可以试试看。但如果巴特莱有比你们更厉害的武器怎么办？]
　　所以，要把他的那些生化武器给毁掉！
　　杰克说完后仓促的挂掉电话，乔伊放下手机转身走到床下抽出匕首。那银白色的短刀好像早就被有预谋地安放在床下。乔伊很熟练地把刀装进裤腿，后又扔给另外俩位警官一些细长的银针。
　　“巴特莱那家伙会躲枪弹，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给他任何躲避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没错，那家伙不见得会给你接近他的机会。他肯定不允许自己制造出来的任何东西打伤自己。”艮疑惑地问道，“对了，你为什么知道床下放了把刀？”
　　“萨曼莎可是纯种丧尸，爆炸那套说辞你们能相信吗？她要是醒来肯定会挣扎，有把刀放在那里总能对付她。”乔伊手一扣说，“别在意什么萨曼莎，你俩还要去个地方帮我解决一些东西。”
　　于是乔伊向西大街口的教堂赶去，科尔与艮被派到小巷子走教堂后门进去！
　　乔伊正从马路横穿到对面，越要接近西大街口，追踪器上的红点就振动的越快。她跟着红点赶到教堂门口时，神父已经把等在门口的中年男人领进去了。
　　她跑上高台阶，门被无情关上。教堂的棕色建筑侧面有一扇半圆的固定窗，从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杰克走进去后神父便从教堂离开，后面走出来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他把帽子往后摘掉，走到杰克面前。
　　“很高兴见到你，杰克！”他友好地伸出手。
　　罪犯不常笑，杰克的出现确实让他觉得惊喜。在他平平的容貌上突然表现得满是笑意。杰克被安排到教堂中间某个座位坐着，他此时正和罪犯在窃窃私语。约有几分钟过去，巴特莱把捧在手里的酒杯压到桌上了。
　　这罪犯十分聪明！知道杰克要么是决定帮他，要么是帮着外人过来打他。杰克把头低下的时候，巴特莱用余光瞥了眼窗外。乔伊见他把目光转过来，她便立即把身子往窗台外躲避。
　　巴特莱有危险的感觉，乔伊就不能继续监视下去。幸好早有准备，她便小心地搬出笔记本电脑在外面连接教堂监控系统。
　　“杰克，别跟他废话！”乔伊低声说道，“直接和他聊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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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两个人此时和对方互相注视。
　　接到乔伊的消息后，他诚恳地问道：“你打算怎么用到我？”
　　“你知道你的血液不能被任何东西感染，这对我的研究来说是多大的一个进展吗？”巴特莱转身把手撑在教堂的桌上说道，“我的血液能让他们变成丧尸，而你的血液能够杀死它们。尽管你一直都在抵抗，但你最终会看到比现在更好的世界。”
　　“丧尸吗？”杰克问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人类一无是处。”巴特莱随意地说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过来？我的手下给我的消息是你在逃跑，今天上午你还打伤一个，下午就想到帮我？杰克，不是有人故意把你送进来引诱我上当对吧？”